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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阳公?”听见这个名字,荀罡心里一惊,这袁逢自三个月前亲自来买了牡丹酿后便再没有和自己有过联系,即便是买酒那也是派的下人来,如今却为何找上了自己来?
“周阳公可说了有什么事吗?”荀罡问道。
“在下不知,只是听见周阳公特地说了‘不要惊动刺史府中人’,便没有其他要求了。”那人回答道,“不知公子可愿与我前去汝南?周阳公说不可强求公子,若公子不去,周阳公自会前来拜访。”
我去!这是搞啥呢?我不去你就要来,这不是逼我去吗?
“周阳公有命,在下哪敢不从?汝南距此不过一日路程,请尊驾先行一步,待在下休整一番,半个时辰后立马出行。”
那人点了点头,本来是想和荀罡一起走的,但荀罡都这么说了,那也不能强求:“公子,在下先行告退,届时到了城外,公子只用自报姓名,便有人带公子前往主人所在。”
荀罡点了点头,那人也不再多留,作了揖后便潇洒离去。
“奉孝,元直,出来吧。”
待那人走后,荀罡唤出了在一旁偷听的二人,这是荀罡安排的,也是想让他们知道事情因果之后,帮自己分析一下。
屏风后走出两个瘦削的身影,郭嘉的面色也不再那么蜡黄,戒酒似乎颇有成效,脸庞都圆润了不少;而徐庶似乎并不是这样,两个月来瘦了十多斤,想来还是因为放不下京城的某个人吧。
“奉孝,元直,你二人应该都挺清楚了吧。”荀罡问道。
二人点了点头,随即郭嘉站了出来,说道:“主公,袁家乃豫州名门,此番相邀不得不去;只是……在下并不知道袁逢为什么会突然邀请主公前往府上,这三个月来主公应当与他并无什么联系,就算是作为上次买酒的回礼,未免也太晚了吧。”
荀罡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奉孝所忧,亦是吾之所虑。我与袁家交往并不算多,但为何袁逢会邀我去府上作客?这是其一。其二,袁逢来之前特地叮嘱不能惊动刺史府中之人,为何要下达如此命令?”
徐庶低头沉吟了片刻,说道:“依在下来看,只怕周阳公邀请公子去他府上,必是两个月前公子遭罢免之事!”
荀罡一奇,似乎有些道理,问道:“为何?”
“按照孔伷的勤勉程度,只怕不会像黄使君一样一月一次政议;公子已被罢免两月,但由于是议曹的缘故,除议政外完全闲赋,所以此事应当除了孔伷、别驾以及治中外,再无人知晓。听闻前些时日孔伷聚众议政,若众曹发现公子缺席,必然追问;当孔伷将公子被罢免的事情说出去后,袁家在这刺史府中的眼线告知袁家,袁逢必然得知。”
徐庶如此分析之后,荀罡顿感豁然开朗,想起那两个兵曹都是袁家的人,而且与自己关系不错,若二人将此事说出去,袁逢必然知晓。
“不过……我被免职,与袁逢又有多大关系?”荀罡心中依旧很疑惑。
“依在下愚见,袁家可能会因为主公被罢免的缘故拉拢主公;”郭嘉分析道,“不过具体事宜,还是要主公亲自到了袁家之后才知道。”
“言之有理,我马上准备……元直,此番你就不用陪我去了。”
“为何?”徐庶似乎很不理解,“公子,平日出行都是由我陪伴的啊!”
荀罡摇了摇头:“此番不同往日,若我带你前去袁家,光看表面,别人或许会瞧不起我等。此番我带典韦出行,即便是袁逢,到时也得对我礼让三分!”
“原来如此,公子深谋远虑,在下不及!”
荀罡刚要下楼,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吩咐道:“元直,你吩咐两个下人将前些时日新酿的‘桂花酒’拿一坛出来,再拿两坛我最新酿的高浓度酒来;此番拜访不能失了礼数,不然到时候会被袁逢冷眼相待的。”
“桂花酒?公子,这桂花酒一共只有三坛,过两日便又要开门了,若是送了一坛给袁逢,还有两坛岂不会被大家族抢疯了?”
