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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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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惊然,说:“哪个皇帝不求长生不老,没想到你这个储君竟然还求死,真是奇闻,老子做这单买卖真是开眼了!好,既然你想死就成全你!”

    江明把刺客抱的紧紧的,愣是让他挪不动步子,刺客便心一横,将手中的刀刺向江明的心脏!

    “啊!”一声惨叫,刺客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手臂上流下的血滴在了江明的脸颊上,腥味浓烈。

    江明吃了一惊,忙松开刺客查看自己,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还好不是自己的血。

    刺客嗷嚎惨叫,朱由校和江明都懵住了。

    这时,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人数也众多。

    朱由校远远看去,数个灯火在黑幕中晃动,照出的人影闪闪烁烁,分不清有多少人。

    刺客痛苦不迭,见援兵至,刺杀失败,逃命要紧,不能在这逗留。

    他反应迅速,动作敏捷,向树林深处逃走。

    朱由校眼见刺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急得大喊:“别让他跑了!”

    刺客刚跑两步,起跳要跃过一个横亘在他面前的倒树,跃至半空,冷不丁一支飞镖打中他的小腿,又是一声惨叫,摔下地来。

    刺客两处受伤,已无威胁,朱由校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他嘘嘘短叹:真是惊险,以后一定要吸取教训,不能这么轻易的相信人了。

    一队人马急匆匆赶来,为首的喊叫道:“请问公子在吗?”

    是骆思恭!

    朱由校大喜,没想到竟是他带人救驾来了。

    这应该是江明暗中派人通报的,好聪明的家伙,锦衣卫的人脑子就是转的快!朱由校如是想。

    “本宫在这里!是骆都统吗?”

    一队人听到朱由校的声音,急速的奔向他这里,还有两人向刺客奔去。

    骆思恭挑灯而来,紧跟身后的是鲁文,宗二,去抓刺客的两人距朱由校较远,看不清楚,这时江明也一轱辘起身跟在骆思恭的身后。

    骆思恭上前气喘吁吁的拱手一拜,关心道:“臣一路上寻着江明留下的记号来到这里,殿下可安好?”

    朱由校长吁短叹,“多亏江明心思缜密,若不然本宫就命丧小人之手了。”

    骆思恭怒道:“谁这么大胆竟敢行刺太子?!把他带上来!”

    刺客已经被两名侍卫制服,踉跄的押送过来。

    朱由校这才看清,那两人是贺耿和阿巴亥。

    两人一人一手架着刺客的胳膊,防止他有不轨的行为,阿巴亥更是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头发,让他动弹不得。

    骆思恭一挥手,鲁文挑着灯笼近前,照在刺客跟前,借着微弱的灯光,众人看清,刺客的右手腕上被一根飞镖扎伤,腿部也被飞镖刺伤,血迹已经浸透了他的夜行衣,两只铜钱般大小的飞镖还嵌在他的肉里,受伤的那只手在不停的哆嗦,受伤的腿也在打颤。

    朱由校啧啧赞道:“谁打的镖,这么准!”

    这是黑夜,在这么远的距离无异于蒙眼打镖,而且全部是击中的刺客手腕和腿部,明显是要留活口,可见这飞镖使的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几乎就是凭着经验和感觉来的。

    骆思恭回道:“是阿巴亥,他是咱们锦衣卫飞镖第一高手!”

    “好啊,”朱由校喜色道:“阿巴亥还有这等好身手,真是真人不露相!藏的好深啊,本宫今晚算是开眼了!”

    阿巴亥羞色的回道:“殿下过奖了,小人不过是闲暇时投镖玩耍而已。”

    刺客被押的跪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朱由校看到他登时气血上涌,喜形于色的脸上顷刻如挂冰霜般,冷峻起来,他伸出一根单手指,轻轻一甩,骆思恭会意,上前猛然拽下刺客的面纱,在暗弱的灯光下,此刻的脸庞清晰可见,只这一瞬间,骆思恭大吃一惊,不禁脱口而出:“是你!”

    众人也吃了一惊:“原来是你!”

    江明也好奇的向前探过去,“啊”了一声,“我说他怎么对我这么熟悉,原来是你啊,怎么会走上这条道!”

