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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平淳沉着脸,除了对她的走秀的姿势有所抗议,再来就是,他对她脖子上刻意搭配的环型项链感到刺眼。
因为他发觉,除了为配合礼服,她改变了项链的样式,基本的款式依然没有变,大大的一片遮去了她的脖子,好似项圈。
“你可不可以换个普通的项链?”
夏孟竹惊愕的连忙抚着脖子,发现脖子上的项链完好如初,这才松了口气。
“我、我这样很好,干嘛换?”
“我不喜欢!”他冷冷的说。
“你不喜欢干我什么事啊?”她返身坐回椅子,有些生气,这人是故意和她过不去吗?生气有碍健康,可是她的一大禁忌,可每次在有他的地方,她就会被他轻而易举的激怒。
害得她现在心脏隐隐作痛。
“打扰你们两位吵架。”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凯门朝着班平淳尴尬的一笑,指着门道:“淳!快点去换最后一套罗,而且其他的男模都回去他们的休息室了!”
蓦地,班平淳才惊觉自己陷入多么可笑的窘境,几乎所有的女模为求换衣纷纷躲避,却仍探出一颗头,好奇的盯着他瞧。
他的脸一红,连忙退了出去。
睇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夏孟竹深吸了口气,抚着胸口,总觉得有股力量在顷刻间压得她喘不过气,也让她忍不住低咒,若不是他,她一向平静的心,也不会像海上的风浪——时好时坏。
“小夏,你没事吧?”察觉到她瞬间苍白的神色,凯门关心的问。
“我没事!”她振作起精神,指着最后一套礼服,“快点帮我换上吧!”
再忍忍——她告诉自己,她已经受够了!
正在走秀的夏孟竹感觉到脚愈来愈麻。
班平淳察觉到她的速度变慢,连忙低声问道:“你怎么回事?”
“没事。”她轻声应了句,心脏却隐隐的抽痛了下,她觉得自己必须坐下来好好的休息,否则她的心……
“喂!”他不悦的瞪着她愈来愈缓慢的动作,忍不住追问:“你到底怎么了?如果你想跟我吵架,等一下结束之后,我再陪你吵个够,你不可以利用这个时间跟我过不去!”
又来了!她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到底是谁跟谁过不去啊?
“你最好给我闭嘴!”若不是他老惹她生气,她的旧毛病也不会选在这个时间复发。
“你叫我闭——”凝视到她额间落下的汗珠,还有忽然间失去血色的双唇,他才惊觉到她的不对劲,“你、你还好吧?还能走吗?”
“脱了鞋,我就能走。”
“问题是,台上留着鞋很难看的。”
班平淳摇头,可是瞅着她一脸惨白,他着实余心不忍,时间容不得因为她而耽误,灵机一动,他对她说:“你别动,只需要笑,我来帮你。”
“笑?”
在夏孟竹尚未搞清楚他的用意前,他的手臂已横过她的腰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台下一阵惊叹声之后,他就这么抱着她在伸展台上来回走了一遍,顺利的回到后台。
夏孟竹吓到了,凯门也吓到了,而所有的人在惊呼过后,误以为是表演的阶段,纷纷鼓掌叫好。
到了后台,班平淳紧张的将夏孟竹放置在椅子上之后,关切的问:“要不要叫救护车?”
因为她的脸色逐渐转青,从未见过她这般面貌,他因不知所措而乱成一团;而她,头昏眼花得只想要休息,在坐下后,她马上脱去高跟鞋,让自己喘了口气。
所以,她根本无心听他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喂!”
他好担心,听不到她的回答,他更烦恼的贴近她的脸,盯着她深锁的眉头,和紧闭的眼,喃喃自语的说:“你怎么不早说?是鞋子的错吗?穿这种鞋对健康真的不好吗?可是以前没有人这样啊……”
稍作休息之后,夏孟竹感觉到心跳恢复了正常的速度,转头却看到他低声自语,她突然回想起他刚才的惊人之举,连她都没有料想到他会这么做。
“嘿!你的力量还真是大啊!”
“你好多了吧?”
班平淳答非所问的看着她,贴近的距离,他直接从她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
“我好多了!”
