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回帐中,刘备便如此询问法正。
法正只能点头。
如果不是江陵的孙策败的太快,刘备也不可能这么早就撤出襄阳;他本可以让江州、武陵两地的守军合围江陵,但听说甘宁损失不大后只能放弃,毕竟到时候空废军粮,脸上就真的有点难看了。
建安十三年,孙策失踪,刘备征襄阳不利,荆州之围解。
第三百七十九回 河北动荡()
荀罡的楼船舰队走后,邯郸便也成了一座废墟,鲜卑兵马不再在此处屯扎,纷纷回到了信都。
轲比能此时正驻扎在信都,手中握了不知道多少的汉族物资;其余的小部落纷纷称臣,进献了不知道多少的牛羊,于是轲比能在信都大摆宴席,杀牛宰羊,宴饮今日的胜利。
如今冀州全境都在胡人手中,各部落不敢独占,纷纷进献给了轲比能。轲比能甚至以鲜卑大人的名义将这些部落一一诏封,将他们纳为自己的藩属。
就算有胡人不满,他们也无路可走;汉人被他们亲手屠杀亦或是赶走,难道他们还指望汉人能够为他们声张正义吗?
深夜宴席之上,轲比能喝的兴起,满脸通红的走上殿台,笑道:“曹三公子请求在下为其主持公道,在下感曹公恩义,自然起兵相助!如今冀州军队已被我悉数驱逐,自当将冀州土地奉送给曹三公子!”
他说的兴起,便请曹彰上殿来与他们一叙;曹彰面色乌青的被几名雄壮的士兵带了上来,知道的认为这是轲比能的保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被轲比能擒住了!
“来来来,为我们的曹三公子敬酒!”
轲比能似乎并没有看见曹彰那乌青的脸色,甚至还火上浇油的让在座的鲜卑大人为他敬酒;那些鲜卑人自然知道这是轲比能的嘲讽,无一不是大笑,用鲜卑语嚷嚷着要为曹彰单独敬酒。
曹彰自幽州允诺轲比能掳掠冀州十日起,便一直在轲比能的监控之下,此次出来又被这一堆胡人侮辱,心中震怒无比,厉声喝道:“轲比能!你道要还我冀州,那你杀尽我冀州百姓是何用意?还我一座空州有什么用?”
轲比能听不懂汉语,但他基本上可以从曹彰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些许端倪;一旁的汉人翻译又将曹彰的言语说了一道,轲比能却也不恼,反是满脸笑容的说道:“汉人没有了,不会还有我们鲜卑人吗?”
鲜卑人常年驻扎于大漠,靠掳掠汉人资源为生,如今这冀州被杀的千里之内难见一户人家,轲比能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可以要求鲜卑人入驻冀州了!
曹彰这才发现轲比能这胡人并不傻,原本他还以为自己掌控着全局,靠着时日的掳掠便能还来一州土地,与他的兄弟们一争高下。哪知道这轲比能早在出兵之前就预料到了今日,杀干净冀州汉人,然后将他们鲜卑人迁入中原!
曹彰不仅智商欠费,而且还欠缺社会经验;胡人虽然缺少头脑,但并不代表他们全是傻子;有机会入主中原夺取大量的资产,他们为什么还要回到边远的塞外?
“你允我只掳掠十日,却在冀州大杀一年!无信义之人,有何资本将鲜卑人迁入中原?”
曹彰丝毫不知道自己乃是任人蹂躏的棋子,轲比能留着他,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些没有被自己攻打过的汉人能够老老实实的;如今冀州的汉人要么死了,要么成了奴隶,那里还留得到你?
轲比能放下了头骨做的酒杯,缓缓的走向曹彰,笑道:“曹三公子,你可知道在我族——背叛族民,如何论处?”
曹彰茫然的看了眼翻译官,翻译官却是诺诺不言,光从轲比能说的这句话来看,曹彰他已经离死不远了
轲比能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别说你们汉人处置叛徒有一套,我们鲜卑人自然也有方法先将那人衣衫拨了干净,再用利刃将此人身上的精细皮肉割下来,趁着他没死的功夫再放入大锅里乱炖,直到煮死为止”
曹彰听不懂轲比能在说些什么,但看他的眼神却让自己感到毛骨悚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对此人感到恐惧
“本大人还打算留着你的,但看你脑瓜子不够用,干脆还是一并杀了算了!”
