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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5募父龆邮莍jianjue反对,他们谁也不想去做人质到明朝。
寨桑犯难了,他怕日后女真人会指责他背信弃义脚踩两只船,不答应李如柏的条件族人就无法获救。
真是进退两难!
“首领,咱们先答应他们吧!救人要紧,”说话的是昆都,“以后随机应变,咱们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对!”
除了他的几个儿子,众多头领都异口同声的赞同昆都的话。
寨桑茅塞顿开,他想通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一切随机应变,谁说你臣服了明朝就可以不叛变?利益决定一切!
寨桑派人告诉李如柏,他愿意接受这三个条件。
李如柏高兴极了,皇帝交给他的任务总算完成了。
他与寨桑齐头并进,与蒙古大军共同向科尔沁王帐前行。
离王帐还有十里的时候,他们看到整齐的明军排成方阵在这里等候他们。这是一个攻防兼备的方阵,很显然是在防着寨桑的八千骑兵。
寨桑吃了一惊,指着前面的明军问李如柏:“李总兵,这是何意啊?”
李如柏笑道:“首领不必担心,这是来迎接我们的!”
他说这话是表面上的客套话,谁都能看出来明军的用意,几个小头领愤愤不平,要不是族人在明军手里,他们才不会这么受气。
寨桑不悦,愤道:“这是信不过我们!”
“首领千万别误会,你们有八千人,我们总不能少了这个数迎接您不是?还请您消消气,随我进入王帐觐见信王殿下吧!”李如柏如是说道。
寨桑开始怀疑担心了,他怕这是一个阴谋,万一他单身进入王帐不仅救不了族人,恐怕自身也会被囚。
明人向来狡诈,他不得不防备着。
“爷爷”
明军方向传来熟悉的甜甜叫声,寨桑猛然抬头看去,竟然是他的孙女布木布泰正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向他奔来。
“布木布泰?”寨桑的眼睛亮了,他没想到竟然是他最疼爱的孙女来迎接他。
寨桑激动起来,口里念叨:“感谢长生天,护佑我的孙女安然无恙。”
玉儿愉快的奔跑到他面前,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撒娇道:“爷爷,孙女好想您。”
“爷爷也想你们啊,”他抚摸着玉儿柔顺的头发,问道:“族人呢?他们怎样?”
“都好,明军没欺负我们,多亏了信王,是他严令士兵们不许碰我们一根毫发。”
寨桑彻底的相信了,他再无顾虑,对李如柏说道:“李总兵,你带我去见信王。”他又对属下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没我的命令不许离开。”
李如柏点头微笑,在几十名明军的护卫下,向王帐奔去。
朱由校担心李如柏嘴笨不嫩说服寨桑,就找玉儿,让她去迎接,这样就可以打消他的顾虑。
果不其然,寨桑很快到了王帐,他看到这里么有遭到毁坏,族人们被分成男女看押,吃喝供应周到,心里放心了。族人看到他回来,也都兴奋的前来迎接,但被看押的明军挡住,不许他们踏过警戒线。
在王帐门口,朱由校已经在这里等候他的到来。
李如柏指着前方的朱由校说:“那就是信王!”
寨桑松开握着玉儿的手,惊讶的远远打量了一下朱由校,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皇太极!
眼前的人和皇太极有着很多相似之处,其中最明显的就是眼睛中透射出鹰一般的精锐光芒。
这个信王不简单!
寨桑在心里默默的念叨。
朱由校向他这里走过来,拱手笑道:“首领莫怪,未经您的允许私自在您的王帐小住几天,真是打扰了。”
“败军之人安敢受殿下的之礼,惭愧,惭愧。”他单手放在心口,微微的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蒙古礼。
“请!”朱由校礼让他,一同步入王帐。
进入大帐,朱由校请他上座,他不敢,说道:“您是贵客,理应您上座。”
“呵呵,首领说笑了,我是客,您是主,岂能雀占鸠巢?”
朱由校又对玉儿使了个眼色,玉儿会意,摇着寨桑的手臂娇气道:“爷爷,你就不要客气了,快坐吧!要不然我们都跟着您站着啦!”
