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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之乱臣贼子-第7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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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疏通了海运,他们可以随时回来继续在京城里谋生!”

    “九帅,一升粮食才三斤重,拿着这点粮食还没走到关外就已经饿死了。”张之洞苦笑说道:“那帮八旗大爷虽然好吃懒做,但算帐还是挺精的。”

    “那……。”湖南头号铁公鸡曾国荃心如刀绞,半晌才说道:“那男的拿四斗,女人和老人小孩拿三斗吧。”

    张之洞这才点头,曾国荃则表情的按住胸口,暗暗的自我宽慰道:“长痛不如短痛,先把这帮八旗大爷请出去再说吧。”

    自我安慰完了,曾国荃还又灵机一动,忙补充道:“对了,记得在告示上加上这么一条,就说我们听说盛京乱党已经开始给八旗满人继续发铁杆庄稼了,鼓励他们到乱党去继续领铁杆庄稼!”

    就这样,在李鸿章和张之洞等文职官员的操办之下,吴军的安民告示很快就贴满了整个北京满城,结果也马上在满城之中引发了巨大轰动,无数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八旗大爷们把告示包围得水泄不通,结果因为这些八旗大爷识字率颇高的缘故,再加上吴军基层官吏苦口婆心的仔细解释,这些八旗大爷们很快就发现吴军的这个政策还真的是对自己有百利而一害,既给自己吃饱穿暖的希望,又给自己留下了退路,进可攻,退可守,怎么都不吃亏。

    而再接着,被李鸿章和张之洞两个坏种料中,在实在找不到什么谋生手段的情况下,贪图吴军给出的迁居粮食,还有幻想能够继续领到铁杆庄稼,再加上对吴军发自内心的敌视态度,还真有数以万计的满人选择了领粮离开,其中有不少人卖了自己在京城的宅院房子做路费,也有许多人选择了带着房契地契离开,还有很多的聪明人选择了两头下注,一家人一半留在家里看房子,另一半则带着吴军给的赈灾粮食出城去投奔满清朝廷,给自己留下了更加保险的退路。

    话说起来倒是容易,事做起来却十分的困难,因为牵涉的环节实在太多,既得公证房屋地契的真实性,又得防着这些聪明过人的八旗大爷们骗到赈灾粮食后又悄悄回来,吴军很是耗费了大量人力和精力来保证这道善政的实施到位,再加上军事重地张家口那边又出了一些事,就连曾国荃也因此忙得脚不沾地,连续好些天没能安心休息。

    最后,还是到了善政实施后的第十天时,基本理顺了这些事务的曾国荃才得安心上床休息,然后就在曾国荃刚睡熟的时候,亲兵却突然把他叫醒,刚合眼没多久的曾国荃勃然大怒,咆哮道:“什么事?天塌下来了,能不能让我好生休息一下?”

    “九帅恕罪,是张之洞张大人来了。”亲兵老实请罪道:“你以前说过,只要是张大人来,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得马上叫醒你。张大人又说是急事,所以小的就冒犯了。”

    仔细一回忆发现自己是这么一道命令,曾国荃也只好强压怒火,起床接见自己目前最信任的帮凶张之洞,结果召见令刚下,张之洞马上就带着一阵风冲了进来,欢天喜地的说道:“九帅,大喜,我们放出去那些八旗满人派来代表,想在天津城里充当内应,帮我们拿下天津。”

    “啥?”曾国荃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惊讶问道:“真的假的?这才第十天,就已经见效果了?”

第六百四十五章 忆甜思苦() 
    代表天津旗人回来拜见曾国荃的满人叫士清,瓜尔佳氏,正白旗人,吴军攻破京城时,他的房子受战火波及,被一把火烧得精光,逼得他只能是借助在同是满人的老丈人家里,又逼得他为了谋生到了天桥上说相声和拉二胡谋生,虽说口才不错生意还马虎,可日子却远不如吃铁杆庄稼时那么滋润,因此悄悄的深恨吴军入骨,不知多少次在背后诅咒吴超越早死和曾国荃断子绝孙,吴军张贴榜文鼓励旗人离开京城后,士清便在当天就报了名,当天就领了吴军发放的赈灾粮带着老婆儿子出了城,是最早离开京城的八旗满人之一。

    出城之后,因为从没出过远门道路不熟,士清谢绝了几个同族邀请他返回东北老家的好意,选择了向东走来投奔天津清军,想在天津城里暂时立足,等待清军收回京城,还一度梦想加入清军和同族人一起打回京城找吴军算帐,报自己房屋被烧的仇,雪自己在天桥上卖弄嘴皮子求生的恨。然而……

