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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军士长!”
外面传来了一阵大声的喧哗,黄厉冲拉尔夫使了个眼色,两人跟着士兵们蹿了出去,刚走出偏门,便看见一队20人左右的士兵把这些刚刚出门的士兵给围住了,一名军士长军衔的中年民兵拦住了打头的一个年轻士兵。手搭在这位士兵的胳膊上,让士兵非常不爽。
“我应该问你吧,考恩斯,你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干什么?”
“让我来处理!”
考恩斯的朋友从后面走上前来,想要给这个讨人厌的军士长一点颜色看看,旁边一个红发的士兵连忙拉住他。喊着冷静一点,本来大家偷偷出来做弥撒已经违反了军规制度,现在再暴揍军士长,是嫌命太软,要来份水泥套餐吗?
“詹姆斯士官,你也是爱尔兰人,你不会揭发我们偷偷溜出来做弥撒的事情吧?”
考恩斯死猪不怕开水烫,站在詹姆斯士官面前颇有些挑衅地冲他说道,詹姆斯士官表情就像便秘一样。如果只是他带着巡逻士兵过来发现了还好处理,可关键是,这里还杵着两位军官,一名上尉,一名中校,让他不得不在信仰和生存面前做出艰难的选择。
“如果你们只是开小差,就不应该到这里来,总训诫官马上就要来了。你们只有两条腿,可跑不过四条腿的。如果我是你。我会好好地端正自己的态度,尤其是你,考恩斯,如果你是个男人,就主动把你该承担的责任承担下来,这样。大家都好过。”
詹姆斯说的很明白,莱利总训诫官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你如果在众人面前下个小,说不定满足了总训诫官的特殊嗜好,还能少挨点鞭子。
可他的好意并没有得到士兵们的理解。考恩斯作为他们中的领头人,一脸讥讽地嘲笑道:
“看看看看,他不是爱尔兰人,他已经变成了一条美国佬的走狗,来帮他的主人刺探情报来了。”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考恩斯。”
红发的士兵显然不想惹麻烦,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再偷偷地回到兵营里去,躲过莱利的巡查,什么事都好办。
“我不需要再忍气吞声了,嘿,詹姆斯,你的灵魂呢,是不是已经丢到地狱里去了!”
詹姆斯士官的气量很大啊,即便被考恩斯这样挑衅也没有发飙,他不断地用眼角瞟着在一旁看戏的黄厉和拉尔夫,希望考恩斯这头蠢驴不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可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考恩斯准备带着兄弟们离开,詹姆斯不让,双方立刻扭打起来,詹姆斯带来的士兵们哪里是这帮人的对手,几乎是1个人同时要面对15个人的围攻,很快,詹姆斯就一嘴血地被考恩斯和他的同伙抓起来,反剪了双手。
“你这是违反军规!”
“去你的军规吧!”
“骑兵!骑兵来了!”
趁着混乱溜走的爱尔兰士兵仓皇地跑了回来,那一头,几个墨西哥士兵也跑过来,用西班牙语大声地喊着:
“快找地方躲起来,这边也有!”
数不清的骑兵从镇子的四个方向蹿进来,用不了两分钟就把所有的士兵给围到了小教堂前,一名穿着黑色上校军服的军官策马越众而出,年纪不大,身材偏胖,脸上有点横肉,但绝不属于肥胖。
他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士兵们,用手中的马鞭指了指被人扣下的詹姆斯。
“把我的军士长放开,那可是我最信任的军士长之一。。。。。。没听见吗?举枪!”
骑兵用的卡宾枪早就上好了膛,被围住的士兵们一看对方不讲一点情面,立刻骚动起来,纷纷劝解考恩斯放开军士长,考恩斯抓着詹姆斯的胳膊,既然这位莱利上校如此看重他的军士长,他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本钱。
“放开他,可以,不过我请求你饶恕我们。”
“饶恕你们?”
莱利上校扑哧一声笑起来,他用马鞭指着他们背后的天主教小教堂说:
“我可以原谅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但是领头的,我不会原谅,必须接受鞭刑,对了,二等兵,你叫什么名字?”
