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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是否接受你的交换条件。”
国内已经准备和俄罗斯开战的普鲁士领事阿化威也表示会立即同本国公使联系,惟有目前光荣孤立的美国领事祁理蕴为难万分,许久后才摇头说道:“吴,不可能,我的国家应该不会答应,我只能试一试,先把这个情况报告给我们美国的领事麦莲先生,请他做出决定。”
“那就这么办吧。”吴越微笑说道:“祁理蕴先生,你放心,如果光荣孤立的美利坚国坚持不愿意插手清俄争端,我们也可以商量其他的交换办法。但是为了感谢无私帮助大清的西方国家,我只能先达到目的后再和你们商谈交换条件。”
祁理蕴满意点头,当下三国领事立即返回租界派人去和全都住在香港的本国驻华公使联系,当天天色已晚,吴越需要安顿军队,直到第二天才赶到英租界,把自己的交换条件告诉给了阿礼国,而早已把中国北方市场视为自己囊中物的阿礼国自然很乐意借助国内力量赶走俄罗斯人,同样是马上派出了信使去香港和英国新任驻华公使包令联系。
谢绝了阿礼国邀请自己共进晚饭的好意,吴越领了随行亲兵准备走泥城浜这条路离开租界。而因为战火涂炭的缘故,相对最为安全的租界里早已是人满为患,大街上人流涌动,吴越乘坐的马车被挤在人群中行动艰难。见此情景,尽管为了进出租界方便穿的是便装,但贪生怕死的吴越还是掀开帘子,吩咐同样穿着便装的吴大赛等亲兵严密保护自己的马车,不要给外人靠近的机会,结果吴大赛答应后,吴越本想放下帘子时,三角眼的余光却一下子瞟到了街边的一个人影,一个年轻女子的人影。
开始吴越还以为自己看错,然而再赶紧仔细一看时,吴越却又惊喜现,自己不但没有看错,那女子还不躲不闪,反过来白了自己一眼。吴越心中大喜,赶紧吩咐停车,然后直接冲到了那年轻女子的面前,那年轻女子还是没有躲闪,还双手抱胸,突出她本来就诱人的****,冷笑说道:“干什么?想抓我?别忘了这里是租界,你没权力抓我!”
“我如果舍得抓你,你早就跑不掉了。”吴越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又微笑说道:“世妹,想不到我们还能在这里见面,机会难得,找个地方单独谈谈如何?”
“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可谈的?”那年轻女子毫不客气的问道。
“我和你之间有什么需要谈的,难道世妹你不知道?”
吴越微笑反问,那年轻女子又白了吴越一眼,扭转头不吭声,吴越却是毫不客气,一把拉起那年轻女子就走,那年轻女子挣扎反抗,吴越却坚决不肯放手,一双三角眼还紧盯着那年轻女子的双眼不放,把那年轻女子看得俏脸泛红,反抗的力气也逐渐的小了下去。吴越见她放弃挣扎更不客气,拉起她就前往前走,还直接把她拉向旁边的一个洋人饭店…………
………………
无比的凑巧,就在吴越厚颜无耻的邀请一个年青女子开房谈话的时候,几乎同一时间,千里外的安徽庐州府府治合肥城的东北郊,一对衣衫褴褛的父女正互相搀扶着艰难的向南行路,步履艰难的走着走着,那身上带着伤的父亲突然脚下一软,一头栽倒在了道路上,把他只有十二三岁的女儿吓得哇哇大哭,“爹!爹!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爹!爹你怎么了?”
哭喊声惊动了正在路边稻田中耕作的百姓,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出于同情,一起跑到了路上帮那小姑娘搀起她的父亲,然而很悲惨的是,那小姑娘的父亲现在已经是双眼翻白,气息全无,已然故去,那小姑娘伤心欲绝,爬在父亲身上竟然活生生的哭昏了过去。
小姑娘的运气很好,虽然遭遇了家破人亡和父亲突然离世的悲惨厄运,却在父亲过世时碰上了好心人。见那小姑娘痛哭昏去,那中年妇女把她背回了自己勉强还算小康的家中,让她的儿子安葬了那小姑娘的父亲,自己则又是喂水又熬粥,终于还是把那小姑娘救醒了过来,也让那已经饿了一天多的小姑娘吃上了一顿饱饭。
直到那小姑娘喝完了米粥,那中年妇女才向她问起身世情况,那小姑娘抽抽噎噎的说自己叫杨玉茹,是北面的定远人,太平军北上打到定远时,因为小姑娘的家里是官宦人家,爷爷还带兵镇压过太平军,太平军就把她家烧成了一片废墟,也几乎杀光了她的家里人,她是被父亲背着逃进了山林里才侥幸逃得一条活命,但是她父亲也因此受了重伤,好不容易带着她逃到这里时,她父亲就突然支撑不住,永远的离开了她。
抹着同情的眼泪,那中年妇女先是安慰了那个叫杨玉茹的小姑娘一通,然后又问道:“玉茹,那你和你爹往庐州这边来,是准备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庐州这里也被太平军占了?”
