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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那是什么情况?空运过来的出租车,还是帝都的出租车,是我眼花了,还是今天起床的方式不对?”
“晕了晕了,我一定是在做梦!帝都的出粗车啊!竟然从货运飞机上开下来了。”
“尼玛!这也太败家了吧!卧槽,我感觉我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
相比机场的人,机场外面不知就里的人,反应却淡定了很多,一个个看着远离机场的帝都出租车,连连比大拇指。
“真牛逼,我真好奇,是哪位大神包的车。这手笔,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谁说不是呢?无法理解啊!”
“淡定,淡定,生活一直都很奇葩。”
……
面对外人的议论,墨镜男疤哥却是有些飘飘然,为自己这神来之笔得意之余,还不忘对着外面惊呆的人群,招招手。
那臭屁的模样,就别提了。
不过墨镜男疤哥,却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
开着车子,在羊城逛了一圈,狠狠享受了一把别人的惊讶和赞叹之后,墨镜男疤哥拿出手机,拨通他发小的电话,“杨子,我来羊城了,还不速速出来接驾。”
“呃!”电话对面,一个儒雅的公子哥,接到墨镜男疤哥的电话,嘴角有点抽搐,“你不要告诉我,那个把出租车空运到羊城家伙,就是你。”
“怎么样?是不是很佩服哥?”墨镜男疤哥很得意说道。
“佩服,佩服。”儒雅公子哥很是无语地说道。
“行了,不逼你了。我知道,像你这种一本正经的人,很难接受我这种作法。”墨镜男疤哥的话,并没有让儒雅公子哥轻松多少,因为他知道墨镜男疤哥,绝对还有后话。
果然……
“不过哥不在乎。”墨镜男疤哥臭屁了一下,然后突然严肃地说道:“杨子,听说邝家一直很嚣张啊!”
“怎么?”儒雅公子哥杨子,眉头一皱,神色凝重地问道:“你一直在帝都,邝家应该招惹不到你头上吧!”
“给他泼天的胆子!”墨镜男疤哥音调陡然拔得老高。
“那你……”儒雅公子哥杨子。
“哼!他们是没招惹我,但是却惹了我老大。”墨镜男疤哥。
“你老大?”这一下,儒雅公子哥杨子,有点不淡定了,“什么意思?他们招惹了你大哥?这不可能吧!”
“什么我大哥,是我新认的老大。”墨镜男疤哥道。
“等等,让我缓缓。”儒雅公子哥有点晕,扶住额头深呼吸了两次之后,接着问道:“到底什么情况,在咱们这个圈子,我实在想不出来,谁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做小弟。”
“我说出来,你肯定听说过。”墨镜男疤哥,笑着说道。
“谁?”儒雅公子哥样子。
“陈祸害,祸害哥。”墨镜男疤哥,洋洋得意地说道。
“那个祸害?”儒雅公子哥,瞬间就瞪圆了眼睛。
“是啊你没觉得祸害哥很牛逼吗?到处被人瞧不起,然后到处装逼打脸,那生活,实在是太爽太精彩了。”墨镜男疤哥,一脸感叹地说道。
“……”儒雅公子哥样子。
……
与此同时,被陈浩然扒在车底跟踪的光头,很是狡猾地开着车子,在市里绕了几圈之后,他这才调转方向,驶出了市区。
光头把车子直接开到了东郊,这里是废弃的工业园区,到处都是废工厂,再加上因为污染的关系,这附近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住了,所以显得十分荒凉。
光头把车子一直往里面开,大约七八里地的功夫,车子开进了一个看起来稍微好点的废工厂。
这个废工厂面积挺大,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里面到处都是杂草,还有不少懒散的吃着草的牛羊,乍一看,就像是废弃工厂废物利用之后,改成的养牛养羊厂而已,谁也不会想到这里面还在做着别的勾当。
693 丧心病狂()
废弃工厂里面还有一个小院子,左右两边是两排平房,正背面,是一个废弃的小车间,车间明显被重新修葺过,除了离地七八米高的小窗子,整个车间跟个碉堡似的,被围得严严实实不说,周围用砖头砌成的院墙上面,插满了碎玻璃不说,还搭建了电网。
这架势,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光头把车开到门口,嘀嘀地按了两下喇叭,院子里传来一阵剧烈的狗叫声。紧接着,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走到大门口,大声道:“谁呀!”
