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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大清人讲述完毕后,他才大体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克劳人、夏延人、阿拉帕霍人和独立城的白人签订了和平协议,结果白人出尔反尔,签订后的第三天就偷袭了夏延人的部落,并在他们地区领袖(州长)的支持下拉起了差不多3000人的军队,开始有计划有步骤地剿灭不愿意离开密苏里州的印第安人。
夏延人的狗兵被密苏里州第1志愿军打出了火气,在迁徙的过程中开启了无差别攻击模式,就跟过境的蝗虫一样,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我们打不过白人,还打不过路上遇见的散兵游勇吗?而夏延人举族迁徙又需要消耗大量的物资,所以几个酋长根本懒得管,只要战争酋长能够保证夏延人在迁徙的时候不被饿死、冻死,随便狗兵怎么折腾。
“这。。。。。。这简直就是背弃了大灵啊!”
疾风之狐一阵痛心疾首地骂道,夏延人太乱来了,这样下去,西边的部落不是全都要跟着遭殃吗?
“大王,您看,是不是放了我,我就一做小买卖的,屁大点本事没有。。。。。。哎哎哎,你们干嘛?”
耍完猴戏的大清人准备溜走,却被疾风之狐示意一名骑士把他拽上马,吓得大清人连连解释:
“我不是白人,我和印第安人同宗同祖啊!你看看,我们长得一样,颜色也差不多。”
“好了,我的部落需要一个能够和白人沟通的人,你很合适。”
“。。。。。。大王,大王,我这么瘦,我不合适啊,和你们站在一起,我怕污了将军们的眼啊!”
大清人可不想和拉科塔人混,印第安人的惨状,他又不是不清楚,被白人从东边驱赶着一路过来,现在白人又垂涎他们土地了,想要接着驱赶他们,按照这样的规律下去,早晚这些印第安人会被驱赶下海。
可疾风之狐根本不会放他走,让骑士驮着他就朝营地撵回去,事情弄清楚了,问题很严重,必须马上迁徙,否则,不是被夏延族淹没,就会被紧跟在夏延族屁股后面的谢将军给拔除了。
第二十七章 重遇()
十日后,霍西的车队走出了落基山山区,前面,是一望无际的荒原,不过这个荒原有另一个名字,新墨西哥。
这可不是后世那个被阉割了的新墨西哥州,准确的说,他们现在已经踏上了犹他州的地界,这个地方,出了名的贫瘠,除了它的大盐湖、铜矿和一夫多妻制度的合法性还算有点新意。
“我们得沿着河走,这里的情况可真的不容乐观。”
霍西在获得了约书亚的指点后,定下了朝着西南方走的总体方案,虽然那样会绕路,但总比渴死饿死在大荒原上来得好。
车队行进在荒原上的第三日,问题出现了。
“战争之象,你得过来一下!”
白羽毛阴沉着脸策马过来,从他的眼神中,黄厉看到了深深的忧虑和焦躁,两人策马调头回去,来到车边,蕾切尔抱着黄娜娜,嘴角翕动着说:
“她的额头很烫,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着你们的族语,我虽然不明白,但我想她一定非常难受。”
黄厉跳上大篷车,探出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轻声地问道:
“宝宝,哪里不舒服。”
“我要。。。。。。妈妈,妈妈在哪里,我要回家。”
然后就是哭,根据黄厉的经验,黄娜娜应该是感冒了,只不过,到底是病毒性的,还是寒热性的,还是食物性的不得而知,他只能先给黄娜娜物理降温,再在背包里翻翻找找,幸亏那个倒霉的玩家准备了一些常用救急药物,两颗速效给她灌下去,剩下的只有时刻守候在她的身边,观察情况的变化了。
可是过了没多久黄娜娜开始呕吐,这可把周围的人给吓坏了,黄厉对他们解释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挡不住大家对传染病的恐惧,霍西很快就被凯恩带了过来,然后,黄厉的那辆大篷车被隔离了。
“我。。。。。。我不太敢肯定!”
