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常你领我来此作甚?”荀罡颇为疑惑的问道。
马良并不说话,而是当着荀罡的面打开了后门,只听一声巨响,一名靠在大门上的人倒了下来;那人身形高大,看上去已经饿了好几天,早已无力的晕倒在了门前。
“这……这是何人?”
“属下也不知道,今日清晨走此过时遇见了此人,他早已昏迷,只恐昨夜便已在此处!属下担心他身份不明,故而先前来禀报主公,看主公的决断。”
荀罡奇怪的看着那晕倒的人,心道:“怪哉,我这荆州几年没有战事,周围也未曾见得山贼,怎么此人铠甲破烂,好似经历了大战一般?”
“季常,先将此人带下去休息,准备些饭菜给他吃。”
“是!”
说罢马良便让人来搬运此人,正当众人将他翻了个面准备抬走的时候,荀罡忽然惊呼出声:“张……张辽?”
“张辽?”马良闻言大惊失色,“此人就是一直在抗胡前线的张辽张文远?”
荀罡点了点头,急切道:“我与张辽认识,纵然多年未见也是识得,只是……只是他为何会在此处?就算邯郸陷落了,那也不至于跑到我荆州来啊!”
“此事可能只有等张将军醒来后再与主公说了……”
“你说得对,快将他安排好,在写书一封,让吕布速速赶来,并让马超代替他的职务!”
“是!”
当天的百日礼荀罡也没能好好主持,不过也算是将所有人都敷衍走了;袁敏似乎看出丈夫有心事,便连忙前来安慰,询问缘由。
荀罡将今日之事悉数说与她听,袁敏大吃一惊,说道:“难道河北已经陷落了,张辽来此投靠?”
荀罡摇了摇头:“不,邯郸很有可能还有人在镇守,张辽是出来求援的,不然他大可去曹丕曹植那里投靠;如今来我这里,最大的可能便是他知道——只有我会出兵相助。”
“那郎君是怎么想的?”
荀罡笑了笑:“若他真是来求援的,我自然愿意千里奔袭去杀那胡人;只是这途中有如此多的障碍,北上谈何容易?只怕等我等到达邯郸,那城池早就被打下了!”
“那你……”
荀罡摇了摇头,示意袁敏不要再说了:“我已经派人联络了吕布,他赤兔马快,现在可能已经要到襄阳了;等张辽醒后,我们再细细商议此事……敏儿,若我要去,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袁敏莞尔一笑,“郎君为民族大义名垂青古,妾理当高兴才是,怎会怪罪?”
荀罡笑了笑,轻轻的将袁敏揽入怀中,心道:“我真是罪人啊……”
忽然,自远处传来一道声响,竟是马良飞奔而来,大呼道:“主公,张将军醒了!”
第三百六十六回 忘年交()
“主公要出兵邯郸?恕属下不能接受!”
夜来的很快,转眼便是月上高楼,人依黄昏后;榻上的张辽默然不语,一旁紧跟着便是安抚他的吕布,荀罡则是站在榻前,看着他呼唤来的马良、陆逊、徐庶等臣僚。
“季常,我知道你的顾虑,此地距离邯郸千里,中有诸侯霸路,千里迢迢如何去得了?”
马良连忙应道:“正是如此,恕属下直言,主公虽秉承大义,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天下因张将军杀胡令的缘故停战一年有余,如今这脆弱的盟约已是凋零,他们岂会任由主公在他们的领地上走来走去?”
“我自然知晓前路渺茫,只是我大汉子民尚在此地挣扎,另有三千将士死守邯郸,亟待我等支援!张辽乃抗胡大将,于我汉人有大功,若五信于天下,谁人还会杀胡?”
徐庶也是说道:“主公忧国忧民,我等自是佩服,只是凡是皆得有度,若胡人在我领地四周倒也罢了,但这远在冀州,主公千里奔袭,岂不自寻死路?何况张将军已经出逃三月有余,以那三千兵马如何抵得住三十万铁骑?只怕现在邯郸已是一座死城了……”
荀罡也是不说话了,他何尝不知道好歹?只是此事事关重大,邯郸、信都、邺城乃是冀州要塞,如今只剩其一,若邯郸一失,则冀州皆失,胡人如中原如入无人之地!
