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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可以闭门不见!”
“若你不在呢?”
他怔了怔,一时无语凝噎。
又听她道:“我知道你护短,又或者想在人前护我,但我凉音不是那种需要别人保护才能活的下去的人,她方才的话说的清清楚楚,你总有不在的时候,她想动我,便总会想出无数个办法,若我不去面对,我就连她的手段都摸不清楚,到时如何应对?”
顿了顿,她又十分不屑着道:“再说了,她也不过有着一个公主的身份罢了。”
若她不是公主,她哪还有嚣张跋扈的资本。
听着她的碎碎念,洛潇然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有些惆怅的走了出去。
待到他与洛心都离开之后,院中的几个丫鬟这才继续忙碌了起来,尔后缓缓退下。
小画略微担心的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姐,殿下好像越来越在意您了,他不让您去,也是担心您被欺负吧?
凉音长长一叹,只坐回了一旁的石凳之上,“我自然知道他是担心我,但那也不能算是在意,虽然先前是我误会了他,他也并没有什么喜爱的姑娘,但那并不代表他就是在意我,没准只是因为我救过他而已。”
她可不会忘记他一脸嫌弃的说不需要她这样的王妃,嫌她脏,她还嫌他木头脸呢!
又见小画目光炯炯地比划道:可是小姐,那苍云殿真的收拾出来了,您当真不好奇殿下会请谁住进去吗?
“小画,你就别在意这些事了,最多呆三个月,等银子够了,我便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小画微愣了愣:小姐,您当真不喜欢殿下吗?
“我可能喜欢他吗?”
她冷冷而道,接着又缓缓地站起了身,“还有啊小画,不然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说话吧,小声说都行,你比划的不累,我看的都怪累的,我是当真很难理解,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也要一直比划!实在不行你将你的苦衷告诉我,我跟你一起想想办法也成啊!”
小画悄悄低首,只委屈兮兮的拉了拉自己的两边衣角,愣是沉默了半天也没敢说出什么。
一时间,凉音不由更加惆怅,只坐回石桌旁自顾自的喝着茶水。
倒不是她想和小茶耍脾气,只是她明明不是哑巴却装哑巴的事,确实让她很难理解。
她也想一直由着她,可每次都要看她的手势,实在是麻烦。
如果她能跟她分享,她一定会倾尽全力的帮助她,但她什么也不说,便是想帮也无从下手!
她究竟是为何要装哑巴呢?
而且装的如此之像,就连当初被柒管家或于若悠的人打成那样也咬牙不语,她的身上,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
可她不过一个丫鬟,又能有什么故事?
见她一直不理自己,一旁的小画忽地就有些慌了,于是沉默了许久之后,她竟是缓缓走到了凉音的身旁。
“小,小姐”
凉音的脸色猛地一僵,听着那柔柔弱弱的声音,一时却是懵了又懵。
小画,开口了?
那带着丝丝沙哑,丝丝哽咽的陌生声音,就像是小画本人一样,柔弱万分。
她哽咽的吸了吸鼻子,“小姐,小姐”
一边喊着,她忽地便扑到了凉音的身上,只哽咽不已着道:“奴婢快有三年不曾开口了,奴婢也好想说话,好想好想!可是每一次都只敢在被窝里偷偷的说,奴婢不能说,有好多好多的话,都不能说”
凉音面色凝重,不由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没关系的,你可以告诉我,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她连连摇头,“不行!不能告诉小姐!小姐会没命的!奴婢什么也不能说!”
顿了顿,她又委屈兮兮道:“奴婢嘴笨,若是说话便定是藏不住话,但若藏着不住话,便定害人性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能说。”
“是有人威胁过你吗?”
小画的脸色猛地一僵,霎时便松开了她,只一脸恐慌的后退了两步!
“没有!什么都没有!小姐莫要再问了,奴婢以后说话便是。”
听及此,凉音虽是心下疑惑,倒也没有一再逼问,只缓缓地点了点头,“好!以后只要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说话好了,没人知道你的秘密的,放心。”
小画轻轻点头,又听她道:“不过,我不喜欢别人自称奴婢,以后同我说话就别再左一口奴婢又一口奴婢了。”
“可是奴婢”
“恩?”