曹彰虽然脑袋不好用,但毕竟是个武人;他从轲比能的眼中看见了猩红的杀意,心中暗叫一声不妙,没等身后的士兵反应过来,迅速抽出他们腰间的弯刀,一刀砍倒了两人,飞身朝殿外奔去。
“抓住他!”
随着轲比能一声令下,宴席中的大人皆是起身,一排又一排的兵卒亦是挡在门前;曹彰见自己插翅难飞,便欲挟持轲比能,说不定还能取得一线生机。但轲比能早有防备,退入身后的帷幕中,只留得几十名士兵以及鲜卑大人在殿中与曹彰纠缠。
曹彰本来就是个狠人,如今虽然身处逆境,但却没有束手就擒;他知道自己在鲜卑人手上必然会死的很屈辱,自己已经害死了成千上万的汉人,不能再让一名汉人屈辱的死去!
他忽然想起于禁死之前看着自己的眼神,那如同饿狼一般的眼神,是在增恨自己吗?憎恨自己这个窝囊废不如自己的父亲,还害死了不少的同胞?
“我的死不会被历史铭记,只会被永远的钉在耻辱柱上,让后人引以为戒”
曹彰眼神无比的坚定,握着弯刀的手又紧了许多,随即怒喝一声,朝着人群中飞奔而去。
曹彰的死亡并没有掀起任何的风浪,即便是想要掀起,整个冀州都没有汉人了,谁来对他的事情作出评判?或许后世只知道曹彰被乱刀砍死,投入山中喂狼,连一座耻辱碑都没法给他立起来。
轲比能已经彻底占据了幽州与冀州,并将数以百万计的鲜卑人全数迁往此处,彻底的安顿了下来。虽然胡人占据中原的事情不被世人所接受,但是所有的人都忙着内战,谁有时间去管他?
轲比能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兖州?青州?亦或是并州?没人知道,但他的野心肯定不会停止,如果汉人再不竭力将他驱出中原,只怕中原的危险便会到来了
明白这件事情的人太少太少,或许所有的诸侯里只有荀罡明白这一点;其他诸侯从来不把胡人放在眼中,只有等到他们真正灭亡的那一天,才会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如此愚蠢。
汉室,竟是会灭于胡手,还是会继续苟延残喘?
第三百八十回 起我羌兵见锋芒()
天水是凉州大郡,自曹丕掌权以来,此地羌人众多,距离羌人真正霸占的陇西郡也不过一山之隔。半年前曹丕于此打围,由是治安便乱了起来,无数的羌人趁机涌入城中。
羌人虽是凉州的大民族,但真正的地位却无比低下,除了真正霸占一方的土著能够视汉人为草芥,其他的羌人早已被汉人驯化,变得无比温顺。
只是不知为何,最近县衙里的诉状突然多了起来,大多都是羌人扰乱治安的消息;郡太守姜叙也是发了慌,羌人一向逆来顺受,从不扰乱治安,怎的近日变得如此躁动?
姜叙于是召集幕僚,询问他们所知道的事情;参军杨阜道:“近日属下在羌人周围的耳目曾说,刘备暗中与羌人联盟,本打算去年进攻凉州,并允诺赠送钱财,许之养牧之地,故而羌人纷纷乐而效命。哪知一年已过,刘备依旧毫无动静,有羌人不满,意欲陇西、天水诸郡,迫使曹丕接受他们的要求。”
“这不就是准备叛乱吗?”姜叙拱着脑袋喝道,“此事为何不早日与我说?”
杨阜道:“太守,此事略有蹊跷;其一,近日刘备攻打襄阳不利,既然他早与羌人有约,为何反去进攻襄阳?其二,此乃羌人醉后之言,难以辩其真伪,若徒增郡人慌乱,在下难辞其咎!”
姜叙点了点头,杨阜所言甚有道理,只是这羌人叛乱一事事关重大,他一个小小的太守还没权力过问,需得将此事上报给凉州刺史张既才行。
功曹姜冏忽然阻止道:“太守,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姜叙手中墨笔微停,笑道:“你我本是一族之人,何必细分彼此?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姜冏说道:“马腾、马超在凉州之时,羌人畏惧马超之威,故而臣服于大汉近二十年;而今马超落魄不知所踪,故而羌人复反。依属下愚见,不如派一人伪装成马超,大张旗鼓的说他降了曹丕,羌人无知,必然信以为真,则凉州之患尽息也!”
