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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没有立即露面,还要求许乃钊亲到城下商谈。
再接下来自然就该假许乃钊出风头了,众目睽睽中,假许乃钊在一队亲兵的保护下先是骑马走到距离城墙半里处下马,然后靠着亲兵的盾牌保护步行走向过河石桥,结果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假许乃钊和那些亲兵才惊讶的现,路旁那些又低又矮的房屋废墟后,还真爬着手拿米尼枪的吴军狙击手,个个披着与土地颜色相近的布毡,还连米尼枪都用伪装布给包了起来,不是走到近处根本就无法现。
暗暗钦佩了吴军狙击手的善于伪装,假许乃钊等人战战兢兢的走到了护城河旁边,在石桥前大声呼喊,要求陈仕保出来答话,期间清军士兵还用藤盾严密保护假许乃钊,忠心护主的演技也同样十分出色。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心跳加快的陈仕保才真正下定了决心,低声向杨万勇吩咐道:“我出去引许狗官现身,一有机会,马上给我开枪!”
杨万勇欢天喜地的答应,陈仕保也这才走到了城墙旁边,在箭垛后露出小半个胸膛和脑袋,大声说道:“许抚台,请出来答话吧,放心,谈判期间,本丞相不会对你开枪!”
说罢,陈仕保还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暗道:“对,本丞相不会对你开枪,但是本丞相可没说,我的手下不会对你开……。”
“砰!砰!砰!砰!砰!砰!”
陈仕保的得意嘀咕还没说完,城下的旷野中已然先后响起了六声枪响,然后不等众人做出反应,身边的箭垛石屑横飞间,陈仕保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脸上胸上象是被重锤连敲了好几下,整个人直接后仰躺倒,然后…………
“狗清妖!无耻!”
愤怒的吼叫声中,城上的太平军将士同样是纷纷扣动扳机,把一颗颗愤怒的子弹打向城下的假许乃钊等人,假许乃钊等人则是撒腿就往后跑,期间也有好几人接连中弹死伤,包括假许乃钊的屁股和后背都各中了一枪,好在真许乃钊的那些亲兵还算讲义气,硬是架着他逃向了远处,总算是没让他把小命送在苏州城下——也替吴越和真许乃钊省了不少钱粮俸禄。
假许乃钊等人撒腿逃命的时候,六名吴军狙击手和六个见过陈仕保的清军助手同样是扔掉伪装撒腿后逃,结果带队的吴大赛连滚带爬的冲到吴越的面前时,吴越却不但没有赞扬吴大赛等走狗的枪法出色,还劈头盖脸的问道:“看清楚了没有?打中了没有?”
“小的没拿望远镜,只是尽量瞄准了开枪,有没有打中根本看不清楚。”吴大赛如实回答,又疑惑的向吴越反问道:“孙少爷,你拿着望远镜,有没有打中难道你没有看到?”
“隔得太远,看不清楚啊。”吴越苦恼的回答——距离五百米以上,这个时代的单筒望远镜精度也不是很高,所以刚才吴军狙击手开枪偷袭时,吴越仅仅只是看到陈仕保立即从箭垛后消失,却根本无法看清陈仕保是否中弹。
另一边,真许乃钊和秦如虎也已经迫不及待的向那六个清军助手问起是否看清陈仕保中弹,结果那六个狙击手却回答不一,有的说好象看到陈仕保中弹,也有的说看到子弹打在了陈仕保旁边的箭垛上,也有的说看到陈仕保好象是仰面摔倒,应该是已经中弹的模样,但谁也不敢保证清楚看到陈仕保被子弹打中。结果这也把许乃钊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废物!都是一群废物!那么近的距离,还都拿着千里镜,居然就没有一个看清楚有没有打中!”
“抚台大人,先回营再说吧。”贪生怕死的吴越提议道:“长毛如果疯出城,咱们这点人可扛不住。”
得吴越提醒,真许乃钊这才赶紧下令退兵回营,结果看到假许乃钊呻吟着必须要靠亲兵抬着才能行动时,吴越又是灵机一动,忙大喝道:“快,哭!都给我大声的哭!装成许抚台已经被长毛打死的模样!”
“吴臬台,你少咒本官几句行不行?”许乃钊不满的说道。
“抚台大人,下官这是为了帮你尽快光复苏州城啊。”吴越嬉皮笑脸的解释道:“如果长毛以为你老人家不幸殉国了,那不管我们有没有打中陈仕保,长毛都肯定会有些动作,长毛动起来,我们不但有机会抓俘虏问口供,还有机会在野战里干翻长毛啊?”
