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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绪暂时被埃里克森给压制了,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埃里克森也觉得该改变一下方向了。
马队跑过了又一个山坡,也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山坡了,一栋农舍的出现让大家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约翰高兴地冲在了前面,黄厉却抖了两下马缰,让棕马拦住了约翰的马头。
“退到后面去,副警长,你带10个人从右侧的矮坡下摸过去,警长,带10个人从左侧的玉米地过去。剩下的放慢速度,缓缓地靠近。”
“what?”
“照他说的做!”
埃里克森也发现了问题,农舍就建在坡上,四周除了那片玉米地就是一片被砍伐后剩下的树木桩子,在这样开阔的视野下,按照道理说没有人会傻到在这里设伏,可同理,如果农舍的主人在,应该老早就看见他们的马队了,而在密苏里州,只要对方不是印第安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遇到马队,一般都会出来打探情况。
菱形标记就在农舍内,黄厉让剩下的全部装填,呈扇形缓缓地朝着农舍靠近,农舍是一座简单的单层木屋,挂在木屋门前的十三星旗只剩了半幅,而越靠近,大家发现了更多的异常,地面上干涸的血迹,扎在屋外木墙上的羽箭和一头倒毙在屋前空地上的驮马,都预示着这是一场惨案的案发现场。
“该死的野蛮人!”
威尔看到了一个挂在栏杆上的男人,背后插着一根长矛,双手耷拉在栏杆上,右手被砍掉,可能是印第安人为了夺走他的武器。
“警戒!”
黄厉喊了一声,在屋前60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那枚鲜红的菱形标记突然变成了几十个小小的菱形标记,屋内有七八个,玉米地那边有十几个,而屋后的一个土坡下则密密麻麻地布满。
“发生了什么事?”
威尔奇怪地问了一句,一根羽箭透过农舍的窗户射来,插进了他的胸膛,威尔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颤抖着的箭尾,瞪大了眼睛,在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冲着农舍放了一枪。
“印第安人!”
“向我靠拢!”
呜呜啊啊的怪叫声从玉米地那边传来,黄厉冲着窗户那边开了一枪,发动偷袭的克劳人立刻没了动静,他把燧发枪放回马镫旁的枪套里,抽出右手的骑兵刀,回头对惊慌失措胡乱放枪的人喊道:
“拔刀,随我冲!”
约翰跟在黄厉的身后朝着玉米地冲过去,警长的人已经和玉米地中的克劳人交火,在他们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骑兵冲锋的概念,当黄厉带着10人冲过来的时候,竟然有6个人都选择了在玉米地前下马,继续装填弹药然后射击,只有黄厉、约翰和另外两个赏金猎人一头扎进了玉米地中,马刀朝着正在和副警长互射的克劳人脑袋上砍去。
“继续冲!别停!”
黄厉砍翻了一个背对着他的克劳人,左手抄住一把刺过来的长矛,来不及给这个持矛的家伙补刀,就顺着马势拖走了他的长矛,约翰和一个克劳人互砍了一下,震得手麻,那个克劳人想要扑上来把他拽下马,一根长矛则飞了过来,戳中他的肚子,让他倒飞了出去。
“跟上,跟上我,抽你的马,别停下来!”
黄厉大声地嘶喊着,他带着约翰和两个老头在玉米地里杀进杀出,埃里克森也带着手下们协助他绞杀玉米地中的印第安人,等到他们这边的战斗结束时,农舍那边的战斗也结束了,当黄厉收拢了埃里克森的残部,在玉米地中建立了一个简陋的防线后,农舍那边传来了一阵生硬难听的英语喊话:
“白人,放下武器,我们抓到你们的治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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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征服者的悲鸣()
“他们难道搞不懂副警长和警长的区别吗?”
“住嘴,老马克,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嘿,大吉米落在他们手里,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红乌鸦终于露头了,他们在矮坡下生擒了副警长吉米(也就是大吉米,因为体型肥硕,被那些老头们取了个绰号big),红乌鸦和其他的克劳人有明显的区别,首先是他的头顶上插着三根羽毛,其次是他一身红彤彤的装束,在印第安人中,染色工艺落后,红色的布匹只有部落中的首领或者未来的首领能够穿戴,加上那些粗制滥造也不嫌累赘非要全身披挂的饰品,红乌鸦已经在他们面前彻彻底底地突显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他就是红乌鸦?”