她眨了眨眼,感受到他的真诚关怀,她会心一笑,“谢谢你!我不知道你还会帮我呢。”
“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他忽然板起脸孔,瞪着她。
夏孟竹仍然在笑,指着他说道:“我是真的感谢你,你的脾气怎么说来就来?翻脸跟翻书一样!”
“难不成,我要让你在台上昏倒吗?”
“说得也是!”她同意,其实他是个面恶心善的人,可是她与他相处的时间也仅剩于此了,现在才发现他的优点,对她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
她掀开了礼服的一角,露出红肿的脚尖及后脚跟。
“你看,我的脚是我身体最美的地方,结果现在变得好怪!不过,好在已经结束,我得准备一下了。”
“准备什么?”
班平淳凝视着她抓起衣架上的牛仔裤和T恤,本能的问道,也似乎有种预感告诉他,她即将从他眼前消失。
她走入布帘后,想快点换下身上的礼服,更不想理会他突然鸡婆的大呼小叫。
“走秀不是结束了吗?我当然要准备走人啦。”
“走?走去哪里?”他忘情的拉开布帘,当他发现自己的错误时,已被她用力的赏了一巴掌。
“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夏孟竹瞪着他,尽管他的影子庞大得罩住了她,但她的愤怒远超过他的。
两次了!他看着她的胴体已经两次了!
“我并不是专业的名模,无法接受身体被人注视的感觉!”她抓着胸前的T恤,对他恨之入骨。
第二次,他的脸颊染上火辣辣的痕迹,愤怒的火也在瞬间燃烧,这个女人胆敢打他第二次!
“只要上了伸展台,就必须要专业!”班平淳低吼着。
“这里是后台,我要换衣服,你出去!”夏孟竹气愤的大叫,他居然敢一动也不动的反过来指责她。
“你先回答我,你准备要去哪里?”他非得要到答案不可。
“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没有穿衣服的回答你?”她反过来质问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忍受着彼此的愤怒,可是他就是无法阻止自己不去追问她的行踪。
“你到底出不出去?”
“你到底说不说?”
她气得快跳脚了,“我去哪里有那么重要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要回家还是到任何地方,都是我的自由吧?”
“我的直觉是,你并不是要回家!”班平淳斩钉截铁的判断。
她怔忡的看着他,不论他的直觉是否猜中了什么,她绝对不能告诉他,她要出国,毕竟她虽然送出辞职信,但上司并未批准。
“我是没有要回家。”
她马上编了一个理由,“而是我肚子很饿,我想快点去吃饭,这个说法你满意了没有?”
“吃饭?”
“对!”她点了点头,瞪着他的脚说:“我就是要去吃饭,现在答案得到的你可以出去了吗?”
可恶!就在他退出去之后,她忍不住咒骂,他以为他是谁啊?当她的训练师才几天,就摆起架子管起她来了。
真是个疯子!
亏她刚才还对他的优点感到惊喜,结果呢?
哼!
换好衣服的夏孟竹才走出布帘,就看到班平淳怒气冲冲的拿着她的背包,另一手拿着机票。
完了!她脑中闪过这两个字,可是,令她更意外的是他居然敢明目张胆的翻她的东西。
“你这是侵犯稳私的行为,你不知道吗?”她冷冷的斥责他。
“你是要飞去法国吃饭吗?”
班平淳嘲弄的说,缓缓的逼近她,“你是丧失记忆了吗?谁准你离开台湾的?”
“没有谁准或不准的问题!”
夏孟竹抢过机票,就算谎言、真相一并被知晓了,那又如何?反正她就是豁出去了!
“没有得到公司的准许,你根本不能擅自离开!”他低吼道。
“公司只有规定我在约满前不能在其他地方工作,又没有规定我不能去念书!”
“那都是一样的!”
夏孟竹抢回自己的背包,生气让她的血压在瞬间升高,不舒服的感觉又再次来袭,可是,她怎么样也压不下心中的那股怒气,因为背后那位讨人厌的家伙,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你这是违约!还有,你凭什么说走就走?”
“你是想跟我算帐吗?”她难受的抚着胸口,推了他一把,“也不想想是谁害的?我已经受够了!”
“我有害你吗?”
