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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努尔哈赤对褚英说道:“你不听令终是要受罚的。”努尔哈赤顿了顿,说道:“这样吧,你回去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除去大贝勒之号,戴罪立功!”
褚英心中不服,但惧于努尔哈赤的威望,不敢辩驳,于是叩了个头,起身也不看努尔哈赤、舒尔哈齐和五位大臣一眼,低着头径直走出大殿。
“哼!此子竟如此无礼!”努尔哈赤怒道。
舒尔哈齐又劝了句:“哥,褚英打了败仗心里已经不好受了,你这么斥责他任谁也不会好受,你就别难为这孩子了!”
努尔哈赤一听也是,再加上自己征战一生对这孩子几乎没有照顾过,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也就不计较褚英的得失了。
各地遭到金兵劫掠的急报迅速传到了杨镐的手中,拿着这些急报杨镐感觉似有千斤重一般,被劫掠的地方都是明朝在辽东的重镇,是军械、粮草等物资的囤积之所,损失一定很大,这事若是让朝廷知道了,自己的罪过好肯定不小,是瞒报、少报还是漏报。杨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中秋刚过两日,杨镐正在府邸思索如何向朝廷汇报这次的战况,突听朝廷旨意下达,慌忙出门接旨。来宣旨的的太监念到着辽东巡抚、经略使杨镐不查贼兵之意,擅动周边驻军,中贼首努尔哈赤调虎离山之际,致使劫掠财务无数时,杨镐大惊:我只向京城送去了一份奏报,京城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战况?难道我的身边有锦衣卫或东厂的人?可往返京城最少需要五日,时间上也对不上啊?杨镐百思不得其解。
杨镐恐惧、思索之中,早已听不进传旨太监宣旨的内容。传旨太监宣完旨,看到杨镐跪在地上不抬头,也不接旨,纳闷的喊了几声,仍不见杨镐动静,心想是不是吓傻了,可这旨里没对他降多大的罪啊。宣旨太监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杨镐惊了一下回过神,宣旨太监对杨镐说:“杨经略,接旨吧!”
“哦,宣完了?”杨镐惊问道。
“宣完了。”宣旨太监心想这脑子想哪去了。
杨镐接过旨,又仔细看了看,更是惊了一身冷汗,心中更加肯定身边有皇帝的人,但又不敢明说,对宣旨太监客客气气,恭敬的小声问道:“公公,皇上是怎么这么快知道这里的战况的?”
“呦,咱家可不知道!”宣旨太监把脸一扭,看也不看杨镐一眼,眉毛一翘,“这朝中的事可不是咱家能过问的,奴才我只是奉旨办差!”
杨镐心中恶心,一个阉人充什么大,要不是看在你是皇差的份上早让你爬着出去了。杨镐不敢发作,又堆起其笑脸,“公公,咱们借一步说话。”说完将宣旨太监拉到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到宣旨太监的手中,宣旨太监看到银票两眼立刻睁大了许多,傲慢的脸也晴开了,笑容立马上来了,“哎呦,奴才这何能受大人赏赐,这个不敢”说着推了推。
“唉你看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公公见外了不是!”杨镐又推了回去。
宣旨太监这次没让,直接塞到袖子里,笑盈盈的谢道:“那奴才谢大人的赏!”
“呵呵,这就对了嘛!”杨镐一笑,又接着把脸凑过去,小声的问:“公公,皇上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战况的‘,还请公公赐教!”
“这个咱家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皇太孙猜中的!”宣旨太监小声的说。
“什么!皇太孙猜的!”杨镐吃惊的不禁走了口。
第六十五章请旨去辽东()
宣旨太监轻声的说:“是啊,咱家听说当时皇上一家在过中秋之夜,你的奏报刚好送到,皇上看了奏报把叶首辅宣进宫商量大事,原本打算派兵增援你的,可谁想着被皇太孙看出了破绽,认为这是金兵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
杨镐已吃惊不小:“好一个皇太孙,老夫觉得今年皇太孙不过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吧,竟然有如此眼光谋略,真是少有老成,太祖成祖再世也不过如此啊!”
“哎呦,谁说不是啊,”宣旨太监跟着说道:“这个皇长孙一丁点的时候满肚子心眼,宫里早把他传的可神了。实话对你说吧,这个旨意是皇太孙下的。”
“什么!”杨镐又是大惊:“这不是皇上的旨意!?”
