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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之后,杨凝式在赵弘殷的带领之下,去往赵德昭的书房。
赵德昭的书房布置一般,非常普通,此时在杨凝式的眼中却不这样认为,越是简单的东西就越是让人捉摸不透,这年头奇人异事很多,就好比赵弘殷家的孙儿。
随后杨凝式便见到赵德昭书房内的墙上挂着一幅字,这是用赵德昭那种独特的字体写成,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诗,诗中是这样写道的:
《论诗》赵德昭
李杜诗篇万口传,
至今已觉不新鲜,
江山代有才人出,
各领风骚数百年。
“妙哉!伟哉!奇哉!此诗的前两句以李白、杜甫的诗引来客观,‘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想那李白、杜甫的诗歌万古流传,无人能与之相比,然而,就是如此伟大的诗篇,至今也觉得不新鲜了,李白杜甫皆为唐代诗人,一个诗仙一个诗圣,两者在诗歌上的造诣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位,是无人可比的,然而,“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认为诗歌应随着时代不断发展,诗人在创作上应求变创新,而不要刻意模仿,跟在古人后面亦步亦趋。这诗词间藏有一股傲视天下的霸气,可见这诗词拿出去,真当是要羞煞一大批读书人啊!令孙不愧为神童啊!不愧是个狂人!”
此诗正是赵德昭随手拿来清代赵翼的诗句,写上去挂在自己书房的,不过没想到的是被一代书法大家看到了,还得了个神童的美誉。
本来杨凝式还打算找找看赵德昭留有那些字帖,可惜见得到的地方都没看见,隐蔽的地方当然是找不到的,幸好赵德昭把自己的那份计划放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否则那份奇奇怪怪的计划看到又要被二人点评一番。
杨凝式苦笑道:“小老儿久居洛阳,好游佛寺道观,兴起时常在粉壁上题字,这几年老来越发的喜爱游山玩水,时常与人切磋书法,自认为书法造诣已经精深了,令孙这诗中透着一股子霸气,李白和杜甫的诗句名扬天下,可是却被说成已经过时了,然而没想到令孙小小年纪就能独树一帜,自立门户,而且比我杨疯子的性格还狂放不羁,我倒真是想见见他;呵呵,不愧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小老儿老了,旧了……”
“这个是杨伯父太抬举他了,小孩子成名太早对他不好,还是让他在世上多磨练磨练比较好。”赵弘殷自然这么说自己的孙儿,确实出名太早不好,况且这里是京城,自己和二郎在朝中的地位。
……
第十四章 老少结忘年之交()
快到黄昏时刻,夕阳西沉,倦鸟归林,疯玩了一整天的赵德昭带着满满的物件儿回府了,刚到府门口就听府上下人说有位老先生在他的书房久候,赵德昭便加紧脚力,踱步而入,快步从门外走进。
听到急速的脚步之声,这时,门开了。
门里面出来两张面孔,一张是自己的祖父,还有一张是比祖父年纪大一大把的老者,听下人们说是当朝的太子少师杨凝式杨虚白先生;杨凝式人称‘杨疯子’,他的书法是五代十国时期最出名的,赵德昭没想到的是自己给家里写的那副对联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活生生地引来了一位当世的书法大家,非常期待能够见到这位活化石。
赵弘殷看到自家孙儿回来了,指着赵德昭,介绍道:“这是杨老太公,昭儿你快给杨老太公请安!杨伯父这是小侄的孙儿。”
“孙儿德昭给祖父请安,给杨老太公见礼!孙儿迟来了,现在才到,让祖父和杨老太公久候了大半天的时光,真是失礼了,还望两位长辈见谅!”赵德昭说完忙向两人赔罪道。
杨凝式轻捋花白的长须,心中暗暗点头,“这孩子连躬身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难怪弘殷小侄说他知礼,不错!”