“可是,我,我只是个丫鬟啊”
凉音浅笑了笑,“我还是个养女呢!你忘了咱俩当初一起给丞相府那些人洗衣服,换夜壶的事情啦?一直以来,我不也和你一样,过着连丫鬟都不如的日子吗?”
小画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下次若是再唤自己为奴婢,我就一天不理你,唤两次,我就两天不理你,明白了吗?”
“奴婢晓得了,奴”
她连忙闭嘴,一时却是十分委屈,却见凉音瞬间便站起了身,同时往房间的方向快步走去。
“好了!咱们绝交一天,你别跟着我!”
小画连忙跟上,“小姐,我错了小姐,小姐,您不要一天不理我呀”
“嘭”的一声,她甩手便关上了房门,“明天见!”
“小姐”
门外的小画一脸无措,一时更是十分委屈,“小姐,便是要奴婢改习惯,也不该用这般残忍的法子吧”
“绝交两天!”
门内的凉音冷冷而道,一时间,小画不由瞬间跪到了门口,“别啊小姐,我错了,我真错了”
听着她的话语,屋内的凉音却是漫不经心的靠在门边,心下满是惆怅。
她是不舍得让小画流眼泪的。
但她更不希望她将自己当成主人,一口一个奴婢的同她拉远关系。
这法子虽然幼稚,但却好用的不行,她就不信那丫头还能再次自称奴婢。
然而事实证明,她确实是想多了,因为傻愣的人,便流了再多眼泪,她也还是聪明不起来。
例如晚膳时分,她刚一将饭菜端进来,便委屈兮兮的望着她道:“小姐,奴婢将饭菜放这,您记得趁热吃”
第81章 原来,这般善良()
“绝交三天!”
她冷冷而道,接着便绝望的将饭菜推到了里边,“我吃不下,你吃吧。”
瞧着她生无可恋的模样,小画呆呆的眨了眨眼,这才想起自己方才又给忘了,一时又是泪汪汪的。
“小姐”
她长长一叹,“我想静静。”
“小姐,我”
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连忙伸手捂住了小画的唇瓣,果不其然,刚一捂住,一个丫鬟便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
她眉头一蹙,“不是说过我不需要下人吗?你们每日只需要进来做一下卫生便可离开,怎么突然闯进?”
那丫鬟微慌了慌,“七小姐息怒,奴婢失礼了”
她缓缓收手,只是有些不悦着道:“这次就算了,以后你们若是要进来,切记在院外先叫上一声,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莫要再突然闯进了。”
“奴婢明白。”
她点了点头,“恩,还有什么事?”
听及此,那丫鬟这才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只恭恭敬敬道:“殿下让奴婢过来,请您一同过去用膳”
她的眼里闪过丝丝疑惑,倒也没有多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她又吩咐了小画几句后,才同那丫鬟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洛潇然的书房之内。
刚一进去,她便有些疑惑着道:“怎的又在书房吃饭啊?你的爱好还真奇怪。”
洛潇然低首不语,只是静静的盯着手上的书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见此,她倒也没有多说,只是缓缓走到了他的跟前,看到一旁的另一张桌子上满满的饭菜后,又转身坐到了桌子旁。
“不愧是离王殿下,随便一顿饭都是大鱼大肉,便是在书房里吃,也摆了满满的一桌,你若再不过来,我可就自己吃了。”
一边说着,她已经十分不客气的拿起了筷子。
对于她的无礼,洛潇然早已习惯,于是看了她一眼后,终是缓缓放下了手上的书。
“难道本王让人给你送去的饭菜就不丰盛吗?”
她笑了笑,“开玩笑啦,怎么都比当初在丞相府时丰盛的多了,说吧,怎么突然叫我过来?不可能是单纯的叫我来吃饭吧?”