宣旨太监握着杨镐的手说:“大人,您还是按旨办吧,这是皇上让皇长孙拟的旨!”
杨镐呆立说不出话来。
五日后,沈阳奏报再次发到京城。这次奏报抵入兵部,兵部不敢怠慢,慌忙送呈到万历皇帝手中。
万历皇帝看罢奏报,长叹一声道:“好一个孙儿啊!”
程化祥站在一旁问道:“陛下,长孙殿下怎么啦?”
万历皇帝捋了捋胡须,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微笑道:“金兵进攻铁岭、也屯、焕家堡、刀壶口、州界堡五处,金主努尔哈赤列阵沈阳城下而不攻,实则障眼法,声东击西之策,五处重镇四处被掠,和皇长孙猜的一点也不错,朕这个皇孙,才智过人啊!”
程化祥贺道:“长孙殿下聪慧过人,乃我大明之幸啊!陛下有此皇孙,将来必是旷世明君!”
“哈哈”万历皇帝仰天大笑了一声,接着有低头紧皱眉头:“这次一战损失不小,金兵劫掠人畜三十万,军械一万三千二百副,粮草十一万七千担,也屯、州界堡两处重镇被毁!”接着万历皇帝狠拍了一下桌子:“可恶的努尔哈赤!朕必灭汝贼!”
朱由校在慈庆宫中,掐指算着沈阳那边的战报应该快送过来了,就急冲冲的感到乾清宫,面见万历皇帝。此时已是下午时分。
万历皇帝见到朱由校,知道他的来意,将御案上的战报递给他,说:“这奏报上午就送过来了,你看看吧,孙儿,和你猜的一点不错!”
朱由校仔细的看了奏报,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这些日子总担心自己会猜错,要不然丢人丢大了,而且形象也毁了。
朱由校将战报放到御案上,往后退了两步,跪下行礼,万历皇帝看到他这一幕惊的站了起来,“孙儿,你这是干什么?”
“皇爷爷,孙儿有一事相求!”
“你想要什么尽管向皇爷爷说,皇爷爷都答应你!这次辽东之事你处理的很好,皇爷爷该好好奖赏你才是!”万历皇帝以为他想要什么封赏,高兴的捋起了胡子。
“孙儿要去辽东!”朱由校严肃的说道。
“什么?!你要去辽东?!”万历皇帝吃惊的站了起来,又大手一挥,“不行!”
“皇爷爷,现在辽东局势甚危,现无人可守。辽东关系我大明国运,是我京师北方屏障,不可有失,孙儿要去辽东,严防努尔哈赤,再徐徐图之,方可剪除心腹大患!”朱由校慷慨陈词道。
万历皇帝犹豫了一下,说道:”校儿,朕已经和几位大臣们商议了,趁现在还在掌握之中,朕决定一劳永逸,除去努尔哈赤,若再派人去经略辽东,恐耽误时日养虎为患。校儿,你身为皇长孙不可身临险境,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朱由校惊问道:”皇爷爷,您要派兵?“
”是,朕准备发兵征讨努尔哈赤,一举歼灭!“
”不可!“朱由校激动的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万历皇帝,说:“皇爷爷,此事万万不可,女真如今势力已成,非一战之功便可消灭,需徐徐图之方可有把握。此事需从长计议,望皇爷爷三思!”
“朝中已议定,校儿就不要再过问此事了。“接着万历皇帝又轻声的说道:“皇爷爷知道你天资聪慧,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大事还是由朝廷定夺。”
朱由校双手扶在案几上,焦急的劝道:“皇爷爷,兵乃国之大事,不可轻动,还请皇爷爷明察!”
“孙儿,朝廷会深思熟虑的。”说完,万历皇帝话锋一转,岔开了话题,“校儿,最近学业怎样?”
“这个”朱由校明白万历皇帝的用意,“可辽东”
“孙儿,”万历皇帝打断皇长孙的话:“辽东的事朝廷会好好议议的,你所说的朕会考虑。”
朱由校明白这是万历皇帝敷衍他的话,可话已经说到这了再纠缠下去定会适得其反,惹怒万历皇帝。朱由校明白,万历皇帝准备增兵辽东,大明与大金要进行决战了,萨尔浒之战一开,大明必败,辽东就岌岌可危了,我能做什么?到底能做什么?
