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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李淳风依然不死心。
“如果这些道理从我的嘴里出来,就像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和一所没有根基的房子无异,势必经不起风浪,你明白吗?”王小麦转过身,往前走。
那个谁不是说过吗?饭要一口一口吃,步子要一步一步往外走,若是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虽然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会这样,但是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揭开这一切。”李淳风昂着头对着王小麦的背影说道。
“知道了,”王小麦摆摆手,“吃饭吧,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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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求医()
“王助教,在下实在百思不得其解,铁球和星辰此二者之间到底有何关联?”李淳风食不甘味的咬着油饼,眼神依旧是一片迷茫。
王小麦叹了口气,把手里剥好的鸡蛋放入他的碗中,鸡蛋瞬间没入卤汤中:“很多东西,因为习惯了,就会忽视它的存在,就像这碗豆腐脑,人们只知道用盐卤能制作出来,却并不深究其中的原因。”
“忽视?”李淳风用汤匙把鸡蛋捞出来,却因为太滑,再次沉入了碗中。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王小麦起身走到柔娘面前结账,“有劳娘子了。”
“官人不用客气。”柔娘低着头欠身施了一礼。
“对了,最近怎么一直没见到孙禹?”王小麦随口问了一句。
“小儿最近抱恙在身,一直在卧床休息。”柔娘轻轻的回答道。
“怪不得,”王小麦皱着眉头向柔娘看去,“既然孙禹一直卧床休息,你就专心照看他不要出摊了,小孩儿得了病很麻烦的……你脸色怎么也这么差?”
柔娘侧过头躲闪着王小麦的目光:“奴家没有大碍。”
“上次见到孙禹已经是十来天之前的事了,怎么还没好?”王小麦有些不解的问,“你找得哪家的大夫?不行就换一个,不能耽误了孙禹的病情。”
柔娘低着头却没有说话。
“你不会没找大夫吧?”王小麦吃惊看着她。这么小的孩子,抵抗力差的很,如果不找大夫,小病也会变成大病。
柔娘此时眼角却滑落了一滴眼泪,沿着白皙的面颊一直落到如玉般的脖颈上。
“你真的没找大夫?”王小麦刚要发火,突然看到她打着补丁的围裙,心底顿时明白了,“你这不是胡闹吗?没钱为什么不和我说?”说着话把自己的钱袋从腰间接下来地给她。
柔娘咬着嘴唇摇摇头。
“事到如今,你还是一副死脑筋,”王小麦终于恼怒了,“因为什么狗屁的男女之防,连这些都要顾忌。”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儿子快病死了,却依然守着什么妇道不放手。一怒之下,使劲推开了柔娘家里虚掩的大门,大步踏入。
“你要干什么?”柔娘噙着眼泪追了上去。
李淳风歪着头看着两人,不知道这是在演哪一出。摇了摇头,捞他的鸡蛋去了。旁边的刘达抱着自己的宝贝疙瘩宝刀,会心一笑。
王小麦一房间,一股霉味就传入鼻孔,掩着鼻子来到孙禹的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顾不得其他,抱起神智已经模糊的孙禹急忙往屋外走,刚走到门口,一个人影却慌慌张张的撞了上来,正是紧追过来的柔娘。柔娘也是没想到他刚进了屋竟然这么快就出来,猝不及防之下,两人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起。
柔娘一个轻身弱柳的女子体重怎么比得过王小麦一个壮年男人,顿时朝一侧摔去。王小麦反应还算快,一把挽住她的细腰,这才避免了意外发生。
柔娘倒在他怀里,脸上顿时像烧红了的云彩般,扶着身旁的门框站立了起来。
王小麦没空和她废话,抱这小孙禹往外走,衣襟却被拉住了,心头顿时火冒三丈:“你干什么?”
