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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沉浸在评论侯愈白这个上联出的如何之妙的众人这才堪堪反应过来,而李师爷更是起身盛赞:“雁卿公子好巧妙的下联啊!与侯公子这上联不仅对仗工整、契合十分,而且这二联之间暗含之意端是巧妙地迎对上了!当之旷世绝对亦为不可啊!”
郑雁卿没有理会众人的赞誉评判,而是无辜地盯住侯愈白问道:“不知侯兄意下如何?”
“好!”侯愈白如同便秘一般蹦出了一个好字,“此联就算你勉强对上了!那,便请听侯某这第二联吧: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还请对!”侯愈白咬牙切齿地将这个上联与众人高声念了出来,但是这次他却没有心情再跑到屋外看风景了,而是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郑雁卿,生怕他在作出惊人的举动。
而郑雁卿也着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只是将他的上联在口中稍稍念叨几遍,就信口答道:“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此上下联相继联祚而出,又是引得听涛阁的众人放声惊呼,直叹二人:一个才思敏慧的出、一个信手拈来的对,一个出的妙、一个对的巧!而当事的二人却丝毫没有为之所动,都各自在心间盘桓彼此的心事,却都不约而同的在彼此的心间为对方定下: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狠角色!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侯愈白总算平复好了心绪,他轻轻地用手绢擦拭了下额头才冒出的密密细汗,稍作修饰后,才开口说道:“贤弟果然好手段!竟能接连对出侯某人楹联,既然贤弟如此不凡,侯某人也不再留与后手了!这便将我想到的最后一联与你道出,还教贤弟仔细看好!”
说完后,侯愈白便快步上前走到早已备好的文案前提笔写道:“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玉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久夏芙蓉;三春杨柳。”(由于剧情需要,把这个本该清朝的楹联提早写出来,还请大家勿怪!)
郑雁卿审视完通篇文稿,果然如同侯愈白先前所料无二,神色变得惊诧不绝、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见此境况侯愈白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他却完全想得差了,郑雁卿之所以出现这般表情,并不是被他绝妙无比的文思所折服,反而是因为他依稀记得这篇楹联现世的时机不对,这本应该是清朝孙髯与昆明大观楼所作的号称史上最长的一对楹联如何此时此刻出现在眼下这个地方?他实在是有些想不通猜不透!
“侯兄果然大才!竟能瞬息之内作出如此篇幅盛大又如此精妙绝伦的楹联,小弟真是无比佩服!”郑雁卿满脸倾佩状,拱手向侯愈白施礼。
只是他还不等沾沾自喜的侯愈白作出任何反应,他又接着说道:“可是侯兄,在下对这幅楹联仍有一些疑惑之处,还请侯兄不吝为小弟解触疑惑!”
“噢~!却不知贤弟何处疑惑,还请指出,侯某人自会如实相告就是!”侯愈白仍作一副无敌状,不屑地摆了摆手就随口应道。
“侯兄,你这上联中曾提到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若小弟没有记错的话,这滇池应该是在昆明吧?!侯兄你身处江浙如何能见识到这五百里滇池呢?还请侯兄能如实相告!”
众人一听,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走了出来,觉察到不对,底下便开始对此议论纷纷!
侯愈白顿时被追问的慌了,他哪里见识过什么五百里滇池啊!这篇楹联不过是他在机缘巧合之下从一个友人的手中偶然听到的,如今为了应对眼下困境才不得不作为压箱底拿出来使用一番的。原本他还想着这郑家小儿虽说聪慧,但终归年幼、见识浅现,定然不会看出其中破绽,却没想到这人居然奸猾至厮,竟从些许端倪看出异样,真真是个难相与的狠角色啊!
“噢~!贤弟是在问这啊!”侯愈白一副焕然大悟的模样,怏怏地解释道:“贤弟果然聪慧,竟如此观察入微,些许异样就能看出门道,侯某真是佩服无比啊!”
