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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处宅院,是曹操专门给曹冲接待客人用的。
夏侯威今年已有十七之龄,身穿流行的士子服,头戴儒士冠,丰面如玉。
夏侯渊五子之中(现在夏侯渊才生了五个儿子),夏侯威算是和文学粘的上边的人,其他的哥哥弟弟,个个滚刀肉模样,不好读书。
“失敬失敬,仓舒真慢待了兄长,告罪了!”曹冲快步走进客厅,对着漆木座上的夏侯威拱手屈腰。
说起来,夏侯渊的后代,还是自家人呢!
夏侯渊之妻丁氏,还是曹操正妻丁夫人的亲妹妹呢!虽说曹冲不是丁夫人的儿子,但正室为母,却也是风俗,起码在明面上,夏侯威是曹冲表兄。
“岂敢!”夏侯威起身,同样对曹冲拱手行礼。
别说他只是曹操家臣之子,就算是夏侯渊来了,也得对曹冲客客气气,曹冲可不是黄须儿一类的曹操子嗣,他备受曹操喜爱,更有甚者,是被当成继承人来对待的。
“倒是为兄突兀了,仓舒你重伤初愈,本来吾不该烦扰你的,可想到友人所托,又不得不来。”
“友人所托?”曹冲一脸疑惑。
夏侯威一笑,说:“正是!此位友人仓舒你也认识。”
“哦?那是谁?”曹冲勾起好奇心,不禁问道。
“司马孚!”
噗~
曹冲一口气没喘起来,差点被自己憋死。
你说是谁,司马孚?一谈到司马,曹冲就想到这曹家大好天下被一个外姓人夺去,心里顿觉不爽。
关键是你夺去就算了,搞出来的一个晋朝也是乌烟瘴气。
先是八王之乱,后又是五胡乱华,要不是中华文明博大精深,说不定就此消亡了。
要说在三国时期,曹冲最恨之人,司马懿绝对排在第一位,连带着,司马家也不受曹冲待见。
“仓舒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夏侯威自然看得出曹冲面色上的不适。
“没事,只是小弟惊讶,我与司马孚素不相识,他怎会有见我之心?”
“哈哈哈!”夏侯威拱手再拜道:“仓舒你不必过谦,你之名声,早已扬名环宇,那司马孚可能是仰慕仓舒你的名声啊!”
呵呵要是其他人,曹冲说不定还真的相信了,关键对方是司马啊!
“何时?”
曹冲思虑片刻,还是答应了,虽然在主观上曹冲不想与司马家打交道,但不得不说,司马八达的名声不是盖的,有曹冲一见的资格。
或许,司马家在这个时候还是汉朝忠臣,只是在时间的洗礼下,权力的侵蚀下,再就是魏主弱小的原因,让他心生反志。
时间是一把杀猪刀,可以消磨一切,曹冲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夏侯威心喜,脸上不禁也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仓舒你会答应,仓舒恐怕不知,我这位朋友,做事谨慎,还颇有才名。”
“何时?何地?”曹冲继续问道。
“三日后,清潩河畔的司马家名下莲池山庄。”
清潩河属于颍河支流。起自司隶许都北东部,周围倒是一片风光秀丽。
“我倒是知晓司马家那处山庄有一池荷花,如今正开,却是正好去观赏一二。”曹冲也笑着说道。
“那自然,叔达的那个莲花池,足足有数顷。”
一顷可有一百亩地,数顷,也就是有几百亩地,这么大的莲花池,不亏是大家之族啊!
“如此便好。”夏侯威舒了一口气,之前他可是在司马孚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一定把曹冲请过去,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自信。
不过一切还好,自己这位表弟不愧有仁德之名,居然就同意这个要求了!
“仓舒,那为兄就告辞了!”
“嗯,等一下!”曹冲叫住夏侯威。
“仓舒有何事?”
“去集上买一只鹅,拔一根最俊的羽毛帮我赠与司马孚。”
“额?这个?”夏侯威哪怕读书不少,此刻还是有些糊涂,送一根鹅毛做什么?买一只鹅送过去还差不多。
“叫你做便做,仓舒在此谢过表兄了!”说罢曹冲给夏侯威行了一礼。
“好好好,我做就是了!”夏侯威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的走出司空府,去买一只鹅。
这个表弟曹冲,我夏侯威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夏侯威走后不久,周不疑持扇走来,人未至,声先到。
“鹅毛虽轻,礼节却重!仓舒,我说的可对?”
