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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争气争气,这么快就比你爷爷的官大了,看来要不了一两年,我们吴家就可以出一个封疆大吏了。祖坟冒烟,祖坟冒烟啊!”
“爷爷,当官的事一会再说。”吴越打断吴老买办的念叨,说道:“爷爷,你看我有没有没记错?我们和洋人签的租界条约里,好象有一条是可以引渡逃进租界的清国罪犯,对不对?刚才逃到租界里的长毛都是长毛的精锐,我如果不把他们从洋人手里要回来,让他们逃回了长毛那边,以后再想收拾他们就没这么容易了。”
吴健彰有些为难,迟疑了一下才说道:“孙儿,你没记错,我们大清是有权力引渡逃进租界的犯人。但是阿礼国此前对我说得很清楚,他允许我住在租界里,也没有把我交给长毛,是因为他们承认大清国,与大清国有外交关系。但他们英国公使文翰同样与长毛的太平天国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长毛允许英国的船只自由来往于他们防区水面,投桃报李,所以如果出现长毛逃进租界的情况,他们也绝对不会交人,要交也只是交给长毛。”
“干!”吴越骂了一句,“这仗怎么打?长毛一看情况不对就往租界跑,我还拿什么剿灭他们?”(。)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复杂形势()
“吴!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很可惜在我来到上海上任时,你已经去中国的北方参战,没能早”
“亲爱的吴,关于太平天国士兵逃进英租界一事,我非常乐意为你提供帮助,向英国方面施加外交压力,逼迫他们把太平天国的士兵交给你,并促使英国方面改变中立立场,断绝对太平天国的一切经济及政治往来。”
“非常感谢,亲爱的爱棠先生,如果真能如此,那当然非常的好,但是我应该如何报答你呢?”
吴越皮笑肉不笑的向刚认识的法国新领事爱棠问,爱棠则比吴越笑得更加虚伪,说道:“非常非常的简单,太平天国的军队夺取上海城后,受战争影响,我国公民的经济贸易利益受到了巨大伤害,如果你能够说服清国朝廷承认上海为对法******,免除一切我国商人在上海的一切进出口关税,那么我就已经非常满意了。”
“亲爱的爱棠先生,你还是一枪打死我吧。”吴越直接把一支左轮枪递给爱棠,苦笑说道:“上海关税,是我**队平定洪秀全邪恶叛乱的最重要财源,我如果答应了你的条件,就算我们大清的朝廷不杀我,我们大清军队的士兵也会把我乱刀砍死。与其让他们杀我,倒还不如请爱棠先生你直接动手。”
“亲爱的吴,你可真是直接。”爱棠当然没接吴越的左轮枪,只是又微笑说道:“吴,我非常喜欢你的坦率方式,但我必须提醒你两点,第一是现在的上海海关已经被太平天国的军队烧毁,欧美诸国都已经停止了交纳关税,将来我们的关税交纳给那一个中国政府,还是一个未知数。第二是我并没有要求贵国朝廷承认上海为全面******,仅要求把上海改设为对法******,免除法国商人的进出口关税,贵国海关仍然还可以向其他欧美国家征收关税。”
爱棠说这话时,美国、普鲁士、西班牙和比利时等四国领事也是在旁边皮笑肉不笑,只等吴越开口答应爱棠的无耻要求,马上就逼着吴越答应把上海对他们也免除一切进出口关税。只可惜吴越根本不上当,耸耸肩摊手说道:“亲爱的爱棠先生,感谢你的提醒,但是很遗憾,我现在的职位是江苏按察使,无权插手外交及关税事宜,所以我最多只能答应把你的要求向江苏巡抚许乃钊先生如实禀报,无法直接答应你的要求。”
爱棠不肯罢休,又要求吴越务必要促成此事换取自己向阿礼国施压,其他四个国家的领事也是煽风点火,假装好心的建议吴越慎重考虑爱棠的友好提议,上屋抽梯不断把吴越往房顶上推。吴越则一边假惺惺的和这些豺狼饿虎虚伪客套,一边心中奇怪,“阿礼国搞什么鬼?怎么其他的领事都来了,他这个正主还没露面?”