    推书:西南王、明朝大钦差、无字碑、红色帝国1924

第一百一十四章更加险恶() 
朱由校看着他们吃惊的样子和失口喊出来的话,也惊诧的探过头去看了一眼,只见刺客两鬓斑白,一柳的胡须已经半白,额头上的皱纹不多,看上去十分健硕,只是半低着脑袋,垂头丧气,没有一点精神气。看他年纪,与骆思恭相仿,但却比骆思恭更显的硬实。

    朱由校不认识,他们却十分熟悉,莫非是他们以前的故人?

    “他是谁?你们都认识?”朱由校惊奇的问道。

    这里除了朱由校,宗二也不认识这个刺客,也是茫然的望着这几个人惊诧的表情。

    骆思恭哀叹道:“他叫黑彪,曾是锦衣卫副指挥使,也是鲁文,阿巴亥的师父。”

    “什么?!”朱由校大吃一惊,想不到此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来头,既然曾在锦衣卫当过差,应该是对皇帝极为忠诚的,却为何干下这等悖逆的事来!

    朱由校大怒,指着黑彪大喝道:“黑彪!你既然在锦衣卫供过职,就应该懂得忠君之道,本宫是储君,未来大明天子,你怎能做出如此忤逆之事?!”

    “哼,我早已不在锦衣卫,不吃皇粮忠什么君?!”黑彪哼声哼气不屑的说。

    “你,”骆思恭气愤异常,狠狠的用手指戳了他的脑门,愤道:“谁指使你行刺太子的?”

    黑彪昂首一抬,略带些傲慢的口吻说:“干我们这行的,绝不能说出主家!”

    “你,”骆思恭怒气冲冲,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黑彪是和骆思恭一块进的锦衣卫,当年两人血气方刚,想干出点名堂来,经过数年的摸滚打爬,骆思恭成了锦衣卫指挥使,位低权重,黑彪也成了副指挥使,同时也是锦衣卫教头,负责训练侍卫,鲁文,阿巴亥,蒋达华等人的师父,十几年前因一件事办的不力,被万历皇帝革了职,骆思恭虽遗憾但与他情如兄弟,在送行的时候两人共忆往事,惜惜相惜,结为兄弟。京城一别再无消息,从此十几年未曾再见。

    没想到,再见他竟成了刺杀国之储君的刺客!

    天做孽犹可活,人做孽不可活,事到如今他也救不了黑彪了。

    朱由校哼笑道:“不遵纪守法,干起刺客,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雇主是谁!只要你亲自说出来,本宫会看在他们的面上饶你不死。”

    朱由校指了指骆思恭和鲁文他们说。

    “休想!”黑彪昂首凛然回绝。

    “呵,”朱由校十分蔑视,言道:“为钱财而刺杀本宫,却为不义舍去性命,你真是可恶至极,魏忠贤祸国殃民,媚主诟陷太子,其奸可比先朝王振、刘瑾,此等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却附逆于他,你”

    “殿下,”

    朱由校越说越气,没有注意黑彪暗自咬破事先含在嘴里的毒药丸,已经毒发口吐白沫,阿巴亥发现了不对劲,叫住了朱由校。

    他一怔,这才注意到黑彪两眼白翻,身子软瘫。

    阿巴亥和贺耿放开黑彪,他毫无生气的倒在地上,身体缩卷起来抽搐,其状甚惨。

    朱由校惊道:“他怎么了?”

    “他服毒自杀,凡是做杀手失败的都会如此,这是江湖规矩。”贺耿回道。

    “哼!什么江湖规矩,他死有余辜!”朱由校愤道:“不明国家大义,附会小人,枉做人!”

    骆思恭也伤感道:“臣察人不明,与豺狼为友,险些害了殿下。”

    朱由校念在黑彪曾教授过阿巴亥等人的份上,让人挖个坑草草的埋葬了事。他真是不明白,杀手所讲的江湖道义是竟然如此畸形,他们为了钱财能作出任何事来,却对z自己的生命如此轻薄,难道在他们眼里,性命比钱财更重要?或者是为了名声?做杀手还有好名声吗?

    真是猪一样的规矩!

    江明肚子不舒服,跑到一边方便去了,没有去参与刨坑。

    在这空隙之间,骆思恭一副不明的问朱由校:“殿下被皇上禁足在慈庆宫,怎么深夜至此?”