“百分之一百。”
埃里克森舔了舔嘴唇,红乌鸦在此时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的行踪暴露了,并中了红乌鸦早就埋伏好的圈套,而把他们一路朝着陷阱中引来的正是身旁的胡恩。李,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阴谋?
红乌鸦此时正嚣张地站在农舍前,吉米跪在他的面前,他的匕首搁在吉米的脖子上,让一个两根羽毛冲着玉米地里喊话。
“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你们就是我们的俘虏,我们不会杀了你们。”
“你可以告诉他们,把吉米还给我们,我们相安无事。”
埃里克森终于意识到了带人来搜捕红乌鸦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便对黄厉表示他可以妥协,他想看看黄厉的态度,如果黄厉真的是和克劳人一伙儿,他也只能认栽了,若他不是,埃里克森也不打算拼命了,死了这么多克劳人和白人,能保条命算是对这些小伙子们的父母有个交代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要不你说,要不我来。”
“ok。”
黄厉看出警长的心灰意冷,站起来,扣住了击锤,他想尽快地解决眼前的这档子破事,于是用克劳语喊道:
“立即释放警长,否则我们会杀光你们!”
红乌鸦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所有的克劳人都大笑起来,这简直就是今年春天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白人什么时候也敢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威胁伟大的克劳勇士了?哦不对,这个家伙会克劳语?
“嘿,你和他们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在笑?”
埃里克森觉得情况不对劲,连忙问道,黄厉面不改色地说:
“他们不会放人的,他们的人比我们多,会杀光我们!”
“见鬼,你一定说了不该说的话,嘿,我是独立城的埃里克森警长,你们抓的只是我的副手,你们威胁不到我们,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上帝啊,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混蛋!”
当红乌鸦听到翻译过去的话后,认为白人在侮辱他的智商,于是他利落地用刀削掉了吉米副警长的耳朵,吉米副警长倒在地上捂着耳朵惨叫,让埃里克森愤怒地语无伦次。
“杀了他,杀了那个混蛋!”
“yessir!”
黄厉举起了燧发枪,瞄准了得意洋洋的红乌鸦,几乎没有人会相信在超过足有800米的距离上,他隔着厚重的玉米丛能有什么作为,也许只是当做一种示威一般的挑衅,在黄厉开枪后,没有人去观察克劳人的动静,而克劳人那边也在一阵怪叫后安静了下来。
“他们怎么了?”
“先生。。。。。。”
“what!”
埃里克森不耐烦地看向身旁的观察手,观察手松开手中的千里眼,一脸苍白地说:
“李先生,打中了。”
“what?”
这下不只是埃里克森了,那些老头们也纷纷掏出千里眼看过去,只见农舍前面的空地上,大吉米同志依旧在地上翻滚嚎叫,而那个嚣张的红乌鸦则躺在了他的身旁,周围的克劳人全都瓜兮兮地愣在那里,死死地盯着倒地而亡的红乌鸦。
“上帝啊,装填,快装填!”
埃里克森见克劳人上马了,大声疾呼道,谁知道那些克劳人上马后竟然朝着反方向跑去,让准备殊死抵抗的人们全都错愕了。
“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跑,他们的人可比我们多一倍啊!”
埃里克森搞不明白,除了黄厉谁都搞不明白,因为克劳人逃走的时候,嘴里喊着“是他,是他!那个拉科塔的邪神!”
“快,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对于黄厉的催促,大家都没有了不同意见,在看到吉米丢掉一只耳朵和那十个同吉米一起包抄过去,却被人反包抄的战友,他们被割断喉咙,剥掉头皮的尸体后,他们都加快了打包撤退的脚步。
吉米被简单包扎了一下就推上了马,那些战友的尸体连掩埋的时间都没有,只是把那个红乌鸦的尸体绑在马上,便朝着来路飞奔而去。
朝着独立城方向跑了一晚,剩下的19人都跑不动了,吉米副警长几乎是趴在马背上喊道:
“不行,我必须得休息!”