觉得吴越的话有点道理,虽然觉得有些不吉利,不幸摊上了吴越这么一个恶毒部下的许乃钊还是一咬牙,同意让随行士兵放声大哭,制造自己已经中弹殉国的假象。
被吴越料中,愤怒的太平军果然派出了一支军队出城追杀,好在清军这边提前撤退,又在这几年练出了一身逃命好本领,个个脚步飞快,屁股后面都能带起滚滚黄砂,顺利抢在被太平军追上前逃回了南面的自军营地,留守营地虎嵩林也早早在栅栏旁边布置好了清军士兵开枪开炮,乒乒乓乓打得太平军不敢靠近,成功接应吴越和许乃钊进营。那边太平军也不敢强攻工事坚固的清军营地,远远的大骂了一通就赶紧收兵回营,同时还带走了不幸中弹受伤的同伴,没给清军抓俘虏问口供的机会。
再接下来,吴越第一件事除了命令驻扎白鹤港的两个吴军练勇营立即过来增援外,第二件事当然是逼着许乃钊在营门挂孝,让清军将士放声号哭,继续制造他已经殉国的假象,许乃钊郁闷万分,但思起想后为了升官财,许乃钊还是咬牙下令依计行事。结果这一手有没有让太平军中计不知道,倒是在北面立营的和春被吓了一个屁滚尿流,赶紧亲自率领一支骑兵过来了解情况。
和春也还算有些天分,看到许乃钊安然无恙的高坐帐中,又看到出了名诡计多端的吴越笑嘻嘻的上来行礼,和春顿时猜到究竟的同时,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冲吴越和许乃钊埋怨道:“许抚台,吴臬台,你们用计诈敌,先告诉我一声啊?你们知不知道,听说你们这里挂孝,我差点没被吓死。”
“怪他!”许乃钊愤怒的一指吴越,说道:“本官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然碰上这么一个按察使当部下,又是逼着我出面诈敌,又是要我装死骗长毛,本官将来要是真的不得善终,那就是他害的!”
事不关己的和春没心没肺的放声大笑,又从许乃钊和吴越的口中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后经过后,和春顿时也是激动万分,赶紧追问道:“打中没有?我们的神枪手,确认打中长毛伪丞相没有?”
吴越和许乃钊都是苦笑摇头,然后才向和春介绍了无法确认是否成功狙杀陈仕保的情况,和春一听大失所望,说道:“无法确认,那就算真的打中又有什么用?长毛只要密不丧,封锁消息,我们还不是拿苏州城毫无办法?”
“所以下官才坚持恳请抚台大人诈死诱敌,让长毛也摸不透我们的虚实。”吴越答道:“假冒许抚台那位李师爷在城下中枪,长毛居高临下应该看得很清楚,下官又故意制造了许抚台已经殉国的假象,那不管我们的冷枪有没有打中陈仕保,长毛或是为了报仇,或是为了抓住战机,于情于理都很有可能乘机出兵偷袭。只要长毛出了兵,我们就有希望抓到俘虏,抓到俘虏一问口供,我们到底有没有打中陈仕保就可以知道了。”
和春点点头,盘算着说道:“如果长毛要起偷袭的话,最好的时机莫过于今天晚上。这样吧,你们今天晚上准备好埋伏,我也安排好一支军队随时准备出动,收到长毛偷袭你们的消息,我马上出兵攻打长毛的背后,帮你们破敌。”
吴越一听大喜,赶紧谢了和春的主动施援,也反过来提醒和春在出兵的同时要做好营地防御工作,别给太平军声南击北的机会,和春也点头谢了吴越的好意。而已经在给自己准备丧礼的许乃钊却是继续窝火,抱怨道:“别是白白辛苦吧,长毛如果识破了你们的用意,今天晚上故意不出兵,那本官可就是白装死了!”