寨桑谈了一口气,“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他坐回到了他离开没几天的虎皮椅上,朱由校、李如柏和玉儿分坐在下面。
“信王仁义,保全我家人,寨桑万分惭愧,竟与天朝为敌,真是不自量力,还望王爷恕罪。”他再次的向朱由校行礼赔罪。
朱由校道:“首领客气了,李总兵所说的三件事不知您如何回复?本王还要上奏皇兄呢!”
“真是天恩浩荡,这是我科尔沁的荣幸!”
“好!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恭祝我们两家永结同好!再无兵戈!”朱由校面露愉悦的喜色,对外喊道:“上酒!”
早已准备好的酒菜随即端了上来,紧随其后的,还有阴沉着脸色的卢象升,他悄悄的走到朱由校的身边,递给他一封信。
朱由校怕他毁了这场酒宴,所以就没叫他一块来。他接过信就让卢象升出去了。
朱由校打开信封,刚看开头就愣住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回师救援()
朱由校尽量的克制自己,他知道在这个场合之下是不能表现出任何不适,不然会引起寨桑的怀疑,对他最终降服科尔沁的计划落空。
但他惊愣的瞬间还是没有逃过寨桑的眼睛,朱由校的闪楞引起了他的猜测:一定出事了。
朱由校收起密信放入怀中,昂头“哈哈”一笑,自嘲道:“皇兄正责备我多日部奏此事,哈哈,本王与首领相会在此高兴过了头,竟然忘了把这几日的战况奏报朝廷了,哈哈”
他竭尽全力的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希望能瞒过寨桑。
“王爷公务繁忙,一时疏忽在所难免,您是天子的亲弟弟,这点小事不会见怪。”寨桑微笑道,心里却已经高兴了。
朱由校端起一杯酒,道:“与皇兄的奏章中,本王会将今日之事一并奏明,请皇兄做主,迎娶布木布泰。”
寨桑回敬,微笑地说:“愿我们两家永世同好,不再兵戈相见!”
这次的宴会,朱由校是绷紧着心情结束的。
在宴会上,他就像有尿急一样,表面上稳坐泰山,实际上是火急火燎,恨不得这时间能过的快点,赶紧的结束,美丽的蒙古舞蹈,还有玉儿起兴为他们跳的一只舞都没有心情观赏,但是,他还必须保持着仪态,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反观寨桑,他敏锐的观察到了朱由校的一点不自在,不管他如何的克制和掩饰自己,都没能逃脱寨桑的那鹰一般的眼睛。从朱由校忽紧忽松的眼神中,他已经确信朝中出事了。
宴会结束后,朱由校便起身告辞,寨桑执意挽留他在王帐,他自己出去居住偏所。朱由校不肯,相互推辞许久,朱由校以“主归客便”为由,退出了王帐,暂到李如柏的营帐。
出了王帐,朱由校的登时变色,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对李如柏低吼道:“去把卢象升叫来议事!”
李如柏这才感到大事不妙,急忙派人传唤卢象升。
进入李如柏的大帐,朱由校怒气沉沉,掏出揣在怀里的密信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只这一看,他忍不住的将脚下的桌子踢翻。这时,李如柏和卢象升正好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心头吃紧。
“坐吧!”朱由校顺手把手中的密信就交给他们俩传阅,“看看吧,熊廷弼来信了,抚顺失陷,沈阳也岌岌可危!”
两人大惊失色,李如柏慌忙打开密信拆开,卢象升也把脑袋凑过来仔细的瞧。
只见信中写道:“罪臣熊廷弼叩请陛下圣安。贼首努尔哈赤新丧师不惧天威,欲挟仇来报。得知总兵李如柏尽出沈阳之师西征,遂纠结残兵遣逆子代善、莽古尔泰、皇太极率兵三万进犯沈阳。因城中兵力不足,臣急调祖大寿驰援,不想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贼解兵袭取抚顺,以致沈阳孤单。罪臣失城之罪愧对陛下重托。臣誓死与沈阳共存亡,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两人看完后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朱由校闷闷不语,脸色铁青。现在沈阳兵力不足两万,且大部火器都让他带出来了,没有了火器的明军容折断了翅膀的雄鹰,是很难与女真八旗抗衡的。
“该死的努尔哈赤,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再纠结三万大军?!”朱由校想不明白,就算是他也没这个能耐啊,沈阳一战数万女真八旗被打散,物资也被烧的一干二净,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经济实力再组织起来?
