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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思得万全之计,那还犹豫什么呢!不是想好了要搬夫人这个救兵回来的么,于是便与乡亲们紧逼的步伐互应着,如同带着节奏的舞步,一退一进再旋转。
冷风在旋转之余踢了咕咚的一脚:你他M的,就是你们这群不听话的家伙,把老子害得这么惨,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我日!
咕咚很是不解,生生地望着冷风,冷风的眼珠朝沃日山一转,头一摇,示意着咕咚去通风报信。
咕咚向是明白了什么,忽然会心一笑,却又收藏起内心的喜悦,瞬间把脸耷拉了下来,就如天突然从晴转雨一般地恐怖。
咕咚捂着带着谩骂便走了,临时之前,还不忘甩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沃日山是背倚在冷月村的一座大山脉,这座山长得很是奇特,一座大山仿佛是由地而生地往上长,两边发叉分开,在中间又横相连,远远望去就像一个大字。
所以左侧的一座叫沃山,右则的一座叫日山,整体就叫沃日山,这座山与冷月村相联,再阳光的辉映下,照出村前分别向两侧拐出的冷月山,就像似一个奠字,这在文化人看来虽是一个忌讳,但在风水先生那里得到的解释,却是一个福地。
反正村里基本上的人也不识字,他们认为整个村庄被包裹起来,很是安全,这里四面环山,三面环水,在战争年代亦算是易守难攻之地,只要敌人打不进来,他们便可以自给自足;安逸地享受生活。
前面的冷月山背向分成两座,左边的叫冷山,右边的叫月山,底下是一条奔腾的黄河,若要想从前山通向后山,必要通过黄河暗流,或是沃日山和冷月山的溪流。
咕咚这番前往,就是去搬一位救兵来解冷风的围,这位救兵便是冷风的夫人;平日里村里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总是请她出马了断。
这次村民们借着由头闹事,一来是趁她家,给他们机会胆肥,二来是平日里处理事情认理不认人结下的仇怨。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一切的了断,似乎也只有她能摆平这个坎;咕咚赶到河边,却见船只早已被村民们扣押了起来。
咕咚见于此便上前去理论,可还没待他张口,便被村民们取笑:我知道,你定是去帮冷风放信的那个巫婆回来是啵?
咕咚见心中坚守的秘密被揭开,很是尴尬,挠了挠头笑笑:你们是误会了,临走时,那冷风踢了我一脚,他如此地打骂我我甚是想不开,我是回我老丈人家搬救兵来找冷风算账的。
把守着河渡的村民点了支烟,很是耐心地坐了下来:我看这个账还是等到了秋后再算吧!到时冷风滚出了咱们冷月村,你爱怎么算怎么算,不过今日,是咱们找冷风算账的日子,还轮不到你。
咕咚见过渡无望,心中很是惆怅,他望着远方炊烟袅袅,不知何日,才能重返人间烟火的怀抱,那战火纷飞的弥漫,已将前路笼罩。
咕咚上前打烟讨好: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你们看能否卖我个账,待我搬来救兵,找冷风出了这口恶气,日后定会好好地报答你们。
趁把渡的村民伸手接烟之际,咕咚把那村民掀下了黄河,自己摇着船朝沃日山划去;本想可以趁虚而逃,哪知掉进水的村民却不会游泳,瞬间被淹没陨了命。
其余的村民本也想放咕咚一马,但见出了人命便奋起直追,咕咚见逃脱无望,便放了一箭向沃日山,鸽子跟随放信,自己却咕咚一声跳进了黄河,咆哮殉葬而去。
沃山有位道士叫道成,他在这里办了间私塾,教文化课兼武术,的人都认为他只是一个外来的居士,可谁曾想,他竟是冷风的亲老丈人,这个秘密,只有冷风夫妇知道,连他们的儿子都还蒙在鼓里。
这段故事还得从十五年前说起,当时在沃日山的后面有座叫远图山的地方,有一股土匪势力劫了冷风的夫人,冷风一伙人正好办完喜事的活经过,见到有人叫救命。