    朱由校自责的叹息道:“本宫识人不明,被小人所骗,唉;都怪我太大意了。”

    “是何人能诓骗殿下?”骆思恭疑惑的问道,他深知朱由校精明过人,别人要想蒙骗他还真需要下一番功夫。

    “是杜奇,慈庆宫原先的一个小太监。”朱由校神色微微一变,带着些怨愤的口吻说:“这小子一定是投靠了魏忠贤!他说他知道我母妃被弃的地方,我就信以为真被骗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骆思恭道:“殿下是大孝之人,是您盼母心切,不忍先妃尸骨被抛荒野,这是他们抓住了您的心理才有机可乘的。被骗也是情有可原。”

    “魏忠贤真是看透了本宫!”朱由校深深的一叹。

    宗二、阿巴亥等人草草的将黑彪埋葬,江明腹泻两次才有所好转,不过整个人十分虚脱,显得异常疲惫。

    今晚是有惊无险,还好骆思恭带人及时赶到,否则他和江明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宗二、阿巴亥、贺耿近前他才察觉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一点酒味,再细看去,这三人脸上微微泛红,宗二还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吓的他赶紧捂住了嘴。

    朱由校眉头一翘,“你们喝酒了?”

    三人不敢回答,都低垂下了脑袋,不敢抬头。

    骆思恭一脸怒色,指着他们说:“这几个不长记性的东西,我回去非要好好治治他们,趁着不当值跑外面喝酒,幸好刚回来报信的人就到了北镇抚司,要不然耽误了大事!”

    骆思恭数落三人也不忘江明,指着他大骂:“你小子就知道赌!输光了没钱喝酒喝水解馋,闹起肚子,幸好你小子机灵,要不然我非把你们几个人的脑袋砍下来不可!”

    几个人被斥责的抬不起头,朱由校却无心听骆思恭训斥他们,他现在最担心的是回宫后面对的境遇,魏忠贤已经对自己下手,回去恐怕也没有安生的日子。

    短短的一个月,看样子是不好熬的,他只有化被动为主动,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否则,他有可能等不到朱常洛崩逝的那一天。

    “骆大人,”朱由校叫住正在喋喋不休呵斥他们的骆思恭,说:“回去后,你们去印绶监找到杜奇,要想办法将他带出来,他是今天唯一的证人,也是慈庆宫的知情者,只要他供出幕后主使,本宫就有办法对付魏忠贤!”

    骆思恭恭敬的应道:“是!”

    此时天已是黑夜,他们不能在这里再耽误下去,必须在天亮之前回宫,否则宫里发现太子不在宫内,又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在紫禁城内,一处偏僻的房间中,一盏油灯放在一张八仙桌角,桌子上摆满了酒菜,旁边一个面目狰狞,眼光犀利的人,正坐在桌前焦急的等待。

    这个人正是魏忠贤!他在焦急的等待着,今晚真是难熬的一夜,他策划的这一出诓骗太子的大戏,目的就是要趁此剪除太子,只要太子不死在宫内,明天一早谁知道太子的下落?想查找也无处可寻,就算是天大的案子也成无头案了,顶多慈庆宫的那一群侍候太子的人统统去陪葬!

    只要今晚成功,他将再无忧虑!

    “当当!”

    细小的敲门声惊起了魏忠贤的沉思。

    “谁?”魏忠贤小声的问。

    “厂公,是我。”门外的声音也十分的小心翼翼。

    魏忠贤急忙起身去开门。

    来人是东厂的一个探子,是他早早就安排在密林深处刺探情况的。

    探子在他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他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原本焦躁的他更显的紧张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魏忠贤一挥手,探子像是幽灵一样消失在黑夜之中。

    魏忠贤现在坐也坐不住了,他在屋子内来回踱步,额头上的汗也急的流淌了下来。

    太子没死,计划失败,他们的斗争已经推到了前台!

    魏忠贤在思虑着如何应对朱由校,这是一个相当棘手的问题!

    “当当!”又是敲门声,这次的声音比先前大了一些,明显不是东厂探子所为。

    “谁?”

    “是我,干爹。”

    是杜奇的声音,他回来了。

    魏忠贤一惊,忙整理一下衣衫,故作镇静的前去开门,将杜奇迎进屋内,然后紧紧的关上门。

    魏忠贤嘴笑肉不笑的问道:“事情办妥了?”

    杜奇弓着身子嬉笑道:“按照干爹的吩咐,孩儿把他骗到了城东的一片树林。”

    “好,好!”魏忠贤故做开怀大兴,挽起他的手,礼让道:“来来,干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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