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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吴大赛提醒,吴超越才看到那小箩莉已经被水手给托出了水面,还正被带着向自己的座船游来,吴超越大喜,忙令士兵放下绳子,把那小箩莉拉上船来,结果那小箩莉被拴住腰拉上船时,吴超越还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一边把小箩莉板了面向自己,一边焦急问道:“婉贞,你没事吧?你不是在京城……?”
吴超越关切的问候说到就戛然而止,因为吴超越已经看清了那已经昏过去的小箩莉模样——长得还算端庄不算丑,但是就发展潜力而言,和冯婉贞比起来,纯粹就是象墨西哥和美利坚那么大的区别。再然后,吴超越当然是在肚子里破口大骂了起来,“干!我还以为是冯婉贞,原来只是同名!”
这时,那满清官员也被拉上了甲板,二话不说就扑上来抱住了那昏迷不醒小箩莉摇晃,嚎啕大哭,“婉贞,乖女儿,你没事吧?是阿玛不好,阿玛早点把你送走就没事了,是阿玛对不起你!婉贞,你没事吧?没事吧?”
哭喊着,那满清官员抱着女儿不断摇晃,可那小箩莉还是昏迷不醒,吴超越见了忙上去帮忙,先试了小箩莉还有呼吸,这才赶紧掐她的人中,又让那满清官员揉他女儿的胸口顺气。折腾了片刻,那小箩莉终于悠悠醒转,吐出了一口江水,那满清官员大喜,忙抱住女儿嚎啕大哭,一边痛哭一边向吴超越道谢,“小兄弟,谢谢,谢谢,今天如果不是你,我们父女就死定了。救命大恩,在下这辈子绝对不会忘记。”
“兄台用不着客气。”吴超越很大度的挥挥手,说道:“别说我们都是大清官员了,就是一个普通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能不管。”
那刚刚才被部下抛弃的满清官员听了万分感动,忍不住更是痛哭失声,还要挣扎着向吴超越磕头道谢,吴超越忙把他搀住,见他和他女儿都是全身精湿,在初春的江水中被冻得瑟瑟发抖,吴超越便又吩咐道:“来人,快把这位大人和他的千金带到我的房间去,把我的衣服找一些给他们换了。”
亲兵答应,忙过来引路,那满清官员则更是感激万分,又向吴超越道了好几次谢才扶着女儿去船舱换衣服,留下吴超越在甲板上嘀咕,“干!一条八旗蠹虫,生个丑女儿还有脸叫婉贞,害我白欢喜一场。”
在肚子里抱怨完了,吴超越这才回过头去观察江上形势,见对面那条太平军小拔船也已经逃向了南岸与友军会合,上游也是空空荡荡,暂时不见其他来船。稍微放下心来后,吴超越又赶紧去看南岸情况,见岸边的敌人相当密集,正聚在一起不知说些什么。
光以兵力而言,南岸的太平军步兵自然是占据绝对优势,但他们明显是急行而来,缺少火炮之类的远程武器,手里的火绳枪对吴军船队的威胁小得可怜,更妙的他们还只有三条矮小的小拔船,即便装满士兵冲过来也是给吴军练勇当活靶子练枪法。在武器射程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吴超越也没怎么客气,大模大样的命令船队重新靠近南岸,在距离江面只有两百米的地方一字排开,然后命令士兵拿出米尼枪自由射击,拿岸上的敌人实战练习枪法。
如此一来,岸上那些太平军士兵自然是倒足了大霉,两百米的距离不管是火绳枪还是弓箭都几乎没什么准头,再是怎么开枪放箭都对吴军船队几乎没什么威胁,吴军练勇的米尼枪在这个距离却仍然可以保持一定的射击精度,对射战占尽差不多所有的便宜,把岸上的太平军士兵轰得是惨叫惊叫不断,逃避躲闪狼狈不堪,也把许多的太平军将士气得是破口大骂,吼叫不断,“狗清妖,有种上岸来!有种上岸来和我们打!”
吴超越得意狞笑的时候,之前那个满清官员穿着一身干衣服钻出了船舱,先大概看了战场情况,然后对吴超越说道:“这位兄弟,是不是别打了?长毛的水师随时可能杀来,我们还是先走吧。”
说罢,那满清官员怕吴超越不听,还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们大清的芜湖水师已经全军覆没了,还连水师总兵陈胜元将军都已经阵亡了,长毛水师杀来,你这几条船怕是扛不住。”
“芜湖水师已经全军覆没了?”