    然而士清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得实在是太天真了,他带着家人才刚进入天津清军的防区,马上就被他心目中的王师强行搜身,还连他的老婆都没逃脱这样的厄运,而再接着,他在自家房子被烧时好不容易抢救出来的几件值钱玩意很快就不见了踪影,从吴军那里领到的赈灾粮也不见了一大半。士清和老婆拉着清军士兵理论,结果却换来了清军士兵蛮横砸来的枪托,还有清军士兵斥骂,“狗娘养的,老子们把脑袋拴着裤腰带上替你们打吴贼,吃你们点拿你们点难道不是应该的?”

    “我是旗人!正白旗瓜尔佳氏!我要到宗人府告你们!我要去找恭王爷告状!”

    士清捂着被砸出血的鼻子怒喊,结果除了又换来一枪托外,毒打他那名清军士兵还狂笑说道:“告状?找宗人府告状?找恭王爷告状?去啊!爷我让你去!记好了,爷叫郭怒!只要你告得响,爷我随便你去告!”

    郭怒!咬牙切齿的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士清拉住了寻死觅活的老婆,抱起了大哭不止的小儿子,在清军众人的嘲笑声中大步走向天津,心里也不断的赌咒发誓,“不报此仇,老子誓不为人!老子就不信了,恭王爷还能偏袒你们这些汉人,帮着你们欺负我们这些旗人满人!”

    更让士清一家意想不到的还在后面,当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了天津城外时,居然在城门前再一次遭到了清军士兵的盘剥洗劫,光天化日之下,士清才刚表示自己是从京城来的,守门的清军士兵马上就以甄别吴军细作为名强行搜身,这次不但抢走了他一家的随身衣服,还抢走了他们已经所剩不多的糊口粮食。而不管士清一家如何的哭喊求救,大声表明身份,近在咫尺的城上守军就是置若罔闻。而听士清一家喊得烦了,当众洗劫他们的清军士兵还咆哮道:“闭嘴!再罗嗦就把你一家吴贼细作抓起来,饿你们三天三夜再放人!”

    “我是旗人!正白旗!瓜尔佳氏!”

    士清再次大喊出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份,结果抢劫他们的清军士兵却无不放声大笑,有人还指着躺在城墙下晒太阳看热闹的乞丐人群狂笑道:“旗人?你想要正黄旗还是镶黄旗和正蓝旗?那里面有的是!”

    “上三旗的旗人?在这里要饭?”

    出身只是下五旗的士清根本就不敢相信他的耳朵,嘲笑他的清军士兵则抬腿把他踹翻在地,咆哮道:“滚!想进城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不想进城以后就别进了!”

    含着眼泪挣扎着爬起,为了抓住这次进城机会,士清再一次拉住了哭得死去活来的老婆孩子,忍气吞声又跌跌撞撞的进了城门。而进到城里后,士清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天津城的宗人府衙门在那里,结果被他问路的天津本地百姓却是莫名其妙,反问道:“什么是宗人府?我在天津住了五十多年了,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不会吧?当初京城被吴贼打破的时候,肯定有不少旗人来了天津?恭王爷怎么也不设个宗人府替我们旗人主持公道?”

    士清心中奇怪,可是看那天津本地人的惊奇神情不象是假装,士清便也没有追究,只是改口又问鬼子六的住所,结果这次那个天津本地人倒是马上给出了答案,还热情的给士清指明了道路方向,士清恭敬谢了,赶紧带着老婆孩子一路寻到了鬼子六的住处。但是很可惜,还是不管士清怎么含泪表明自己的身份,守门的戈什哈就是不肯替他通报,还象赶苍蝇一样的驱逐道:“走走走走走,什么烂鱼小虾都想见我们王爷,把我们王爷当什么人了?快走,恭王爷政务繁忙,没空见你!”

    “我不是烂鱼小虾,我是旗人!正白旗!瓜尔佳氏!”

    “下五旗的狗奴才,喊什么喊?一个正白旗狂什么狂?老子还是正黄旗!看到没有?黄马褂!摸过没有?穿过没有?老子还是三等虾(三等带刀侍卫),现在都只能当守门的戈什哈,你一个正白旗的奴才不是烂鱼小虾是什么?滚!再不滚老子叫人乱棍把你打走!”