曹植没有军事眼光,他根本不知道胡人对于中原的威胁;当初曹操无暇顾及幽州的轲比能,故而有今日之祸,若再将冀州丢失,岂不祸害天下?
永嘉之乱难道要提前到来不成?
张辽拖着疲惫的身躯站了起来,向荀罡行礼道:“荀侯好意在下心领了,眼观这天下碌碌诸侯,唯有阁下眼光狠辣,有忧国之心!若非在下有命在身,必愿投身阁下!但张辽一生以信义为重,若得不到诸侯援军,自当为邯郸的兄弟们殉葬!”
“文远你莫要说出此话,荀侯不是还没有决定吗?”吕布忙是劝道。
张辽疲惫的摇了摇头,拱手道:“在下自是知道此乃奢望,求兵之事在下不愿提及,只是城外尚有我一千多名兄弟,还请荀侯能够拨些粮草给我等……”
“一千?你出来的时候不是一万多人吗?”荀罡颇为吃惊的问道。
张辽苦笑一声:“路上三月饥寒交迫,逃者甚多,更兼这一万余人有不少是所谓的杀胡义军,根本没有纪律可言,一路上逃者甚多,有欲劫掠者皆被我斩杀,三个月来便只剩下这一千多人了。”
众人闻言无不垂泪,但这千里求援其心可鉴,但他们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默默叹息。
“主公,我有一言,不知可言否?”
忽在此时,陆逊出列说道,荀罡示意他说下去,陆逊便道:“自此往邯郸有两条路,一条便是自此北上,不过道路艰险,难以应付诸多诸侯;其次便是水路,我等可坐船自长江南下,走东海、渤海入黄河,自此路过只需向孙策交涉便可。”
荀罡点了点头,说道:“伯言所言不差,只是不知道孙策会如何想法……上次他白衣渡江偷过我夏口,若我想偷过江南也不是不可,但是在太过艰难……”
“元直,你即刻派使者前去交涉,尽一切所能说服孙策!若不能说服孙策,那边去找周瑜,周瑜深明大义,上次重病我还派人送去了药草,也算是有恩于他……若连周瑜也说服不了,那只能另寻出路了。”
徐庶点了点头,荀罡不可能抛弃张辽,而目前为止这是最靠谱的计策了。
“不知主公欲出兵多少?”吕布问道。
“三万。”荀罡淡淡的说道。
吕布摇了摇头:“纵然我军勇猛,三万恨少!”
“放心,”荀罡微微一笑,“我早有准备。”
随即荀罡下令放张辽的属下进城,与田豫等人互相道好,并以“魏王”曹冲的名义将他们一一敕封,把他们拉到自己的旗下。
张辽虽然焦急万分,但没有与孙策商量好将舰船驶向江南那是宣战行为,荀罡可不想横生事端。
“此番与孙策交涉,快则一月,慢则三月,再加上海上气候难以判定,只怕到邯郸已是半年之后了。来来回回已是九个月,还望文远早做准备……”
荀罡并不看好郝昭,虽说他曾在陈仓抵御诸葛亮甚久,但却比不上真正的镇守之王霍峻。那可是在张鲁几万兵马的进攻下,凭借几百人抵御足足一年之久的牛人。
张辽整日兴致不高,即便田豫等人多加劝道,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直到荀罡的长子荀瞻跑了出来,看着一脸失意的张辽,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个将军是谁?怎么没在荆州见过?
颓废的张辽并没能感觉到荀瞻的接近,荀瞻多番叫喊也未起作用,直到荀瞻拿了壶酒来,张辽似乎才有了反应。
“你是……?”
“荀瞻。”
“原来是长公子,失敬失敬!”
“你是谁?”
“我?……呵呵,一介败军之将罢了!”
荀瞻心想他爹这几日又没有跟谁打过仗,就连讨伐山贼也未曾有过,这人怎么说自己是败军之将?
“我问的是名字!”
张辽摇了摇头:“张辽,张文远。”
“你就是我爹一直挂在嘴上的抗胡大将?”荀瞻闻言欣喜万分,“太好了太好了,我正想去杀胡呢,父亲非要等我五年之后才肯,你快带我去杀胡吧!”
张辽看他年纪轻轻志向远大,谈吐似乎也颇为不凡,不由得展颜;忽见他手中一壶酒,笑道:“你这小鬼,莫不是要喝酒?”