荀罡嘴角一翘:“量少才会有竞争,不过元直,此番我不在家中主持拍卖,一切都该由你负责了;典韦不在,安全无法保障,你与奉孝要小心啊。”
言尽至此,荀罡似乎也没什么话可说了,那身影孤零零地朝廊道尽头走去,片刻后便消失不见了。
第57章 汝南袁家()
汝南郡城坐落在汝南郡的最南方,几乎已经到了戈阳郡地界;豫州匪寇多是活动在北方颍川等地,所以荀罡此行一路倒是平安无比。
之所以说能够一天到达,多是因为汝南郡地势平坦,匪乱极少的缘故,否则再兵荒马乱一点,只怕两天都到不了。
越过了新蔡,典韦驾着马车行过了一条河流,便是平坦无比的原野。原野极度荒芜,枯木遍地,偶有乌鸦飞过,更为这地方点缀一番凄凉。
“这片地方可真是荒芜啊……”荀罡撩开马车的窗帘,低声说道,“只怕在几年前,这里还是一片尸横吧。”
前方驾车的典韦闻言,回道:“公子确实聪颖,黄巾爆发时,豫州乃主要作战地,而这片地方原来还有不少村落,但因为黄巾的掠夺导致这里成了一片尸海,产生的瘟疫使得周边所有的村落都没了人烟。”
荀罡果然看见不远处有许多村落的残骸,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乱世啊……”
“公子,汝南郡城据此也不远了,天黑之前我等应该就能到达袁府。”
荀罡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抑郁了起来,这豫州各地如此荒芜,自己掌权之后……真的能够将它治理好吗?
马车继续在原野上行进着,残阳即将落暮,黑夜似乎即将到来;不过好在,黑夜来临之前典韦便看见了不远处的汝南郡城,约莫还有二十里路程。确定了方向后,典韦快马加鞭,希望能够尽早抵达。
“前方可是荀公子车驾?”
在距离汝南约莫十里路程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从道路一旁钻了出来,典韦急忙停车,荀罡将帘子拉开,只见一名老者在一旁静静站立着,穿着麻衣的身体微微发抖着,手中牵着一匹骏马,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
“正是在下,敢问尊驾可是袁家中人?”
那老者闻言,脸上笑开了花:“果真是荀公子,在下乃是袁公手下仆从,特地在此等候公子的;既然公子已经到了,那权且随我来吧!”
那仆人二话不说,直接上马朝汝南飞腾而去,别看这人身体似乎孱弱得紧,骑马的技术竟然丝毫不下一些军旅人员;荀罡还没来得及多问一句,便急忙命令典韦追上那人。
“公子,虽然袁家中人说过会有人来接,但如此随意的迎接,未免太过失礼了!”典韦愤愤道,“汝南袁家那也是个大家族,手下仆从过千丝毫不夸张,公子乃名扬豫州之人,他们竟然只派一人来此!岂有此理!”
荀罡对此反而十分平淡,一边命令典韦驾马,一边说道:“典韦,失去荀家庇护的我,明面上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商贾罢了。你应该知道,商贾的地位十分低下,他袁家能派一人来迎接,已经算是很给面子的了……想要别人尊重,前提是你得有能力让别人尊重,难道单凭一壶酒,袁家就会尊重于我了吗?”
“公子……”
“行了别说了,走吧。”
汝南郡城很大,但毕竟大不过谯县郡城,城墙上的青苔似乎诉说了岁月的年华;几名士兵懒散的守在门口,看见那袁家的仆从策马而来,立马来了精神,大喝一声“站住!”
那仆从见状丝毫不急,待那士兵说了“日落后城中不得骑马”的指令后,仆从不急不慢的从腰带上取出一件信物来,嘚瑟的问道:“现在我能骑马吗?”
那士兵疑惑的接过信物,瞬间大惊失色,连忙将信物还了回去,说道:“请便!”
仆从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果然有个大树好乘凉,随即又是吩咐道:“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是我袁家的贵客,尔等不可阻拦,明白否?”
“是,是……”
当荀罡走到汝南城门后,原本以为会被要求下车检查,但那些士兵似乎没看见人一样,竟然直接将他放了进去,荀罡虽然疑惑,但权且当做这些士兵纪律松散罢了。
马车一路行进,到达了第一个路口,只见之前的仆从在马上的笑着,待荀罡露出脸来后,那人说道:“荀公子,我袁公府邸在城南,请公子紧随我来。”
进城之后,那人骑马的速度明显慢了,马蹄在路上咯哒咯哒的响着,迎合着车轮发出极大的噪音;但荀罡很奇怪,为什么这周遭民房里的百姓不跑出来骂人?
