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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河中,忽然一彪人马自河口飞出,洋洋洒洒数百人,皆华装艨艟,船饰锦绣,光彩斐然。为首一人头佩鸟羽,腰着铃铛,穿的锦绣华服一看近似富商,身不乏匪气,却又器宇轩昂,风度非凡。
马超直视此人,顿觉此人勇力非凡,气度过人,料定此人必然不是寻常江贼,但心想不可节外生枝,不愿与之多交流。
哪知那人似乎就是冲着马超来的,见马超不理会自己,便命岸上之人朝水中丢下杂物,堵住马超去路。马超大怒,喝问道:“汝乃何人,为何挡我去路?”
那人并不回答,反是朝身后的一干小厮笑道:“此人游历江上,但见华服锦帆,铃铛悦耳,却不知我是何人,真是荆益之人?”
马超皱了皱眉头,还是颇为好气的说道:“我等乃是凉州人马,曾屯扎于益州,如今欲往襄阳拜会荆州刺史,既是道上兄弟,可否行个方便?”
“道上兄弟?”那人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腰间铃铛响的动人,“你倒是说说,你姓甚名谁,竟敢与我称兄道弟?”
此人言语颇为轻慢,也不知是何缘故,马超依旧选择忍让,说道:“在下西凉锦马超。”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锦马超?”那人故作惊讶道。
马超闻言心中一喜,难不成这人听过自己的名字?若是如此,今日应该会少了不少的事情。
“正是!”
忽然,那人颜色一变,嘴角微微一咧,笑道:“来的正好,我甘兴霸从良多年,如今重拾锦帆,不抢个名人还不行!若你不是马超,我还不抢呢!”
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士,少好游侠,劫掠江流,合聚一干轻薄少年,专行劫掠之事,头插鸟羽,腰佩铃铛。甘宁抢劫之时颇为奢华,手下一概锦帆,船上纹饰奢华,停船时以锦绣系船,离时将之割断抛弃,显示奢侈,时人称之为锦帆贼。
不过甘宁也颇受人称赞,虽为贼寇,但好结交豪杰、名士,若你坦诚相待,甘宁便愿意赴汤蹈火;若你轻慢于他,他便洗劫你全家。没错,就是这么流氓。
不过甘宁二十岁的时候变金盆洗手了,回到家中熟读诸子,习得文武双全。后栖身于黄祖,此番黄祖投降,甘宁便也一同归顺到了荀罡麾下。原本甘宁在黄祖手下屡建功勋,却依旧不受重用,如今本想借机脱离荀罡,但不曾想荀罡遇见甘宁,立马加封其为中郎将,并给与三千军队统御。
正如之前所说,你厚待甘宁,甘宁便十倍回报于你;自此之后,甘宁便死心塌地效忠荀罡,报答荀罡知遇之恩。此次出来阻拦马超的道路,就是荀罡的计策;他要让马超知道,天外有天,不要以为自己原来是老大就嚣张,比他厉害的人多了去了!
马超闻言大怒,顿时感觉被这家伙戏耍了,就欲挥师与之大战;但凉州军马不谙水战,如此毛躁进攻岂不自寻死路?
不过甘宁收到了荀罡的要求,那就是不可伤马超一兵一卒,不然就马超手下那三千不习水战的凉州兵马,岂是他甘宁的对手?甘宁只用几百人,便可靠着他们水战天赋,将马超给收拾了。
“且慢!我看你军中也没有什么值钱物什,我锦帆贼也不抢没钱的主;你我就在这江上打上一架,你赢了,我便把我所有锦帆都给下了;你输了,我也不要你什么!”
马超心想天下还有这等便宜的事情?而且他既然自称锦帆贼,那这锦帆对于他必然意义非凡;难不成他真的有十成的把握战胜自己?
马超刚欲回应,马岱连忙劝阻:“孟起,敌人来路不明,我等贸然迎战,实为不智!”
“道路被阻,我等除了迎战,别无他法。况且此等小贼,不过劫掠些许客商罢了,遇见我凉州锦马超,岂容他放肆?”
于是马超不听马岱之言,只驾驶一小船出阵;甘宁微微一笑,驾驶一轻舟出列。马超登时架船来战,但不曾想自己第一次亲自驾驶船只,困难无比。刚刚做好的帅气横枪姿势还没维持多久,马超便自乱了方寸,那轻舟也随着波涛胡乱的摇晃了起来。
“锦马超不善水战,岂不让我占了便宜?”
