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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大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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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涟伏地回道:“微臣才疏学浅,不能胜任。”

    朱由校摇了摇头,说:“论才学,你通贯古今,是当朝大儒,完全可以胜任帝师,只不过你刚愎自负,清高孤傲,刚正狭隘,虽满腹经纶却无治国之才,做个御史或给事中尚可,能端正官员,纠劾不法,但要将你升任宰辅之职,必使朝堂僵化,上下离心,”朱由校的一番评价,把杨涟的自尊心击的粉碎,羞惭的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由于他是趴伏在地上,朱由校看不到他的状况。

    朱由校继续说道:“比诗文词赋,孙承宗远不如你,可他在治国谋略,军事战略上远胜于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为人也忠义朴实,个性低调,顾大局舍小义,这是你不及他的地方。当今天下恶相环生,北有努尔哈赤、察哈尔林丹虎视眈眈,内有国库空虚,陕西、河南、山东大旱,百姓流离失所,盗贼四起,地方官员豪绅不恤民间疾苦,大肆强夺民田,鱼肉百姓,如此,官民离心离德,必然会民怨沸腾,官逼民反。如此危局已显而易见,再不更弦易章,社稷危矣,这些难道你都看不到吗?让朕敬天法祖,太祖创立大明时,他能想到朱家子孙后世几十万,朝廷已经拿不出钱来供养他们了吗?皇亲功勋世代免租赋要以,可太祖能想到全国的田亩一半以上都在这些皇亲功勋手上吗?”

    杨涟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措辞去反驳皇帝了。

    朱由校从未向迂腐的官员们这么言辞犀利的阐述他的新政,今天杨涟来道到这里,他是“东林党”的核心人物,又是清流派的代表和大儒,正好与他清算,也算是面对守旧官员的一次痛斥。

    朱由校越说越愤慨,他加重了语气说道:“太、成祖时,朝廷岁入一千多万担,府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成祖更是南北用兵,营建北京城,迁都北伐,万国来朝,这些都是有国家强大的财富做后盾!自嘉靖以来,朝廷腐败日重,地方官绅欺压百姓,霸占良田愈演愈烈,财政更是入不敷出,拖欠官员俸禄是常有的事,幸有张君正改革采使我江河日下的大明有所回转,咱们暂且不说张居正为人怎样,但就他的治国之能便可彪炳千古,就是你杨涟也做不到!你纵使清廉忠贞,但对朝廷有何用?对朕有何用?对百姓又有何益?!”

    杨涟已经失声痛哭起来,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轻颤,朱由校看到他这个样子,明白说痛了他,文人的那股穷酸傲骨,在这一刻彻底击碎了他。

    朱由校要让他的傲骨彻底的粉碎!

    “成祖用兵,动辄几十万,万历一朝,远的不说,就单说前年的辽东一战,我大明准备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筹集八万军队,朝廷没有粮饷,是加征‘辽饷’才筹全了粮草军械,结果大战一败涂地,若不是朕亲自到辽东坐镇,恐怕现在的辽东已经是努尔哈赤的天下的了!辽东一战,百姓负担沉重,朝廷却战败了,那些皇亲贵胄们出了什么力?他们是交了一粒米还是捐了一文钱?!”

    杨涟已经在外跪了一天了,朱由校不忍心再让他这么跪着,命人把他扶起来,坐回椅子上。杨涟此刻已是泪流满面,低头吟泣,就像个被训斥的小孩子一样,完全没有了文人的傲骨和清高。

    只要击碎他们的自尊心,这些文人的傲骨也会顷刻间崩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杨涟的痛哭,朱由校没有一点同情,仍带着训责的口气说:“你们整天拿着圣主明君来劝朕,让朕遵循祖制,可遵循祖制就能拯救大明江山么?”

    杨涟低头呻吟不语。

    “告诉你,朕不怕你们的口诛笔伐,朕是一国之君,定国安邦是天大的职责,只要富国强兵,即使留下一些诟病又有何妨?后人评价帝王的是功绩,而不是个人的细枝末节!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哪一个不是旷世明君,他们名节不也有瑕疵,秦皇暴虐,汉武擅杀,唐宗杀兄戮弟,宋祖篡位,这些人在你们文人眼里可都是千古明君吧?你们谁又计较他们的个人得失?!”