麦考利夫医生被召唤了过来,他检查了黄娜娜的情况后,有点为难地看向黄厉,要知道,黄厉的医术比他高明多了,他实在无法在黄厉面前摆什么专业谱,可霍西在他背后虎视眈眈呢,他虽然不能完全确认黄娜娜的病情,但怎么看,都不像是简简单单的头疼脑热。
“见鬼,看在上帝的面子上,到底是什么病,医生?”
医生摘下礼帽,表情中透着无奈,他回头对骑在马上的霍西说:
“应该是霍乱,致命的霍乱,你得立刻召开一个会议。。。。。。霍西队长。。。。。。啊~”
他的衣领被黄厉攥住了,黄厉的双眼瞪得比牛眼还大,恶狠狠地冲他咆哮道:
“不可能,我女儿绝对不可能染上霍乱!”
废话,21世纪的疾病预防手段多先进啊,什么疫苗没打过?霍乱,开玩笑呢!
“李先生,你得冷静点!”
凯恩和两个手下把麦考利夫从黄厉手中抢了回来,这可是咱们唯一的医生啊,被你吓死了怎么办?
虽然黄厉也是一名医术高超的医生,但他的女儿得了霍乱,他保不齐也被传染了,所以,不要靠近我们!
拓荒者们的表情都很坚决,霍乱,在他们的脑海中就是遍地死人的代名词,和天花并称两大死神,无论出于何种理由,他们都不会让黄厉再跟着他们,如果非要跟,结果就是车队散伙,大家各走各的。
霍西的会议很简短,他把几个负责各项事务的人叫到一起讨论了一下,没有任何悬念,黄厉的大篷车被隔离了,凡是和黄娜娜接触过的人都被隔离在了队尾,蕾切尔、蓝眼睛、白羽毛、约翰看着对面和他们划清界限的车队,人们的脸上都是冷漠的表情,包括站在对面的约书亚也表现出一种无可奈何。
“我为胡恩。李先生和他女儿克里斯汀娜的遭遇感到遗憾。。。。。。”
“没什么好遗憾的,霍西,你正在犯一个错误!”
黄厉抱着女儿,丝毫不给霍西留情面,霍西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他的身后站着车队的一大群人,他们都和黄厉的大篷车拉开了至少十五米的距离。霍西必须把话说完,不是谁辜负了谁的问题,而是他不想把大家都害死在茫茫大草原上。
“霍乱是行进途中最令人恐惧的疾病,大家都不清楚它是通过浊气、脏水、发烧还是其他什么途径传播的。。。。。。”
“我知道,可你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黄厉和霍西杠上了,霍西想当然地认为他是在怨恨自己,那可是霍乱啊,你以为是和坏疽一样能够通过手术手段处理的病情吗?于是索性不再搭理他,而是转身对那些围观的人们喊道:
“它是致命的疾病,唯一的方法就是隔离。他们会跟在后面,直到确定没有人再染上。。。。。。我们期待你们的归来。”
“永远不会,霍西,永远不会!”
“。。。。。。我期待你们身体健康,一路平安。”
霍西对于黄厉的无理取闹看够了,转身向着车队走去,挥手道:
“上车,出发!”
众人表情各异地看着站在隔离线外的六人,他们觉得这些被隔离的人都死定了,约书亚表情不忍,他想要留下来,可还是被草原之风拉住了。
“我们来到这里都是因为你,你以为自己在干什么?”
“可是,蕾切尔。。。。。。”
“你没办法救他们,没办法。。。。。。那可是霍乱,十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能够挺过去。”
约书亚面露愧疚地向蕾切尔告别,蕾切尔没有理由指责他,本来她们三姊妹就是自作主张要加入到西进的浪潮中,约书亚和西蒙也没有办法改变她们的初衷,现在,西蒙死在了印第安人手中,莉雅也场面在那条不知名的河边,金泰尔家的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怨不得别人。
至于内奥米,她的自私自利已经让蕾切尔清楚地认识到,这就是大草原,这就是残酷的西进拓荒,更况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她无需在关心她的家人,两姊妹一声招呼都懒得打,便背道而驰。
但是在离开的队伍中总会出现一个另类,德国人落在最后,瘸子海因茨坐在地上赖着不走。
“我要留下来!”
“你疯了吗?那可是霍乱!”