冷风几兄弟便扔掉手中的家伙,朝远图山赶去,与那伙土匪展开了一场殊死的博斗,最后冷风以断了三根肋骨的代价,将其夫人从其土匪的手中抢了回来,并送她回家。
由于当时村里的一些冷言恶语,不得不让道成举家迁于十里开外的沃日山隐居,从此改名换姓修行起来,以开学堂教学为生。
哪知改得了名却改不了面,一年过去,冷风上山打柴,正好又遇见了那位姑娘,再见面时,彼此隐藏在心中的爱火便油然而生,很自然地他们相爱,最后道成把女儿酷雪秘密地嫁给了冷风,并要冷风保守住那个过往的秘密。
从此村里便多了一位八面玲珑的人,她就是冷风的妻子酷雪,由于酷雪长得漂亮可人,村里人都对其议论纷纷,尤她的身世令人可疑,只是听冷风说是来自十里开外的一个贵族之家,由于中道没落,从而下嫁。
酷雪打扮新潮时尚,与当时那保守的村庄朴素的人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间又流言四起,说她竟是一个风月场的风尘女子。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沃日山的山头,道成推开了门窗,开始了一天的教学,来这里上学的人少之又少,大多是地主有钱人之家才能享有这个优待条件,然酷雪家里并非算得上有钱有势之家,能去上个私塾,还老住在学校,这让外界又多了一种猜测,说酷雪跟道成有一腿。
每每听到这些传闻,道成和酷雪总是会相视一笑,父女间保守住这个秘密,任由流言乱飞,亦能笑对自如。
酷雪翻了个身,慵懒地坐在床头,看见一只箭从窗前飞过,钉在墙上落于地上,鸽子从后面飞追而来,将箭从地上抓起,破窗而入。
鸽子死了,一滴血滴在手绢上,手绢上现出了几个字“家里出事了”,这是冷风的手书,这也是他们家传的秘信,由十二种中草药调制成的粉墨书写,再经鸽子血涂现。
酷雪再也坐不住了,夺门飞奔而出,一条衣带却挂在了门上,将她那纤瘦的身段缠住裹紧又拉回,她飞身旋转,单腿推门挑带,一个金鸡独立站稳,垂落下的长发遮住半颗瓜子脸,在阳光的照射下,她绽放得更野蛮生长的向日葵一样的美。
道成见酷雪又在耍酷,便将扫把扔了过去:怎么?又在练功啊!可惜起来晚了。
酷雪绕腿而上缠住扫把来了个龙卷风似地旋转,伴着落叶的飘飞骑着扫把乘着热气浪向冷月村滑翔而下。
道成摇了摇头:妳这是怎么啦?这样早晚会出事的!
酷雪边滑翔边回头,紧张地抛下一句话:帮我照顾好孩子,家里出事了,等我处理完便回来。
道成摇头叹气:唉,是什么事啊?竟让妳乱了方寸,别让他们知道了妳的身世。
声音还未消失,酷雪已经从山间落下,站在船上,麻利地系上衣服,她俏皮地一笑,露出了两颗兔牙,眼睛眨巴得忽闪忽闪地,突然再睁大眼转动着眼球,如同两颗圆润的葡萄,她撩起头发,眉清目秀,依然能从精致的轮廓面庞推算出她年轻时的风貌。
尽管岁月不饶人,但却也要感谢日月精华,令她的容颜在岁月的沉淀中,多了几许成熟的性感,女人味散发得令人闻香陶醉。
她轻佻向远方,扬起嘴角,露出右脸颊那颗深深的酒窝,每当于此,熟悉她的人准知道她又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果不然,她又按习惯,不按常理地出招了。
只见他把扫把扔在了河中,人飞奔而起,斜插跳跃跟进滑过了对岸,到达了冷月村。
猪儿带着村民把冷风逼进了堂屋的门口:冷风,你还准备耍什么花样儿啊?你派出去的人呢?怎么还没回来?我知道你脸皮厚,舍不得走,也行,那咱们就赶他走!
一伙村民在猪儿和饼子的带领下破门而入,操起冷风家里的家具便往地上砸,冷风抱着头,蹲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宁愿村民们的怒气都撒在自己身上,也不愿……。
不该发生的正在发生着,已经无力再挽回,再多的可惜,只剩下揪心的痛。
拉链等兄弟上前拼命地拦着,村民们从厨房砸到了卧室,正欲操起冷风的琴和酷雪的嫁妆往地上砸,突然一道人影一闪而落,如同仙女下凡,飘落而至:你们给我住手!
的人都惊呆了:怎么是她?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冷风见妻子归来,欣喜地站了起来:夫人,您回来了!
