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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魏延见状便在口中率先呼喊起来,虽然他后续大军很快会来,可如今在他身边毕竟只有五百左右的精兵,真要是想和大谷关中的守军硬拼,只怕也会损失一些兵卒。
眼看着大谷关中的守军全无战意,魏延当然不希望平白损失了兵卒,故而此时呼降,却可以化解守军最后的战意。
“弃械投降,跪者不杀,弃械投降,跪者不杀!”
跟着魏延而来的兵卒也是纷纷开口呼喊,一时间呼降之声是响彻了整个大谷关,可也让这边的守军纷纷意动,不少普通新卒纷纷抛下了手中的兵器,就跪地投降了。
而魏延的目光在关内一扫,倒也发现了左侧厢房处出来的那些西凉旧卒,以魏延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这些兵卒不同寻常,故而他手中槊刀一指,也不管其他那些普通兵卒,对着那些西凉旧卒又怒喝一声,“杀!”
随即魏延又率先冲了过去,在他身后紧随着一百刀盾手和一百弩箭手,见到那边的西凉旧卒,弩箭手便向那边先行射去了一轮弩箭。
一时间刚刚涌出厢房的两、三百西凉旧卒,便被射翻了不少。
剩余那些西凉旧卒见弩箭厉害,慌忙又往厢房军舍内撤退,不少人也用西凉话在口中呼喊着,“不好,有弩!”、“是哪里的兵马?不好对付!”、“大敌,大敌,快快取盾!”
这些西凉旧卒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毕竟是百战精锐,此刻被弩箭一杀,不少人的酒意醒了不少,于是借助房屋的掩护,他们都不免在内中寻找起了刀盾兵器。
同时这些西凉旧卒倒也还保持了一些战意,他们原本就不认为那些青壮新卒是同伴,此刻即便大谷关内的普通新卒大多投降,可他们还是不甘心就这也降服的。
这些西凉旧卒大多也是三十多,近四十的老兵了,自然是战斗经验十足,此刻纷纷举起了盾牌,遮挡在了厢房的窗口处,以免外面的弩箭往里面射进来。
同时一些小军官之类的西凉兵头不免透过那盾牌的缝隙,向外观望着局面,眼看着魏延带着两百多人冲杀过来,内中位置最高的统兵军侯不免还是招呼着手下兵卒准备反击。
然而这些西凉旧卒还是小看了魏延的武艺,虽然魏延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龄,但他的武艺绝对属于超级猛将的级别,这种实力又岂是这些西凉旧卒能抵挡的。
故而魏延直接冲到了那厢房门前,手中槊刀猛地劈去,那刀刃划破空气,仿佛带起了一声呼啸般,就一下将那大门劈的粉碎。
这让内中不少西凉旧卒吓了一跳,原本在门户近前的兵卒下意识就往四周退避,可这厢房之内却并没有多少空间可以躲避啊。
这大谷关内的驻兵厢房,其实也就是贯通的大厅房,然后关内的兵卒在房中基本也是打着地铺来睡觉,故而这五百多西凉旧卒也都挤在这贯通的厢房军舍内。
如今魏延一刀劈开了门户,随即便一步走了进去,内中那些西凉旧卒看着魏延,一时间倒也是被魏延的气势吓到,轻易不敢冲杀上来。
“尔等还不投降,究竟意欲如何!”
魏延看着四周战又不敢战,可还是保持着几分斗志的西凉旧卒,不免又在口中怒喝了一声。
“阁下究竟是何方之将,为何来打大谷关!”
统领这一曲西凉旧卒的军侯,看着魏延不免在口中问着,他心头实在是好奇,究竟是哪来的兵马,他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689、“伍将军,可能抵挡?”()
“哼,某乃当朝太尉、大汉骠骑将军帐下大将魏延,今日奉命驻守洛阳,以恭迎天子还都!尔等区区小兵,为何不降!”
魏延在口中冷哼一声,将手中槊刀往地上一柱,带着几分傲气的说着,当然现在他已经可以用朱卫的新官职来吓唬人了。
听到了魏延的话语,那统兵军侯又是一愣,什么骠骑将军、当朝太尉是谁,他不知道啊。
在如今这个年月,什么将军、什么太尉的,似乎也天天换人,他哪里弄得清这是什么人,所以他只是狐疑的看了眼魏延,“既然是奉命驻守洛阳,那为何要攻大谷关,直接出示通关符令,通关便是,如今这样,究竟为何!”
