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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四弟你也别站着了,宫中本来就是你的家,还请入席。你可不知为了等你,寡人、汉国使节以及林胡公子林武,可等了你许久“。
“小弟前去太子府未和大哥打招呼,以至于大哥派遣人去寻小弟扑了空,害的诸位久等实在是抱歉“。赵无铭带着赵雍入席,对着赵语以及林武和渠玉泽请罪。
林武和渠玉泽对此又怎么会有怨言,连忙回礼:“成王四公子探望太子,叔父探望侄儿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我等羡慕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
“两位不怪罪,但四弟既然迟来,却又不能不罚。寡人罚四弟饮酒一樽,以示惩戒不知可否“。听见林武和渠玉泽的话,赵语故意露出不高兴的样子,对着赵无铭罚酒。
罚酒一樽本来就是无关大雅之事,赵无铭故意摸了摸肚子随即一笑:“小人认罚,只不过在罚酒之前能不能先把酒菜上来“。
“原来你还知道饿?“。赵语看着赵无铭摸肚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看向不知何时早已恭恭敬敬站立在一旁的黄皓。
黄皓会意直接往大殿之外走去,不一会有宫女各种捧着酒菜鱼贯而入,恭恭敬敬的放在几人的案几之上随后转身离去。
赵语见酒菜摆满,目光看向赵无铭也不说话,只是就这么看着。
赵无铭又怎么会不知道赵语的意思,拿起一壶酒往酒樽里面倒,随后又端起酒樽目光环视渠玉泽、林武以及赵语:“此为赔罪酒,孤先干为敬“。
言罢一饮而尽,赵无铭把酒樽往下一倒以示并没有弄虚作假。
众人都露出笑意,各自端起酒樽,作势要敬酒。赵无铭无意中看向赵雍,见他双目中有种跃跃欲试的神情。一双小手偷偷摸摸的抱着一壶酒,随后倒入自己案几上的酒樽之中。
赵无铭见状连忙对着赵雍阻拦:“小小年纪怎么能饮酒“。
“叔父我现在不小了“。赵雍见赵无铭阻拦不由得有些急了,连忙对着赵无铭解释。
赵语、渠玉泽、林武三人本来打算敬酒的,此时顺着赵无铭的声音全部看向赵雍。见赵雍案几上的酒樽,早已偷偷摸摸的倒好了酒水,不由得皆是一笑。
赵无铭也不理会赵雍的抱怨,目光看向赵语对着他提议:“按理说大哥在此小弟对此事也不好多说,但小小年纪毕竟还未成年喝酒难免有些不妥“。
“四弟之言在理“。赵语微微点头,目光看向大殿之外随即吩咐:“来人将太子案几前的酒水收起来“。
两名宫女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在赵雍郁闷的目光中把酒樽已经酒壶全部端走。
三人被这么一打岔也不就在敬酒,只是各自小酢几樽。赵语见赵雍郁闷的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看向赵无铭对着他询问:“今日诸国使节散去,四弟为何去了雍儿的府中,可是因为那些金雕“。
“听闻大哥将雍儿禁足在府中,小弟既然入了这城中又怎么能不去看一看。若是这些金雕让他玩物丧志,那小弟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赵无铭对着赵语解释。
赵语看向赵雍,随后又再次看向赵无铭:“寡人这段时间诸事繁冗,每次稍微有些闲暇都是召他前来,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到底在做些什么“。
“父王我可是在认认真真的反思,并未偷懒耍滑“。赵雍听见询问,不等赵无铭出言,立即对着赵语解释。
赵语听见赵雍的答复,用略带不信的目光看向他:“并未偷懒耍滑?认认真真的反思?“。
“我和子墨两人这在这段时间之内,抄录了大雅其中的前十篇,父王若不信可以问叔父“。赵雍说完求助似的看向赵无铭。
赵无铭看着赵雍的眼神,心中一笑还是决定帮他在隐瞒一次:“此事小弟确实能作证,只不过……“。
“只不过孩儿和叔父一同讨论过诗经方面的事情“。赵雍的小脑袋转的飞快,生怕穿帮连忙用话堵住了赵无铭下面的话语。
赵语一听这话,心中一喜。难道自己这顽劣的孩儿,也转了性子不成。
林武和渠玉泽两人也露出大感兴趣的神色,慢慢的端起酒樽相互敬了一樽。