“我爹带我来找我相公的朋友。”杨玉茹哽咽着说道:“我相公有个朋友在合肥这里办团练,帮我相公和我家有过联系,所以我爹就带我来这里投奔他。”
“你相公?”那中年妇女一楞,忙问道:“你已经成亲了?”
“只是定了亲。”杨玉茹的小脸上露出羞色,低声说道:“还没正式成亲。”
“哦,那你相公的朋友是谁?”那中年妇女又问道。
“合肥团练使,李鸿章。”杨玉茹低声答道:“我爹就是带我找他,请他暂时收留我们,再帮我们去找我相公。”
“李练总?”那中年妇女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年轻小伙突然开口,有些惊讶的说道:“李练总现在不在合肥啊?他前段时间已经被调去了和州打长毛,没在合肥了。”
小姑娘杨玉茹呆了呆,然后又忍不住哭出声来,那中年妇女则一边安慰她,一边向儿子呵斥道:“你怎么这么清楚李练总的团练去向?是不是还想去当团练?娘对你说过几次,你武艺还没学成,上了战场也是白白送死,你怎么就是不听?”
那年轻小伙甚是畏惧母亲,乖乖闭上嘴巴不敢吭声,那中年妇女则又向杨玉茹问道:“玉茹,那你还有没有其他亲人?”
“我爷爷因为打长毛吃了败仗,被朝廷配到了新疆,我二叔跟着去了。”杨玉茹哭泣着说,“除了他们,我就再没其他亲人了。”
中年妇女面露难色,然后才又问道:“玉茹,那你的相公在那里?他叫什么名字?”
“他在上海,叫吴越。”杨玉茹如实回答,又红着脸说道:“我没见过他,只知道他是江苏的四品道台。”
“吴越?”那年轻小伙子跳了起来,惊叫问道:“难道就是那位天下知名屡破长毛的吴越吴大人?传说中长毛听到他的名字就能吓得尿裤裆的吴越吴大人?”
杨玉茹点点头,那年轻小伙子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又面露狂喜,向母亲说道:“娘,你看玉茹小妹妹这么可怜,要不我们帮帮她吧。让我去和州找李练总,或者让我直接去上海……。”
年轻小伙子说到这就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他的母亲已经露出了冷笑,还冷笑着问,“然后呢?就便进团练上战场?”
年轻小伙子不敢回答,只是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总不能让玉茹小妹妹一直住在这里吧?”
“是不能让她一直住在这里。”那中年妇女点头,又说道:“这几天收拾一下,让玉茹在我们家把身子养一养,然后娘和你一起把她送去和州,把她交给李练总。”
“娘,你和我一起把玉茹小妹妹送去和州?”那年轻小伙子一听大喜。
那中年妇女点点头,说道:“吴大人忠心报国,公而忘私,为了朝廷大事和我们老百姓安家乐业,连他没过门的妻子都抽不出空照顾,我们母子无以为报,现在既然碰上了他没过门的妻子,那就是天意,上天给我们母子报答吴大人的机会,我们当然得把玉茹小妹妹安全的送到他的身边。”
听到母亲的话,年轻小伙喜笑颜开,杨玉茹则是感激得再次落泪,但杨玉茹如果能够知道她的未婚丈夫这会正在做什么,那她肯定是就只会哭得更加伤心和绝望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又一次伤害()
周秀英也带有两个随从,不过还好,都是女兵,也是周秀英在无锡时
受战乱影响,洋人经营的饭店收费奇高,不过没关系,有买办爷爷做后盾,吴越从来就用不着为银子操心,一把银元洒出去,饭店里最好的客房就暂时归了吴越支配。而到了吴越硬把周秀英拉进房间时,吴越的亲兵倒是知情识趣的留在了门外等候,周秀英的两个女亲兵却坚持要跟进房,吴越当然不干,向她们呵斥道:“在门外等,我有些军务大事要和周将军商量。”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向我们下令?”一个女亲兵很不客气的质问道。
“我是你们周将军的世兄!出去!”吴越更不客气的呵斥道。
两个长得还算勉强的女亲兵柳眉倒竖时,周秀英终于开口,强做镇静的向她们吩咐道:“在外面等我,我有些事要和世兄单独商议。”
两个女亲兵很不情愿的退出门外后,吴越第一件事当然是马上关门上锁,然而等吴越锁好门再回头来时,周秀英却已经坐到了房间里的椅子上敲起了二郎腿,还拿出了一支左轮枪,虽然没直接把枪口对准吴越,却冷笑着说道:“别怪我没先警告你,敢碰我一下,我马上一枪打死你!”