“却如贤弟所言,侯某人身处江浙之地确实不曾去过滇南。这篇楹联也确实不是侯某在滇南当场所作!但是,侯某虽说不曾去过滇南但幸得族中长辈有人曾到过滇南之地为官多年,后来长辈年老致仕后,曾多次与在下提及滇池美景,端是令在下心生顾盼,后来长辈见侯某心念赤诚便信手作了一副滇池景图赠与在下。侯某见之心切,一时心绪起伏无比,便作出了这半阕楹联,只是在下作出一半后就文泉枯竭不继,实在无法作出下半阙至今扔是遗憾无比。今日吾见贤弟才思聪慧,一时技痒,便重新拿出来献丑与列位一观,还请贤弟能不吝为侯某续出下联,侯某自当感激不尽!”
郑雁卿一听就知道这是在敷衍自己,但他也无心再过纠缠,毕竟先前也没约好二人出的楹联必须和情合景,而且人家对于自己的追问还算应答的妥当,也实在不好在此处纠缠不放。
“侯兄言重了!你我对阵楹联本就是相约切磋砥砺之事,万万谈不上感激二字。”郑雁卿又是佯装一副天真状,“不过既然侯兄盛情相邀,小弟这就勉强献丑了!”说罢后,郑雁卿亦同方才侯愈白那般,疾步来到文案前,提笔写道:“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劲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第五十八章,侯兄、侯兄!!!(求收藏)()
侯愈白怔怔地盯着眼前纸卷上密密麻麻布列的文字,这才清清白白、明明了了地发现自己错了!
自己错的实在太离谱了!
这郑家小儿哪里是个不好相与的狠角色,这真真就是个恶魔啊!
自己绞尽脑汁才窃取一篇绝对,竟让他信手拈来地给对上了?!
“我是不是真的要过去向他说声道谢的感激好话?”
“我得多贱哟!”
侯愈白强忍着要跳脚骂街的冲动,强自保持着风度。只是那本该如春风般和煦的面容,不禁教人觉得有些苦涩;温柔祥和的微笑,却也再不时地抽动,向人诉说着他此时的不满!
“侯兄,你看小弟这下联续的如何?兄台可否满意?”郑雁卿搓着双手,一副不好意思地问道。
“咳咳,好、好极了!”见郑雁卿如此做作,侯愈白强忍着要暴走的冲动,扯着嘴角生生地蹦出了一句算的上称赞的言语。
“嘿嘿~!侯兄满意就好!倒也真的不用说什么感激的话的,兄台心里有数就成了!不用真说出来的”郑雁卿揉了揉脸颊,腼腆的说道。
“呃~!”侯愈白的养气功夫果然不凡,即使这般窘境,他亦能强忍着心中的恶心保持偏偏君子风度,向郑雁卿拱手道谢:“多谢贤弟为侯某续作出此对的下半联啊!愚兄真是感激不尽哪!”
“那这场考量,勉强就算是小弟赢了一般喽!”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追问,侯愈白只得咬碎银牙、嘬着大牙花子,生硬地说道:“贤弟说的极是,此局就算贤弟勉强胜出半筹!但是贤弟,你虽是对出侯某出的楹联,但接下来却该轮到你本人出题了!”
“嘿嘿~!小弟多谢侯兄提醒,不过小弟早已在腹中作好腹案,这就为兄长一一写出。还请侯兄稍待,待会儿便让您看个仔细!”
说罢后,郑雁卿又再次回到文案前,提笔写出两联:“朝云朝朝朝朝朝朝退”、
“烟锁池塘柳”
待要写出第三联时,郑雁卿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稍微顿了顿,心想: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才重新提笔写道:“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
“侯兄,您这就请对吧!”郑雁卿将手中的竹笔放回文案上,便回首对一旁发呆的侯愈白朗声说道。
“呃,~噢!”侯愈白被身后的友人推搡了一下,这才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噢,贤弟稍待,侯某这就一一观来,稍后自会续上!”说完后,也不等旁人有何反应,便又一头扎进这新作的三阙对联中苦苦冥思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从侯愈白的专注中悄悄流逝,而埋头扎进郑雁卿新作的三阙对联中的人也越积越多,渐渐地整个听涛阁里的人们全都围到文案前,直将侯愈白困在其中围成了个密不透风的一圈人墙。
然而郑雁卿却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些结末琐事,在他看来这不过又是异常无聊的闹剧罢了!于是他给自己的茶盅里添了些热茶,端起茶盅也来到了刚刚侯愈白在屋外看景儿的阑珊处,对着同样的一轮皎月惆怅起来。
“雁卿公子,怎么好生雅趣,到屋外对月兴叹呐!”
