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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凑巧,正当慈禧扯到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时,安德海又奉命来到了慈禧的面前拜见,看着手中只剩下一片花瓣的牡丹,慈禧下定决心,先是提笔飞快写下了一道书信,签上自己的名字并亲手盖上印章,又把书信装进信封里,交给安德海吩咐道:“你马上去见哀家的弟弟桂祥,把这道书信交给他,叫他马上出城,去新民和吴贼军队联络,把书信交给吴贼的大将……。”
安德海被慈禧派出去了,目送他离去之后,慈禧又叹了口气,然后……
…………
安德海没能把书信送出宫外,还没出宫门,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和慈禧的其他太监就已经把消息送到了慈安面前,慈安顿时大怒,马上一边立即派人去追捕安德海,一边派人去宣慈禧来见。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却抢先传来了慈禧请求拜见的消息,慈安听了先是一楞,然后顿时狞笑说道:“来得好!叫她进来!陈福,叫人准备毒酒!”
接下来发生的事又让慈安意外到了极点,在宫女的引见下来到慈安面前,慈禧只是向慈安匆匆行了个礼,然后马上就说道:“姐姐,我想到办法了,我有办法让吴贼不分兵去打铁岭,让我们可以带着皇上顺利北上黑龙江了!”
“哦,什么办法?”慈安疑惑的问,一时间都忘了关于安德海的事。
“让妹妹我出面向吴贼诈降,引诱吴贼全力来打盛京。”慈禧飞快说道:“妹妹我刚才回到了储秀宫后,突然想到,如果我出面向吴贼诈降,说皇上和我们准备与盛京城共存亡,还准备着打开城门迎接吴贼军队进城,那么吴贼军队就肯定不会分兵去打铁岭,只会集中军队来打盛京。这样一来,我们姐妹就可以放心带着皇上去黑龙江,不必担心吴贼会抢先分出军队去打铁岭断我们归路,我们在路上也可以安全许多。”
慈安彻底呆住,半晌才问道:“那你具体打算怎么做?”
“姐姐恕罪,妹妹擅自做主,已经派安德海去这么做了。”慈禧向慈安福了一福,说道:“妹妹我刚才亲笔写了一道诈降信,派安德海带出宫去,交给我的弟弟桂祥,让桂祥马上带着书信去新安找吴贼,骗吴贼集中兵力来打盛京。小妹冒失,未经姐姐允许就擅自行事,请姐姐惩罚。”
慈安更加目瞪口呆,结果也就在这个时候,安德海也被东宫太监强拉到了慈安和慈禧的面前,慈禧见了大怒,马上向安德海责问道:“小安子,叫你去给哀家的弟弟送信,你怎么还没去?误了哀家的大事,你该当何罪?”
“西太后恕罪,是东太后……。”
安德海满脸的苦笑,根本不敢把话说完,慈禧也这才醒过味来,赶紧把嘴巴闭上,那边慈安则是渐渐回过神来,忙说道:“看来是个误会,小安子,西太后的信在那里?快拿过来,让哀家看一看。”
慈禧不久前才写好的书信很快就呈到了慈安的面前,打开一看后,真相大白——满州王朝的好太后,咸丰大帝的好爱妃,康德大帝的好母亲,确实是写信向卑鄙邪恶的吴贼军队招降,欺骗吴军说满州国的东西太后和康德大帝已经决心与盛京城共存亡,要求吴贼军队赶紧来打盛京,西太后将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想办法打开盛京城门,迎接吴贼军队进城!
没办法再形容慈安太后此时此刻的激动心情,还有对自己好妹妹慈禧的深深愧疚,慈禧太后则继续公而忘私,不但没有追问慈安为什么要抓回安德海的原因,还催促着说道:“姐姐,看完了吧?如果能行的话,就赶快让安德海把信送去交给桂祥,不然的话,城门一关,桂祥就出不了城了。到时候我们如果再派人特意给桂祥打开城门,桂祥又年轻不懂事在吴贼面前说漏了嘴,让吴贼知道是有人故意给他开门,说不定就会被吴贼看出破绽了。”
本来就一向没什么主见,这会又对慈禧愧疚万分,慈安几乎没做任何多想,马上就把书信交还给了安德海,慈禧催促安德海赶紧去送信,又向慈安的贴身太监陈福吩咐道:“小福子,你安排两个太监陪小安子一起去,看着小安子把书信交给桂祥,回来把前后经过仔细禀报。小安子,你也给哀家把嘴巴看紧点,绝对不能让桂祥知道他是去诈降!”