他哥哥虽然也很想答应他留下来帮助照顾黄厉的家人,德国人最不擅长地就是死皮赖脸地欠人情,可那是霍乱啊,开什么玩笑,还人情也不能把命还出去啊!
“我不走了,说实话,这几天在马车上,每一次颠簸几乎都要了我的命,哥哥,你认为我这样的瘸子跟着你,即便到了加利福尼亚,又能有什么用处?”
“海因茨。。。。。。”
哥哥低下了头,虽然想安慰他,但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按照这个时代的分法,海因茨几乎已经可以归为废人一类了,连当炮灰都不够资格,更何况他们的家庭已经一穷二白,实在没有办法再照顾一个残疾人了。
“拿着。”
哥哥忍痛摸出了身上仅有的几块干粮塞进了海因茨的包袱里,海因茨看着家人们依依不舍地眼神,冲他们挥了挥手,杵着新作的两根拐棍,朝着黄厉走去,黄厉一阵苦笑,什么时候,自己也到了需要别人同情的地步了,不过海因茨能够选择留下,这让他很欣慰。
“你不后悔?”
“后悔!我有资格吗,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听哥哥说过,你的医术已经超越了德意志绝大多数的外科医生,即便是霍乱,我也相信你,能够从死神手里把你的女儿救回来。而且,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仅仅是表示一下人道上的支持。”
“你很好,小伙子,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白羽毛,生火,约翰,去把马匹集中起来,我们原地休息。”
尽管黄厉嘴硬跟钢铁一般,可大家依旧没什么信心,蓝眼睛更是做出了恐惧的表情,她经历过克劳人最黑暗的那段时期,天花和霍乱带走了很多人的生命,这种疾病的传染性极为强烈,就像霍西说的那样,除了隔离,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
看着蓝眼睛朝后退了好几步,黄厉一脸厌恶地扭头抱着哆嗦着的黄娜娜离开了车队,蓝眼睛感到心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很痛,她想走过去,可霍乱这个单词又一次地出现在脑海中,她终究还是停下了步子,远远地望着黄厉把女儿抱到了50米开外的一个小山坡上。
黄厉在那里搭了一个小帐篷,期间他摸出了一种看似很神奇的小圆片(环丙沙星)给黄娜娜灌下,虽然对广谱抗菌药有很强的信心,但他依旧一晚没睡,给黄娜娜灌水、灌药、把屎把尿,这些事情都必须他亲自来做。
“我可以帮忙。”
蕾切尔抱着野牛毯子、厨具走过来,虽然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来,可黄厉却拒绝了她。
“不,如果真的是霍乱,我希望你明天就离开。”
“他们不会让我们回去的!”
“那就自己上路,蕾切尔,去找约书亚!”
黄厉的不近人情让蕾切尔怒了,连内奥米那种刻薄寡恩的女人都能找到她的真爱,自己做出了这么多努力,为何还是得不到眼前这个男人的认可?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心中的怒火涌上了脑门,鼓起了勇气喊道:
“即便是陌生人,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也该有互相照顾的义务了!”
黄厉被她一声大喝给震住了,他背对着蕾切尔,全身都僵在那里,蕾切尔对他的感情他非常清楚,可是,身为一名鳏夫,他实在是不想在把婚姻的枷锁套在另一个女人的头上。而且,这个拓荒者系统不知道有没有打通关一说,若哪一天他和黄娜娜要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他该如何面对蕾切尔。
“你说话啊,和我说话,看着我!”
“你想要我怎么样,蕾切尔。金泰尔!”
黄厉恼羞成怒,回头吼了一声,两双眼睛在空气中凝固,蕾切尔动人的眸子中闪烁着泪光。
“至少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蕾切尔的表白让黄厉陷入了巨大的错愕中,一桩桩前世今生的往事不断在脑海中闪现,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再做毫无意义的强辩,任由蕾切尔介入他的生活,开始照顾发烧的女儿。
“白羽毛,把水烧开,约翰,把所有的衣物放进锅里煮,还有,帮我清洗篷车!”
紧张的情绪让他失去了困意,只有不断地干活才能祛除他的恐惧,到了晚上,白羽毛和约翰开始轮流负责放哨,海因茨则杵着拐杖在篷车和帐篷间来回走动,他的表现说明他有很强的截肢幻体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