朱由校深深的沉思,陷入了无助和无奈之中。
“校儿”万历皇帝喊了一句。
朱由校从沉思中醒了过来。
“校儿,你在想什么?”万历皇帝问。
“没什么,没什么事孙儿告退了。”
“哦,好,退下吧,记得常来看看皇爷爷。”
朱由校带着无助和无奈走出了乾清宫。
刚出大殿,看到叶向高、兵部尚书黄嘉善、兵科给事中赵兴进入了大殿,他们向皇长孙行了礼,朱由校抬头望了望他们,点了点头,径直走了。
三人看到皇长孙向是被训斥了一样,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进入殿内的东书房也是小心翼翼。
三人行过大礼,叶向高首先问道:“臣冒犯,死罪!臣见皇长孙无精打采,斗胆问陛下发生了什么事?”
“哦,”万历皇帝回道:“长孙要去辽东,朕没有答应!”
“噢,”三人惊出声来,叶向高又问:“长孙殿下为何要去辽东?”
万历皇帝回道:“他想经略辽东,与努尔哈赤较量。这孩子尚年幼,却有如此雄心壮志,朕深感欣慰,此子胜于他父王何止十倍。“万历皇帝又叹道:”此子过于年轻,朕怕他经验不足,纸上谈兵,重蹈赵括覆辙,是不让去也,才让他心情低落。”
“陛下,”兵部尚书黄嘉善进言:“长孙殿下聪慧过人,非常人所能及,如今已是弱冠之年,是该好好锻炼他了。”
万历皇帝点点头“嗯,是啊,此子好生调教,将来必成大器!“话锋一转,”等平定了辽东再说吧!”
东书房的门关上了,开始讨论起辽东之事。
第六十六章徐光启回京()
赫图阿拉的大汗宫中,努尔哈赤躺在太师椅上闭目沉思,此次劫掠,无异于向明朝宣战,估计不久的将来大战不可避免,不过经过此次的军事行动努尔哈赤已完全掌握了辽东明军的实力,更有自信向明朝开战了,现在是该和明朝决裂的时候了,和明朝决裂后大金如何夺取整个辽东,进而入主中原取代明朝,一个雄伟的蓝图在努尔哈赤的脑海中逐渐形成。
紫禁城慈庆宫中,朱由校躺在床上想像着一年后的萨尔浒大战明军惨败的情景,二十七年后清兵入关的情景,越想越可怕,甚至闭不上眼睛,他不想像崇祯一样自缢在煤山上,也不想像历史上的天启皇帝一样短命。在以往看到这一段历史时痛恨明朝皇帝的昏聩和明朝灭亡的扼腕叹息,现在身临其境再回想这一段历史是多么的可怕和让人恐惧,将来深受其害的是自己,天不容二日,国不容二主,到时候哪有他的立身之地啊!这一切的噩梦将从这个时候开始,而他却无能为力,多次进言却不被采纳,真是可悲、可恨、可叹!
朱由校无限的想象下去,越想越悲观。
这个时候,一个人匆匆的跑了进来,“殿下”
“什么事?”朱由校翻过身子来,看到孙承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跑到他床前。
“殿下”孙承宗上气不接下气,“好事”累的孙承宗说不出话来。
“什么好事?”他看着孙承宗用袖子扇着风,却说不出话来,也着急起来,向门口喊道:“王安,快给孙师傅倒杯茶来。”
王安端进来一杯茶,孙承宗一饮而尽,歇了一会,慢吞吞的说:“是徐光启徐光启回回来了!”
“什么?”朱由校一个轱辘爬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他慌忙穿好鞋,立马往外跑,这么久了,徐光启你总算回来了,朱由校心里激动坏了,刚跑出屋,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又折回来,在屋门口差点和追出来的孙承宗撞个满怀。
“徐光启现在在哪?”朱由校问道。忘了问他人在哪了。
“在在臣的家中。他进不了宫,让臣来转告殿下!”孙承宗扶着门框,是累的不行了。
朱由校转身就朝外面跑,边跑边喊:“你和王安在后面慢慢的跟着,我先去了!”
王安在后面喊道:”殿下,奴才还没给你准备车呢!“王安也顾不上孙承宗了,追了出去。
到了宫门口,侍卫们早已认识了皇长孙,都不敢上前过问,没人阻拦,朱由校一个人冲出了宫门。出了宫门朱由校才意识到,跑这么远还真累,有车干嘛不坐。他在宫门口等了一会,王安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