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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见过你,你原是裴蛟的属下。”郑芝龙面无表情的说。
“谢大人还记得小人。小的糊涂,跟随裴蛟作乱,后悔莫及,请大人海涵,不计小人之过,小的愿意跟随大人将功赎罪。”
“嗯,”郑芝龙点头道:“如此甚好,收复澎湖后,我会为你请功。”
“谢大人!”
张超高兴的起身,满脸喜色,又继续地吐露说道:"大人,小的曾经进去过红毛的城堡,对其了解一些。城堡是依崖而建,北高南低,东西相平,北边最险,又有炮台数座,易守难攻,东西地势平坦,但炮台数量较多,不下十座,要攻打也不是容易,红毛擅长使用的铳比我们的铳厉害,打的远,精度高,所以要强攻不容易。”
“噢,”郑芝龙来了兴趣,两眼放光,他正需要这样人。
“城堡内的驻军如何?”
张超拱手回道:“有七百红毛,一二百的奴隶,红毛对我们不信任,根本不让我们进入城堡,每天都在外面风扇吹日赛的,只有特殊情况需要人手的时候才挑选几个身体强壮进去做些苦力,一忙完就被赶出来,小的就是这么进去几次的,每次都是进去抬尸体”
“抬尸体?”郑芝龙差异的打断了他的话。
“是啊!就是奴隶的尸体,是红毛从附近劫掠的百姓,还有些是过往商船上的水手,都被他们抓来当奴隶,白天干活,晚上就关到城堡地下的监牢,每天累死几个奴隶很正常。”张超说道。
李杰在他旁边听的是血气上涌,怒火冲天,咬着牙失口骂道:“丧尽天良的东西!”
郑芝龙默默不做声,因为,他曾经见过类似的情景,所以淡漠了许多。
“总兵大人,您下令吧!我愿带人夜袭城堡!”李杰按耐不住沸腾的怒火,向郑芝龙请求道。
郑芝龙对他的请求没做出回应,而是淡淡的问张超,“裴蛟、刘香呢?他们在哪?”
“在城堡里,只有他们俩能入驻城堡。”
郑芝龙冷哼哼的笑道:“他们住在里面,让你们在外面风餐露宿,哼哼,这头领当的,真是对得起手下的兄弟!”
“可不是!”张超恨得牙痒痒,愤愤道:“兄弟们糊涂,跟了这两个王八蛋!以后我们就跟着郑总兵了!”
“好!今天就给你一个建功的机会,令你和李将军夜袭敌城!”
“啊这”张超惊讶的面露难色。
“有什么困难吗?”郑芝龙眉头一皱,不悦的问道。
张超拱手回道:“大人有所不知,红毛建造的城堡不大,如同富家府院般大小,东西南北四门皆是外铸铁门,墙体是巨石堆砌,泥浆浇筑,异常坚固,高数丈,不可攀爬,内分数层,犹如迷宫,小的进去过数次都没能记清里面的路数。我们贸然而去根本无从下手啊!”
“这么说,我们不可强攻?”
郑芝龙倒吸一口气,道。
张超轻笑一声,拱手笑道:“大人勿忧。我有一计,不知大人可用?”
“噢,快快道来!”郑芝龙眼睛放起了亮光。
张超咽了口水润润嗓子,说道:“红毛的城堡虽然坚固,但小啊,里面人有近千人,存储的粮食不多,我们只要将城包围住,外筑土城围困切断粮道,用不了多久,红毛不攻自破!”
郑芝龙愣了,没想到一个看不在眼里的小头目竟然有这么高明的计谋,裴蛟刘香不用,活该他该灭亡啊!
“好!”郑芝龙一改先前对张超的不屑,肃然起敬起来,拱手朝他一拜,吓的张超急忙下跪叩首,“大人何故如此,折煞小人了。”
郑芝龙慨然道:“兄弟有此谋略,郑某钦佩,以后你就跟随我左右为朝廷建功立业吧!”
张超昂头而答:“大人能收容小的,就是小的再造父母,小的感激不尽,安敢不竭心尽力!”
