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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时刻尚有如此魄力,荀罡果然不简单!
郭嘉心中如此想到。
“不知公子是何打算?”徐庶轻声问道,“慈明公如何会与公子的计划有关系?”
“此事以后再提,时机到了,我自然会说……”荀罡摸了摸下巴,低头看了看孙怀,说道:“不过奉孝方才之言倒是给了我一个不错的主意,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去!这是谁说的,难道又是荀罡说的?郭嘉还没从上次“醍醐灌顶”的惊讶中逃出来,如今又被荀罡的新词汇震惊了,心中充满了佩服。
“孙怀,只怕在下要麻烦你一件事了……”荀罡突然蹲了下来,眼神戏谑的盯着孙怀,似乎心中有个坏坏的打算。
孙怀的后背都凉了。
………………………………
又到了夜半,谯县城陷入黑暗的恐慌中,不知为何,今天晚上许多人睡不着觉;窗外不停的响着鸟儿的啼叫,似乎它们也受不了这股燥热出来醒神了。
孙怀咽了咽口水,右手不由自主的将蒙面的布往上掩了掩,似乎十分害怕自己的脸露出来。不过这似乎是他多虑了,就他现在这副脸,只怕他亲妈都不认识了。
“典……典大侠,难道就不能您来操刀吗?我兄弟虽然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但这杀人……”
跟在孙怀身后的正是典韦,但当他将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明显感觉后背多了一股细微的压力,瞬间不敢多话了;那是典韦的小戟,只要自己不听话,只怕后背就会多一个窟窿,死不了,还痛的要紧。
“没杀过人,总归要尝试一次……”典韦这句话直接将孙怀内心给击垮了,他万万没想到,号称大侠的典韦,竟然会让他们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问题是你说杀平民就算了,你让我们去杀朝廷命官,这……
“又不是让你亲自杀人,某家公子放了你一马,难道你还想恩将仇报不成?”典韦说罢,凶狠的看了看前面停滞的小贼,低声喝道:“还不快走!”
“是是是……”
这支黑衣队伍极快的在道路上跑动着,声音极小,没过多久便到了许靖的住宅;许靖住宅的规模比较小,差不多就和荀罡酒家一个模样。典韦眼神严肃的看了看这间房子,直接朝孙怀喝到:“赶紧!”
“这……”孙怀似乎有些退却了,但自己身在社会最底层,被人压迫那是被办法的,只能心一横,朝自己的手下喝到:“走!”
荀罡早已将安排告诉给了孙怀与典韦,既然那许靖想用强盗掩盖自己的偷窃行为,那自己如何就不行?而且自己要更狠,不然等许靖到了阴间,怎会记得今日的教训?
你用抢劫掩盖自己的偷窃,那我就只能借火焰掩盖自己的杀戮了……
在这东汉末年的舞台上,似乎火焰才是最美丽的花朵……乌巢是,赤壁是,就连夷陵也是!
典韦在屋外默默地看着,心想这几个家伙别偷偷跑了。未几,一缕淡淡的烟从瓦片内钻了出来,渐渐的,火焰从二楼燃烧了起来,将屋顶烧了个巨大的窟窿。
火熊熊燃烧着,典韦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按照荀罡所说,这许靖已经没多长时间可活了。
孙怀带着人从正门冲了出来,身上满是灰烬,心有余悸的望着身后的房间;但见火光冲天,感觉半边天空都照亮了。典韦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怀中的小锭黄金丢在了孙怀手里,孙怀一愣,问这是何意。
“公子给你的,毕竟拜托你做了事情;那一千壶酒也不要你还了,留给你兄弟自己喝吧!”
我去这么好?孙怀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击溃了,连连带着小弟朝典韦叩拜,大呼感谢。
“先别急,事情还没办完呢!”典韦严肃道,“火焰这么大,若再不加以阻止,只怕会将周遭的房屋也点起来;许靖应该也差不多了,你众人赶紧大呼求救,将周遭的民众都喊起来灭火!”