“好你个文直,居然在一旁偷听,找打!”
“哈哈哈!”周不疑走进客厅,径直就在夏侯威跪坐过的位置坐上去,也不在意夏侯威是否喝过杯中茶水,居然一口囫囵吞下。
“文直居然如此口渴,是想说仓舒招待不周吗?”
“岂敢岂敢!”周不疑擦拭嘴上水渍,终于正经起来了。
“仓舒,你答应夏侯威,又是何意?”
望着周不疑炯炯有神的眼光,曹冲居然有点心虚的样子。
“赏花!”这当然不是曹冲的本意。
“哦!”周不疑也不计较,只是离曹冲近了一些。
“仓舒你既然无意争夺世子之位,此时就不应该出去。”
“为何?”曹冲脸上露出迷茫的模样,心中却是敞亮。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如何不知?
“唉~仓舒你此番受伤之后,怎么还伤到了脑子啊!”周不疑痛心疾首,而这话搁在曹冲耳朵里,就有些不自在了。
这货是在说我脑子锈掉了!
“司马孚是谁?司马孚是司马家的人,司马家又是什么?那可是一等门阀,上有京兆尹司马防,下有文学缘司马懿,侍奉五官中郎将,元城令司马朗,侍奉司空,他司马孚来找你,其心昭然若揭,无非就是想与仓舒你打好关系!”
“无非就是平常聚会,文直想得多些了吧?”继续试探周不疑。
“唉~”周不疑狠狠地拍打食塌,郁气于心,却溢于言表。
“司马八达,哪里是一般人,那司马孚早有名声,被司空征辟是迟早的事情,我只问仓舒一句!”周不疑起身,与曹冲四目对视,两人相距不过半寸,曹冲甚至可以感受到周不疑的心跳。
“公子是否有意世子大位!”
“无意!”曹冲摇头,话虽如此,曹冲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周不疑。
“即是无意,那司马孚你万万见不得!”周不疑斩钉截铁说道,“若是公子在意世子之位,文直愿以死报之,如若不愿,还请公子隐居山林。”
曹冲怪笑看着周不疑,心中的某个想法却是定下来了。
“文直不必担心,我这次就当是会友!”
“你”周不疑手指着曹冲,忽而又放了下来。“好你个仓舒,算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这次也顺便捎带上我。”
曹冲一喜,他明显感受到周不疑是对他好的,加之周不疑在曹冲记忆中的形象,曹冲感觉格外亲切,他自然也在意他的感受。
“该当如此!”
望着周不疑幽怨的眼神,曹冲感觉再待久一点,可能尸骨无存,连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今天他在重远堂可是还有功课的。
第10章 你若不为,我为之!()
许都原名许县,因曹操洛阳迎汉献帝后改名许都,作为大汉新都,许都名不副实,许都许都,虽为汉都,却并不大。
里面除了一个傀儡皇帝以及一干妃嫔,加上尚书台设一总部官署,以及典军校尉夏侯渊长期镇守许都之外。
其他府邸,大多是家眷奴仆,曹操的老巢不在许都,而在邺城!
建安十年,清除完袁绍三子的势力后,曹操就自弃兖州牧,改领冀州牧。
而冀州最繁华之地,便是邺城,邺城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曹魏大本营。
这时有人会问,为什么曹操不在许都,这样不是更好控制汉献帝吗?