苦等了不少时间,老相识阿礼国终于乘着一辆欧式马车来到了浮桥尽头,领了几个随从过河后,阿礼国也没急着和吴越打招呼,而是先和爱棠、阿化威、祁理蕴等领事虚伪客套了一番,然后才向吴越使了一个眼色,又向旁边一努嘴,吴越会意,立即让吴老买办暂时替自己与爱棠等人虚伪客套,与阿礼国并肩走到远处单独谈话。
阿礼国直接把吴越领到了吴凇江岸边,面向着缓缓流淌的吴凇江水,阿礼国直接说道:“吴,我知道你是找我要人,但非常抱歉,刚才我已经让那些太平军士兵从泥城浜离开了英租界,所以现在不管你说什么,我也拿不出来了。”
知道洋人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吴越在此之前对于要不到人也早有心理准备,可是阿礼国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把人放了,吴越对此还是万分的不满,哼道:“阿礼国先生,我真没想到我们之间的友谊竟然会这么一点。”
“吴,你误会我了,正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友谊深厚,所以我才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直接放人。”
阿礼国摇头,说道:“你带着军队去北方作战的时候,我们英国的驻华公使文翰博士任满回国,新任公使包令爵士上任后要办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要求修改《南京条约》,让你们的愚蠢朝廷向英国公民开放全国的港口和内6城市,开放长江航线,允许鸦片贸易合法化,还有允许我们国家在你们的京城建立大使馆。”
“我知道你们的愚蠢朝廷绝不会答应这些要求,我也知道包令先生一旦插手太平军逃进租界寻求保护的事,肯定会逼着你出面为他和你们的愚蠢朝廷牵线搭桥,到时候你的处境只会更尴尬,所以我才抢先放人,避免事态的更进一步扩大,把你牵涉进修约谈判。”
听了阿礼国的解释,吴越的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一些——吴越很清楚,如果自己真被硬拉进修改条约的对外谈判,那么不但会在满清朝廷和洋人恶霸之间左右为难,新的卖国骂名也无论如何都跑不掉。而明白了阿礼国的苦心后,吴越也坦率说道:“阿礼国先生,看来我真是误会你了,感谢你为我立场的考虑。但是阿礼国先生,以后怎么办?以后太平天国的军队如果一失败就跑进租界,那我这仗怎么打?”
“我也没办法。”阿礼国耸耸肩膀,同样神情苦恼的说道:“包令先生要求我严守中立,绝不能挑起与任何一方的武力冲突;我之前也曾下令禁止任何外人进入租界,但是我们国家的商人为了经济利益坚决反对,逼着我收回了这道命令;租界的军队又是由英美法三国领事共同组建,我一个人无法直接指挥,也就没办法命令租界军队阻止太平军士兵进入租界。所以吴,我虽然非常想要帮助你,可是却无能为力。”
吴越不知道阿礼国说的是真是假,盘算着不吭声,阿礼国则又说道:“当然,吴,如果你希望美国和法国的领事也站在你一边,不再为太平军提供任何帮助,甚至出兵帮助你镇压太平军叛乱,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你想必也知道,这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吴越还是不吭声,过了片刻后,吴越才说道:“这些容我考虑考虑,阿礼国先生,还忘了感谢你对我家人的照顾,如果不是你的收留,我的家人这次就危险了。”
“不必客气。”阿礼国挥挥手,然后阿礼国终于转过身来面向吴越,还突然露出了一点微笑,说道:“吴,还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和我共同投资派出的那支勘探队,已经在日本的北海道找到那只可爱的小羊羔了。快告诉我,其他的小羊羔在什么地方。”
吴越恍然大悟,这才知道阿礼国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友好,什么条件都不提的就主动给自己帮忙。苦笑过后,吴越说道:“亲爱的阿礼国先生,中国有句话叫贪多嚼不烂,我认为我们还是先把那个金矿,等他产出了金子换成了银子和英镑,然后我们再考虑勘探新的金矿吧。不然的话,我们就算现了再多金矿,控制不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帮别人做了嫁衣裳?”
“小滑头,看来是不拿到那百分之三的股份就不会再开口了。”阿礼国心中暗骂,脸上却微笑依旧,说道:“好吧,就这么办,我已经去文恳请包令先生出兵拿下那个金矿,顺利的话,很快就能正式开采那个可爱的大金矿了,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吴越假惺惺的向阿礼国道谢,然后吴越又心中一动,忙问道:“阿礼国先生,就我所知,现在北海道的人口似乎相当稀少,开采那里的金矿,你能否找到足够的劳工?”