被许乃钊的乌鸦嘴言中,当天晚上,尽管清军方面早早就做好了迎战准备,和春那边也安排好了一支精兵,随时准备出动增援许乃钊,可是整整一个晚上过去,太平军却是没有那怕半个人出城,同时城上的太平军也没有半点军心动摇或者举丧的迹象。喂了一个晚上蚊子的清军士卒怨声载道,许乃钊也更是大为埋怨吴越乱出馊主意,然后也不理吴越的阻拦,马上就让人扯下了营门上那些不吉利的白布不再装死。
第二天中午,驻扎在白鹤港的两个营吴军练勇在黄大傻的率领下,顺利赶到苏州城下,先行与许乃钊军会师一处。然而平安度过了没有可靠精锐的危险时刻后,吴越却不但没有半点的轻松,相反还把眉头皱得更紧,“到底打中了没有?陈仕保那个长毛,到底被打死了没有?”(。)
第一百四十七章 没干过好事()
尽管先期抵达的吴军练勇只有两个营兵力,但吴越还是毫不犹豫的率军驻扎到了苏州西北角八里外,侧倚运河当道下寨,以两营之力同时面对苏州太平军与无锡太平军的威胁。
驻扎在浒墅关的苏州太平军偏师闻报,立即加强战备并马上向无锡太平军求援,无锡太平军也火出兵增援浒墅关,与苏州太平军联手南北包夹吴越。但吴越却丝毫不惧,立营刚定便立即着手修筑营防工事,目的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堵住曾立昌的回援道路,不给曾立昌返回苏州主持大局的机会!
然而也很可惜,到目前为止,吴越仍然还不知道自军狙击手究竟有没有打中陈仕保,更不知道陈仕保现在是死是活,自军冒险驻扎在苏州西北角到底是一剑封喉,还是空自冒险白入险地。
但吴越更知道,如果自己切断了曾立昌的回城道路,那么自己也许还有按期拿下苏州城的希望;如果自己不切断曾立昌的回城道路,那自己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最后期限九月初十前拿下苏州城,保住自己比真正亲人还亲的买办爷爷了。
太平军的反应沉稳得让吴越都有些心虚,吴军立营期间,苏州城里的太平军别说出兵阻挠了,连相应的城防兵力部署都没有做出调整,仅仅只是派出了少量斥候远远观察吴军练勇的动向,从容不迫得怎么看怎么象是胸有成竹,怎么看怎么象根本不把吴军练勇的威胁放在眼里。
一天后,赵烈文和邓嗣源率领着后续援军赶到苏州战场,不但给吴越带来了包括炮营在内的五个营援军,还带来了吴老买办臭骂宝贝孙子不孝的书信,一同随军赶来的聂士成还十分尴尬的告诉吴越,说道:“兄长,爷爷叫我告诉你,你可以不去迎接你的奶奶和父母,但你如果敢误了和玉茹的婚期,爷爷他就不认你这个孙子了。”
心烦的挥挥手,对买办爷爷的威胁不做任何答复,吴越只是赶紧把之前的情况告诉给赵烈文,让天性不良的赵烈文帮自己琢磨和分析敌情。结果赵烈文也是大为皱眉,说道:“慰亭,你这叫我怎么猜啊?既没有情报支持,长毛的反应又丝毫不露破绽,不出兵不出城不交战,我怎么能猜得到陈仕保死没死?如果我要是猜错了,那后果谁敢承担?”
吴越不吭声,也知道这事很难揣测,一旦猜错必然要付出惨重代价。不过也还好,赵烈文又说道:“不过慰亭也用不着急,还好我们还有点时间,我们无法掌握苏州城里的具体情况,但可以观察长毛主力曾立昌的动向,看他的反应是什么。他如果立即放弃攻打常州回师苏州,那不用说,陈仕保肯定出了事,就算不死也至少受了重伤。他如果还是坚持攻打常州,那……。”
“那还有两个可能。”吴越接过话头,眉头也皱得更紧,“第一是陈仕保没事,第二是曾立昌故意虚张声势,迷惑我们的同时继续争取拿下常州城。”
“第二个可能很小。”赵烈文也打断吴越的话,说道:“除非曾立昌能够立即拿下常州城,否则曾立昌没有长时间虚张声势的本钱,无锡是被怡制台和谢长沙联手打烂的,就算谢长沙倾其所有为曾立昌提供后勤补给,无锡现在的钱粮物资也绝对不足以支持曾立昌长期孤立在外。”
觉得赵烈文的分析有道理,吴越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耐心多等几天,等曾立昌那边有了反应,咱们再决定如何行事。”
“在这之前,我们不妨出兵浒墅关,先拿下浒墅关这个关口再说。”赵烈文又建议道:“拿下了浒墅关,我们用一个营的兵力就可以确保守住关口,为我们的主力应变争取时间,这么一来,就算曾立昌和谢长沙联手倾巢来攻,我们也可以从容应对。”
吴越有些动心,但稍一盘算后,却又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急着打浒墅关,现在去打浒墅关,曾立昌为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