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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齐父还是踌躇不定,问道:“不知壮士在齐身居何职?”
“我倒是忘了自我介绍了,小侄王子凌,现在是齐长公主手下护卫长。”
齐父一惊,道:“可是复莒都的王子凌?”
王子凌不好意思的道:“正是小侄,惭愧,复莒之事,实在是侥幸,叔父不必再提起了。”
齐父不可置否的道:“话不能这么说,莒都何其艰险,再怎么侥幸,不通谋略,无有胆识怎能成事……”
王子凌如今可谓是齐国名人,家喻户晓的人物,这些老兵油子最关注的莫过于国家大事了,王子凌之名那更是如雷贯耳了。
“哎呀……既然公子是长公主的护卫长,那可一定要帮帮我家英儿啊?”这时齐母也不顾齐父和王子凌说话,急忙求道。
齐父怒斥道:“蠢妇,住口!”
齐母被斥的怔住了,已经泪流满面了,凄凄哀哀的不停摸着泪水哽噎。
“卫长见笑,家妻失礼之处还请海涵!”齐父赔罪道。
“叔父不必如此,阿母也是念子心切罢了,切勿怪责,我与齐大哥虽是新交,但齐大哥为人坦荡,与我如亲兄弟,既然齐大哥有难,小侄自会尽力而为!”
齐父动容道:“多谢,多谢!”
“叔父还请告诉小侄,齐大哥到底为何事入狱?”
“唉,还不是那小子交友不慎……呃……”齐父尬尴的看了看王子凌。
“无碍,富贵当头,人心难测,患难才能见真情!”
“不错,不错,就是这个理。”齐父叹道:“前些时候王宫前军内卫都卫长被大王罢免,齐英因是内卫前军四卫长之一,故而有望右牵内前军都卫之职。”
王子凌点头道:“小侄也听齐大哥说起过,听他说他在内卫之中颇有人缘,所以右牵之事是大有可为的。”
“哼,那小子异想天开,所以我才说他交友不慎……”
王子凌心中一动:“难道是被友人陷害了?”
“不错,能进内卫之人,无论上下,皆是我大齐忠良之后,能谋求内卫一长的都是功勋将臣之后,唉,我昔日也曾跟随我大齐将军南征北讨,才有今日的安逸富贵,奈何昔日将军已故多年,而身边的军旅好友为各自的利益早已帮不上忙了。实在可悲。”
真正的生死之交是不会背弃朋友的,不过如今齐父都这把岁数了,恐怕他的生死之交也是要顾及家人的吧。
“我已知晓事情始末,与齐英同属的一名内卫长花了重金联合其他两人,给我儿下了圈套。”
“圈套?什么圈套?”
“前些日子,齐英值班归家,途中遇到有人调戏庶民女子,那女子呼叫‘救命’便出手相救,怎能想到,确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此女原是私妓,冒充庶民良家女子,陷害我小儿,而被小儿打伤之人,竟是司田署署吏。哎,就是如此,此刁吏便告上内卫署,说小儿为争私妓而对司田署吏进行暴打。”
王子凌无语,这种方法看似简单但确实直接有效。
“那也不至于入狱吧?”
齐父叹道:“此司田署吏背后之人,乃是依附国舅公子冲的。”
王子凌暗道:“公子冲乃是太子朋党,若是太子想安插人手的话,这也是情理之中了。不过,此时我不能树敌太多。最好不要出面了。”
王子凌出面去插手此事已经不可能了,而且连进监狱的必要都要略去。仔细斟酌了一番才对齐父道:“叔父,此时恐怕涉及之人地位颇高……”
齐父黯然道:“无妨,小老儿也不想连累壮士。”
“叔父先听我说,此事我不能出面,即使我出面了,恐怕齐大哥也保不住官位。但小侄或许能把齐大哥弄出狱来。”
齐父双目一亮,激动的道:“壮士能将小儿救出已是奢望,怎敢再谈身位之事?”
齐母只听王子凌说能救出儿子,立即喜道:“只要英儿平安无恙,老妇就算是万谢也不能报答公子,怎么敢奢望其他呢?公子真能救出英儿吗?”