“官人要带小儿去哪里?”柔娘焦急的问道。
“当然是去看大夫,难道留在这里等死啊?”王小麦一步跨出门口,眼角却瞥见了窗户上的瓷瓶。
瓷瓶里插着一支红色的玫瑰花。不过这支玫瑰花却是用绸布扎制而成的,正是王小麦之前送给柔娘的礼物。前些日子,讨她欢心,王小麦着实费了不少心思,送的礼物又不敢太贵重,怕她拒绝。只好自己动手,这玫瑰花便是其中之一。
看到玫瑰花,王小麦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回过头向她解释道:“如此炎热的天气,你不仅不通风散热,还弄得像个火炉,他的病情能好转才怪,现在必须尽快找大夫医治,及时为他退烧,要不然轻则烧坏脑袋变成傻子,重则一命呜呼。我不管你还坚不坚持这些破烂,今日我必须带小孙禹去看大夫。”言罢一大步踏出了大门口。
柔娘一咬牙,提着长裙追了上去。
“刘达……”王小麦抱着孙禹大喊了一声,“赶紧牵马,附近最近的医馆在哪里?”
“医馆?”刘达站起身来,看着王小麦怀中的孙禹顿时明白了,匆匆忙忙的跑去解马缰。
“不用骑马,”柔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街尾拐角过去就有一家医馆。”
王小麦闻言抱着孙禹就向柔娘指的方向跑去,跑了一会儿拐过弯,终于看到前方有一个铺子门口挂一个“药”字,急忙进去。
“大夫……”王小麦顾不上喘气,一把抓住一个跑堂的小厮,“大夫在哪?赶紧叫他出来。”
小厮瞥了一眼王小麦怀中的孙禹,急忙跑到后堂去叫人。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大夫从后堂跑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道士。那中年大夫从王小麦怀里接过孙禹,拿手背试了试他的体温,又拨开他紧闭的眼皮,和老道士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怎么样?”王小麦焦急的问。
“你怎么当爹的?”中年大夫指着王小麦的额头骂道,“现在才来就医。”
“他不是……”柔娘和刘达也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王小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别说这么多了,赶紧开药吧。”
中年大夫摇摇头,看向那个道士:“弟子无能为力祖师施以援手。”
“喂!”王小麦见他竟然把孙禹托付给一个老道士,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庸医,自己没办法,竟然把孩子交给一个烧香打坐的道士,你让他请神来治啊?把孩子给我,我你们家医治了。”说完就要上前把孙禹抱回。
“谁告诉你要请神了?”那中年大夫呵斥道,“这是我家师祖,医术比我高明的多,你要是不信,大可以现在出门而去,到时候耽误了病情,休要怪到我们头上。”
王小麦闻言赶紧道歉:“对不起,那就请道长赶紧为孩子看看吧。”
老道士摸着孙禹手腕闭着眼感受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把眼睁开:“现在当务之急是给这孩童退烧,但……”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但是什么?”王小麦焦急的问道,此时真是恨透了这些说话说到一半就用情绪表达意思的人。
“若是采用一般的药量,退烧太慢太迟,若是加大剂量,这孩童太小,根本就承受不住……况且,他现在神智不清,药物也很难入口。”老道士悲伤的闭上了眼睛。
“你什么意思?”王小麦不敢相信的看着二人,“这么小一个孩子,他才不到四岁……无论如何你们想一个办法出来才好。”看着小孙禹涨红的双脸和紧闭的眼睛,王小麦心如刀绞。
身旁的柔娘闻言一阵眩晕,险些一头栽倒在地,王小麦慌忙把她扶坐在胡凳上。
“并非是老道不愿意开方子,但你们送医太迟,耽误了时机,以至于小病酿成大患。”老道士叹了一口气。
王小麦不忍的看着柔娘悲切的面庞,把头转到一边,眼神却无意中扫到药柜上面,头脑中顿时灵光一现,无论如何,也得试一试,就拿死马当活马医吧。转过头交过刘达:“你快点回去拿一袋硝石过来,我床底下还有一罐烈酒,也一并拿来,速度要快。”
刘达得令,急忙转身离开。
王小麦又指着药柜:“敢问大夫这里有多少芒硝?我全都买了。”
“官人要做何事?”那中年大夫不解的问。
“降温,给孩子降温。”王小麦焦急的喊道,“快点把的芒硝给我。”