    被那突然亮出黄马褂的戈什哈吓住,士清一家只能是连连后退,又苦求了几句还是毫无作用,已经是饥肠辘辘又身无分文的士清只能是选择留下力气说话,带着一家人到了临时恭府对面的照墙边上蹲着等候,心里还给自己打气道:“恭王爷一定会出来,只要他出来,我就马上拦住他轿子告状。我就不信了,恭王爷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这些满人饿死!”

    还是很可惜,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士清一家始终没有等到咱们的恭王爷鬼子六乘轿出门,相反还等来里好几拨到恭王府门前告状的八旗满人,士清凑上去仔细一听,很快发现这些人的经历与自己大同小异,都是不甘心被吴军奴役,领了吴军的补给粮食来天津投奔鬼子六,结果还没进城就被城外的清军抢了一个精光,实在是无路可走,只能是跑到鬼子六这里来喊冤告状。

    很可惜,这些八旗大爷们仍然还是遭受了和士清同样的命运,不但没能见到鬼子六,相反还被鬼子六的卫士强行赶离大门前,然后这些八旗大爷们也都和士清一样咽不下这口气,大都选择了和士清一样蹲在附近等鬼子六出来以便拦轿喊冤。可惜鬼子六却始终没有露面,相反倒是来告状喊冤的旗人越来越多,很快就在鬼子六别院门前突破了三百之众,密密麻麻几乎堵塞街道。——古代的街道可不想现在这么宽。

    “恭王爷一天不出来,我们就一天不走!”

    一个年轻旗人喊出了士清和无数在场八旗满人的心声,却很快就招来了滔天大祸,一队穿着黄马褂的卫士突然冲恭王府中冲出,提着马鞭对着聚集的旗人连抽带打,一边打一边咆哮。“滚!快滚!我们恭王爷说他不在,快给老子滚!再敢在这里蹲着,要你们狗命!滚!马上给老子滚!”

    皮鞭和皮鞋冰雹雨点般的抽在踹在士清身上脸上,却又痛在士清心里,旁边许多八旗满人被打得满地打滚,头破血流,号哭震天,士清却是死死把老婆儿子按在自己身下,用自己还算男人的身体承受最多的毒打,没有哭泣,只有怒吼,“恭王爷!你对我们八旗满人,比吴逆贼军还不如!”

    “操你娘的狗奴才,你说什么?找死!找死!”

    士清的怒吼换来更多的毒打踹踢,混乱间,也不知道是那个恭王府的卫士一脚踢到了士清只有四岁的小儿子后颈上,士清的幼子连哭都来不及哭一声,直接就脑袋一歪失去了意识,士清的老婆大哭着抱着儿子摇晃,恭王府的卫士却把她连着孩子揪了起来,重重摔向了远方,士清哭喊着冲向老婆孩子,后脑上却又被重物一撞,当场失去了意识…………

    士清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荒凉的空地上,躺在一群嚎啕哭泣的八旗满人中间,身边只有长子在哭泣落泪,老婆则抱着全身已经僵硬的小儿子坐在另一旁,头发凌乱,神情呆滞,口中哼着哄孩子的满州小调轻轻摇晃。士清隐约猜到了情况,也顿时嘶吼出声,“少清,我的儿啊————!”

    已经疯了的士清老婆怎么都不肯放开小儿子的尸体,士清也没勉强她,只是默默的陪着她的身边,神情呆滞的不断落泪,仿佛也已经疯呆。旁边的其他八旗满人看他一家确实可怜,便纷纷过来劝慰,还有人拿出了偷藏的米糕,给士清已经饿得声音微弱的大儿子充饥,士清却始终一动不动,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说,就象是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

    “又出人命了!又出人命了!”

    喧哗声突然传来,一个满脸满身是血男子也被抬到了人群中,还有人义愤的喊道:“老少爷们们,京城里的老少爷们们,你们说这天津城里还有没有王法了?那二爷,都好的一个人啊?看到恭王爷坐轿子出门,领着大家伙上去拦轿子喊冤,你们猜怎么着?恭王爷的长随,楞是轿子里的不是恭王爷!那二爷替我们出面,说他认识恭王爷,见过恭王爷,敢那脑袋担保轿子里做的就是恭王爷!你们猜怎么着?恭王爷的随从二话不说,上来就打,活生生的把那二爷当场打死了啊!这世上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恭王爷不是人!根本不想管我们的死活!”一个旗人这么喊。

    “吴逆贼军待我们都没这么狠!”另一个八旗满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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