荀瞻撇了撇嘴:“怎么不能喝?我爹说他四岁就喝酒了,我偏生要和他一样的岁数喝酒!……对了,我爹酿的酒你没喝过吧,分你一点。”
一壶酒足以将一名沉闷的男人所有的秘密勾出来,张辽抱着憾恨的心情将北方所有的事情告诉给了荀瞻,荀瞻听得入了神,当听到北方被胡人占据完全的时候,他愤懑不已,大喝一声:“我爹这都不出兵,岂有此理!”
张辽借着酒意,笑道:“荀侯已是这天下唯一一个会出兵的诸侯了,只是千里迢迢难以前往罢了!若非张辽有命在身,真想与荀侯八拜为交……呵呵,真是高攀了,荀侯可是与天子位异姓兄弟,我岂能……”
荀瞻却说道:“你不能找我爹,可以找我啊!”
张辽上下审视了他一番,不由得失笑:“小子,你尚未及冠,而我却已将年入不惑,经历三十九个春秋了!莫要与我说笑,若是做你武艺师父,到还有点可能。”
“我能挽两石弓,师父有马超、甘宁……甚至吕将军都是我的师父,我不需要武艺师父了!”
张辽瞬间收起了笑容,他没想到这个少年竟有如此神力,而且连吕布都愿意收他做徒弟……等等,这小子不是吕玲绮过继给袁敏的吗,吕布可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姥爷啊!
“不过你说的倒也对,吕将军都是你师父了,哪里还轮得到我?”张辽喝了口酒,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问道:“对了,荀侯说他有秘密武器,你是他儿子,可知道这是什么?”
“当然知道啊!那玩意儿威力可大了,我还问父亲为什么不对其他诸侯用,父亲说这是对胡人用的,不是对同胞用的;若是将那东西搬出来,中原人根本挡不住我父亲,就算是铁甲墙也挡不了!”
张辽闻言大惊失色,他曾听说荀罡手中出现了各种诡异的兵器,什么元戎弩、神臂弓,皆是被曹军奉为神品,这也是他们无往不利的利器;他却万万没想到,荀罡居然还有藏私!
“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荀瞻想了想,苦着脸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实验的时候都不让我看,但那玩意儿的声音真的很大很大!整个襄阳城都听得见!”
张辽心中好奇心不减,但荀瞻似乎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能保留着那份期待,希望荀罡能够将它用在对付胡人身上。
“说起来,你和我真的不能拜把子吗?”荀瞻喝了口酒,通红着脸说道。
张辽笑了笑,原来这小子还没有放弃啊:“你我相差了三十多岁,更何况你还没有及冠,哪里能和我拜把子,坏了荀侯的青名?”
“我爹说了,张辽将军是难得的好汉人,和你结拜怎么能毁我爹青名?”荀瞻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朝一旁呼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公子莫叫,公子莫叫,奴婢不是在这里吗?”一旁突然跑来了个男仆,声音颇低道,“今日男君有要政处理,宅邸内不可大声喧哗!”
“哦……”荀瞻轻应了一声,小声道:“你去准备香炉、牛羊等牲,再摆上桃李,我要与张将军结拜!”
“诶,好好……等等公子,你要与谁结拜?”
“张辽将军啊!他都在这里住好些天了,你不知道?”
仆人神色诡异的看了看张辽,心想真的不该给荀瞻那么一壶酒,喝了酒之后脑瓜子都不对劲了,哪里有这么个小孩与四十岁大人结拜的道理?忘年交也不是要结拜啊!
“大公子你莫要为难在下了,若让荀侯知道,只怕影响不好……”张辽酒醒了一半,连忙劝道,但荀瞻根本不听,反是颇为自豪的说道:“我爹宠我得紧,肯定不会为难将军的!再说了你我结拜之后,我爹肯定不好意思拒绝你出兵的要求了!”
张辽无可奈何,这小子虽说比纨绔子弟好得多了,但却也是个执拗无比的主,似乎不按照他的意思做完,自己必然少不了麻烦!
不过说句实话,这小子着实有趣的紧,与他父亲一样,有着不同于年龄的成熟;若他再年长个二三十岁,张辽倒很愿意与他拜把子的。
“公子,后院一切准备妥当了,记住千万不要惊动男君!”
后面的事情,二人成功拜了把子,喝了好几坛酒,终于被放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