呵呵至于为什么不在许都,自然是有原因的。
要回答这个问题,需要知道曹操当时所处的政治形势和环境。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以后,便牢牢地将汉献帝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并将汉朝的都城定在了许县。
但在那里,曹操受到了拥汉派势力的坚决反对,而且汉献帝也不满于自己的傀儡地位,于是便屡次密谋以除掉曹操。实际上,虽然当时曹操把持着朝政,但自己的安全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因此,曹操时刻准备将自己的幕府,迁出许县。大约在建安八九年间,曹操基本消灭了袁绍的残余势力,并且拿下了袁绍的幕府所在地邺城。
这个时候,曹操的实力已经非常强大,他已经不用亲手控制汉献帝,而且邺城的基础设施非常完备,于是曹操便顺理成章地将他的幕府迁到了邺城,而把汉献帝留在了许县。
是故,许都其实并不繁华,三国人才也大多在邺城,至于曹冲为什么会到许都,按曹冲记忆里好像是曹操的命令,但这个命令是否有深意,曹冲也不清楚。
许都离邺城二百五十里远,依着曹操携带家眷亲属的行军速度,没有二十天,曹冲是见不到他那个便宜老爹的,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曹冲有充足的时间,来适应自己的身份。
曹操性情多疑,还有梦里好杀人这种怪癖,曹冲最怕见到的,就是他。
“仓舒!”徐庶不满的盯着这位昨日还写下惊世大作的学生,这会,这家伙居然在会晤周公!
简直胆大至极!
“啊,啊?夫子!”曹冲赶忙拿起手中的竹简,飞快的速度擦拭嘴边的口水,“炯炯有神”的盯着竹简,仿佛前一秒走神只是一个幻觉。
“仓舒,为师之前教导过你了,读书有三到:手到,眼到,心到。汝这番三到无一到,要如何学有所成?”
“学生知错了!”曹冲赶忙起身致歉,对于对自己好的人,曹冲绝对是给十二分的尊敬。
“哈哈哈!”
周不疑今天也难得陪曹冲上了一堂课,不过这家伙读书的确有一套,徐庶见了他也是连连点头称赞。
“文直为何发笑?”
“禀徐夫子,您可能有所不知,仓舒他今日无精打采,可是有原因的。”
“哦?”徐庶把手中竹简放下,一脸好奇的看着周不疑,说实话,他也想知道原因,须知,曹冲之前一直是乖宝宝形象,你吩咐一件事下去,他可以给你完成双倍份额,今日会晤周公之事,之前可万万没有发生过的。
周不疑不理睬曹冲眼神上的警告,做出一个成年人都能看懂的眼色。
“景星焕彩耀闺房,吉日佳辰合卺觞,宝眷情欢鱼得水,月圆花好配天长。仓舒昨夜有花烛之喜,今日所为,亦在常理之内。”
“额~”徐庶脸上顿时精彩起来,哭笑不得,又有些无可奈何,最后憋出了这么一句。
“咳咳,仓舒,你年纪尚轻,吾知汝初经云雨,难免把持不住,但,为君子者,得坐怀不乱,千万要节制,节制!”
噗~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曹冲一脸郁闷,我tm的就没碰过冬儿,这下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只能一脸恨恨的瞪周不疑一眼。
什么是损友,周不疑给大家上了一堂精彩的课。
以徐庶的名气,要是他跟他那些朋友吐槽曹冲今日之事,那我曹冲以后还怎么见人?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仓舒将今日讲义整理一二,为师明日要亲自检查。”
“是!”曹冲回答得有气无力,暗地里却一直给周不疑比手势,这个手势简单明了,就是在第三条腿上来一刀
出了重远堂,曹冲与周不疑并肩而行。
“文直此番可是害苦了我啊!”
“哦!莫非仓舒,是在怪我?”
曹冲心中腹诽,这家伙脸皮还真厚,看着那一脸嘚瑟的样子,曹冲恨不得把青丝鞋脱下的,狠狠印在他脸上。
“不怪你难道要怪我?”
“得得得,此事乃我之过,可好?”
曹冲自顾自走着,明显不想搭理周不疑。
“嗯,对了,仓舒,我可是从徐夫子那里知晓了你可是写了一篇大作,不妨给吾观赏一二。”
曹冲翻翻白眼,只好重新回到重远堂,拿出两个竹简,正是曹冲亲书的阿房宫赋。
“还请文直斧正!”
既然把杜牧的文章抄写过来,曹冲自然也不会让它蒙尘,名声啊!在古代,只要有名声,就不怕被饿死!名声的作用,可安民心,甚至像刘大耳一般,可得三分天下。
周不疑本来还轻佻的拿起竹简,事实上,他并不觉得曹冲能写出什么惊世大作出来。
要说世上谁最了解曹冲,周不疑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作为差点穿一条裤子的哥们,周不疑知晓曹冲肚子里的墨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