兴许只有汝南人自己知道,敢在这个时候骑马的人,必然是袁家之人,谁敢辱骂?
街道很暗,典韦只能依靠前方马蹄声的方向缓慢驾车,约莫行了几里路程,前方的马蹄声竟然突然停下了。
“公子,到了。”那仆从轻声说道,随即缓缓下马,将马匹递给了一旁守卫的仆从。
荀罡在典韦的服侍下缓缓下车,望着昏暗的袁家府邸,荀罡竟然完全无法推断这府邸究竟有多大,与刺史府比起来究竟谁强一些?
仆从微笑着看着荀罡,说道:“荀公子,请随我来。”
荀罡点了点头,示意典韦跟上,那仆从见状连忙制止到:“公子,这随从自然有人安排,还请公子孤身随我前去拜会袁公。”
荀罡脸色不变,不紧不慢的说道:“若我没记错,上次周阳公来寒舍的时候,便是你紧随其后的吧……在下当时并没有制止阁下紧随周阳公,为何今日阁下要阻止我的仆从跟随?”
“这……”
那仆从正欲解释,却突然看见典韦那硕大无比的身躯,面色狰狞无比,简直恶来在世,瞬间吓得腿软了,之前在马上怎么没觉得这个汉子如此可怕?
“这,这个……公子请便,马车我自会安排下人打理。”
荀罡故作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要那仆从带路;在典韦无形的威压之下,仆从唯唯领命,连滚带爬的在黑暗中行进着。
月光照耀在昏暗的袁府,将每一颗石子反射银光,确实美丽;府邸中央有个极大的湖泊,其中有不少的亭子小路,明月倒映其上,成了自然无比的灯光,令人沉醉。
“公子,这边请……”
绕过了那片湖泊,前面是个极大的房屋,在荀罡的印象中,完全可以媲美何进大将军府的主厅了;荀罡随着仆从走了进去,却看见两旁站着十二名掌灯的仆从,排场极大,将整个房间都照亮了起来。
不用灯台直接用人?在下佩服。
屋外看着这个大厅奢华无比,这其中的装饰倒也不负其名;荀罡看见许多自己叫不出来的装饰、玉器,这一切财物的来源,似乎都来自于正坐在前方席子上的那名老者。
“周阳公,久违了。”
第58章 许靖的小心思()
“周阳公,久违了。”
正坐在席上的老者正是袁逢,只见他面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看着荀罡的脸满是亲切;但看见荀罡身后的典韦后,满是皱纹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不快。
“荀罡,今日老夫叫你来是有要事,希望你能够将仆从支会出去。”袁逢沉声说道,毕竟他曾叫下人责令不准仆从进来,荀罡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他必然是要找回场子的。
但荀罡却从来不相信一个大家族会无条件的对自己好,淡淡回道:“周阳公,典韦乃我随身仆从,若将他支会出去,只怕在下内心难安。还望周阳公能够海涵。”
“这……”袁逢似乎准备说些什么,但看见典韦那凶恶的脸,竟是被吓了回来,忘记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了,“罢了罢了,如你所愿吧。请上座。”
荀罡作了揖,缓慢地登上了右手边的第一个席位上,典韦紧随其后,随时戒备。
“周阳公,此番来拜见,在下准备的有特质酒酿,还望尊公笑纳。”荀罡笑罢,便指挥袁逢的手下将自己马车中的三坛酒搬上来。袁逢闻言大喜,没想到这荀罡初入社会,竟如此会做人,自己想念荀罡的酒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了,刚才荀罡失礼的事情瞬间到了九霄云外。
片刻,几名下人将荀罡马车中的酒搬了上来,荀罡起身,一一掀开封盖,随着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气在殿中飘散,令人无比沉醉,就连典韦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袁逢丝毫不顾及颜面,如同一只贪狼一样飞奔到酒前;荀罡见状,笑道:“周阳公,这三坛酒有一坛乃新酿桂花酒,在下家中仅有三坛;而另外两坛乃是在下新开发的酒酿,比以前的酒更香、更浓。原本在下打算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