“这……”中年大夫刚要拒绝,他身边的老道士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照着王小麦的话去做。
老道士抱着孙禹不解的看着王小麦:“不知道官人想到了什么办法为这孩童降温。”
“用冰和酒精。”王小麦解释道,“芒硝可以制冰,酒精蒸发也可以带走热量。”
老道士眼前一亮:“芒硝可以制冰?老道也曾见过那荒山部落冬季用冰雪为人退烧,也许可以一试。”
中年大夫很快提了一小袋芒硝出来,只是太少了。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先用着。
王小麦一把全倒在准备好的木盆里,上面放了一小碗水,药店的芒硝好在够纯净,反应的速度很快,不过终究因为太少,碗里只凝结不多的冰碴子,拿着一块麻布在冰水里沁湿便敷在了小孙禹的额头上。
或许是冰水的刺激,小孙禹紧绷的小脸竟然动了一下,人都是一脸的喜悦,就连柔娘也打起了精神,止住了眼泪。
刘达很快回来了,王小麦吩咐他在一边制冰,自己拿着那坛高度酒来到了病床前。这坛高度酒是经过多次蒸馏过的产物,为此,宋老三还嫌他浪费,他却知道,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酒精是最好的防感染之物,因此早就备了一坛,没想到今天却用在了给孙禹退烧之用。
一把揭开封口,倒了一碗给孙禹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酒精的气味很快就溢满了整个房间。
老道士摸着孙禹的额头,好奇的看着他做的一切,好几次想问,但此时却不是时机。】,、、,
第五十五章 药王孙思邈()
随着体温的下降,小孙禹渐渐意识渐渐清醒了过来,缓缓的睁开眼睛好奇的看着围住自己的几个脑袋。
“醒了……”柔娘喜极而泣,双手握着儿子的小手,眼泪也顾不上擦。
人都是松了一口气,老道士端着一碗汤药坐在床前让孙禹张开嘴。药刚一入口,孙禹就苦着一脸小脸摇头。
“孙禹乖,喝完药病就好了。”王小麦在身后抱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球递到他面前。
孙禹高兴的拿着玻璃球玩耍,不一会儿就把整碗的汤药喝了个精光。喝完汤药,上下眼皮便开始打架,又沉沉的睡去了,脸上的神色却安宁了下来。
几人静悄悄的退出病房外,只留下柔娘在里面照看。王小麦长舒了一口气,向两位大夫躬身道谢:“多谢二位大夫相救,在下刚才一直鲁莽,出言不逊二位恕罪。”
“无妨,”那中年大夫将王小麦扶起,“官人也是心切了些,再说这退烧的法子是出自官人之手,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帮,说起来也是惭愧。”
老道士点点头:“正是如此,说起来,我二人还要多谢官人,今日又学得了一项新医术,只是老道心里还有些疑惑,不知官人能否为我言明?”
“好说,”孙禹无碍,王小麦心情大好,“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老夫夏侯玉,”中年大夫说道,“我身边这位就是……”
“这位就是闻名天下的药王孙思邈。”李淳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的。
这就是一代药王孙思邈?王小麦打量着眼前的老道士,这人名头太大了,即便一千多年之后的后世也是家喻户晓。黑黑的面孔,花白的胡须,瘦瘦的身躯,头发还有些乱,发髻上插着一根黝黑的簪子,穿着一身随处可见的深青色道袍,一切都很普通,扔在人堆里毫不起眼。
“孙伯伯,”李淳风走到王小麦身边向孙思邈躬身施了一礼,“您竟然也大老远的赶来了。”
“原来是淳风,”孙思邈微笑着扶他起来,“你父亲还好吗?”
“家父幸得孙伯伯医治,如今已无大碍。”李淳风答道。
两人是旧识,李淳风的父亲李播早年间便与孙思邈认识,李播辞官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身体不好,后来得到孙思邈指点,辞官后便在家静养学道,修身养性。
两人聊了一会儿,孙思邈又把目光投身到王小麦身上:“原来官人便是王继开王助教,老道失敬了。”孙思邈竟然对他揖了一礼。
“不敢当,”王小麦急忙躬身还礼,“在下对孙道长仰慕已久,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让人人敬仰的药王给自己行礼,这不是要折寿吗?
“实不相瞒,老道与徐文远乃是旧识,前几日拜访时听闻他曾心疾发作,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