陈福下意识的看慈安,慈安下意识的点头,可是在陈福派人监视着安德海去给桂祥送信后,慈安却又回过了神来,忙问道:“妹妹,那你的弟弟桂祥怎么办?吴贼发现上当,能饶得了他?”
“吴超越逆贼和我父亲有旧交,桂祥也和他认识,他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或许不会对桂祥下毒手。”慈禧流下了眼泪,哽咽着说道:“如果吴贼真的对他下了毒手,那也是他的命,我们叶赫那拉家世受国恩,应该报效……,朝廷……。”
哽咽着说到这里,慈禧已然是泣不成声,慈安动情,与慈禧抱头痛哭,而这一次,慈安是真的在哭,流的眼泪是真的。同时在这一瞬间,慈安甚至还有把咸丰大帝那道遗诏付之一炬的冲动。
第六百七十九章 差之毫厘()
还是当天深夜的时候,鬼子六才知道慈禧派弟弟桂祥去行诈降计的事,虽然觉得慈禧这么做有些多此一举,也颇为怀疑慈禧的真正目的,可是桂祥已经骑着快马出了城去了新民的方向,同时慈安也做证说自己把慈禧盯得很紧,保证慈禧没玩任何的其他花样,所以鬼子六也就没在这件事上过于深究,专心只是办帮助沙俄军队入驻沈阳城内和安排可靠人选护送慈安等人北上这两件大事。
帮助沙俄军队入驻沈阳城内这件事倒是好办,在吴军大兵压境的情况下,伪满州朝廷实际上早就做好了允许沙俄军队入城驻扎的心理准备,沈阳又是大城,城内空间远比普通府城巨大,稍微腾出几条街道就能安置沙俄军队,鬼子六用不着在这方面怎么操心。
让鬼子六操心的是慈安、慈禧和康德大帝等人的安全,这个时候显然已经不能再安排大批军队护送慈安等人北上,刚重新开发两年多的辽东又是地广人稀,道路崎岖难行,沿途山林中还时常有虎豹出没,安排的护卫太少肯定十分危险。所以鬼子六和负责护驾北上的惇亲王奕誴商量了许久,才提心吊胆的决定安排八十名身手最好的御前侍卫,骑乘快马化装成商队伙计,保护慈安等人乘车北上。
护送计划呈报到慈安和慈禧面前后,没有多少民间经验的慈安倒是马上点头同意,曾经跟着娘家人在民间吃了不少苦的慈禧却一眼看出了其中弊端,马上就说道:“老六,你这么安排不行,兵荒马乱的,那家商号能拿出这么多好马给伙计骑乘?在路上如果遇到了吴贼的探马斥候,他们一眼就能看出这样的商队有毛病!”
“皇嫂说得对,臣弟也知道这么安排很容易被别人看出毛病。”鬼子六苦恼的说道:“可臣弟是真的没其他办法了,去铁岭一百多里路不可能步行,直接化装成普通骑兵,带着一辆载人的马车,同样会让人怀疑。”
“马上给我们安排一个假身份。”慈禧想都不想就说道:“给我们准备一份公文,证明我们是蒙古扎萨克土谢图亲王巴宝多尔济的正福晋和侧福晋,交给老五带着,再给老五准备一个假的蒙古佐领身份。这样一来,即便在路上不小心碰到了吴贼斥候,我们也可以打着蒙古福晋的旗号蒙混过关。”
“皇嫂高明!”鬼子六猛然醒悟,鼓掌叫好道:“蒙古福晋走铁岭这条路回蒙古是名正言顺,吴贼那边又正在拼命拉拢蒙古王公,看到你们是蒙古的福晋,就很可能不会为难你们。”
“妹妹,还是你聪明,这么快就能想到好办法,这下子我们在路上就可以放心多了。”
慈安也是开口称赞,而经过这个波折以后,慈安和鬼子六对慈禧顿时放心了许多,然后鬼子六又匆匆给慈安和慈禧伪造了两个蒙古福晋的身份,到了第二天的天色微明时,慈安和慈禧就带着康德大帝登上马车,在惇亲王率领的侍卫保护下悄悄从沈阳东门出城,带着双重伪造的身份北上赶往铁岭。
最后,还是在慈安和慈禧等人已经走远之后,鬼子六才向伪满州国的其他文武官员公布了这个消息,伪满百官大哗,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是乖乖的跪接慈安和慈禧留下的所谓圣旨,暂时服从鬼子六的领导指挥,准备分批北上赶往黑龙江和慈安、慈禧等人会合,在黑龙江城建立所谓的伪满州国陪都。
与此同时,沙俄军队也在沈阳百姓恐惧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开进沈阳城内驻扎,还很快就分出军队强行接管沈阳粮仓,原先看守粮仓的清军将领和俄军交涉,还挨了带队沙俄军官的耳光和叱骂。统领沈阳清军的崇厚闻报大怒,找到鬼子六质问此事时,事前毫不知情的鬼子六则是一边暗骂着俄国人的得寸进尺,一边费尽口舌的劝说崇厚以大局为重,尽量保持克制。
最后,几经交涉后,鬼子六好不容易才在热梅尼面前争取到了共管粮仓的决定——可是沙俄军队怎么调用粮草,伪满官员和军队却无权干涉。同时在热梅尼和卡扎凯维奇的逼迫下,鬼子六还哭丧着脸答应让近半的沈阳清军继续驻扎城外,守卫城外的营垒工事,为沈阳城和沙俄军队充当外围屏障,也换来了清军大将崇厚的咆哮怒吼……
“这他妈的是我们的地方?还是他娘的是罗刹洋鬼子的地方?!”