甘宁大笑一声,竟是直接从自己的穿上飞入水中,随即一个腾跃,溅起阵阵波涛,落在了马超的小船之上。马超见敌人如此敏捷,连忙挥枪迎战,却不想甘宁手持两个匕首,轻松迎战。二人战得火起,马超渐渐适应了船只的震荡,应对甘宁也变得轻松了起来。
双方武艺皆是不相上下,马超沉稳,长枪出阵,好似银狮狂舞;甘宁轻灵,两柄利刃与清风相合,如同两只大雁将马超死死钳制。
马超暗赞道:“这贼人武艺过人,如今虽占地理优势,但若是马上决战,恐怕也不会输我!”
甘宁对于马超如此战力也是颇为惊奇:“北方将领竟能如此迅速掌控水战,实在难得,真不可小觑也!”
甘宁知道如此下去必然僵持,忽然灵机一动,猛地穿梭进入水中,马超一惊,还没能反应过来,小船竟是开始大力的晃荡了起来。没过多久,马超一个重心不稳,“噗通”一声落入水中;马超不懂水,落入水中便彻底失去了战斗力,甘宁便乘势而上,将马超擒住。
马岱、庞德见马超被擒,就欲上前来救,却不想被甘宁的手下堵住了去路;甘宁将马超带上船只,马超连忙叫手下住手,不可伤及彼此性命。
甘宁按照之前的约定,并没有对马超要求什么,马超虽然知道甘宁占据了优势方才能够擒拿自己,但心中也无怨言,诚恳道:“方才失礼了,没想到锦帆贼果然厉害,此番是我输了!”
甘宁大笑一声,马超这等敢作敢当的态度他似乎颇为喜欢,便说道:“马超将军多礼了,在下其实是荀荆州麾下,荀荆州命在下前来迎接将军,但在下素闻将军名号,故有意一试,锦马超果然名不虚传!”
“原来如此!”
于是二人摒弃前嫌,径直来投襄阳。荀罡见了马超,看他态度诚恳,知道被甘宁打服了,便暂时让他当了个建军中郎将,其麾下庞德、马岱二人封为偏将军,依旧统领原部,马朝三人拜谢。
在听了马超甘宁二人水上争斗的时候,荀罡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笑道:“锦马超对锦帆贼,两锦争斗,真惊世人也!不如你二人结为兄弟,将来出兵在外,震动九州!”
二人闻言大喜,便在荀罡的主持下结为异姓兄弟,“两锦”佳话,传遍世人。
自然,荀罡让二人结为兄弟,是彻底断了马超叛乱的后路。对于甘宁,荀罡听说过他的事迹,便颇为信任;如果马超背叛自己,便相当于背叛甘宁,必然遭天下人唾弃。
一时之间,荀罡在荆州名望鼎沸,门客无数,遭受到了曹操的猜忌……
第三百一十二回 曹操生疑()
建安十年秋,曹操于邺城畔筑玄武池,勤练水军;由于荆州水众投降,曹操便从荀罡手中抢了许多善于水战的将领于玄武池锻炼水军,其中便有黄祖、文聘二人。
如今天下三分,刘备坐拥益州、荆南,唯独孙策只有扬州之地,故曹操打算先征孙策,待江东平定之后,再西进攻打刘备。
不过他却不知,长江气候变动之大,岂是他一个小小的玄武池能够驾驭的?黄祖二人虽知晓曹操意图,本欲进言此事,却不想曹操蛮横,二人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帮曹操训练水军。
曹操依旧大权独揽,在许昌统领政事。此日,奋武将军程昱入堂申报道:“丞相,属下有要事禀报!”
曹操正在批阅西北方羌胡叛乱的折子,心烦意乱,见程昱上前,颇不耐烦道:“仲德,若不是什么大事,那便不急吧!”
“也许算是大事。”
“也许?”曹操被这个词语弄得懵逼了,放下手中的折子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怎个也许法?”
程昱进言道:“荆州荀罡招兵买马,收揽门客,其意恐有不轨;再者,此人本是皇帝义弟,难保他会行甚不忠之事。”
“我已经拜其为荆州刺史,总督荆州事务,他招兵买马,收揽人才,有何奇怪?”曹操反倒是对程昱这疑心病有些无奈,“仲德,荀罡投降我已经近十年,凭他的年龄经验,若有非分之想,我岂会看不出来?就他那二十岁的模样,难不成会为了叛乱等候十年之久?就连刘备那老狐狸都做不到!汝多虑也!”