    朱由校定睛瞅了瞅杨涟,他哑口无声,无言以对,朱由校心中好笑,几乎已经是在调侃他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怒气,反而是一吐为快的舒畅。朱由校继续说道:“一个官员天天吃肉,只要能抵御外辱,使百姓丰衣足食的,朕不计较他的个人得失;相反,一个官员吃糠咽菜,丧权辱国,百姓也跟着吃糠咽菜,算什么国之栋梁,凭什么做百姓的父母官?这样的官员不要也罢!朕也给你交个实底,本朝重用循吏,少用清流!”

    说到这,朱由校的的心情已经平静了,没有刚才的怒气,他见杨涟低声吟泣,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说辞。

    杨涟毕竟是清流之首,声望还是比较高的,朱由校也不能把他怎样,他不想因为处置杨涟而引起清流和学子们的闹事,这个时候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朕听说你清廉自好,家中也不殷实吧?!”朱由校话锋一转,平和的关心的问道。

    杨涟猛然吃惊,他回味着皇帝最后一句话,不知是什么意思。是有意还是无意?杨涟在心中打了一百八十回转不得其解,是皇帝暗示自己辞官还是略问家情?

第一百四十六章开科考试() 
杨涟忐忑不安,惊惧之色溢于其表,更甚惭羞之色。朱由校默默的看着杨涟,他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没有了原先那股子刚强劲了。

    时间不早了,朱由校一声咳嗽,对他说:“时间不早了,朕要休息去了,你回去吧!”说完,便不再理他,径直走向东暖阁,杨涟才在冥想之中回过神来,要跪安,朱由校却依然走远。

    杨涟失落的在位置上沮丧了起来,他原本想劝皇帝,却不曾想被他言辞犀利的说的哑口无言,没能反驳一句话。

    这个时候,他才感到这个少年天子的可怕,百官罢朝后他以为年少的皇帝会向群臣妥协,能回到“正统”上来,开创文人们理想状态的盛世,尊孔圣,扬儒学,而非是另类的“西洋学”。

    都察院的官员被撤换了,前首辅方从哲辞官归隐,次辅韩爌称病不出,新进的内阁两位阁臣是“帝党”的人,户部官员基本也是“帝党”的,财政大权都在这些人的手中,其他各部官员是人心惶惶,都怕随时被皇帝刷下去!

    看样子,大明的天真的要变了。

    杨涟还在沉思,一个小太监走到他的身前,俯身小声的说:“杨大人,奴才送您回去?”

    小太监的话惊醒了他,他茫然的抬起头来,看向小太监,只见他的眼神中有一丝的不屑,似乎对他很是厌烦。

    皇帝不喜欢的人,太监也不会待见,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他无奈的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用了,老夫自己走去”。

    “杨大人,请!”小太监撤去了他的座椅,杨涟无奈的离开皇宫。

    在这夜深人静的地方,他独自走在皇宫的甬道上,他看着这里的每一块砖瓦和辉煌的宫殿,他知道,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再见这里了。

    宫里依稀的有几个宫人匆匆路过,没有一个人正眼瞧他。

    回到家中,杨涟不断的回味着今晚皇帝说的话,这是他第二次与这位少年皇帝这么亲近的接触,这一次他是想通了,皇帝确实比万历、泰昌睿智,他的所做所言,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能做的出来,他洞若观火,明晰万物,是千百年来难得的一位明君。他说的不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霸业之下必有瑕疵,何必太苛刻呢?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些不也是圣人所言吗?回望自己的一生,博得了清廉的美誉,可对朝廷、对百姓有何益?

    听君之言,真是大彻大悟,已过不惑之年竟不如少年见识,也罢,回家种田也是清闲,再在朝中为官已无脸面。

    杨涟一夜未合眼,第二天,便写了一份辞呈送到内阁,不等批复就回家乡去了。

    杨涟一走,满朝震惊,杨涟是朝中东林党之首,也是唯一的给事中了,他一走,六部十三廊科给事中无人了,也意味着六部无言官,只剩下都察院了。谁都知道,都察院如今早已被刷新了,各党派基本无人在都察院。

    朱由校见杨涟一皱,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这可以说是对“东林党”的一次十分严厉的打击,也趁此机会,他下诏内阁和吏部,废除六部各科给事中,从此各部院不在设给事中一职,言官废除,六部监察之权归于都察院。

    没了言官,超沉闷也不愿意,这意味着从此以后没人敢在纠劾皇帝的过失。在明朝,不是所有的大臣可以随便进言皇帝的过失的,只有各科给事中才有这个权利,而且皇帝也不能随便处置他们,否则会招致舆论的攻击,这是很可怕!自古处置言官都是昏君,所以皇帝们很忌讳。

    以致明朝的皇帝们都十分怕他们,有时候恨的牙痒痒,暗暗的骂道:早晚给你换个地方整治你!