赵无铭见他们神色,不由得对着他们笑着解释:“都是一些闲话,大意无非是一些劝雍儿上学之言“。
“寡人到对这些话很感兴趣“。赵语说完看向赵雍,立即出言:“雍儿你就将你叔父所说的说出来,让我们都听听“。
“孩儿认为当今天下礼乐崩坏,为大争之世,所以学习诗经以及圣贤之道已然无用。但叔父却不是这么认为,叔父说若非礼乐何来的天下诸国,礼乐在这大争之世,不仅无用反而有大用。诸国变法只不过是废除不适合当下的礼乐,应时因地制定新的礼乐罢了……“。赵雍将赵无铭的那些话删除一些关于雄主的言论,尔后缓缓的说给赵语等人。
赵语、林武以及渠玉泽三人,一边听一边点头。
见赵雍说完,赵无铭对着赵语等人抱歉的一笑,连忙解释:“这些都是我在闲暇之时胡思乱想的,诸位听后可一笑了之切莫较真“。
“寡人确感觉这是少有的良言,各国变法不正是在废除不合适的礼乐,重新制定符合当下本国的礼乐吗?若非礼乐分尊卑定人伦秩序,又何来当今天下诸国“。赵语听完看向赵无铭有些感慨。这样的言论,恐怕当今天下没有多少人说的出来,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位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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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宫中宴会(二)()
林武微微点头对着赵无铭附和:“此言确实是如此,中原之地和我族最大的区别,其实也就是这些礼乐“。
“我汉国四面皆是异族,所以对礼乐二字也是大有体会。若非礼乐怎知礼义廉耻,若非礼乐定下的人伦纲常,恐怕我族和那异族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渠玉泽连忙出言。
赵语听着两人之言,看向赵雍:“你叔父之言一定要谨记于心,切莫顽皮擅自逃学,将圣贤之道当成嬉戏之物“。
“孩儿谨记父王之言,从今往后必会好好学习圣贤之道“。赵雍恭恭敬敬的对着赵语回复。
赵语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环视对着林武以及渠玉泽一笑:“太子顽劣时常喜欢逃学,让两位见笑了“。
“好动本就是天性,又何来顽劣二字“。渠玉这对着赵语反问。
林武也看向赵语,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低落:“贵国太子言行得体,让本公子想到了那死去的孩儿心中羡慕不已“。
“死去的孩儿?“。赵语看向林武目光有些疑惑。
赵无铭和渠玉泽也是同样的神情,他们也从来没有听林武说起过此事。
林武见自己失言,但话已经说出了口随即也不在隐瞒,只是语气有些低沉和悲伤:“在逃亡的途中,本公子的妻儿在族内尽数遇害,让人悲痛不已“。
赵语三人沉默,见林武神情落寞对着他相劝:“还请节哀“。
“一旦我父在族内驾崩,还请赵王借兵与我回国,报仇雪恨“。林武听着三人之言,当即看向赵语对着他请求。
赵语一时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林武乘机说出自己所能拿出的报酬,对着赵语再次出言:“若本公子顺利回国登上王位,愿将施肤诸地作为谢礼双手奉上“。
“寡人很心动,但以如今我赵国的局势来看,只怕是无能为力“。赵语沉思半晌,还是回绝了林武的请求。
林武有些不甘心的看着赵语,继续对着他请求:“本公子并非请求赵王立即出兵助我回国,而是待我父驾崩之日或者是驾崩之后。若那人赵国有余力,还请赵王相助“。
赵语沉思有些犹豫不决,派兵帮他国公子复位,这件事情确实对赵国来说是一个有大利的事情。
见赵语沉思不在言语,林武紧张的看着。赵无铭和渠玉这互望一眼,自顾自的吃着酒菜静等赵语的答复。
赵语想了半天终于做出决断,看向林武微微摇头:“我赵国就算局势稳定,也无粮草出兵,恐怕要让公子失望了“。
林武听见赵语的回复,双目中尽显落寞。若赵国不出兵他又能向哪里求援助他回国报仇雪恨。想到这里看向一旁坐着的渠玉泽,在心中微微摇头。汉国处于四战之地,如今虽然有些实力,可面对东胡和匈奴只怕是难以招架。此时更是大举入侵娄烦,又哪里有余力帮助自己。
难道是义渠?义渠和林胡是死敌,求情他们出兵恐怕是自寻死路。正在思索之时,目光看向赵无铭。