…………
怎么都得该来看一看吴军这边的情况了,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为了不给沈阳清军太多的准备时间,拿下新民城的第二天,同时也就是慈安和慈禧等人决议北逃这一天,实际上吴军前锋江忠济军的主力就已经越过了辽河东进,率先向着沈阳开拔。而驻扎在净烟堡的俄军巴拉诺夫却没有兴趣孤军抗敌,刚发现吴军渡河就马上放弃挂名为堡其实只有一道土围子的净烟堡,大步向着沈阳撤退,江忠济军顺利占领净烟堡,却也没敢继续东进,老老实实的在净烟堡暂时建立营地,等待主力到来。
同日,吴军主力也顺利渡过了辽河,却因为携带有大量的攻城重炮和粮草辎重,没有急着东进,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曹炎忠才亲自率领主力向沈阳开拔,江忠济军也离开净烟堡东进,与主力保持着一定距离,稳扎稳打的依次进兵沈阳。
缺少良好保养的关外道路崎岖难行,吴军主力的行军速度始终快不起来,结果这一点也让吴军主帅曹炎忠更加担心——走陆路本来就粮草补给困难,这次北伐的主要敌人沙俄军队又十分狡猾的一味避战,甚至不肯和只算是吴军二线军队的江忠济兵团正面硬碰硬,宁可主动放弃净烟堡也不给江忠济把他们咬住的机会,所以曹炎忠难免有些怀疑沙俄军队是在打这样的主意——全面退守沈阳城内,凭借城防工事和吴军周旋,拖到吴军粮草补给出现问题。
“得想办法引诱罗刹洋鬼子和老子决战啊,不然的话,想拿下沈阳就不知道要多花多少时间和代价了。”
正在为这件事烦恼的时候,新的变故又突然发生,前方的江忠济军突然派快马送来了一个刚抓到的重要俘虏,还报告说这个俘虏的名字叫做桂祥,是伪满州国西太后慈禧的亲弟弟,带得有慈禧的亲笔乞降信。曾经在上海见过桂祥的曹炎忠听了一楞,忙喝道:“快,快把桂祥带来见我!”
刚满十五岁的桂祥送到面前后,不用做什么身份鉴定,光凭桂祥那张和惠征长得十分相象的脸庞,曹炎忠就知道这小子就是曾经被自己抱过慈禧弟弟,也马上笑道:“小家伙,还记不记得你曹叔叔了?在上海的时候,你小子非要缠着我教你打枪,手把手教你开枪,你又给我吓得尿裤子。快快快,给这小家伙松绑。”
“小侄桂祥,见过曹叔父。哇,大赛叔叔,你也来了?你说过等我长大了,要带我逛花船喝花酒,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欠我的花酒你可一定得请。咦,你好象是钱叔吧?”
桂祥的记性不错,不但记得曹炎忠和吴大赛,还隐约记得当时在吴超越身边并不起眼的钱威,而欢天喜地向几位叔辈行礼之后,桂祥又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忙又向曹炎忠双膝跪倒,说道:“曹叔父,快去铁岭救我姐姐和我外甥!慈安那个臭婊子,还有恭王爷他们,要把我姐姐和我外甥劫持到黑龙江去!”
“你说什么?你姐姐要去黑龙江?”
曹炎忠听得一惊,忙去接江忠济军士兵转递来的慈禧亲笔信,打开了想看内容,那边桂祥则赶紧说道:“曹叔父,不用看,那道信是假的,是我姐给我找的送信借口,里面的字没一个是真的。”
“假的?送信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