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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动不动就杀人啊!荀罡被何太后这狠辣的手段吓了一跳,仅仅这么点小事就杀人,那若是遇见个大事还得了?
一旁来了两个士兵,也不管那人不住地磕头请罪,拉起就往外拖;荀罡缓过神来,大喊了一声“且慢!”
何太后面带笑意,双手在腰前随意放着,似有一股艳丽之美:“荀罡,吾为你出气,你怎的还不领情?要知道,这天下想要吾替他们出气的人可不少,你……为何不受?”
“太后之情,草民不甚荣幸!然而……这位大哥不过是为尽自己的职责罢了,按律不应当处他刑罚!”荀罡恭敬地说道、
“哦?”何太后感觉有意思了,“那按你的方法,你觉得这人应该如何处置?”
荀罡不急不躁,缓慢应答道:“此人忠心耿耿,忠于职守,是个负责的人;依草民的意思,不仅不该罚他,反而应该赏他。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尽忠职守,为我大汉贡献更多的力量!”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名扬天下的神童,如此处置,我大汉自然洪福齐天啊!”何太后轻声笑着,仿佛一朵娇艳的虞美人,美丽,却又带着刺,“你二人下去吧……这名士兵纵然尽忠职守,但在强权面前还是容易低头,权且擢升为府中校尉,赏赐十金,布帛五十匹……荀罡,这般赏赐,你觉得可好?”
“太后聪慧过人,乃我大汉之幸!”荀罡丝毫不吝啬自己拍马屁的功夫。
“好小子,不仅脑袋聪明,嘴皮子也挺会说的……”何太后心中暗想道,“若将他拉拢过来,辩儿也算多了一个帮手……”
何太后看了眼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士兵,严肃而不失狠辣的说道:“吾如此赏你,还不快好好谢谢荀罡大人的救命之恩!”
“是是是!谢太后不杀之恩,谢荀罡大人救命之恩!”
何太后臻首轻点,又是说道:“你将这门打开,再去把大将军叫来。”
那士兵不敢多言,慌慌张张的将牢门的锁打开,恭敬地将门打开,深怕皇太后撞着了;随即又是朝牢门跑去,快将大将军叫来,压制住这个瘟神。
“太后您小心点。”荀罡看何太后就要进监牢,自己个子小也没法搀扶,只能嘴上说一些;何太后也不在意这点小小的细节,轻轻地踏进了牢房。
徐庶与窦娥早听见了外面士兵呼号太后的声音,早不敢面壁思过了,纷纷转过头来,徐庶行了个跪拜,窦娥行了个万福,纷纷向何太后请安。
何太后看到这般情况,不喜反怒,斥道:“怎么的?不听自己主人的话,看见当朝太后纷纷行礼;方才荀罡千般叫尔等,尔等都不起来,是不是吾现在叫你们起来,你们就起来了?难怪大将军会罚你二人跪在此处!只知道畏惧强权,连自己侍奉的是谁都忘了!”
二人纷纷说不敢,徐庶看着荀罡,心中多有惭愧之色。
“你二人的事情,吾并不知晓……”何太后找了个松软的地方,轻轻坐了下来,“但别忘了,是谁给你们饭吃!朝廷养的是大臣,是宫中的侍从,并不是你们!你们不能对朝廷不敬,但你们更不能对自己真正的主人不敬!你看荀罡为你们二人之前焦急成了什么样子,再看看你们……哎!”
徐庶看着荀罡憔悴的脸,原本应该粉嘟嘟的,现在确实苍白无比;很明显,荀罡刚刚醒来,连饭都没吃一口,就来找他了。
自己侍奉他,竟然还没有他帮助自己热心……哎!乡人皆言我徐庶大孝大义,而今荀罡如此待我,我怎担得起这等名声?
若我徐庶此生再负他,天诛地灭!
窦娥并没有徐庶那么多的心思,她心中的主人或许应该算是徐庶,并不是荀罡;她更关注那霸气侧漏的当朝皇太后……若自己母亲还在,会不会是这般光景呢?
呵呵……别傻了,难不成你还能傍上太后吗?郎君诚挚待我,这便足够了;风雨漂泊,只求一个安生罢了!