“把他捆上,继续前进!”
埃里克森当然不可能照着黄厉的方法去做,如果他这样做的,那他就比野蛮人还不如了,于是他固执地停下来要求休息两到三个小时。
“会死的,警长,我们都会死的。”
黄厉心中那股越来越不详的感觉浓烈地翻涌着,而且很快就得到了应验,当他们在日头再次升起的时候准备出发,可眼前地平线上乌压压的黑云一般的骑兵则让剩下的人脸上充满绝望。
“先生们,感谢你们对独立城执法公义的拥护,我很高兴和你们一起共事!”
埃里克森也觉得不可能冲出去了,对方至少有150名骑兵,他们19人,没有一丝侥幸生还的可能,这让他响起了11年前的哥利亚,范宁上校被困在废墟中说的豪言壮语,尽管最后他选择了投降,但为了手底下的战士,他毅然选择赴死,然而却依然没有什么卵用,卑鄙的墨西哥人把战俘们押送到一个谷地,让他们聚在一起喝水,从四面八方朝着聚集在水车旁饮水的俘虏,然后是刺刀、马刀、军官佩剑的轮番招呼。
既然死亡无法避免,他何不慷慨一点赴死呢?
“不,我要活下去。”
就在大家被埃里克森的情绪所感染,想要说点什么遗言的时候,黄厉抽出骑兵刀,他扭曲着脸孔吼道:
“活下去!为了我们的家人!冲锋!”
杀死红乌鸦后,他得到了第三张刮卡,而且是一张与众不同的刮卡,更关键的是,他要活着回去,他的女儿还在独立城等他,他不能死在大草原上。
“那就为了活下去!”
埃里克森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黄厉狂躁的情绪感染了他,他也不想放弃最后一丝希望,抽出骑兵刀说:
“所有人,跟在李的后面,冲锋!”
19骑毅然决然地开始朝着150多名克劳骑兵冲过去,在不到2公里的距离上,克劳人也向他们发动了冲锋,他们没有一股脑地冲过来,而是进行了战术布置,率先冲过来的是50名手持火枪的战士,看来,他们想用白人的武器消灭白人。
“砰!”
黄厉在1公里的距离里开枪,一个克劳人摔下马来,却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恐慌,就像事先打了防疫针一般,克劳人只是扫了一眼那名不幸的骑兵,便继续勇敢无畏地冲锋,在高速奔跑的过程中黄厉根本无法进行二次装填,于是把燧发枪放回枪套,举着骑兵刀一往无前。
“砰砰砰!”
双方的火枪在200米过后开始互射,一个接一个的人在对冲途中倒下,黄厉侥幸躲过了射向他的子弹,挥刀斩翻了一个来不及调转马头的克劳人。
“喔喔喔喔!”
第二批50人的克劳骑士迎面冲了上来,他们人人手持长矛,在短兵相接后就显示出了传统冷兵器的杀伤力,来自独立城的老头和小伙子们奋力地抵抗着,可终究敌不过克劳人的精锐,黄厉接连斩杀了三个克劳人,腰眼也被长矛划了条口子,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当埃里克森被克劳人的长矛打下马后,他身旁只剩下了三个老头和捏着骑兵刀一路乱砍过来的约翰。
“杀了拉科塔的邪神,别让他冲出去!”
克劳人的后阵,一个画着迷彩妆的三根羽毛狞笑着策马手持着一把金灿灿的长矛高声呼喊着带着剩下的骑兵冲了过来。
赤矛作为族中最厉害的勇士之一,在接到儿子红乌鸦的死讯后就爆发了,拉科塔的邪神在部落里穿的神乎其神,但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个使用火枪很厉害的印第安叛徒罢了,那种一分钟打不了两下的火枪能有多厉害,赤矛相信,只要依靠骑兵的速度,凑近了,就能围杀掉那个所谓的邪神。
而在部落中,杀死拉科塔的邪神已经成为了克劳族勇士的奢望,人人都渴望在自己的头发上多插一根羽毛,或者成为下一个战争酋长的候选人,这个奢望以前想都不敢想,可现在,看着拉科塔的邪神陷入了骑兵的包围圈,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