酷雪一脚将冷风踢倒在地:个没用的东西,看似五大三粗,却也低三下四,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冷风觉得很是委屈:我当然是男人了,不过男人也不能不讲理嘛,他们都是村民,我想要杀的是鬼子。
酷雪:什么是鬼子?他们刚才骂我是鬼,妳就杀了我吧!
冷风:他们说得对啊!刚才妳披头散发从天而降,是有点吓人的。
猪儿抱着酷雪的嫁妆盒走了过来:哟,不错啊!藏得很深,还会功夫啊!就不知是不是花拳绣腿啊!
酷雪见自己深藏的秘密就要曝光,便收起几分傲气:本来不会,只是这几日在山上练了几招,是不是花拳绣腿,你要来尝尝才知道。
猪儿举起手中的饰品盒向酷雪砸了过去:好啊!我就想尝尝,早就想尝尝妳的肉是香的还是……。
还未待猪儿把话说完,酷雪便把饰品盒一腿弹打在猪儿的头上,再飞带缠盒抱在怀里:怎么样,香吗?
猎儿倒地在上呻吟着:个臭娘们儿,大家给我揍她,把他们家都给****了。
村民们不约而同纷纷涌上前,冷风拦在酷雪的前面:你们敢!打我可以,打我夫人不行!
饼子抱着冷风的琴正欲朝酷雪打去,冷风一个怀中探月将琴顺了过来,呵护在怀里:这琴和我的女人一样,都不可以有损。
猪儿从地上爬了起来,带领着乡亲们操着家伙往冷风的身上砸:既然你的琴和你的女人都不能受损,那我就让你面目全非。
冷风正欲还击,酷雪却一把拉住:这几个小人物让我来摆平就罢了,别坏了你的名声,你是干大事的人,鬼子还等着你去打呢!
一箭追魂夺命去
飞鸽传书命相抵
黄河咆哮争无力
咕咚一声葬魂曲
前世尘缘今世还
夙兴夜寐迟迟懒
飞翔直下彩云端
普渡成仙女下凡
深待闺中匪惦念
****付诸真假辨
他朝若能琴伴月
酷雪沃日风哮尘
《》四()
冷风止住冲动,眼泪就要掉下来,从来没有过如此感动,看来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自己的夫人最懂自己。
酷雪一个环飞燕剪刀腿,把闹事起哄的村民扫倒在地;冷风跟随着妻子的步伐,拉扯着拉链等兄弟进了屋上了锁。
猪儿和闹事的村民拾起杂物抛打向冷风的家门,七零八落散得一片狼籍;冷风拉住酷雪的手,急迫道:我兄弟咕咚呢!
酷雪愣了一下:没看到啊!
冷风:怎么会?我让他去放信,难道……。
猪儿放肆地敲打着冷风的家门:没错,他已经死了,跟他推下水的村民糕子陪葬去了。
冷风正欲去推开门,誓要将猪儿撕成碎片;酷雪再次拉住了冷风:你冷静点,他都去了,难不成还想搭一命?他们一命抵一命,也算是公平。
冷风喘着气晕倒了,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难道这就是要爆发的前奏,看来只有突破自己心里的防线,才能够走上前线。
夜深人静,酷雪才想到儿子还在沃日山,便在安慰好冷风睡下后自己便独自一人悄悄地朝沃日山摸去。
猪儿一伙人回到家后并没有罢休,他们仔细地张罗着网,着酷雪来钻,酷雪一路走一路回望,总觉得有些许不安,走到渡口时,她停下了脚步。
突然一支冷箭从背后射了过来,酷雪一个半转身握住箭折断,抛向远方,淡淡地道:着我回来!
饼子示意让手下的人把船只都戳漏,一定要让酷雪葬身于黄河,酷雪拍了拍手,回身哼了一声,傲气无畏地上了船。
猪儿盯着酷雪,很是觉得奇怪:你们说这女人平时里也没看出来她有多大胆量,看来偷情竟可以排除万难啊!
村民:我看她不像似去偷情,否则刚折箭待还就不会冲着冷风说得那么痴情。
猪儿拍打一下那村民的头:刚才那话明明是冲着咱们说的!
猪儿的老婆猫儿从身后走了出来,揪着猪儿的耳朵:是冲谁说的?
猪儿跪地求饶:老婆,我错了,我就这么随便一说,那女人像个母老虎,谁敢要啊!
猫儿:那说明你是想要而不敢要了?给我站起来,看着我,说说我到底哪里比她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