何太后这番话说下来,别说徐庶,就连荀罡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他连连朝何太后请安道:“太后,我这二人是敬重朝廷,将朝廷放在了主人之上,对我大汉而言是好事啊!还望太后别为难他们二人了。”
“如此最好!”何太后愤愤的吐了口气,此话便到此为止,“荀罡,你对他们下令,吾在此处,我看他们俩还敢不敢不听你的话!”
“是是……”荀罡慌忙应声,这皇后还真不是好对付的,难怪能够执掌后宫多年;他朝徐庶二人使了个眼色,轻声说了句:“行了,你们两个快坐下吧。”
“多谢公子……”徐庶二人此次不敢迟疑,颓然坐下,瞬间感觉腿都没有了一样,这两日的跪罚,早已让他们失了所有力气。
“待会儿我会让奴婢给你二人熬一些补物、”何太后轻声道。
荀罡见终于能够降服二人,心中松了口气,对何太后说道:“太后,此地污秽,您千金之躯,不可久待啊,不如叫人扶持您上去可好?”
“无妨,吾要等人。”何太后拒绝了荀罡的建议,轻轻地拨弄起身上的装饰来,“大将军来此还要些时间,你三人权且与我聊聊天可好?”
“不敢不敢,太后有事只管吩咐。”荀罡唯唯诺诺的说道,徐庶二人更是连话都不敢说。
何太后笑了笑,魅力不减当年:“荀罡,方才你起床之时,还当吾是婢女;如今却如此谦卑,这世事岂不是如此无常乎?”
“太后所言甚是……”荀罡只敢如此答复。
看着一副畏畏缩缩模样的荀罡,何太后手指轻轻撩了了下巴,十分妩媚:“荀罡,吾拜托你你件事情可好?”
拜托?荀罡听见这两个字,瞬间就吓到了,这何太后说要拜托,对她自己是小事,那对他荀罡而言,那岂不是大事一件了?
荀罡脑路特别清晰,自己的名声远播宇内,必然有人想要争夺;如今割据之势尚未形成,各地军阀还不敢明面拉拢自己。但这皇宫中的人可就不一样了。何进是大将军,自然有为国家拉拢人才的权力;这何太后更是皇帝的母亲,她的话岂不是比皇帝更管用?
荀罡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想让他辅佐汉少帝刘辩。
“太后您先说。”
何太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皇帝如今只有十三岁,基业不稳;若有你辅佐在身旁,必成千古帝君。而你,也能因为辅佐之功,升任三公之上,封侯拜相,不在话下。对于你们荀家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是这件事啊……荀罡一听又要来京城做官,脑袋就疼,何况是皇帝身边,天天和宦官为伍?虽然自己进宫为官,即便从个小小的郎中开始做起,荀罡也有路可走;但这条路可是复杂得很,比自己之前拟定的路不知道复杂了多少!
之前拒绝何进邀请都废了不知道多少心神,如今要拒绝这个何太后……难啊!
何太后是个强权女子,更何况自己并不了解她。若是她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理论,宁可杀死自己,也不让落在政敌手上,那可如何是好?
“此事万万不可!”
牢房之外,突然发出一阵喘息声,伴随着一声呼号,重重的步子缓缓朝着这个牢房跑来。
何进来了。
荀罡总算可以松了口气,至少这次又有人为他打助攻了……
第24章 何老大之争()
沉重的步子踩踏在地板上,发出浑厚的声音,随着木板的抖动,一颗颗泥土从顶层落下,似乎这座建筑并不算稳健。
何进穿着宽大的袍服,缓缓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中。何太后嫣然一笑,缓缓起身,似乎调侃一般轻声道了句“兄长别来无恙。”
何进脸色涨红,或许是这监牢的气息太过凝重,虽有千般不愿,何进还是单膝跪地,行了个礼。
纵然何进是太后的兄长,但在名分上,太后是皇帝的母亲,如何敢怠慢?
“太后何时来的?”
“吾已经来了两日了,你这个大将军,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
何进嘴角抽了抽,这尊神两天前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听人汇报过?
何太后笑意不减,似乎遗忘了荀罡三人一般,轻声道:“大将军方才说万万不可,不知是个什么意思?”言语轻慢,似乎是何进之前的言语惹怒了她,何太后连起都没叫。
“回太后……”何进圆滚滚的身子微微挪动了一下,“荀罡年龄过幼,不便为官,不久前荀家才拒绝了我等的邀请。若想让荀罡陪伴皇上左右,只怕再过一些年岁,等待荀罡成熟才可!”