“考恩斯,我是爱尔兰人。”
“很好,考恩斯,你愿意为了你的同伴免受鞭刑,主动接受偷偷跑出做弥撒的惩罚吗?”
考恩斯被逼到了死角,他回头看去,发现同伴们都在望着他,眼中全是希冀和渴求,他难受地冲着莱利上校点了点头。
“那还等什么,放了詹姆斯军士长,接受惩罚!”
“你应该庆幸自己有个好主人,军士长!”
考恩斯恶狠狠地在詹姆斯的耳边吼了一声,放开了他,然后走到场中,举起了双手:
“我是爱尔兰人,我的灵魂至少是纯洁的!”
“我也是!”
他的好友科波菲尔站了出来,那个红发的怕惹事的士兵也站了出来,后面又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十个爱尔兰士兵,他们都是在爱尔兰士兵中很有威望的人,只要他们认罪,就会免去其他士兵的鞭刑。
其他的士兵都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举动,一言不发,一个墨西哥人看不下去了,他扔掉自己的长枪走出来,站到考恩斯身旁,冲着莱利上校大声地说:
“我虽然不是爱尔兰人,但我是墨西哥人,同样,我的灵魂也是纯洁的!”
“我也一样!”
“还有我!”
场中“认罪”的爱尔兰人和墨西哥人越来越多,差不多有50人的规模了,莱利上校坐在马上面目有些狰狞的看着这一幕,指示骑兵们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人数太多了,长官!”
詹姆斯不忍看着这么多同袍受刑,可莱利却全当没有听见,只是看向站在教堂外的黄厉和拉尔夫,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没想到,这里还有军官来做弥撒啊!”(。)
第八十一章 虔诚的基督徒()
“不不不,我不是天主教徒,我是基督徒。”
“我也是基督徒,在英国时我就是是了。”
莱利上校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一脸吃了苍蝇般难受地看着两位军官,他的副官留着一头长长的大背头,更加蛋疼地举着笔,不知道是不是该写下去,这两位军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基督徒,那个中校可能是,可那位上尉,你一个印第安人在那里说自己是基督徒,不怕你们的大灵从地底下冒出来带走你吗?
“好吧,好吧,你们既然说你们是基督徒,为什么要去天主教堂?”
莱利揉着太阳穴,他还以为今天又逮到了两条大鱼呢,可现在却发现这两家伙原来是属泥鳅的,根本不承认自己是去做弥撒。
“和你的目的一样,长官,我们听说那里有士兵偷偷去做弥撒,这是对军规的极大蔑视,所以,我和中校决定去看看,等查探清楚后,再来向你汇报。”
谎话连篇对于黄厉来说那可是家常便饭,一旁的拉尔夫偷偷地冲他挤了挤眼睛,李上尉可真是一个说谎话都不带眨眼的高手,不但把咱们给摘清楚了,还借机表了表功,就看你莱利上校怎么接招了。
莱利上校就跟木头人一般杵在座位上,无耻的人他见的多了,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他正准备发火,办公室却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格兰特穿着一身准将制服推门走了进来,莱利立刻站起来行礼。
“您怎么来了,长官?”
对方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营长,可如果莱利敢把格兰特当做一个营长来打发,那他的军事生涯也就快到尽头了,这可是加利福尼亚地区赫赫有名的战斗英雄。就连斯托克顿都要忌惮的人物,背膀子粗着呢!他一个靠着关系爬上来的总训诫官可不敢造次。
“莱利上校,别的人我不敢保证,但是拉尔夫中校的的确确是一名基督教徒,他绝对不可能去天主教教堂做弥撒的。”
若在以前,像莱利这种狗皮膏药。格兰特根本懒得理会,叫你一声上校也是看在军规的面子上,多一句话也懒得说,格兰特直指问题的要害,今天是要保定拉尔夫了。
“是的,将军,我也认为拉尔夫中校不太可能去做弥撒,拉尔夫中校,你可以回去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把黄厉晾在了一边。拉尔夫表情有些扭捏地站起来,是他硬要拉着黄厉进教堂的,现在他自己脱身了,把黄厉却套了进去,这算个什么事情啊。
“将军,其实。。。。。。”
“闭嘴,回营地!”