王子凌挤出一丝笑容道:“叔父,阿母放心,小侄自当尽力而为,不过此事最好不要告知他人,不然会有人闲言闲语,如果有人从中作梗,那小侄可就麻烦了。”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我二人行将就木,一条贱命何足道哉,即是拿着斧钺斩我二人之腰,也不会将壮士之举泄露半分的。”
“对,对,老妇也是如此!”
王子凌苦笑道:“叔父,阿母言重了。既然如此,王子凌先行离开,明日再托消息给二老。”
“公子大恩啊,永世不忘!”
随后王子凌等人便退出齐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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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齐王施‘恩’()
第二日一早,王子凌便进宫了见了田钰。
不得不说这田钰不待见王子凌也是有原因的,自从王子凌成为田钰的舍人之后,田钰就经常为王子凌奔波劳碌,这不,又是一个晨露未退的清晨,王子凌匆匆来到田钰宫中等候,田钰为了礼贤下士,还不得不见。
田钰此时还没完全睡醒,昏昏沉沉的飘了出来,睡眼朦胧的道:“怎么这么早啊?”
“啊?公主恕罪,鄙下真不知道公主未有早起的习惯呢。”
田钰干红着双眼道:“行了,快点说正事?说完赶紧走。”
王子凌一愣,道:“呃,鄙下觉的公主真是礼贤下士,特地为了鄙下我这么早爬起来,鄙下实在是太感动了,愿为公主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田钰听着听着就面无表情的眯起了双眼,王子凌心一发凉,见田钰要发脾气了马上道:“呃……公主,鄙下过几日要去范邑,您也知道鄙下对齐国法令不甚通明,邑中司马,司空,司寇等署俱都不熟悉,所以……鄙下求公主派一人辅助鄙下。”
田钰虽然对政治不敏感,但也知道王子凌是什么意思,直言道:“你直接说吧,你要本宫派谁辅助你?”
“就是公主第一次派来传我的宫城前军内卫之一的齐英。”
田钰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想不起有这个人,还是觉得这事有些困难。
“可是……内卫之人,本宫无权拨配的,我祖母肯定不肯的。”
王子凌道:“齐英如今已不是内卫中人了。”
“什么?”
“呃,是这样,这两天他被剥了内卫长一职,关押入监牢。”
“他……他犯了何罪?”
“不知道啊,连齐英也觉得莫名其妙,他只说他的前军都卫被罢免,他有望右牵都卫一职,不过前几天突然就入狱了,而且还让他的好朋友做上了都卫一职……”
田钰怒道:“岂有此理,肯定是那个新任都卫耍的手段!”
王子凌,故作沉吟道:“这个嘛……这个鄙下不甚清楚。”
田钰双目一亮,随即古怪的道:“哼!本宫明白了,你想借本宫之手把齐英救出,是不是?”
王子凌一愣,半真半假的惊道:“公主,您太聪明了,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田钰怒道:“你……你敢利用本宫。”
“不是……不是……公主!齐英确实是个人才,而且之前一直为公主办事,鄙下觉得就这么埋没在牢狱之中,实在太可惜了,况且,公主您想想,鄙下所做的都是为公主做的,到时候,齐英出狱,那肯定是公主您特赦的,齐英还不对公主感恩戴德么?这一举双得之事,岂不可行?”
田钰一想,这话说的也不错。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多言了,帮你把齐英救出便是。”
王子凌喜道:“多谢公主。”
王子凌见田钰小嘴欲掌又合,眼中噙着水雾,就知道田钰这是困的连连打哈欠,却又在王子凌面前强忍着不发作。
王子凌暗笑一声后,才道:“公主,如今天色还早,鄙下就不打扰公主休息了。”
“嗯!嗯!”田钰连连点头,示意王子凌退下。
王子凌心中一阵轻松,原来有后台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快近午时,王子凌又被召唤至宫中,这回是齐王昭宣,来至议政大殿,除齐王建之外,尚有六人在殿内,齐王田建端坐在上位,一副守着江山,勤勤恳恳,勤政贤王的模样。王子凌却寻思着,估计是君王后死后,这田建才能露出亡国本性吧。
王子凌只是在朝会上就可以初步看出这齐王是个毫无主见之人,如此大王,若是让佞臣辅佐,亡国不足道哉。
王子凌拜入:“大王万寿无疆!”