“哼哼哼,只恐某家主公之符令,尔等不认啊,某家来自荆州,汝现在可知晓了,还不快快束手投降!”
魏延也被这个军侯话语弄笑了,他自然知道对方可能还是没想到他来自哪里,索性就将自己的来历再次明说了一下。
“荆州?啊,难道是那江南钱唐侯!可,可你们为何要来洛阳!这”
听了魏延的话语,这边统领西凉旧卒的军侯也是意外的愣神了,他倒也听说过南方朱卫的事情,毕竟当初朱儁在西凉军中也算是很有名声的,这样作为朱儁之子的朱卫,以孺子白身的身份而成为如今江南之地大军阀的经历,实在是有些传奇了。
虽然这些身处在关中乱地的西凉军卒没去过南方,可也时常会将南方朱卫的传闻,作为平时的谈资,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想到远在江南的朱卫,居然会派兵来到关中西北之地。
这统兵军侯眼珠儿一阵乱转,又看了眼魏延和魏延后方跟着进来的刀盾手和弩箭手,特别是那些弩箭手让他的眼神微微一闪,似乎是心中有了决断。
“好,吾等降了!弟兄们,别白白死了,降了钱唐侯倒也不亏!”
随即这个统兵军侯便率先丢下了手中的环首刀,表示投降了,其实他们这些西凉旧卒也是多次换主了,对于他们而言只要能活的性命,便可以投降任何人,反正各家军阀对于他们这些老兵都是很欢迎的。
有了他带头,其他那些西凉旧卒便也纷纷抛下了兵器,“吾等降了,降了!”
魏延见了不免欢喜,“好,算尔等识时务,来人,将他们押送出去,降者不杀,接收大谷关!”
如此整个大谷关便都算是让魏延轻松拿下了,也就是小半个时辰不到,后续荆南营大军也是赶到,随着万余大军进入了大谷关,在这边的降卒们更是没了别的想法。
魏延没有耽搁时间,只留下了邓义率三千兵卒守护大谷关,自己则带着七千主力再加两千大谷关降卒,便往洛阳直奔过去。
现如今虽然有一些大谷关的逃卒跑了,也许会将大谷关发生的事情通报到洛阳驻军伍习处,可等伍习得到消息,却也是来不及反应了。
所以魏延现在就杀奔洛阳,自然也能打伍习一个错手不及。
这伍习帐下本来就没多少兵力,以魏延现在的兵力,却也是足够了。
而大谷关距离洛阳城也就是五十多里的路程,其实在大谷关的高处便已经可以遥遥望见洛阳城内修筑在高台、高丘之上的建筑了。
虽然这些建筑大多已经被烧毁,直到如今驻守洛阳的钟繇,也没多少钱财真的可以用来修复洛阳城墙、宫室什么的。
或许在此后不久,随着逃难在外的洛阳流民回到洛阳之地,钟繇可用以工代赈的方式招抚流民来修复洛阳,从而让洛阳最终恢复了帝都之姿态。
可至少现在的洛阳,还是如当初董卓离开般,大多是残桓断壁的破落局面。
魏延都无需遮掩行藏了,直接率着大军亮出了荆南营的旗幡和“魏”字主将旗帜,将大军摆开了阵势,就往洛阳城南门方向过去。
不多时,洛阳城这边也发现了魏延所率军队的到来,不过此前从大谷关逃出去的兵卒似乎也没有回洛阳报信,倒是直接做了逃兵回家了。
所以在洛阳这边的守军,同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守城的兵卒通报了主将伍习,伍习也去通知了司隶校尉钟繇,于是一大批人便也都到了洛阳的城门楼上遥遥观望。
看到魏延军队的规模,钟繇、伍习两人都面色凝重,虽然他们还不知道魏延之军的来历,可他们相信这绝不是许都曹操派来的兵马。
这不仅仅是军旗上的不同,更是那些兵卒身上所披汉巾的色彩不同,这不是曹操之军,那无论是什么势力的兵马,此时来到洛阳就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伍将军,可能抵挡?”
虽然钟繇也觉得这一问是废话,可还是想从伍习这边得到一些安慰,否则他也只能考虑自己应该逃,还是如何了。
“钟督军,非是末将自惭,如今洛阳兵马不过两千五百余,且多是无用新卒,洛阳城池又如此残破,怎堪抵挡,督军,不如末将护送督军撤去弘农,至少汇合了弘农段煨之兵,才能有抵挡可能!实在不行,就调马腾、韩遂他们的凉州兵来敌!”