赵雍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快速吃着饭菜,随后将碗筷放下站起来对着赵语一礼:“父王、孩儿已经吃饱,想回府观看诗经“。
“难得我儿如此勤学,去吧“。赵语听见赵雍的请求,心中泛起笑意。
赵雍得到回复,转身往大殿之外走去。很明显他们在里面即将谈论政务,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看着赵雍走远,赵无铭对着赵语出言:“大哥、关于出兵帮助林武回族之事日后在答复不迟。虽说林胡王重病但何时驾崩还未可知,彼时若有余力出兵相助,对赵国而言是百利而无一“。
“这?“。赵语刚刚的话已经说出口,可赵无铭的说的也并无道理。
林武连忙附和:“此时并不是太过于急切,待我父驾崩之后在给答复也不迟“。
“既然林胡公子都以这么说,寡人到时候就在考虑考虑吧“。赵语虽然说的这番话,可目光却是看着赵无铭。显然他还要另外的打算,只是林武和渠玉泽在场并不适合说出来。
林武在心中大舒一口气,同时感激的看了眼赵无铭,随后站起来对着赵语一礼:“谢赵王大恩“。
“此事寡人只是说到时候考虑考虑,并未立即答应,林胡公子又何必谢的这么急切“。赵语见林武躬身行礼,笑着询问。
林武脑海中快速转动,对着赵语恭恭敬敬的回复:“若非赵王今日相邀,恐怕在下已经被我族使者强行带回了国内,此时又哪里还有命在。所以在下此谢赵王大恩,这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
“若非林胡公子告知实情,恐怕今日之事难以善了,要说谢应该是寡人“。赵语想到今日趾高气扬的林胡使节以及娄烦使节,对着林武微微有些感慨。面对两族联手施加的压力,以如今赵国的局势确实难以抵挡。
赵无铭看着赵语和林武,端着酒樽站起来:“谢来谢去不如一同饮酒,大哥、林武、渠玉泽你们说孤此言可对?“。
“四弟之言在理“。赵语听见赵无铭之言,也端着酒樽站起来看向林武和渠玉泽:“今日多谢两位出手相助,寡人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而已“。渠玉泽站起来和林武一同端着酒樽。
四人同时敬酒一饮而尽随后各自坐回席位。
提起今日的场景,赵语看向赵无铭对着他询问:“娄烦和林胡两族使节联手对寡人施加压力,寡人遣宦者令黄皓去请四弟前来商议。听闻四弟的侍卫孙不二对此事并不以为意,可是你府中之人早就知道了林胡公子和汉使之事?“。
“自然是早已得知“。赵无铭对着赵语回复,说完又加了一句:“当初两族使节在入邯郸之时被小弟撞见,大哥可还记得“。
赵语听见赵无铭提起两族使节入邯郸之事,不假思索的回复:“为了此事两族使节还在宫中闹了一段时间,寡人又怎么会忘了此事。据说是娄烦使节私自斩去了一名百姓的手上,说他偷盗了使节的物品“。
“那日小弟返回府中之时,曾经专门去探望那名男子,从他那里得知他是新城之人。他的父母孩儿在娄烦和林胡两族南下之时,丢了性命跟随大军来到了邯郸。听闻有使节前来,心生恶意。虽说潜入了使节队伍之中,然而他心中却有些不忍下毒手,于是便在慌乱之中偷盗出来了一封帛书“。赵无铭想到当时的情景对着赵语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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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汉国究竟如何(一)()
赵语疑惑的看着赵无铭,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对着他追问:“帛书?“。
“娄烦王发给娄烦使节的国书,小弟本来打算把此事立即告诉大哥,可后来却又碰见了林胡公子以及汉国使节这才遗忘了此事。要不是大哥问起,恐怕早已忘得无影无踪“。赵无铭对着赵语重重的强调了一下,顺便又解释了一下。
赵语微微有些惊讶,对着赵无铭询问:“那不知国书究竟写的是什么“。
“据帛书上所说。娄烦已经注意到汉国的异动,恐怕接下来会有一场大战无法南下。让使节虚张声势,尽可能的为他们娄烦一族,在赵国谋夺更多的利益“。赵无铭对着赵语大致转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