郑芝龙将他扶起,面向众将,正色道:“传我将令,李杰率一部兵马围敌城之西,李魁启率一部人马围南门,王梦熊率一部围东门,我自率一部困其北门,任何人不得让一个人从城内而出,有漏出一人者,休怪本官军法无情!本官船上加上李魁启船上的西洋火炮共三十六门,每人带九门,这是唯一能和红毛火炮匹敌的,围城的时候用的着。”
大计既定,各部人马率军迅速行动。
郑芝龙让张超跟随着他,因为这个人非池中之物,太有脑子了,搁在身边用起来顺手,补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只可惜这么一个能人竟然在裴蛟手上废了这么多年真是可惜。
荷兰人在各处设下的哨楼几乎和西海岸的哨楼差不多,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攻占了,裴蛟刘香的部下纷纷倒戈加入了明军。
东方泛白,冷清的晨风从海上吹来,清新凉爽,虽然现在是正月,但是在澎湖却如夏天一样湿热,清晨的海风带来的凉意,让一夜疲惫的士兵们感到一阵阵无名的惬意。
郑芝龙站在哨楼上向城堡放方向看去,一切是异常的平静。明军们正忙碌的用礁石、泥沙筑起一道墙,用作掩体防御,大炮也从船上运了过来,架设起来对准了城堡方向。
这个时候,在城堡上的四个边角哨楼上的荷兰哨兵们,搂着枪靠在墙面上眯着眼睛瞌睡,朦胧中看到外面有异常动静,吓的猛然清醒起来,郑凯眼睛定睛看去,几乎差点吓晕过去。
“我的上帝!哪来的明军?!”
“砰!”
不由分的说就是朝天放了一枪,在旁边睡觉的同伴被惊醒,一骨碌爬起来看向外面,也被惊的合不上嘴巴,拿起枪来也朝天放响。
一时间,四个角楼同时响起了数个嘹亮枪声。
在房间里正搂着女人睡觉的班加罗西在梦中听到枪声,惊的立时醒来,如同谁在弹簧上一样被弹起,一丝不挂的跑到窗前拉开窗帘。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停止了呼吸!
他看见城堡外,像是蚂蚁一样有无数的明军正在忙碌的构筑一道防线,企图将他们围困起来。
“天呐!他们是怎么上岸的?!该死!我们的人呢?!”他即恐惧又愤怒的骂道!
“达令,你干嘛呢?快来,大清早的,外面闹什么动静呢?”
睡在床上的女人惺忪的还没睁开眼睛,掀开毛毯,露出曼妙的胴体,浴水芙蓉般美妙,撩动心弦,娇滴滴的唤着班加罗西。
他的心情糟糕透了,哪还有逍遥的欲望,急忙穿起衣服就往外跑。
“达令,出了什么事?”
她感觉到了不对劲,清醒起来忙问道,但他已经夺门而出了。
城墙上已经聚满了士兵,神色紧张的不知所措,军官们也没了主意,叽叽咋咋的互相埋怨。裴蛟和刘香的脸色已是灰白,毫无表情。
班加罗西匆忙的来了,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咒骂:“该死的明军!他们是怎么上岸的?我们的人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罗西上校,”中校科嘉曼向他报道:“我们发现明军里有裴、刘的人,他们叛变投敌了,一定是他们杀了我们的哨兵,引导明军夜里悄悄上岸的。仙子明军已经将我们包围了。”
“啊”
裴蛟、刘香一听吓的魂不附体,扑通跪在班加罗西面前大呼冤枉。
班加罗西早已气的七窍生烟,哪还管得了他们俩冤枉不冤枉,反正你俩的人都叛变了,就剩下这两个光杆司令有什么用?
“把这两个人关起来!”他怒不可遏的令道。
“饶命啊上校”
裴蛟刘香挣扎着不愿被关在生不如死的地牢里,苦苦的哀求,荷兰兵可么i这么仁慈,看他们这么不老实,直接用枪托砸他们两下,顿时鲜血从嘴里流出,痛的他们俩喊不出声来,才被拖了下去。
“怎么办?”军官们着急的说。
班加罗西用单筒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凝重的说:“趁着明军还没有修筑好防御工事,我们先突破一面,决不能让他们把我们包围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科嘉曼中校,你就带一队人向南突围,要打通我们与外界的通道。”
“是!”科嘉曼傲慢的说:“明军手里只有大刀长矛,哪里是我们火枪的对手,您就等着我凯旋吧!”
“不可轻敌,他们既然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上岸,足以说明他们是有智慧的。”班加罗西劝道。
科嘉曼傲慢的笑了一下,敬了个军礼,就点齐了五百人的队伍,向南进攻。
李魁启正忙着构筑防御工事,忽然城堡南门大开,一群红毛端着枪向他这里冲来。
“来的正好!爷爷我正手痒痒呢!要给兄弟们报仇!”