“没有吗?”她叹了口气,算了,就当作没有吧!“反正我要走了,少烦我!”
“喂!”班平淳拉住她,“你不能说走就走!”
“你烦不烦啊?”
她正视他眼中的怒火,狐疑他的动机,“说到底,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你可以不用管我要做什么事吧?再说,你也没有什么资格管我。”
“资格?”他眼神冰冷,紧盯着她,“你别忘了,我大哥说过什么,他没有批准你的辞呈。”
“是、是!”她嘲讽的应道:“那是他的问题,你凑什么热闹?”
“反正我就是不准你离开!”他霸道的说。
夏孟竹想甩开他的箝制,可是他惊人的力道让她无法如愿,她忍不住大吼:“你到底想怎样?”
“打消你离开的念头!”
“你……你不想和我打架的话,就快放开我!”可恶!她的心脏再次被气得发疼,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她得快点搭车去机场才行。
“机票给我!”班平淳怒吼着警告,“你再挣扎的话,我就扛着你走路!”
她睨了他一眼,寒着声道:“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就在他吐出这句话的空档,他顺利的抢过她手中的机票,想也没想的,他立刻将机票撕成碎片。
看着散落在地的机票碎片,她的心仿若被捏得死紧,她的飞机……法国梦……她的学业……
“你……你怎么可……”
夏盂竹按着胸口,登时无法呼吸的她眼前一黑,已经不知道该怒还是该哭了。
她的心好痛,痛得让她想起了小时候手术前的日子,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她原以为运动可以让身体健康,却也忘了回医院做例行检查的重要性。
耳边响起的,是班平淳焦急的呼唤,她听得到他的声音,可是却无法做任何回应。
而他的声音让她忽然觉得好熟悉,好像…—叫、时候那个小男孩的声音。
第六章
夏孟竹看了看这陌生的房间,原本昏沉的脑袋忽然间清醒,她急急忙忙的下了床,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背包和鞋子。
踩着温暖、舒服的地毯,她拉开了衣橱的门,一面镜子反射出她的衣着,她惊愕的瞪着镜子里的睡衣,脑中闪进了三个问题。这是一件男性的睡衣!是谁帮她换的。衣服?那么她的伤疤……
思及此,她有些乱了方寸,为什么她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在近日一连串事件中无意的被掀开?她反反覆覆的跌人难受、难堪的情绪中,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都是他!
她很难不想到班平淳这个元凶!
打从一开始,他就和她像犯冲似的纠缠不清,他总是擅自决定她的行动,专制的对她颐指气使,甚至还撕掉她的机票,害她心脏病发作!
唉……
她甩了甩头,她不懂的是,她居然无法对他的所作所为真正的生气,尽管她始终和他怒目相向,尽管他破坏了她去法国的时间,尽管他们之间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但她从未达到愤怒的巅峰!
为什么?
唉……
她的头又开始疼了!现在她得先搞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昏倒前,她听到他的呼唤,如果他不是笨蛋,那么她现在应该在医院才是。
打开房门,一句怒吼让她在第一时间,就确定自己身在何处。“我不要!”
班平淳瞪着坐在沙发上西装笔挺的大哥,神情因怒气冲冲而纠结紧绷。
班宇泽拉松了领结,刚从忙碌的工作中抽身的他和班平淳形成两个极端,而班平淳的愤慨几乎与他无关似的。
“没有什么要或不要!这是你做出来的事,你本来就应该负责。”
“大哥,你脑袋有没有问题?我阻止了她离开耶!”班平淳指着她所在位置的方向,气愤地道。
“我问你,你又何须阻止她?”班宇泽丢了个问题给他。
班平淳理所当然的解释,“当然是站在公司的立场啊!她要走耶,她和公司有合约在,而且你还没有批准她离职,不是吗?”
“是啊,我还没有准她离职,但没有权利干涉她要不要走。”班宇泽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她要走的话,我本身并不会觉得有什么损失。”班宇泽无奈的叹了口气,因为和一个感情白痴说话让他倍感疲累。
班平淳摆出一副听不懂的表情。
“因为她必须付出违约的赔偿金。”班宇泽深深地看着班平淳,转而说道:
“倒是你,你的冲动造成她差点醒不过来,你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