“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阿礼国点头,说道:“事实上因为日本幕府禁止日本百姓与洋人往来的禁令,包括已经在开采鹿儿岛金矿,都有人手不足的问题。”
“阿礼国先生,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吴越赶紧说道:“我这次回来平定上海叛乱,将来肯定能抓到数量众多的太平军俘虏,到时候你出面和各国商人联络,把我抓到的俘虏卖到日本去当劳工,既解决了开采金矿人手不足的问题,我们又可以赚一笔小钱,岂不是两全其美?”
阿礼国一听大喜,立即一口答应,吴越与阿礼国击掌为约的同时,心里也暗暗说道:“长毛们,感谢我吧,反正我把你们交给满清朝廷也是一个死,倒不如到日本去,说不定你们还能闯出一番新天地,也帮我们中国解决一个隐患。”
因为西方列强的庇护,吴军练勇终究还是错过了重创全歼太平军主力的大好机会,不过战果也不算小,除了杀敌歼敌过一千五百人外,吴军还顺利拿下了太平军的闸北大营,控制了吴凇江以北的广阔空间,也打开了继续南下的道路。
水流缓慢的吴淞江处处都是渡口,到处都可以搭建浮桥,同时吴军练勇还可以从租界借路南渡吴凇江,太平军当然不敢梦想凭借这样的河流抵挡吴军的南下脚步。不得已之下,曾立昌和许宗扬也只好做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主动解除了对吴军兵工厂的包围,把疲惫不堪又伤亡惨重的太平军主力集中起来使用,暂时屯驻在上海西门外一里处立营,并且抓紧时间修建了一些工事保护与上海西门的交通道路。周立春的败军也逃到了上海西南角自立一营,继续保持与太平军主力的距离。
太平军主动解除了对吴军兵工厂的包围后,吴越当然是马上渡过吴凇江南下与邓嗣源会师,补充弹药武器和让邓嗣源的军队获得休整机会。见面后,吴越自然又少不得狠狠夸奖了邓嗣源一通,说自己让邓嗣源留守上海是没看错人,然后才又夸奖周腾虎的勇谋兼备,胆大心细,性格有些狂妄的周腾虎坦然接受了吴越的夸奖,然后又主动说道:“吴臬台,这才只是开始,我军虽然成功会师,但敌众我寡的强弱之势并未改变,如何歼灭长毛主力和夺回上海城,我们还需要仔细谋划。”
“关于这点,彛ο壬泻蚊罴疲俊蔽庠轿实馈
“泰山压顶,雷霆万钧,使长毛在上海城外无法立足!”周腾虎答道:“逼迫长毛全部退回上海城内守城,那我军便可稳操胜算。”
如果换成了其他人,听到这个建议基本上都会认为周腾虎是在疯——敌人本来就兵多将广,还要让敌人全部退回城内占据绝对地利,那上海城怎么可能还夺得回来?但吴越却不然,稍微盘算后,吴越就说道:“彛ο壬囊馑际牵玫腥送嘶爻抢锕芬Ч罚孕心诼遥俊
“正是如此。”周腾虎点头,说道:“长毛兵力虽然众多,但营伍繁杂,号令不齐,曾立昌、刘丽川和周立春三支贼军互不统属,各成一系,若是设法逼迫曾立昌和周立春二贼退入上海城内,刘丽川不许他们进城,长毛必然内乱;刘丽川若是允许他们进城,那么进城后三个贼头为了争权夺利,长毛同样会生出内乱。届时我军不但破敌容易,还可以大量减少士卒的伤亡。”
“还可以让长毛没法再往租界跑。”周腾虎的小舅子赵烈文补充道:“让长毛驻扎城外,长毛一吃败仗就往租界跑,我们退了就又从租界出来和我们打,何时是个头?但如果逼着长毛退进了城里守城,长毛就是想往租界跑也没办法了。”
吴越点了点头,也没询问如何逼迫太平军退入上海城内——因为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动用武力。结果也是凑巧,当天下午时,江苏巡抚许乃钊派人送来喜讯,说是署理江南提督和春已经带着江南大营派出的第二波援军赶到了吴淞口,估摸着明天就能联手南下与吴越会师一处,要吴军做好接应准备帮助清军南下。吴越闻报大喜,立即回信给许乃钊,让许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