杨凝式立刻笑眯眯道:“好孩子,起来吧!你也是刚刚听说,这不怪你,也怪小老儿我心急,今天一定要见见门上写字的那个人,不然是不会走的。不过终于让小老儿见到真人,况且还是赵贤侄的孙儿,令孙这般年少,真是让小老儿意外啊!只是没想到是是写字的那个人便是你啊!这真的是太让人意外了。”
“杨老太公谬赞了,这字称不上好,乃是我胡乱所写。”赵德昭摇了摇头苦笑道。
“胡乱所写,哈哈哈——小娃娃莫要谦虚,咱们暂时不说这字,先说这墙上的诗词罢,这首词小老儿从未见过;亦未曾耳闻过哪家诗人吟诵,小娃娃莫要欺负我见识少,我闻古人之诗曰,‘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你这诗中的最后二句,‘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不正和古人之言有异曲同工之妙吗。你这个诗啊,将来流传出去定然是要成为传世之作的,你呀——”杨凝式笑道,这首诗他确实没见到过,堪称一代佳作。
赵德昭没想到杨凝式对这首诗的评价还蛮高的,不过自己确实是直接把清代的拿了过来,可以说是完完全全地抄袭了,这件事被知道了说出去也挺丢人的,所幸清代还早着呢,那个作者他祖宗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嘻嘻~也不知道被自己这么一搅和之后,还会不会有以后了,于是乎只好承认是自己做的,“小子孟浪了,这诗却是我作的!不过太让杨老太公看得起了。”
杨凝式对赵德昭的字点评道:“你这小娃娃好生有趣,挺对小老儿的口味的,还有你那个字真当是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痕迹,实乃是字中的上品啊,小老儿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未看到过这种字形,你个小娃娃就自创了一家啊,今天真是有幸见到自创此字体的大活人了,岂不是人生一大喜事乎!”
“杨老太公是说那个字啊,那是小子写的,嘿嘿……不过却是不敢说自创一家。”赵德昭自己知道这个字体是模仿自家后代那个无良徽宗皇帝的瘦金体的,不过是临摹了个三分人样七分熊样,自然还是没有自家后代那个苍劲劲的,况且此时正对于武学之道十分感兴趣,确实没有对书法之道上了道。
随即赵德昭又说道:“晚辈这个字还需要勤加练习是了,这个功力还不到家,现在还上不了台面了。那府上门前的对联确实是我所写。”赵德昭自认自己所写字体的功力不到家。
“小老儿可要问你讨个墨宝啊!”杨凝式对赵德昭的书法十分喜爱,希望今天登门能够得到一幅字迹,好在同僚朋友面前炫耀一番。
“啊?!这……杨老太公太抬举小子了,小子的字称不上您老的喜爱。”赵德昭怔了一下,自己听错了吗,当世书法大家要向自己这个三岁稚子讨要一幅墨宝,后来细细想想看觉得自己的字写得不是很好,写出去恐怕会丢人的,于是乎推脱道自己的字见不得世人之面。
杨凝式感觉自己提出的要求要被拒绝了,心下十分不悦,心直口快道:“这有什么的,小老儿我‘疯癫’了一世,但是说出去的话可不是随便乱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昭儿不要看不起老人家,小老儿痴迷书法,自然见了都要讨要一幅。”
赵德昭好无奈啊,感觉是拿着别人的东西在给别人一般,而且确实不是自己藏拙,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连忙道:“小子让老太公见笑了,昭儿不是那个意思。要不老太公也留下一幅墨宝,我两个互为交换,可好?”