洛潇然缓缓上前,这才坐到了她对面的椅子上,“吃完再说吧。”
她的神色闪过丝丝疑惑,沉思了片刻后,才意味深长的望着一旁的书桌道:“你在研究医书?”
洛潇然不语,只是有些凝重的吃着饭菜,时儿还为自己倒杯小酒,似是有着什么心事。
某一瞬间,书房内的气氛十分阴沉,见如此,凉音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吃着。
待到吃饱喝足之后,洛潇然拍了拍手,门外的丫鬟便进来将碗筷撤了下去,只留下了两个酒杯,以及一壶小酒。
凉音面色疑惑,倒也没有多问,只是坐在原位等待着他开口。
“你接触过瘟疫吗?”
他缓缓而道,那严肃的话语,却让凉音更加疑惑,“为何问这个?”
他的脸色仍旧平淡,半响之后,才凝视着她道:“本王十日后出征,所去的地方,便是我东离国的北城。”
顿了顿,他又道:“因为北城之外好多大小族都染上了可怕的瘟疫,甚至吓的一些族群攻打我国边境,故而不得不去,将他们全数驱逐。”
凉音的眉头微蹙了蹙,心下思绪万千,面上却是只言不语。
又听他道:“本王知晓,他们只是想寻个强大的国家避难罢了,但他们若是进了城,很有可能会将瘟疫引进我国,父皇让我等守住城门,不让他们攻打进城,甚至希望我等能将他们驱逐到更远的地方,对此,本王承诺,三个月内便会赶走他们。”
一旁的凉音缓缓垂眸,“原来这就是你离开三个月所要做的事啊,可你想过没有,我们赶走了他们,或许能幸免于难,但是那么多担惊受怕的难民,还要与他们兵刃相向,会不会”
他长长一叹,“本王想过这个问题,可开了城门,便是拿我东离千千万万个百姓的生命赌,但若不开,便是将无助的弱者推向死亡,而我东离也会变成一个和北漠一样见死不救的大国。”
说着,他又凝重不已地接着道:“本王从不同情弱者,亦从不会手刃弱者,那横族看似强悍野蛮,但从不会无缘无故的攻击别人,此次约莫也是因为染上了瘟疫,对于死亡的恐惧感让他们用他们的方式逃往别处,用他们的方式寻求避难之所,但他们的方式让我东离无比反感,这才引发了这么一场大战。”
“所以你就一直在看医书,是想找法子治好那场瘟疫吗?”
他默了默,“若能不打,自然甚好,本王不喜欺负弱小。”
却听她冷冷一笑,“那你找到了吗?”
他蹙了蹙眉,一时无语凝噎。
“殿下,在所有人眼里,你都是那种冷酷无情的存在,战场之上,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也一直觉得你这人冷漠的要死,今日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这么善良呢,竟然还有心去救那些百姓。”
听着她略带戏谑的打趣,洛潇然的眼里却是忽然闪过了丝丝不满。
“你多想了,本王只是承诺了三个月的时间,时间太短,自然要走捷径,若是能治好这场瘟疫,那么横族自会退兵,而后东离也可少牺牲一些将士。”
顿了顿,他又道:“再则,本王必定要赢,三个月,超过一天都不行,此次太子会同本王一同前去,若是三个月内没能成功,本王手上的兵权,只会更加危险,这才是本王真正要赢的原因。”
说话的同时,他的脸色一片阴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同她说这些,好似自从那次之后,他便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跟她谈心的习惯。
又或者是因为他觉得,善用医毒的她,或许能对瘟疫有那么一丝的了解。
却见她一脸的云淡风轻,只道:“可你找不到能对付瘟疫的办法吧?想救他们,比杀他们要难的多了!不过一群野蛮之人,皇上不都已经说赶走他们便好了吗?”
他蹙了蹙眉,某一瞬间,心里却是掠过了一丝冷意。
“你也是这般认为的吗?”
她起身,望着他的眸里充满了淡然,“不然呢?接他们进城,让我们的大夫给他们看病吗?你也说了,打开城门,我东离百姓便会有危险,不开城门,门外的无数难民便会有危险,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