“世妹,何必呢?”吴越嬉皮笑脸,说道:“我们兄妹俩难得见上一面,更难得单独面对面的谈一谈,你何必这样?”
嬉皮笑脸的说着,吴越还试图走上前去做些什么,结果脚步刚动,周秀英马上就用枪指住了吴越,喝道:“别动!我是答应和你谈一谈,但你最好给我离远点!就站在那里和我说话!还有,如果你是想劝我投降,或者是想刺探我们的什么军情机密,最好是想都别想!”
吴越乖乖停住脚步,举着双手苦笑说道:“世妹,你把枪放下行不行?那玩意走了火可不得了,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乱来,我真的是有事想和你谈一谈。”
周秀英迟疑了一会,终究还是把手枪放下,把枪口对准其他位置,说道:“说吧,什么事。”
吴越指指房门,示意门外肯定有人偷听,然后也不等周秀英同意,直接就走到了周秀英的近旁,低声说道:“有件很重要的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把耳朵凑过来。”
周秀英乖乖的把侧脸凑耳,吴越一见有机可乘,马上一把抓住周秀英握枪的手,用手指头扣住左轮枪的击针并紧握转筒,让周秀英无法开枪,另一只手则紧紧按住了周秀英的肩膀。周秀英大惊间,吴越则低声说道:“告诉我,这几天你受伤没有?”
“放开我。”周秀英挣扎,低声说道:“这些天我一直在租界里,没上战场。”
“那就好。”吴越装模作样的长出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这几天的战事太过激烈,我还一直担心误伤到你。”
白了吴越一眼,周秀英冷笑说道:“谢了,吴少爷,战场上刀枪无眼,受了伤我也不会怪你,要是那天我爹的子弹打死了你,你到了阎罗王那里,也别怪我。”
“那你会不会伤心?”吴越露出猪哥脸,笑嘻嘻的问道:“如果你爹的军队把我打死打伤了,你会不会伤心和心疼?”
“我只会高兴!”周秀英挣扎着愤怒说道:“这几天你杀了我们几百个弟兄,我们的子弹打死你也是报仇!”
“那是你们自找的。”吴越努力压紧周秀英的肩膀让她无法起身,低声说道:“如果不是你们来打上海,逼着我和你们交战,我凭什么要冒着误伤你的危险杀你们的人?世妹,听我一句劝,劝你爹尽快突围去苏州,最好是直接回无锡,这样我和你才用不着自相残杀。你知不知道,我每一次和你交战,心里都是提心吊胆,不是怕打不过你爹更不是怕死,就是怕误伤到你。”
“你能有这么好心?”周秀英继续翻白眼,挣扎的力气却不知不觉小了许多。
“我对你的心,你自己最清楚。”吴越的声音温柔,低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上次在黄浦江旁边误伤了你,我的心里就一直有疙瘩,无数次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怕的就是把你伤得太重,还是后来在吴凇江上亲眼看到你安然无恙,我才终于把心放下来。”
听了吴越的甜言蜜语,周秀英却把脸扭开,板着俏脸说道:“别说这些好听的,我和你之间没可能,永远没有可能。”
“我不认为。”吴越低声说道:“我现在已经是江苏按察使了,只要你愿意,我想保住你并不难。”
“我不愿意!”周秀英声音凶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