伍习自然不敢留在洛阳抵挡,虽然他也可惜自己在洛阳的家业似乎保不住了,可毕竟还是性命第一,所以他还是想着保存实力,准备撤到弘农拉着段煨一起抵挡,当然要是钟繇能调来马腾、韩遂的凉州军,那就更好了。
“唉,至少要知晓这是哪方兵马吧!”
钟繇闻言便知道情况了,可是他还是想知道来袭之军的来历,否则连谁打来了都不知道,那他可就太不负责了。
“诺!那末将这便去安排!”
伍习算是知晓钟繇的意思了,于是马上命人先准备撤退的事宜,然后又带了兵马主动往魏延所来方向迎了上去,反正洛阳城很难守住,不如主动迎击,还有逃撤的机会。
随即伍习下了城墙,亲自带着一千西凉旧卒亲信驾马从洛阳南门出去,在距离魏延大军尚有千步之时,让身后的西凉骑兵大队先停了下来。
而伍习则带了百多个护卫骑兵,才往前慢慢迎了上去,最终阻拦在了魏延大军之前。
魏延这边自然也看到了洛阳城中出来的军队,故而魏延此时也是手持槊刀,带着四、五百的亲军部曲,往前迎了上去。
这伍习、魏延两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将领,只是伍习不过二流武力的武将,在实力上却是不能和魏延相比的,两人一对比也有明显差距
690、洛阳帝都入手()
“来将留步,尔等是哪方兵马,来洛阳究竟意欲如何!”
伍习手持着一杆槊枪,遥遥指着魏延大声询问,虽然他自知对方是强敌,自己只有这么点兵马,几乎可算是可螳螂挡车,他还是做出了几分强撑之势。
“尔又是何人?”
魏延手持槊刀也指向了伍习,对方的年轻也让魏延一时间不能分辨对方的身份,虽然魏延知晓洛阳守军主将是伍习,可伍习是怎么样的人,魏延并不是很清楚。
“在下乃洛阳守将伍习,阁下是何人,来自哪里?洛阳乃天子旧都,阁下带兵而来,当为逆贼也!”
伍习有些色厉内荐的说着,他看着同样年轻的魏延,心头再次好奇着这人的来历,而此刻他也唯有用许都汉室朝廷的名义来压逼来敌,毕竟逆贼乃是天下共讨之罪,会如寿春袁术般,被天下群雄围攻而灭。
“某乃是荆州钱唐侯,当朝太尉,骠骑将军帐下之将魏延,今奉主公之命为前锋,先至洛阳驻军,主公将在洛阳恭迎天子还都!”
魏延只能再将自己的来历说了一下,不过这次他是先报出了荆州的名头,不会再让对方听到所谓太尉、骠骑将军的名号,却还不知道他的来历。
“荆州钱唐侯!”
伍习果然也是一愣,他没想到来的居然是荆州的兵马,虽说荆州南阳距离洛阳确实不算是太远,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通朱卫派兵来洛阳干什么,洛阳这么一个破地方,朱卫即便是占了又有什么用。
“不错,尔等还不快快束手投降,难道还要抵挡吾大军乎!”
魏延手中槊刀又对着那伍习一指,此刻魏延知晓对方居然就是伍习,确实也为伍习的年龄惊讶了一下,故而很快又开口道,“伍习,吾家主公量才善用,汝若是降服,日后立功,必然也能封侯拜将,大有前程!”
“这…,哼,钱唐侯乃是荆扬之主,如今怎么敢来占据天子帝都,尔等视许都天子何在!”
伍习虽然意外了一下,可这马上让他束手投降,自然也是不会轻易答应的,只是知晓了魏延来历之后,他心头已经存了退意,不过在嘴上还是虚张声势的说着。
“哼,都说了,吾家主公已然是当朝太尉,自然可定朝政之事,如今太尉有意恭迎天子还都洛阳,自然要先来洛阳为天子修善宫室,怎么,汝还想抵挡吾大军麽?”
魏延看出了伍习几分虚势,便又在口中冷哼一声,此时洛阳近在眼前,仅仅凭借伍习这些兵马,又如何能抵挡他的大军。
“好,魏将军之意,伍某知晓了,只是如今洛阳还有钟督军奉命为天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