“王爱卿平身,请入坐。”
“谢大王!”
“卫长子凌,复国有功,乃是齐国近十年来,功劳最大的功臣,我齐国添此一将诸国之霸主有望啊。”一花白胡子的老臣向齐王道贺道。
王子凌心中鄙夷: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霸主地位,你以为这是春秋呢,真见识了什么叫‘春秋大梦’了!
平安君貂勃慵懒的道:“安临君此言差矣,如今这世道,霸不霸主无关紧要了,你看看秦国,如今之势可做得霸主?若是秦王一声高喝,谁敢不从?但秦王称霸了么?未曾!盖因秦之虎狼贪心不足啊。”
那个叫安陵君的估计被貂勃一驳,感觉脸上无光,老脸一红,估计年老脑衰也想不出驳斥之言,只能讪讪一笑而过。
“平安君言之有理……不过今日可不是谈诸国之事。”王孙贾淡淡的道。
貂勃、安陵君作揖各自退了一步。
齐王道:“是极,是极,王子凌呀,你为寡人和齐国立下如此功劳,还是我王儿亲自命的护卫长,寡人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大王厚爱,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是做臣子的本分!”
“好!”突然一声暴喝,把王子凌吓了一跳:“好一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仅凭此句,长公主也是慧眼识珠了。”
在这些士大夫眼里,田钰再怎么被国君,君太后宠爱也不可能能入他们眼里,毕竟这个时代的‘士’可是‘目中无人’了。
说话的则是一个儒雅老者,王子凌一眼撇去,倒是有几分大学者的模样,身体修长,长须飘逸,虽然发间灰白,但王子凌不得不叹一声:老帅哥一枚啊!
“哈哈……大司行所言不差,寡人听到此句妙语也是胸中舒畅之极。”齐王眉开眼笑的。
王子凌无语。对着赞赏他的那个老帅哥做礼,当作是认识过了。
齐王道:“王子凌,让寡人给你一一介绍我齐国上卿。”
随着齐王指名道姓之后,王子凌算是知道此老帅哥名讳了,原来是齐国五官之一的大司行南宫叔,齐国因君太后辅政,早已无相多年了,所以齐王之下五官之大司行、大司田、大司马、大司理、大谏此五官乃是齐国之最,可谓位高权重,当然这权位与其职务相论了。此五官在齐国各司其职分别掌管外交、经济、军事、刑法、监察等,同时削弱了世卿的统治权力,增强了君主集权,形成了完整的中央政权机构。
王子凌能得掌管齐国外交的大臣南宫叔一赞,也是一桩美事。
除了南宫叔之外,还有就是齐国老臣子安临君、跟随田单复国的公孙贾、貂勃、韩聂、还有一个则是卢侯田丘。
王子凌对着田丘腹诽道:其子将军田毕,其孙女田朝妍,田昭雪都见过了,这下祖孙三代都认识了,好大的靠山呐。
王子凌心里正打着小九九,齐王道:“王爱卿,估计昨日你以借到寡人之手书了吧?”
王子凌道:“是!承蒙大王厚爱,赐我爵位,封我千户之沃土,臣实在受宠若惊!”
说到封地,在上诸君面上各有异色,齐王面色尴尬的干咳两声,田丘与韩聂是老态龙钟的不为所动,南宫叔则是微微一笑,公孙贾是面色有些古怪,貂勃则略显不悦之色,而安陵君则是冷笑一声。
王子凌顺势一撇,马上就想道,恐怕这齐王下了封地这一政策,内部还是有不少分歧的,至少有人赞成,有人反对,反对中自然有人觉得厚待了,有人是觉得亏待了,反正各色都有就是了。
王子凌才不管这些,既然齐英也算救了半条命了,封地又没被收回去,自己也该知足常乐了,暗叫幸运了。
齐王尴尬的道:“呃,王子凌啊,近日你之封地‘范’邑,多有乱民抢劫做乱范邑上下,以致流民蹿出四方,‘范’万户之邑落至三千不足,使范人心浮动,而周遭百姓也不得安生,你这两日便去范邑管束一二,不置使我齐民皆为流寇。”
王子凌暗暗鄙视了一番,才道:“诺!呃……大王,臣下一直为公主训练护卫千余人,若是范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