杨阜眉头一皱,喝道:“叛贼马超等人已悉数为先王所除,今日又起其名,非是让羌人畏惧,而是让两种汉人恐慌!以为那马超复攻入凉州也!何况马超孤傲自大,羌人纵然无知,却也不是傻子,他们如何不知道马超的所行所为?”
姜叙也是不认同姜冏的观点,说道:“此事暂且作罢,凉州刺史多谋,待他上报司隶校尉,又上报魏王之后,我等再行决断!”
姜冏还打算说些什么,但姜叙已经封了密函,命人将信送往武威,便又聊了聊其余的事情,就这么散会了。
一路无言,姜冏闷闷的回到家中,其妻姚氏出门迎接,笑着将他的衣衫脱了下来,却见他一脸不快,便问道:“郎君今日庙堂之上可是有甚不快?为何如此郁郁?”
姜叙饮了一口冷茶,姚氏骂了一句,连忙将冷茶撤了下来,换上崭新的擂茶。他见其郎君心不在焉,心道必然有事,再三追问下,姜冏方才说道:“冀县危矣!”
姚氏大惊道:“郎君何出此言?”
姜冏也不避讳,便将今日庙堂上的所有事情告诉给了姚氏,姚氏默默的听着,直到最后方才叹了一句:“姜叙优柔寡断,此事上报凉州刺史后若再上报司隶校尉、魏王,那岂不是扰乱凉州刺史的决断?待魏王决策下来之后,只怕羌人早已反了!”
姚氏出于名门,曾与马超互道兄妹,对于这件事也是看得透彻;按理来说姜叙上报刺史并没有过错,但他却又僭越的上报魏王,这是在制约刺史,不仅陷自己于两难,也让凉州百姓陷入危难。
“若羌人知晓有人泄密,只怕起兵造反便是几日内的事情了;此刻姜叙不想应对之策,反是心安理得,岂不自取灭亡?”
姜冏进献伪装成马超的计策,虽说算不上良计,但至少会让打算叛逆的羌人掂量掂量;毕竟神威天将军的名号不是乱吹的,马超在凉州的威名足以让所有羌人丧胆!
“不行我得去整顿整顿兵马,若是羌人在三日内叛乱,以姜叙的性格必然难以抵御!维儿自先生那里回来后,你记得辅导他的功课。”
姚氏从来不阻止自己的丈夫,也是轻轻应了一声,还没等热茶煮好,姜冏便慌张的走开了。
此时的羌人向来反复无常,就连匈奴人都比他们有信誉多了;叛乱没多久被平定之后,还没等和约上的墨渍变干,又会开始反叛。如今二十年未反已是难事,你看自黄巾之乱后,凉州的羌人安分过吗?董卓、皇甫嵩等人都是讨伐过羌人的叛乱,而韩遂这类人又不停的教唆这羌人叛乱,就连马腾也曾经利用过羌人。
但姜冏感觉这次很危险,羌人有几百个部落,平日小叛乱不断,若这次是几个大部落联手的话,少说也是好几万人,凭借冀县的兵力如何守得住?
将至黄昏,一名六岁的孩童走进了姜冏家的大门,年纪轻轻面貌不凡,长得英俊潇洒,孔武有力,令人看着就喜欢。肩上扛着一个背包模样的东西,走进屋内就嚷嚷着自己饿了。
屋中的姚氏忙着烙面饼,忙朝小孩说了一句:“快了快了,维儿,今日父亲不回来,你可以多吃一些。”
姜维哦了一声,心道父亲毕竟是功曹,肯定还有许多要忙碌的事情,加班加点也不是什么稀奇。趁着母亲烙面饼的功夫,姜维取出了今日所讲的功课好好温习。
“今日先生讲了什么?”灶房里的姚氏大声问道。
姜维仰着头砸吧砸吧眼睛,回应道:“先生今日什么也没讲,只说了一堆羌语,孩儿听不懂,只能自己学习。”
“咦?”
姚氏忽感惊奇,放下手中活路走了出来,疑惑道:“你先生不是汉人吗,怎么会说羌语?”
“先生在前几日就换成了一个羌人,至于原来的先生到哪里去了孩儿不知;只是这新的先生着实不怎么样,连郑玄的经学内容都给讲错了,还好意思自称自己是大儒!”
姜维说着便笑了起来,他还记得自己给那先生纠正错误的时候那先生如同便秘一般的眼神,想着就觉得好笑。
但听了姜维的话后,姚氏却暗中感觉不妙;先生换人,学堂里必是有人来家中说的,为何她一点都不知道?再加上姜维刚才说先生说了几句羌语——虽说学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