正在郑雁卿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之际,身后传来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噢!原来是婉儿姑娘啊!”郑雁卿转过身才发现秦婉儿不知何时竟带着她的婢女纤纤走到了自己的身后,“婉儿姑娘如何出门了?辛妈妈方才还对在下说过,今日姑娘身子不大爽利,正躺在床上修养呢!”
“噗嗤~!”秦婉儿闻言噗嗤一笑,还风情妩媚的对郑雁卿白了一眼,“妈妈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唬唬外人罢了!如何能骗得了雁卿公子你呢!”
“外人?”郑雁卿摩挲了下下巴有些不解的问道。
秦婉儿也不答话,单单只是朝着屋内一方略有深意的指了指。
“噢!”郑雁卿这才明了,“原来婉儿姑娘不愿见侯兄,又不好意思直言道明!才让辛妈妈如此向外递话的啊!”
“嗯!”秦婉儿微微一笑,朝郑雁卿点了点头,然后也学着他刚才的模样,仰望着天空中的皎月,“雁卿公子,今朝的事婉儿都知晓了!公子的情谊,婉儿一定铭记腹内,永世不敢相忘的!”
“呃,婉儿姑娘是说这次与侯兄比校切磋的事么?咱们之前不都说好了么,这次文会是我心甘情愿过来参加的,倒不是单单为了替你出头的!在下不过是顺手替你解决一些麻烦罢了,婉儿姑娘也毋须将此事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的!”
“公子!”秦婉儿收回穹首转过身,痴痴地盯住郑雁卿说道,“婉儿与公子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婉儿是说公子这次为了援助婉儿不惜车马劳顿,不顾个人安危,徒步来至援救婉儿的事!这般恩义,婉儿今生永不忘记的!”
“原来是这个事儿啊?!”郑雁卿被盯的头皮发麻,赶紧侧着身子换过目光,讪讪地解释道:“这也不过是在下不常出门,一时吃不住马车颠簸的苦头,有些晕车罢了!倒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
“噗嗤!”秦婉儿见郑雁卿一脸窘迫得意的笑了下,又再次仰望着天空,“公子毋须再过赘言的!婉儿都从雁鸣公子那里得知了一切,公子的情谊婉儿也都知晓得!”
郑雁卿对这个无良堂兄无语地暗暗扶额,为了避免误会,只得狠狠滴嘬着牙花子解释道:“婉儿姑娘,你听我说,这个事儿呀,它完全不像家兄说的那样难,也完全不像姑娘你想得这么简单,它呀…”
还没等郑雁卿将前因后果一一道出,秦婉儿就用自己的一只纤纤玉指堵住了他的话头,制止住了郑雁卿再说下去的势头!直把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香艳场景的郑雁卿闹得整张玉面都羞得红了!
“那个,都过了好久了!侯兄也该续出下联了吧!婉儿姑娘,在下少陪了,这就过去看看!”郑雁卿也不管来人是否愿意,便赶紧夺门而去了。
秦婉儿则跟自己的侍女纤纤望着他逃也似的身影,不约而同地相顾一视,便自摇曳地笑了起来。
“侯兄,侯兄!小弟这三篇对联,兄台可否都续作出来了?”
郑雁卿终于挤过众人来到侯愈白的面前,向他问道。只是当郑雁卿看到一脸低迷权然不见初时精神奕奕的侯愈白时,原本就早已得知结局的他仍旧被侯愈白的落魄形象吓了一跳。
“贤弟来了?!”侯愈白勉强整理了下自己的形象,强撑着精神应道。
“嗯!却不知侯兄可否如愿续作出三联的下联呐?”
“咳咳,说来惭愧,侯某观望了许久仍旧一无所获,贤弟出的这三联果然千古绝对也!愚兄痴长贤弟许多岁月竟连其中一联扔都续作不出,实在惭愧至极!”侯愈白满脸苦涩如实说道。
“怎么会?!侯兄你竟连其中一联都对不上?这怎么可能?!”
郑雁卿觉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