即便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但吴超越还是小小吃了一惊,忙向那满清官员打听情况时,这才得知芜湖水师昨天与太平军会战于芜湖下游的四合山,结果清军水师全军覆没,总兵陈胜元中炮落水而死,而岸上的清军败得更惨,才刚看到太平军逼近就不战自溃,放弃营地四散逃命——这也是太平军陆师为什么比水师跑得更快的关键原因。
“那陆建瀛呢?他怎么样了?”吴超越赶紧又问了一个重要问题。
“陆制台?他早跑了!”那满清官员哭丧着脸说道:“正月二十四那天,陆制台到芜湖布置防御,把芜湖防线交给我和陈胜元将军,然后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坐船跑回江宁去了。”
吴超越彻底无语了,然后同样贪生怕死的吴超越也没犹豫,马上就下令停止射击,船队掉头回江宁,然后那满清官员又说他的船上还有上万两银子的军饷,贪生怕死又更加贪财好色的吴超越更没犹豫,马上又分出一条船去拖上那条已经基本报废的师船,在数倍于己的敌人眼皮子底下大模大样的撤退东下。
…………
与此同时,当一声,看到吴军船队嚣张跋扈的掉头东下,岸上的太平军大将林凤翔气得拔刀斩石,把面前的坚硬礁石都给劈下了一块,口中怒吼不断,“狗清妖!等着,你们给我等着!等到了江宁,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也不能怪林凤翔这么愤怒,短暂而又仓促的这么一场遭遇战,在连敌人长什么模样都没能仔细看清的情况下,太平军竟然先后牺牲了一十九名身经百战的精锐士卒,伤了三十多人,其中还有五人是重伤,最后却连敌人的一根毛都没能摸到,这么窝囊的一场败仗,太平军自武昌东下以来还从没遇到过!所以不但林凤翔怒不可遏,之后收到了林凤翔的报告时,太平军先锋主将李开芳也是诧异万分,说道:“怎么可能?什么清妖这么能打,毫无损失,还能打死打伤这么多的我们的将士?带队的清妖将领是谁?”
“不知道。”林凤翔十分窝火的说道:“只看到他的旗帜上有个吴字,小字看不清楚。还有,这伙清妖的火枪非常厉害,打得又远又准,听水师的弟兄说好象还能连发,所以我们才吃了大亏。”
“打得又远又准?还能连发?”还从没见过这种火枪的李开芳有些不信,但是为了谨慎起见,李开芳还是下令道:“派人和天地会的朋友联系,让他们替我们刺探这伙清妖的消息,越详细越好。”
…………
还是与此同时,吴超越这才想起向那自己救下的满清官员询问姓名,结果那满清官员是这么回答的,“愚兄惠征,广太道道台,敢问贤弟高姓大名,官居何职?”
“惠征?”历史稀烂的吴超越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只是随口答道:“小弟姓吴名超越,字慰亭,礼部主事,现在兼着办理松江团练的差事。”
“吴超越?!”惠征吃了一惊,惊奇说道:“贤弟,难道你就是随着恭王爷到大沽口谈判那个吴超越?”
吴超越郁闷的点头,这才知道自己的臭名连安徽的官员都已经听说过了,惠征也果然连连拱手,说什么久仰贤弟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吴超越则是越听越郁闷,赶紧转移话题,问起惠征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惠征则哭丧着脸说道:“愚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陆制台让愚兄协助陈将军守卫芜湖防线,结果丢了奉命坚守的梁山大营,又丢了道治芜湖城,丢城失地,丧师辱国,两条大罪,愚兄真不知道该如何向陆制台和朝廷交代了。”
“放心吧,没事的。”吴超越不知分量的安慰道:“到了江宁见到陆制台时,我会替你多说几句好话,你也尽量把责任推一推,我再求陆制台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应该就没事了。”
“贤弟,你和陆制台是什么关系?”