“是吗?”何太后指甲轻拨红唇,一脸的不信,“吾看荀罡可机灵着,如何当不了侍奉皇上的职称?依吾来看,大将军是想拉拢此人,对付皇上近侍吧!惧于吾干扰,方才说出如此谎言……”
“不敢不敢,”何进连连说道,“我实奉圣旨,命王允将荀罡请来洛阳的。但王允也确实得到荀衢言语,荀罡暂且不入京为官。”
“王允的话倒还能有几分相信……”何太后略有些迟疑,似乎不愿意就这么简单的放过荀罡,转过头来问道:“荀罡,吾问你,你可愿意留在京中,侍奉皇帝,亦或是侍奉吾?要知道,这等差事,朝廷中的那些大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荀罡苦笑一声,这种事情果然还需要自己来终结啊……
“太后美意,草民感激不尽……”荀罡小手微拱,恭敬的说道,“草民并非嗜名利之人,何况如今年幼,还有更多的路可走,更多的事情想做……实话告诉太后,草民并不喜欢宫中束缚的感觉,若非如此,太后也不会偷偷溜出宫来吧!”
何太后瞳孔微缩,声音有些僵硬的问道:“你如何知道吾是偷偷溜出来的?”
“太后身旁无侍女做伴,无宦官侍奉,必不寻常。何况我大汉明令,深宫女子非丧葬,不得出宫,即便要出宫,也必须通过一道道繁琐的程序……太后若不是溜出来的,还能是如何出来的?”
这臭小子还不是一般的聪明……何太后对荀罡现在是又爱又恨,但却无可奈何,现在已经有把柄在他手上,还能强行将他带走不成?
何进站起身来,脸上满是严肃之意,对何太后说道:“太后,私自离宫可是大罪,趁现在大臣们还没发现,快些回去吧!”
“怎么?吾这才没来两天,兄长就要赶我走了?”何太后没好气的对何进说道,“宫中实在待腻了,现在就连辩儿都在嫌弃吾了,这太后哪是那么好当的?兄长你是害怕吾离宫之后,危及我何家在朝中的地位吗?”
“亏你还知道这件事!”何进彻底没有之前的恭敬,完全变成了兄长训斥妹妹的模样,“当今皇帝是我侄儿,我是国舅,现在可谓位高权重!若是在这等时机被宦官抓住了把柄,那我何家可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了!”
“这吾不管,相信兄长有本事。”何太后丝毫不介意的说道,“对了,兄长方才在与朝臣议论什么事情?吾作为太后,如今垂帘听政,想来有必要去听听才是……”
何进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与大臣讨论的事情可不能让太后知道,便说道:“不过朝中些许琐乱杂事,怎么劳你大驾?毕竟是太后,千金之躯,如何能让这等杂事乱了心神。”
“如此倒好,希望不是什么诛杀张让蹇硕一干中常侍这等荒谬之事!”何太后眼神恐怖,如地狱杀神一般。言毕,何太后缓缓绕过何进,走出了监牢,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朝身后说道:“你二人快些起来,看在你们知错就改的份上,吾让一些下人给你们熬些补物……”
“且慢!”还没等何太后说完,何进便厉声制止了她,说道:“这二人枉食主家俸禄,只顾自己情意,却让主家寒气入体,病入膏肓!我没将他二人杀死已是情面,现在想这么简单的就走,视家法为何物?”
荀罡哭笑不得,这何进果然不肯这么简单的善罢甘休。不过这倒是能说明何进很会对待贤人,只是对待下人……太过苛刻了。
何太后愣在原地,半晌,她缓缓开口道:“他荀家的家法,是你大将军何进定的吗?”
何进一滞,心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两个仆从只管自己秀恩爱,却让自己主人受了风寒,这种事情如果换在自己家,这两个人早就身首异处了!
“不可!”何进依旧固执的说道,“若不加以惩处,日后再犯该是如何?荀罡此番是运气好,下次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吗?这二人不能走!还得跪!”
“这个……大将军,不知是否能听草民一言?”许久不言的荀罡,终于在这档口上说话了。何进见是荀罡说话,也任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