“老子!”光头把头伸出车窗喊道。
里面的人听出光头的声音,连忙拉开了大铁门,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高大汉子,穿着跑鞋黑裤黑背心,浓浓地一字眉,带着一股子戾气,一看便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光头直接把车开了进去,一字眉汉子,马上就又把大铁门关上了。
“光头哥,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一字眉汉子问道。
“七爷让我过来取点货。”光头下车关上车门,冲着院子里刚才还叫的欢实,突然之间老实下来的几条牛头梗,骂道:“这几个死东西,这是怎么了?平时老子每次过来,都叫的特别欢实,怎么今个蔫不拉几的。”
“嘿嘿,估计是这几天没见血腥,凶性磨没了。”一字眉汉子咧着白牙,狞笑道。
“那就给他们见见,找个赚钱最少的乞丐,扔进去,给他们吃了就是。”光头说话间,那不以为意的样子,好像要扔进狗笼子里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鸡鸭什么的。
听得车盘地下的陈浩然,差点咬碎了满口钢牙。
要不是为了弄到证据,陈浩然真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废了这两个畜生。
“嘿嘿,我倒是想啊!可是这段时间,不怎么太平。现实和网上,到处都是寻亲的,现在想抓个人都难得不行,你都喂了狗,以后怎么运货?”一字眉汉子不爽地抱怨道。
“你们就是胆子小,有七爷罩着,怕个毛啊!莞城那么多外来打工的,随便抓几个,然后剁了手脚,割了舌头,谁他妈的认得出来啊!”光头嚷嚷了几句,然后直接往里面走,“行了,这事我懒得管,你们看着办就行,先取货。”
“对了,光头哥,听说找安心大药房麻烦的人,全被废了。真想不明白,七爷怎么突然这么心慈手软了,按我说,直接派几个小弟偷偷钻进去,弄几个煤气罐炸一下,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临进屋的时候,一字眉汉子,拧着一字眉狞笑道。
听到一字眉汉子这话,陈浩然心底杀意大起之余,也咯噔了一下。
如果这些王八蛋真这么干,就算他整垮了邝家,安心大药房也完了。
“白痴!”光头撇了撇嘴,骂道:“你以为七爷,就是看上那几个破药房了吗?告诉你,七爷看上的是,安心大药房的口碑。只要拿下了安心大药房,把新生康复液上架,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赚几个安心连锁大药房回来。”
一字眉汉子拧了拧一字眉,“那也不过几个亿而已,还比不上我们卖半年货的钱。”
“要不说你白痴吗!”光头骂了一句,然后警告道:“记准了,我们只管见不得光的生意,那些见得了光的,别瞎掺和,否则不用七爷收拾你,我就亲手了结你。”
听到这话,一字眉汉子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满脸讨好地说道:“光头哥,您说哪去了,我可没有那个胆子,只是有点想不明白,还有就是,替自家兄弟憋屈而已。”
“行了,哪那么多废话。赶紧带我去取货。”光头骂着,两人一起走进了厂房里面。
而陈浩然这时也从车底爬出来,对着狗笼子瞪了一眼,吓得那几条牛头梗,发出阵阵惊恐的哼哼声,然后拥挤着缩到了最角落里面。
而陈浩然,却是悄悄摸到平房边,想探查一下平房里面的情况。
可是谁想,陈浩然刚靠近墙边的麻袋堆,就闻到一个腐朽的恶臭味,还带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陈浩然,眼睛瞬间就眯成了一条缝,“尸臭!”
这一点,并没有让陈浩然感到意外,无论是先前唐建耀的说辞,还是刚才光头和一字眉汉子的对话,在这种地方死个个把人,完全在陈浩然意料之中。
但是眼前这七八个麻袋,却是让陈浩然眼底的寒光,越来越盛。
“这么多麻袋……”陈浩然眼睛一眯,从裤腿拔出一把血色匕首,‘刺啦’一声划开一个麻袋。
麻袋刚划开,就见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砰’的一声,滚落在地。
陈浩然定睛一看,赫然是一个十六七岁少年的人头,人头已经开始腐烂,甚至鬓角的地方,还出了尸斑。
麻袋里面赫然是一个无头尸体,但是让陈浩然怒发冲冠的是,这个尸体蜷缩在胸口的胳膊,齐肘而断不说,胸膛里面更是空空如也。
很明显,这个人是被人活活剖开肚子,取走了器官,拿去卖了钱。
这些王八蛋,害了人家一辈子还不够,到死都不给人家一个全尸!