“或许是属下多虑了,但荀罡乃是外臣,更兼当初曾是一方大员,因主公奉迎陛下,故而投降。如今虽过十年之久,难保他不会有什么不轨举动!”
程昱这么一说,曹操似乎也觉得颇有道理,便欲打算招郭嘉与荀攸一同前来议事,却依旧被程昱阻止:“郭嘉本是荀罡手下,荀攸亦是荀罡同族,难保会有偏心,主公应当即刻诏其回京,若其回来,便不必忧虑;若他畏惧,必然起事!”
程昱这疑心病感觉比曹操自己都重,但听了他的话后,曹操反是笑道:“仲德,当年某欲刺董卓,被李儒看穿,他所说之言,与你甚合。‘若曹操归来,便不必担忧;若曹操逃跑,必是谋刺’如今时过境迁,不曾想你我竟成了董卓李儒之辈。”
程昱闻言连忙跪伏于地:“属下万万不敢!”
“某戏言耳,仲德何必当真?不过你所说之言确实有理,这二人平日确实有包庇荀罡之心。传我相令,诏荀罡轻装入京,不得有误!”
“是!”
“另外……”曹操言语忽然一顿,“听说荀罡取消了与那小子的婚约,自己娶了外甥女?”
“这……似乎真有此事、”
曹操确认了此事之后,似乎也不多计较,既然人家自己霸占了,那他还能说什么?
“不过他既然娶了阴沐,冲儿留在那里也没有多大意义了……冲儿也快十岁了,是时候准备成人礼了,便让荀罡将冲儿也一路带回来。”
程昱领了相令,便马不停蹄的命丞相掾前去撰写相令。经过半个月的奔波,相令递交到了荀罡的手中。荀罡看曹操已经生疑,心想此刻还没有到自己起事的时候,如果不去京城,必然让曹操疑惑,便打算轻身赴京。
不过徐庶却颇为担忧,认为此次进京之后多半难以回到荆州,荀罡笑道:“若是如此,便让曹操知道,这荆州除了我荀罡能守,其他人都不能守!”
于是荀罡起身赴京,曹操竟真的派人来代替荀罡治理荆州,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受荀罡提拔之恩的梁习。梁习不久前曾任并州刺史,政绩显著,于是曹操这次便调派他做荆州刺史,取代了荀罡的职位。
不过荀罡根本不怕,他相信,徐庶一定能够帮自己处理好的。
荀罡仅带着曹冲以及高顺二人入京,留下了陈到,因为自己已经不记得徐庶究竟是在收梁习之前还是之后走的了,自己所剩的人里面,似乎只有陈到还认识梁习,能够与之交流。
入京之后的荀罡受到了曹操的欢迎,曹操嘘寒问暖,不在话下,让荀罡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了。
但没想到,曹操的小儿子曹冲竟是直接问他的老子:“父亲大人为何要将我等召回?”
荀罡问这话倒没什么,但这话却是曹操最宠爱的儿子口中说出来的,不由得让曹操感觉尴尬无比。他只能笑着对曹冲说:“冲儿,这已经多少年了,难道就不想念父亲吗?”
“想是想,但是……父亲大人一直忙于公务,孩儿就算在荆州,与在家中也没有多大区别。还有,恩师与沐姐姐都挺照顾我的,好像那里是我的第二个家一样……”
曹操嘴角微微一抽,心想自己的儿子怎么变得这么吃里扒外了?随即一脸微怒的看着荀罡,似乎在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把我儿子给收买了?”
荀罡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岔开话题:“那个,丞相,我可否去觐见陛下?”
曹操本来就只是想把荀罡带回许昌先软禁起来,只要到了许昌,他哪管你去哪里?
在得到了曹操的允许之后,荀罡连忙带着高顺仓皇离开,曹冲本来也想跟过去,却被曹操一股脑拉了回来,略带怒意的说道:“才去荆州多久就忘了爹?给我回去!”
荀罡脱离了曹操的控制,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心想自己又要再许昌不知道过多久,又要做一个养着的闲官了……现在看来,也就只有他皇帝老哥那里能够去去了。
不过说是皇帝老哥,这都不知道多久没见面了,虽然偶有书信,但荀罡却能从皇帝书信的字里行间中看出来,皇帝对待自己的情感已经淡化了。
荀罡来到皇宫门前,被侍卫阻挡了道路,无奈道:“我荀罡当初在许都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