“有可能!”
说话的是李如柏。朱由校惊然的抬起了头,疑惑的看着他。
只见他正色的说道:“努尔哈赤可能没这个能耐,但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谁?”
朱由校吃惊的问。卢象升也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范文程!”
“范文程?”卢象升吃惊道:“我听说过这个人,他是建州奴的第一谋士,很受努尔哈赤的信任,听说很多计策都出自他!”
李如柏点头回道:“不错,此人高谋略远,极有见识,尤其在国政处理上更是得心应手,努尔哈赤常年在外征战,国内的事基本都交给他处理。这个人很有能耐,治国堪比萧何,出谋划策不输张子房啊!”
“哼!他就是个汉奸!我我早晚擒住他亲手砍下他的脑袋!”卢象升咬牙切齿的骂道。
朱由校一言不发,在静静的思考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
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沈阳没了抚顺作为犄角就成了顾城,金兵就不会再有任何后顾之忧直攻沈阳。他现在又远在科尔沁,回兵救援太紧张,这么远的路程大军需日夜兼程三日,到达沈阳城下也是疲惫不堪无法投入战斗,何况皇太极等人绝非等闲之辈,说不定他们也会围点打援,徒增伤亡。
还有这里好不容易收服的科尔沁部,一旦仓促离开可能造成寨桑的复叛,前功尽弃!
李如柏和卢象升十分的着急,他俩见皇帝一言不发,急切的催道:“陛下,咱们赶紧的回师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两人的焦躁不安的神色恨不得立刻能飞回沈阳,他们期盼着皇帝下旨回师。
“科尔沁怎么办?”朱由校说出了他的担忧:“一旦仓促离开,寨桑必然会起疑心,到时候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卢象升不假思索的说:“杀了他!消灭科尔沁,以绝后患!”
这让朱由校很是震惊,他没想到卢象升竟然会有这么狠的心,而且李如柏也是点头赞同,“卢参将说的对,他们掠我边境,杀我臣民,是该让他们也尝尝被屠杀的滋味了!”
卢象升不喜欢蒙古人,也反对皇帝与玉儿结亲,可以理解他的屠灭心思,但李如柏为什么也这么不理智很让朱由校不快。
他的目光是放在征服整个蒙古的长远战略上,如果今日屠灭了科尔沁,只会制造两个民族的仇恨,将来征服蒙古就很难,不会再有哪个部落敢归顺大明,他们会团结一致的对抗大明,本来四分五裂的蒙古诸部会因为一次的屠杀变的团结。
这是不可取的!决不能做出这等蠢事来!
朱由校摇了摇头,否决了他们俩的建议,“你们要把眼放长远,朕将来是要征服整个蒙古的,若是今日开了杀戒灭了一个科尔沁,将来就会有千万个科尔沁结盟同仇敌忾共同对抗大明!”
两人撅了撅嘴,喃喃道:“那怎么办?寨桑要是知道了沈阳告急的事,他一定会复叛的。陛下,沈阳的事是瞒不住的!”
是啊,寨桑的复叛将如何处置?这是让他现在两难的问题。
朱由校在大帐内来回的走动,苦思对策。李如柏和卢象升的眼珠子也随着他的身体来回移动。
忽然,朱由校想起来一个典故,这个典故和他此刻的情形十分相似。春秋时期的吴王夫差北上会盟诸侯争霸,这个时候卧薪尝胆二十载的越王勾践趁机伐吴,信使将消息报告给了正在渑池会盟的夫差,他却斩杀信使封锁消息,争夺霸主后再回师救国。
这个典故给了他一个很大的启发:国没了,你就是天王老子也没人认你!实力是根本!
想到了这里,朱由校的心宽松了,他停下脚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露出了轻松的笑意。
李如柏和卢象升对皇帝的这个表情再熟悉不过了,只要皇帝的眉头由紧舒展就说明他有了主意。
“传令大军,即刻回师沈阳!”朱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