惠征还真有点被吴超越唬住,赶紧打听起吴超越与自己的顶头上司陆建瀛是否有什么特殊交情,吴超越则如实答道:“从没见过,也没什么关系,但我这次是被陆制台从上海生拉硬扯来给他帮忙的,开口替你求求情,想来陆制台会给我一点面子。”
一听吴超越竟然是个大言不惭的牛皮货,惠征顿时就大失所望了,可是又刚受过吴超越的大恩也不好表露出来,便也只能是客气着道谢。这时,之前跳水逃命获救那几个清军士兵也来惠征面前请安了,惠征却是一见他们就勃然大怒,对着他们又是拳打又是脚踢,一边打一边骂,“狗奴才,王八羔子,平时本官对你们怎么样?危险的时候敢丢下本官逃命,差点害死本官父女,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本官的?”
几个清军士兵知道自己理亏,不敢还手只是躲闪,哀号着求饶,惠征却是怒气难消,又一脚踢翻了面前的一个清兵,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本官再不用你们了!马上给我滚!”
“老爷,这是在船上,你叫我们滚那里去啊?”一个清军士兵哭丧着脸说道:“再说了,我们都滚了,谁来保护你啊?”
“指望你们保护,本官早就人头落地了!”惠征愤怒的吼叫,“滚!本官用不着你们保护!”
受不了惠征的打骂,几个清军士兵还真的灰溜溜的跑了,惠征怒气稍歇,这才又转向吴超越说道:“慰亭兄弟,接下来愚兄就要暂时麻烦你了,但兄弟你放心,救命大恩山高海深,愚兄定有回报。”
吴超越嘴上客气推让,心里却万分不屑,心说你一个连道治都丢了的道台,对我能有什么回报,把你那叫婉贞的女儿嫁给我?你那女儿连冯婉贞的一半都赶不上,送给我做妾我都还未必要。
看出吴超越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惠征便又低声说道:“贤弟,不瞒你说,愚兄我虽然只是位居四品,也没什么爵位,但我其实也勉强算个国丈。我的大女儿选秀入宫后,被当今万岁纳为了嫔妃,听说还颇受宠爱,所以贤弟你救我的事,愚兄我可以担保皇上万岁一定能知道。”
惠征的话还没说完,吴超越的脸色就已经完全变了——因为吴超越已经想起眼前这个惠征究竟是谁了——慈禧老妖婆的亲爹!再然后,吴超越再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换了一副亲切神色,亲热的说道:“兄长放心,别说长毛水师还没来,就算长毛的水师一起杀来,小弟我也一定保证把你平安护送回江宁城,担保你再不会受刚才的惊吓!”
惠征听了大喜,赶紧向吴超越连连道谢,吴超越嘴上客气,心里则这么说道:“他娘的,你不是见面就和我兄弟相称吗?当兄弟就当兄弟,和你搞好关系拜个把子,先把慈禧老妖婆的叔叔当上再说!”
第五十四章 以貌取人()
下午申时近半,吴军船队又折回到了曾经路过的江宁城,在仪凤门外的下关码头停船靠岸,结果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吴超越才发现仪凤门外的城外街道已经是空空荡荡,到处关门闭户,行人少得十分可怜,很明显是城外百姓早已是逃亡一空。
暗骂了自己粗心大意昨天没有派人上岸了解情况,吴超越一边牢牢记住这个教训,一边留下邓嗣源和黄大傻等哨官看守船只,亲自领了吴大赛等亲兵上岸,到仪凤门那里去与守军联络交涉,隶属于陆建瀛统管的惠征也壮着胆子跟了上来。
到得仪凤门门外,城门自然早已戒严,城上的守军也是没等吴超越一行走上过河石桥,就已经开口大声喝问吴超越等人来意,吴超越上前,大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大声问道:“城上的绿营兄弟,陆建瀛陆制台是不是在城里?如果他在的话,我要进城见他,他要我带着松江团练去芜湖助战,结果我还没到芜湖,那边就已经全军覆没,我要向他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陆制台在城里。”城上守军如实回答,又大声说道:“但陆制台有令,江宁全城戒严,没有他或者祥将军的亲笔手令,不管任何人都不许擅自出入江宁城,所以我们不能开门让你进城!”
吴超越听了无奈,只能是请守军代为禀奏,让陆建瀛告诉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不是带着团练撤回上海?守军答应后,吴超越也这才定下心来观察周围情况,结果不看还好,仔细一看之后,吴超越就有些奇怪了。
让吴超越奇怪的是江宁城的战备情况,明明城外的百姓早已跑光,可是城外的房屋和院落却依然还是完好无损,既没有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