格兰特从头到尾就当黄厉不存在,这个讨厌的连长落在莱利手中。他巴不得莱利把他往死里整。
格兰特带走了拉尔夫,莱利脸上透出了诡异的笑容。他看向坐蜡一般的黄厉,同样是手下,袒护一个,却无视一个,这个格兰特有点意思啊。
“那么,上尉。你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
“没有,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天主教徒。”
“这可不是由你说了算的,卢西恩,给上尉来杯咖啡。。。。。。”
一旁的副官卢西恩有点搞不明白了。长官这是要干什么,格兰特、格兰特的心腹他都没有巴结的意思,怎么偏偏只留下这个最不让格兰特准将待见的上尉,反倒变得热和起来了?不过身为副官,卢西恩知道很多东西自己不该问,他只能从烧开的锑壶里倒出一杯咖啡递过来。
黄厉接过咖啡,尝了一口,很难喝,不过他还是装作意犹未尽的样子,说:
“谢谢长官,咖啡很好喝。”
“哦,那你可以经常过来。。。。。。李上尉,加州85连队是一只战斗力卓越的步兵连队,可为什么却在圣弗朗西斯科营的下辖一直默默无闻呢,我个人认为,它完全可以成为更出色的连队,譬如总训诫营的直属连队,而你,完全配的上一件少校军服嘛。”
莱利的目标一点都不遮掩,他并非正规的军官出身,手中除了科尔尼留给他的200名骑兵,就没有其他的武装力量了,85连队在民兵连中的战斗力有目共睹,哪天不是领头冲在最前面,而且纪律严明,都是印第安人,丝毫不用担心他们和那些怀有二心的天主教徒们勾连,这也是他急需要一支能够获得忠诚的步兵联队支持的原因。
谁都知道,这趟过去也许没什么大的战事,但保不齐那些墨西哥人想要捏捏软柿子,而手底下的那些民兵的长官们,兵带的不求行,还各个骄横跋扈,莱利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相反,这个看似被孤立的上尉,倒显得能够拉拢。
“那是我的荣幸,长官!”
黄厉心中一阵嗤笑,你想和格兰特掰腕子,恐怕你是理解错了格兰特的意思了,他是想除掉我这个上尉,但连队,他却舍不得让出来。
“非常好,我会让卢西恩少校去与管理委员会的人说,我相信很快,我们就会在同一面旗帜下战斗了。”
莱利非常高兴,这个印第安上尉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格兰特看不上你,我可是非常看得上你的,只要来我总训诫营,好处大大滴,满口乱开空头支票的莱利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的口误,作为一名上校,他是没有权利配备将军旗帜的。
“咚咚咚!”
正在宾主尽欢准备聊点闲话散场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头上包着纱布的詹姆斯士官推门走了进来,莱利看着他的狼狈样子,连忙摆出一脸同情和惋惜的模样,对于这位在爱尔兰士兵中提拔出来的优秀军士长,他也是极力拉拢的。
“军士长,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后天就是圣诞节了,你应该不会错过明晚的晚餐吧?”
詹姆斯的脚步迈的很沉重,他走到莱利的办公桌前,立正行礼,莱利也中规中矩地还了一个军礼,这名爱尔兰人和其他的爱尔兰人不同,他一点也不懒散,甚至有点较真,对军规和军例有着一种堪称偏执的执行力,莱利非常欣赏这种人,这种人就应该加入他的训诫营,而不是和那些稀烂的爱尔兰人混在一起。
“长官,请批准他们做弥撒。”
詹姆斯并没有用双眼去注视莱利,反而看着莱利背后墙上的美国国旗,就像一尊雕塑一般扯开了僵硬的嘴角。这一出闹得让莱利一阵无语,坐在旁边的卢西恩不满地接话道:
“你应该知道,军士长,他们和那些墨西哥的教徒连番接触,或多或少地透露出去我们部队的军事秘密,长官,我觉得这是与敌为伍。”
“麻烦的天主教徒!”
莱利立刻把话茬接了过去,他对这些天主教徒有着天然的抵触情绪,坐姿也不再那么正式,靠在椅背上盯着詹姆斯那头纱布和麻木的眼睛,说:
“你知道的,詹姆斯,那些人都效忠于罗马教皇,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