    现在没有言官,大臣们不愿意了,没人监督皇帝那还了得?自古有言官直谏帝王过失,没了言官皇帝就是有错谁还敢说话?大臣们岂不又丢失了一项权力?

    大臣们不愿意了,就连孙承宗也反对裁撤“给事中”。

    朱由校没办法,只得下诏:七品以上官员皆可言帝王过失,这一下子让许多人有了可以说皇帝的不是的机会了,大臣们才高兴的愿意撤销六部十三廊科给事中。

    京察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许多庸碌无为、贪官酷吏、被革职或降级处分,同时,朱由校将东厂密查的六部官员贪腐的小册子拿出来,与革职的官员核对,发现小册子上有名字的立即派人查抄,这样一来,又有数十名官员被查没家财,总数近百万两,所得资产一半充入太仓库,一半入内务府库。

    京察查出这么的钱财,也是朱由校十分欣喜的事,这半年来内廷掏了太多的钱了,也该补补了。

    这次京察为历年之最,官员们都噤若寒蝉,超过半数的官员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罚,也不乏逮捕问罪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京察逐渐接近了尾声,降职、撤职、逮捕、抄家的不在少数,造成这么多的官员缺失,连候补官员也补充不足。

    为了弥补官员不足,天启元年三月,京城开科取士如期进行。

    另外,户部在侯光远的主持下,除了辽东之外在全国范围内开始紧张的进行清丈田亩。

    清丈田亩关系到国家赋税,这在张居正主政时有过一次的全国测量,当时翻出的隐匿田产十分巨大,这次,朱由校也抱有很大的希望,查出这些不缴税的田亩。

    清丈田亩是一项长期的工程,当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开科取士。全国各地的学子在正月刚过,就奔向京师参加会试,这次会试,朱由校决定亲自命题,于是传旨礼部尚书孙慎行,在会试当天进宫承题。

    朱由校的心里是纠结的,他想打破常规取消八股文,可又下不了这个决心,这个时代八股文已经根深蒂固,在天下读书人心中早已定势,如果冒然取消八股文而改成自由发挥的文式只怕适得其反,一直到开考的一天,他都没有拿定主意。

    三月十五日清早,太阳的第一丝曙光还没有照射出来,礼部的官员早早的便来到了乾清宫前,等候皇帝命题。

    按照以往惯例,会试试题最晚在前一天由礼部官员拟好,呈报皇帝御批,这次朱由校打破以往,亲自命题,不过这次考试采取什么样的书写格式难住了他。在前世,每每谈论明清八股取士的时候无不痛恨厌恶,这种僵化、禁锢人们思维的科举制度遭到了后人的多方批判,他也是无比厌恶,比前世尤恨,正是因为传承了二百多年的八股文,让他感到了天下有识之士少之又少,人人钻研四书五经,习作也以八股文模仿。

    可见他身为天子要除旧布新是多么的艰难。

    朱由校为此一晚没有睡好觉,他始终彷徨在这次的书写的格式,拿不定主意。最终,时间不等人,程化祥已多次提醒他礼部官员在外候旨承题,再不出题,今天的科考就考不成了。

    思虑再三,他最终放弃了,迫于人们的思想固势,八股文已深入人心,他决定先不急于改正,仍以八股文取士。

    朱由校从诗经中选了一段为题,将其封好放入一个精致的锦盒中,锁好,交与程化祥转给殿外的礼部官员。

    天启元年三月十五日,大明恩科会试在京举行,由礼部尚书孙慎行担任主考官。科举历来被朝廷重视,这是决定天下学子命运的考试,也是朝廷选拔贤能的重要手段。

    这一天注定是十分紧张的一天。

    当太阳缓缓西斜时,考试结束,参加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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