点了这么久又要灭火,你玩我呢?但孙怀不敢怠慢,赶忙带着手下在夜色中呼唤了起来,这一刻,他们似乎改变了不少。
“某还有事要做……”典韦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即脱下衣服,在一家人门前的水缸中浸湿后穿上,一个飞跃越上了着火的瓦房;他要去确定,许靖究竟有没有死透。
火海之中,许靖崩溃的趴在了地上,他不知道怎么的家里面就着了火,似乎是自己没有熄灭的蜡烛点燃了桌案上的书简;但更倒霉的是,他妈房梁还掉了下来将楼梯砸了个粉碎,简直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怎会发生如此意外!”
许靖的意识渐渐模糊,因为过于激动吸入了不少的浓烟,已是性命垂危。却在此时,他感觉朦朦胧胧的有个影子从房顶上落了下来,喃喃道:“莫非是恶鬼索命?”
典韦默不作声,他知道许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但自己也不能在这里多待,免得也因此丢了性命。
不过典韦确实有许多的疑惑,趁着许靖意识模糊,他问道:“你为何要多加为难荀罡,甚至不顾自己身份?”
许靖朦胧之中以为是阴间鬼头审问,因为畏惧高汤煮炸,瓮声瓮气道:“殿下,在下观人多年,荀罡之相乃乱世之相,以后必然祸害江山,在下不得不将其除掉……”
“可笑,你欲除他,为何还要盗他家产,与黑帮为伍?分明就是谎言!”
“那……那是在下一时糊涂,求殿下不要将我除杀……”
“哼!看你造化吧!”
分明就是一个被钱财迷失眼睛的贪官,还正气凌然的说别人的罪过,典韦平生最恶心这种人!他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许靖,径直跳上了房顶,屋外已是人声鼎沸,众人早已忙着灭火,那自己也不能多待了……
“救命啊!”
一道突然的求救声在屋内响起,典韦大惊,难不成这房中除了许靖,还有许靖仆从不成?如此熊熊之火,那人怎么逃得出来?许靖死有余辜,但自己不能枉杀忠良啊!
典韦想要跳下去,但却被火焰逼退了回来,现在已经下不去了,典韦心中暗恨一声,只能自言自语道:“他是许靖手下,今日一死……怪不得谁!”
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大侠,妄伤人性命的他,已经担当不起这个称号了……
他只是荀罡的家奴而已。
屋内,许靖在进行着最后的挣扎,仆从的呼号似乎也无济于事……
死亡,是不会放过任何人的。
第66章 静等时机()
火焰一直持续到天明,不过因为有许多人加入灭火的缘故,所以才没有使得这次的火灾绵延半个城市。
房屋成了焦土,两侧的房子上还留着焦痕,似乎在诉说昨日的悲惨。有好事者从残骸中挖出了两具骸骨,已是被烧得面目全非,看上去极其可怕。
由于此时事发谯县,自然不必朝什么谯郡太守汇报了,直接上报到了豫州刺史孔伷那里;孔伷知道那里是许靖的住所,猜测那两具骸骨中多半就有一个就是许靖。不过孔伷也不是傻瓜,他总觉得这场火来的蹊跷,说不定许靖根本就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被杀死后放入火海中的。
汉代时,一县一般安排有一至三名仵作,不过仵作一词出现于唐代,汉朝仵作的称呼已经不可考了。孔伷猜测此事有鬼,将手下所有的仵作安排去检查两具尸体的情况。不过这些仵作毕竟不是宋慈,只能粗略的检查一下尸体,然后将喉管破开观察骨头。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二人均是吸入过多浓烟死亡。
如此结论,自然不可能是先杀死后放入火场毁尸灭迹的了,因为这种情况下喉管是不可能吸入浓烟的。“事实”摆在自己的眼前,孔伷幽光的老脸就算皱的再深,他也无话可说了。
许靖送的桂花酒已经见底了,每次孔伷喝一小盅都能够将自己弄得个烂醉;但这次,他连喝了三杯,竟然依旧只是涨红着脸,没有烂醉在桌案之下。
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
许靖与他是多年的好友,如今更是上下级关系啊,虽然二人之间偶有不快,但并不妨碍他们俩的关系的发展。如今许靖身死,孔伷这几日焦虑不已,怎么想都觉得是冲自己来的;看着许靖最后送自己的那坛酒,他突然想起许靖说过,荀罡意图联络各路豪门大家,一同来压制自己……
“莫非那次事件,是荀罡主导的?”