李魁启下令停止修筑工事,准备战斗,将早已架设起来的九门西洋大炮立即对准了冲过来的荷兰人。
第三百七十六章小船对大舰()
荷兰人自恃拥有先进的火枪毫无忌惮的冲锋,在他们眼里,明军就是只会用大刀长矛的原始军队,顶多有点劣质火器,和他们相比已经不是一个档次的了。
李魁启久在海上,自然知道红毛火枪的厉害,但是有一点是不容忽视的,那就是再厉害的火枪也不是大炮的对手。
荷兰人的想法是:明军的防御工事还没有筑成,只要冲到火枪的射程范围内就能发挥荷兰人的优势,而明军的弓箭受射程限制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还有那早就被西方人淘汰的火铳,更不被荷兰人看在眼里。
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李魁启还有九门威力与他们相当的西洋大炮!
李魁启冷峻的眼神看着冲过来的荷兰人,根本不会给他们接近的机会,枪的射程哪有大炮的射程远?
只见数百人的红毛进入大炮的射程后,他毫不犹豫的下令:“开炮!”
“轰”
九门西洋大炮发出撼山震地的轰鸣,炮弹还未落地,熟悉炮声令荷兰人大感不妙,纷纷闻声趴下。
呼啸的炮弹在荷兰人中爆炸,掀起一层层石浪,在爆炸点近的荷兰兵被震的几乎晕死过去,远点的也被溅落的碎石砸伤。
“明人哪来的大炮!”
科嘉曼的后背被碎石击伤,痛的他咬牙切齿,军帽也在他卧倒的瞬间抛出老远。
李魁启的一轮炮击没造成多少荷兰人的伤亡,但对他们的震慑是十分巨大的,当场吓的科嘉曼一股脑的爬起来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嗷嚎的大喊:“撤!快撤!”
荷兰兵们趁着明军装填火药的空隙迅速爬起来跟着科嘉曼向城堡撤去。
李魁启唏嘘的哼唧起来:红毛原来这么怕死!真是怂样!
狼狈的荷兰兵抱头鼠窜,有的掉在地上的枪都顾不了,逃命要紧。这些都被李魁启看在眼里,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这可是大便宜,早就听闻西洋人的火器厉害,正好缴获过来研究研究。于是他令几个人去捡拾荷兰人遗落的火枪。
班加罗西正殷切的盼望着科嘉曼突破明军包围,打通向南的通道,谁知刚听到南边有几声炮响,出城没多久的他就狼狈的回来了,蓬头垢面的,眼神中还透漏着余悸。
“怎么回事?”班加罗西预感不妙。
“明军有大炮!”
“他们连头猪都打不死的炮怕什么?!”
“不,上校,他们的炮是和我们一样威力的加农炮。”
“什么?”班加罗西不敢相信的说:“怎么可能?明军怎么会有加农炮?!”
忽然,他眉头一闪,咒骂起来,“葡萄牙人,一定是葡萄牙人卖给他们的!该死!”
科嘉曼也心慌了,他明白明军有大炮就不一样了,形势复杂的已经变的超乎他们的想象,要是被困在这里得不到外援,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咱们的炮呢!去炸死明人!”
班加罗西恼怒的吼道。
“不可能!”科嘉曼说摇头说:“他们的炮和我们的一样,已经处在战斗状态,咱们根本没机会靠近射程区,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难道没有办法了吗?咱们的战舰呢?那群蠢货还在睡觉吗?立刻调来从岸上攻击明军!”
班加罗西的蓝眼睛已经变的血红了,脸色也没了原色。
“如何传达命令?”
军官们齐声疑问道。
“放烟!开炮!希望那群蠢货们能看懂!”他咆哮道。
城堡上空,顿时窜起一股浓浓的黑烟,紧接着,城堡四周上的大炮齐声轰鸣,炮弹落在明军构筑的工事前百步的距离爆炸。明军就像欣赏烟火一样,看着荷兰人的疯狂。
停靠在东海岸绿水湾内的三艘荷兰战舰上的水兵们今早上就觉察到了城堡方向有情况,而三艘战舰的舰长却还在争论不休,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
他们三个舰长争的面红耳赤,都想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