“都该下地狱。”陈浩然看着那尸体空空如也的胸膛,气得眼珠子都快红了。
刺啦!
刺啦!
刺啦!
……
陈浩然接连划开了四五个麻袋。
每个麻袋里面,都有一两具尸体,这些尸体不是被掏空了内脏,就是眼眶嘴唇乌黑,吸收毒品过量中毒而死。
至此,陈浩然眼底杀气四溢,被掏空了内脏的,很明显是被拿去买了器官。
而毒品过量中毒死的,在明显不过,这下面就是一个毒品加工厂。
这些死掉的人,就是加工毒品的过程中,吸收了太多的毒品,最后毒发身亡。
哪怕通过唐建耀的嘴,知道邝七爷做尽了丧尽天良的勾当,但是陈浩然还是万万想不到,他们竟然能够人面兽心到如此地步。
就在陈浩然打算拿出手机,把这些全都拍下来的时候,前面废弃厂房里面,突然传出来一声愤怒的咆哮,“麻痹的,老子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给老子赚钱的,现在竟然还想让老子掏钱给你看病?真他妈的异想天开。正好老子养的狗,这几天凶性不足,你正好给它们开开荤!”
“不要,不要啊!求求你,我能给你们赚钱,白天可以乞讨,晚上还可以给你们加工白面,求求你,不要拿我喂狗啊!”一个虚弱的声音,不住地求饶。
“你已经浪费了老子三天的粮食了。拖出去,喂狗!”
伴随着男人的喝骂,只听‘吱扭’一声,废弃厂房的大铁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紧接着就见两个汉子,拖着一个瘦弱的少年走了出来,可是紧接着,只见他们脸色一变,冲着厂房里面大声喊道:“不好了,一眉哥,光头哥,出事了!”
“怎么了?”一字眉汉子,率先从废弃厂房里面跑了出来,只见院子正中间,站着一个消瘦的男人,正一脸冰冷地看着他们。
看到院子里的陈浩然,一字眉汉子愣了一下,然后陡然色变道:“你他妈的是谁?兄弟们出来,有活干了!”
一字眉汉子话音一落,废弃厂房里面,跟着光头,冲出来七八个汉子,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把银亮耀眼的宽背大砍刀,虎视眈眈地向着陈浩然围了上去。
打头的光头,一边往前走,一边喝道:“是谁派你来的?识相的乖乖说出来,说不得老子,还会给你个痛快的。”
很明显,他们不打算放过陈浩然,先不说外面的麻袋都被划开了,里面的东西被陈浩然看得清清楚楚。
单单这里的秘密,就不能泄露出去。
虽然邝家在羊城一手遮天,但是出了这样的事,也是不小的麻烦。
这些汉子,很有默契,拎着砍刀,把陈浩然围在了中间不说,还堵着了后面的门口。
自始至终,陈浩然都没有动弹一下,好像没有看出来这些汉子的意图。
终于,这些汉子堵住了陈浩然所有的退路,光头用手里的砍刀,指着陈红然的鼻尖,骂道:“小子,识相的,乖乖的全说出来,别逼着老子给你上大刑。”
“光头哥,你跟着孙子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干脆,就跟处理以前那些SB警察一样,直接全剁了,把心肝肾胃,眼角膜什么的全都摘了卖钱。”
“就是,正好省的我们自己物色那些臭乞丐,弄没了,还要去外地抓人。”
“嘿嘿,咱们动作要是快点,最后摘他的心肝,说不得那时候还没有死,正好喂了咱们的小宝贝,增加凶性。”
“还真别说,这孙子,敢找上门来送死,这胆子还这不是一般的大。要是被咱们的狗吃了,弄不好咱们的狗,以后就敢跟豹子老虎什么的叫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