荀罡有钱,有能力收买一群亡徒为自己效命;而且虽然只是个三岁小孩,平日里流露出来的心机已非常人所及……加上许靖之前与孔伷说的话,似乎……也想不出第二个嫌疑人了。
看着眼前这坛几乎已经空掉了的酒坛子,孔伷陷入了沉思。
………………………………
转眼已是十一月末,荀罡不得不感慨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许靖竟然已经死了快一个月了……他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右手,杀戮似乎会成为习惯的,自从他上次下令杀死许靖之后,似乎对于那些贪官恶吏,已经没有多大的畏惧了。
不顺民意者,杀之;与我不同渡者,杀之!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曹操或许便是这种心态吧。
“主公,明日贩卖用的酒已经备好,共三千壶,限量酒共计八坛。”荀罡静静地听着郭嘉的汇报,此刻的郭嘉基本已经沦为自己的“主簿”了,所有钱粮几乎都由他来管制,不过郭嘉到不愧为鬼才,这点小事完全难不倒他。
荀罡站起身来,看着后面带着小厮忙碌的徐庶,轻声道:“上个月因为特殊事故,我等未曾卖出一壶酒去,只怕得罪了许多豪门……但愿此番不会有什么差池了。”
“主公放心,此番典韦尚在,定然不会让小人得逞!”
荀罡点了点头,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奉孝,典韦现在怎么样了?自一个月前归来就茶饭不思,我感觉这一个月都瘦了不少。”
“典韦杀了无辜,心中愧疚得紧,苏芙现在还在给他做思想工作,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效果……”
荀罡表示理解,毕竟他被百姓尊奉为大侠,如今却是无法挽救一个无辜的人民,心中如何不愧?何况这场火本就是因为自己一干人等引起的……
“主公,在下还有一事要问……”郭嘉突然发问,荀罡愣了愣,示意他说下去。“不瞒主公,前番收到京中眼线急报,典军校尉曹操紧急出逃洛阳前往陈留,举义兵散家财,大有讨伐董卓之势;南阳袁术、渤海袁绍、冀州韩馥、河内王匡等似乎均有此意。不仅如此,前番长沙太守孙坚投靠了南阳袁术,进驻鲁阳;袁术上奏表孙坚为破虏将军,领豫州刺史;在下担心孔伷为了与孙坚争夺豫州刺史之位,亦加入讨董队伍……”
我去,兄弟,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眼线,竟然把大半个中原的军事情况都摸了个清楚!荀罡心中不得不佩服郭嘉的情报收集能力,只怕曹操能够一统北方,和郭嘉的情报完全离不开吧!
不过听郭嘉说自己原来老板的名字,荀罡总觉得有趣得紧。
不过……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要不了多久讨董联军就会形成,届时孔伷加入了这支队伍,只怕到时候自己就来不及争夺这个位置了……而且如今袁术还表奏孙坚为豫州刺史,那自己的敌人不是又增加了一个吗?
“孙坚……孙策……”荀罡想起这两个江东之王,也不知道自己的计谋届时能不能够完美实施。
“奉孝,汝所忧实为正常,不过……时机尚未成熟。”
“主公!”郭嘉有些急了,“此刻若是再不下手,等到诸侯讨董之际,那一切都晚了!”
荀罡笑着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示意郭家宽心,说道:“奉孝,越是在这紧急时刻,我等的心越要像明镜一样清澈。急,是等不来好结果的;越是在这种时刻,你越要忍,要有定力……”
“不知主公在等什么?”郭嘉心中极其疑惑,这真的是皇帝不急宦官急。
荀罡在屋中来回踱步着,时而拿起一壶酒,闻着里面的芬芳;时而走出门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海,有的人还停下脚来看着荀罡打招呼,似乎表明荀罡的民心还不错。荀罡笑了笑,轻声道:“奉孝,你可知家严前些时日已经被迫应召,前往平原任平原相了吗?”
“这……确实知道,不过荀公任平原相又与我等有何干系?他完全不在朝中,对我等无甚帮助啊!”
郭嘉不知道,但荀罡却是知道,荀爽那可是一个风云人物;史书载,荀爽九月被董卓征召为平原相,被迫前往;行至宛陵时又被征为光禄勋,在职三天便就任司空位列台司;自平民到三公,荀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