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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榔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的朱由楥,心里没由来的厌恶,现在他还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兄弟相斗,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个醒,以后得小心提防些才行。
没多久,朱常瀛身穿一身宝蓝色常服进来,一言不发,径直坐好后,随后命令郑冲道:“吩咐下去,没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
“奴婢遵命!”郑冲还没见过桂王如此严肃,退出房门后,厉声道,“王爷命令所有人退到院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护卫们闻言纷纷退到院外,警惕着四周。
朱由楥不知道何事让父王如此小心翼翼,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
相反朱由榔却隐隐有些期待,朱常瀛如此小心翼翼,很大可能会同意他昨天所说的方法。
两人起身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王!”
桂王朱常瀛抬手道:“都坐吧!今天这里没有外人,父王有件关乎王府存亡的大事与你们相商。”
朱由楥听到父王的话,顿时呆若木鸡,他们在梧州虽说过得有些艰难,但是怎么也到不了王府存亡如此严重的地步吧!可是他看父王的样子,也不似开玩笑呀!
昨夜,在朱由榔走后,朱常瀛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朱由榔的话语,思考了很久。最终他还是想通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太平盛世,他们这些藩王可以享受着衣食无忧,甚至奢靡的生活,但是如今大明正值乱世,大明已经有不少藩王宗室死于乱贼手中,手中有再多的钱财又有何用,唯有大明在,他们才能有现在的地位。
朱常瀛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的正是昨天朱由榔送给他的香皂,道:“世子,你先看看此物?”
朱由楥恭敬接过木盒,看着盒中之物,不明所以,疑惑道:“父王,这是何物?”
朱常瀛望向朱由榔道:“四哥儿,你给世子好好将此物说道说道。”
“儿臣遵命!”朱由榔站起来,走到近前道:“这就是先前我刚三哥说过的新型胰子,我称作‘香皂’。。。。。。”
朱由榔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说着香皂如何的好,朱由楥看着盒中的香皂,心道看来刚刚他四弟还真没骗他,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
等朱由榔将肥皂和香皂的优势叙述完毕,朱常瀛问道:“世子,可曾听出什么?”
朱由楥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的,正色道:“儿臣听出来了,四弟炼制出的肥皂和香皂完全可以顶替集市上的胰子和皂角,而且成本低廉,其中利润巨大,有了此物,一旦售出,王府府库必定充盈。儿臣恭喜父王,再也无须为钱财忧愁!”
听到朱由楥的分析,朱常瀛满意点点头,道:“世子说的不错!”
朱由楥得到桂王夸奖,心中十分欢喜,但仍挂念先前桂王所说的王府存亡之事,道:“不知父王刚刚说的王府存亡之事是指何事?”
朱常瀛收起笑脸,道:“世子既然知道这其中的利润,也应该知道宗室条律,朝廷不许藩王经商,所以本王昨夜思虑良久,决定上书皇上主动放弃桂王府的禄米,以换取皇上允许咱们府能够经商。”
听到朱常瀛放弃桂王府禄米,朱由楥大吃一惊,噔的一声站了起来,道:“父王,这怎么行?”
要知道他是桂王世子,将来是要继承桂王爵位的,现在放弃禄米,就是放弃他自己的财富,他如何能答应。
朱由楥动作过于激烈,“咳咳!”一阵剧烈咳嗽,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情绪还是略有激动道:“父王,宗律虽有限制,但是王叔们哪个私下没有他们自己的生意,我们也完全可以私下里做生意,用不着放弃禄米吧?”
朱常瀛摇摇头,道:“那始终不是长久之计,那是皇上现在不想要追究,一旦皇上想要追究,那就是铁一般的证据。况且如今天下不靖,朝廷处处需要粮食,能为皇上分担一分是一分。”
朱由楥见父王心中主意已定,看了眼手中的香皂,眼珠子骨碌一转,道:“父王忠君爱国,儿臣十分钦佩,但是四弟炼制出的肥皂和香皂究竟能不能带给府中足够的收入,还是未知之数。儿臣是说万一,万一肥皂和香皂不能支撑府中花销,到时又没有禄米,那该如何是好?”