“好主意!这样也好!听你的便是,看来是你这个小娃娃看得起我老头子罢了,稍后便为你献丑了。”杨凝式心里那口气也顺了许多,互相交换墨宝,既得了便宜又卖了乖,笑呵呵地回道。
说完,杨凝式和赵德昭走到书桌面前,各自写了一幅字。
赵德昭看了一下之后,顿觉一下子,心中感叹道:不愧是当世书法大家,笔迹遒放,师欧阳询、颜真卿,杨老太公加以纵逸,人皆曰唐人多善书者,隶楷行草,往往各尽其妙。涉五代而字体衰矣,独杨公凝式号得笔法。
杨凝式所书为:某日见其书法不知其人,然此人竟是稚子所书,又见其诗云: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余顿觉为天人乎!望之龙凤之姿也。——虚白先生书
赵德昭所书道:不敢也,余书法之功力尚浅,今得虚白先生之墨宝,此生足矣。——不才小儿德昭书
字迹未干,墨香浓厚,末了两人就交换了墨宝。
此刻正好到了晚饭的点儿,于是乎赵德昭再三要求杨凝式留下来吃了晚饭再走,顺道拜了杨凝式为师,不过被杨凝式拒绝了,说道:“你我二人,为师徒不可,既然性子相同,不妨结个忘年之交。”
“啊!这怎么行?”刚开始的时候赵德昭是拒绝的,只是杨凝式的大名天下人尽知,年龄自然比自个儿足足打了七十多岁,相当于自己的太公一辈了,而且还叫自己的祖父为贤侄,这样恐怕不好吧。不过后来杨凝式说他不在乎道德伦理辈分之类的,私下里就称呼自己为兄,再三争执之后,赵德昭只好顺从了这个号称“杨疯子”的家伙。
“小老儿今日真是不虚此行,哈哈哈——”
待吃过晚饭之后,赵德昭送走了杨凝式,今天得到了虚白先生的墨宝,感觉跟名人互换墨宝这件事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不过等等,为什么我不多要几分啊,唉——等等我,可是人已经走远了,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呢。
第十五章 上元节游逛东京()
旧年已过,正月里来是新年,家家户户热热闹闹的过年了,过去一年里,赵德昭就如同疯长的野草一般,到哪哪熊,简直熊孩子一个,好似前世就是一个梦,那二十多年都白活了。
这一年的正月气温并不冷,温暖的春风已经隐隐约约带着一股股热浪,吹过了这阳光下的东京都市。
十五日后就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
大周朝的灯会延续了唐朝时期的风俗(上元灯展为期三天,即正月十四、十五、十六),即上元前后各一日,三天。这三日就相当于现代的法定假期,朝堂之上,赵德昭的祖父和父亲放了三日假,此时都在家中过节。
上元节前一天就已经是相当热闹了,上元节当日那是更加喧闹——
据赵家多年生活在东京城的下人们说上元节这一天,在东京城的南面的宽仁门(后改为东华门)外自正月初即有卖灯的市场,有灯球、灯槊、绢灯笼、日月灯、诗牌灯、镜灯、字灯、马骑灯、凤灯、水灯、琉璃灯、影灯。赵德昭听说了此事之后,吵着闹着非要去东京城中看看,家中大人无奈之下,只好依允他的要求,随即带上了自己的小叔叔赵匡美,带了李源昌三个下人看护着,一共同行五个人。
五个人出了赵府,直奔向东京城的宽仁门(后改为东华门)外。因为路上游人骚客们实在是太多了,就好比开启了后世春运那样,整个东京城中都是人潮,赵德昭嘟哝着嘴巴,五个人好不容易就出发到了那儿。
东京开封府,这座五代十国时期北方雄伟的城市,背靠黄河,就像一只巨兽匍匐在关东大地上。皇宫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沿着那个城门口延伸开来,全是花灯啊!虽然还未到晚上时刻,但是围绕在那些摊位前的争相购买的人,简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此时河面之上忽然传来了袅袅琴声,五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原来是画舫上的青衣在唱曲啊。画舫之中时而传来袅袅琴声,时而传来阵阵嬉笑声,后面一艘接着一艘,游船如梭,有几艘上传来朗朗诵读之声,情景甚是热闹。
汴河河水水清粼粼,如丝绸般滑过。
汴河两岸,杨柳依依,春光如水,阳光照在嫩绿的柳叶上,珠光翠色,像被水泼过了一样,煞是好看。
临近河道两旁的街道,密密麻麻的围满了人,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整个东京在这一天都发疯似的,来自五湖四海的游人们都涌向繁华的东京城,街头结尾的都是密密麻麻走街串巷的行人,还有铺天盖地的吆喝叫卖声。
有挑担赶路的,有赶驴送货的,还有一些文人雅士驻足河边欣赏汴河美景,偶而吟诵几句诗词,不过却是平凡之语,哪里及得上大家啊。
街道小巷,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楼、当铺,作坊等等。
此街道名为汴河大街,可以算是东京城的中心地带了。
在护城河的两侧都护城河上组成了“灯桥”,所有人都在竞相观赏者这些美丽的景象。
赵德昭、赵匡美他们好不容易就挤到了一个容身的位置,而围在赵德昭、赵匡美身边的三个下人们时时刻刻都提高着警惕,防止任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