朱常瀛微微颌首,道:“世子说的不错,所以父王决定给你四弟一个月时间,让他证明他炼制出的肥皂和香皂能够给府中带来足够的利益。”
朱常瀛不可能听朱由榔一番话就彻底放弃禄米,他必须要见到真金白银,心中才踏实,道:“四哥儿,你怎么说?”
“儿臣听凭父王吩咐!”朱由榔没理由拒绝。
“好!”朱常瀛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道:“这是一万两银票,算是给你的本金。父王希望一个月后,能够看到你带给本王一个惊喜!”
朱由榔爽快答应道:“儿臣定不负父王期盼!”
朱由楥可不想让朱由榔再出风头,急忙站出来,劝阻道:“父王,不如这件事交给儿臣去办吧?”
第73章 时间紧迫()
朱由楥担心一旦朱由榔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他父王必定会上书皇上放弃桂王府禄米,要知道那是一万石啊!虽然这些年禄米发放日渐减少,但是也有五六千石。只要他稍微在生意上做些手脚,保证赚的钱不足以支撑王府花销,父王自然没理由放弃禄米了。
他心中想的挺美好,只是可惜,桂王朱常瀛的一句话将他的想法一下打入了谷底。
如果这件事放在几个月之前,朱常瀛会毫不犹豫将事情交给世子朱由楥去办,可是经过这几天和朱由榔相处和观察。
朱常瀛对朱由榔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他好像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要不是朱由榔的样子没什么变化,他都以为朱由榔换了个人。
以前的朱由榔唯唯诺诺,见到他眼神闪烁,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可是在看现在,还是那副面孔,但眼神中散发着自信,说话办事毫不拖泥带水,对国家大事也有很深的见地,令他刮目相看。
朱常瀛心里还是非常看好自己的四子的,但世子主动请缨,要是驳了世子的请求,难免令他难堪,有些摇摆不定。
朱由楥本来就抱病在身,刚刚情绪太过激动,一番折腾下来,他只感觉眼冒金星,双腿无力,身子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摔个四脚朝天。
朱由榔就站在他旁边,急忙扶住了他,道:“三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朱由楥咬着牙,一字一字顿道,他强撑着睁开眼皮,双手想要推开朱由榔。
朱常瀛见此情形,也走了过来,近些才看到朱由楥脸色奇差无比,苍白如纸,道:“世子你如今身体抱恙,还是安心养病为好,至于生意的事让你四弟去办。”
朱由楥听到朱常瀛的决定,怒急攻心,翻了个白眼,一下子昏厥过去。
一旁的朱常瀛可不知道是他的话刺激了朱由楥,眼见着世子翻白眼,心中大急,吼道:“快来人!叫大夫!”
郑冲一直守在院门口,听到桂王的怒吼,急冲冲来到大堂,见到昏死在朱由榔怀抱的世子,急忙转身吩咐人赶紧去找大夫来。
桂王世子昏迷不醒,桂王府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桂王妃、世子妃等人一个个闻讯也都赶了过来。
朱常瀛心忧朱由楥身体,草草嘱咐朱由榔道:“四哥儿你先下去忙吧!这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是!父王不用太过担心,三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朱由榔道。
朱由榔出了院落,派人找来吴继嗣。
吴继嗣一走近,朱由榔便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香气,笑道:“昨天本王给你的香皂效果如何?”
说起来香皂还是吴继嗣经手炼制出来的,辛苦了一整天,朱由榔特地赏赐了他几块香皂。
吴继嗣昨天晚上回去后,他特地和妻子二人用香皂沐浴了一番,刘氏嗅着身上的香气,啧啧称奇,称赞不已,追问他是从哪里买的。
他当然不能说出是香皂怎么炼制出来的,只能搪塞她是永明王赏赐的。
“回殿下,属下的妻子用过后连连称赞,直言比她用过的胰子还好,生怕用完以后再也用不上怎么办。”吴继嗣满面春风道。
香皂效果出众,朱由榔心中十分舒坦,哈哈一笑道:“回去告诉你妻子让她不用担心,香皂以后想要多上有多少!”
吴继嗣眼前一亮,朱由榔这几天做的事他全程参与,轻声道:“殿下的意思是?”
朱由榔微微颌首,道:“不错,父王已经同意将肥皂和香皂的生意交给本王处理。”
“属下恭喜殿下,达成所愿!”
朱由榔摆摆手,沉吟道:“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好,父王只给了本王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必须要看到收益!”
吴继嗣迟疑道:“殿下,一个月?时间上是不是太急了,光是建造作坊至少需要两个月时间。肥皂和香皂的利润显而易见,只要慢慢经营定能财源滚滚。”
“中其有些隐情,不便多说。”朱由榔心里清楚各中缘由,朱由楥毕竟是桂王府世子,主动提出操办生意,桂王必定要顾虑世子的面子,要不是朱由楥重病缠身,他能不能安稳主持肥皂生意,还真得两说。他心中之前一直没在意朱由楥,不过从他今天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以后不得不防。如今朱由楥病情加重,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
吴继嗣自知刚刚多嘴,闻言不再说话,乖乖跟在后面。
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许眨眼即过,他必须抓紧时间,趁着朱由楥病重,将事情办好,沉思片刻,吩咐道:“这样,你立刻去将梧州西南那块儿本王看上的地全部买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是!属下马上就去办!”吴继嗣作势就要离开。
“等下,”朱由榔想想,抬手叫住要走的吴继嗣,“还有,你买好地后,找城中工匠立刻开始督造作坊,争取半个月内,将作坊建造好!”
“半个月?”吴继嗣惊呼一声,在一旁踌躇不定,心道,半个月要建好上百亩的作坊要花多少人力物力,朱由榔身为郡王可能不知,他当然清楚,比起正常建造可能要多话四五倍的钱财。他咬咬牙,最终还是试探着建议道:“殿下,半个月要建造好上百亩的作坊,花费实在太多,属下以为不值,不如先缩小规模?”
朱由榔对这些也不是十分清楚,皱了皱道:“要多花费几何?”
吴继嗣见朱由榔并未动怒,详细的解释道:“殿下建造作坊需要的木料、石料需要大量的木料和石料,这些都直接从市面上买的话,耗费不少,再加上要将两个月的工期压缩到半个月,需要大量的人手,工料和工钱合计起来怎么也得四五千两银子。而且如今正值新春,人手也有些不好招募。”
听完吴继嗣的陈述,朱由榔也觉得耗费有些大,沉思半晌,道:“那就先缩减一半规模,至于你说的人手不足,本王这两天见城中有不少衣不蔽体的流民和乞丐吗?从这些人中挑选出一些年轻力壮,只要能让他们吃顿饱饭,相信有不少人会抢着来的。”
吴继嗣闻言,道:“殿下英明!如此,属下保证必定半个月完工。”
二人说话间,朱由榔正碰见一个小太监正领着一个身材略显发福的高个中年男子迎面走来。
小太监远远看到朱由榔,急忙拉着男子衣袖,小声提醒来人身份,让开道路,在一旁跪下,道:“奴婢拜见永明王!”
中年男子听到小太监提醒,知道眼前气势不凡之人就前几日回来的永明王,高声自报家门,跪迎道:“草民薛贵拜见永明王!”
第74章 薛贵()
朱由榔本来径直前行,也没在意路边的两人,但听到“薛贵”二字时,不由停住了脚步。他之所以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是因为这几日从陈进忠口中得知他们现在住的这座府邸,正是梧州的一个名叫薛贵的商人赠送的。
一座近百亩的府邸即使在梧州也不便宜,薛贵能如此大方将一座价值不菲的府宅说送就送,让朱由榔十分好奇,要是说薛贵没有所图,他是一万个不信的,商人逐利,无利不起早,自古皆然。
此刻听到“薛贵”的名字,朱由榔心中猜测此薛贵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送他父王宅子的薛贵。
朱由榔好奇盯着伏头跪地的薛贵,绕着他来回走了两圈,才道:“起来吧!”
“谢殿下!”二人齐声道。
薛贵虽然跪着,但只感觉上面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低头见永明王的双脚在他身边绕来绕去,不知道为何浑身感觉不自在,听到朱由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