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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雁卿怔怔地望着辛妈妈离去的方向,不禁苦笑不已,“哎!那就有劳柔儿姑娘了!”
说着,二人便一前一后地从这落英阁离开了。
“郑公子,婢子就把您送到这。您沿着前面的这条路直走,不一会便能瞧见一座木桥,您过了桥再往左拐然后顺着一条长廊直走就能到前院花厅了!”
“直走、木桥、左拐、长廊…。嗯,我记下了!“郑雁卿点了点头,“今日这事儿真要多谢柔儿姑娘了!”
“当不得谢,这是婢子应该做的!…既然郑公子已然知晓去路,恕婢子不能久留了!辛妈妈那还等着婢子回去排演剧目呢,这便告辞了!”这个叫做柔儿的姑娘,盈盈地福了一礼,便自离去了。
郑雁卿望着柔儿离去的身影,不禁摇了摇头!
“前途未卜啊!这要是背书、墨书,本公子自诩是一把好手!可这认路、识途的…哎!听天由命吧!…。直走…左拐…一座木桥…。。好像还有啥来着…算了!且行且看吧!反正就这么大一点地方,总不会走丢的!”
趁着挂在当空的皎洁月光,郑雁卿倒也没觉得孤单,“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哈哈!这偈语说得倒是好不逍遥!可是连那些自诩四大皆空、清静无为的方外之人都被这世俗间的红粉、富贵所牵绊,却为何强让我这红尘中的浊浊之子,套上这虚无缥缈却累人心神的枷锁呢!…真是三分奇,一分怪,剩下的那个二难道就活该是我郑雁卿么!”
“…没错!你就是活该!…。臭小子,没想到你竟然藏到这了!…呼呼!真让道人一通好找啊!…。你在那站好,等会道人!…。”
“我去你大爷的!…。又是你这个瘸子!”郑雁卿循着声音,打眼一看,不知何时这瘸腿道人又阴魂不散的在自己身后出现了,不由得暗道一声晦气,便拔腿就跑。“直走、长廊、左拐…。对、对!我想起来了,还有个长廊!…”
玄慈道人的一番话不仅没有让郑雁卿停下,反而打草惊蛇令他跑的更快,玄慈一看气的不打一处来,当即破口大骂:“直娘贼!你个小兔崽子,明明知道道爷腿脚不好,还与道爷玩起了捉迷藏!…。小混蛋,你可千万别落到道爷手里,否则就是你那混账老爹亲自求情,老道也绝不饶你!…娘的,老子是招谁惹谁了!…。好好地龙虎山我不待着,非要逾途千里,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陪这孙子扯犊子!…。郑鞅啊、郑鞅!要不是你临死前死气白咧地求到道人这,我混元手玄慈用得着受着鸟气么!…你在下面可千万求着道人长命百岁,等道人下去后非让你好看!…。郑雁卿、郑公子,你且等等,道人腿脚不好,跑不快啊!…。道人可是你祖父的八拜之交,我是好人的!…你等等,道人来时还带了见面礼呢!…。郑雁卿、郑公子…小东西!你是属毛驴的啊,咋还越跑越快!”
郑雁卿反正是被打怕了,跑的确实和毛驴差不多快!他按照柔儿告诉自己的路线,先是左拐,然后直走,果然遇到一条长廊,然后就顺着走了下去…。
“茅房!!!”郑雁卿脸色可不大好,“不是说花厅么…怎么是茅房!…。我没走差啊,是顺着长廊走下去的呀!…难道是柔儿姑娘记错了?…也对,她是楚袖馆的门人,又不是在这赵府当差的,能记得茅房在哪就不错了!…得了,反正来都来了,顺便就解决下生理问题吧!”
随遇而安的郑雁卿也不生气,大咧咧的推开茅房的掩的严严实实的木门就进去了。
“啊!!!…。你要做什么…登徒子…下流胚子…快给老娘滚出去!”
郑雁卿颇为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映满眼眶的雪臀,扭头就跑。“晦气!…怎么是个女厕!…。这门上也不做个标记,我那能分得清!”
也别说,慌乱之下郑雁卿这次真得就摸对了去前院花亭的路,也很顺利地在满屋子的赵家宾客中找到了张县令和他的无良堂兄。只是他却不知道,不久后,赵府就会有一个十三四岁粉粉嫩嫩的小姑娘在这府中哭哭啼啼地在找他这个登徒子…。
“小姐,你要给婢子做主啊!…刚才婢子如厕的时候,竟然有个下流胚子,突然闯了进来…看光了婢子的身子…。教婢子没法做人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赵曼樱横眉冷蹙,“寰寰,你谁什么?…竟然有人敢在我赵家行此龌龊勾当,端是吃了狗胆…寰寰先别忙着伤心,快与姐姐说说那下流坯子作何张相…你的身子,他可看全了…”
“…赵叔父,小侄今年才满十岁,实在饮不得酒!…您别再为难小侄了,不如小侄就以茶代酒敬诸位长者一杯吧!”
而此刻,吃了狗胆的下流胚子郑雁卿,却也不大逍遥,他正在为应对花厅宾客的考校而烦恼不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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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赵府家宴()
此处的赵府并不是赵官人正式的府邸,应该说是一处别苑或是山庄才对。它依河傍山就建在淮河边上,七座宏大的建筑,呈北斗七星状将此间灯会的街、坊全部囊括其中。每日行走于淮河上的船只都能看到它以惊人的建造逐渐矗立起来,但是由于淮河上经常会起晨雾,这些船只上的行人有时只能等到几近午时才能得以窥觑这赵府的全貌,而这也为赵府的北斗七星般的建筑蒙上了不少神秘色彩。
七座建筑风格迥异,气势宏伟、美轮美奂的高楼拔地而起,比起汝阴县最最出名的八宝酒楼,又要胜之一筹。这七座建筑,它们有望月轩的富丽堂皇,有落英阁的风情妩媚,有天宝斋的清新简约,有牛语亭的大气磅礴,有寿亭馆的肃穆庄严,有贤颖庐的典雅沁人,有观星台的空灵动人。
赵官人给家中这些别院起的名字非常有趣,一个个什么轩、阁、亭…的,让一些不明真理的外乡人时常会误以为这些建筑真的就是轩、阁、亭、台。。的,其实则不然,这七座建筑分明就是一座座高楼被冠以假名罢了!
与赵官人交好的友人经常会劝他把这些别苑的假名改正过来,省的叫人耻笑,而赵官人也总会摇头笑道“若一个个全都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我这儿又该暮气沉沉、无趣至极了!”
今年汝阴县官办的元宵灯会,也是按照往常的老规矩借地赵府别苑,布置办理的。所以今年汝阴县的县太爷也会同样的出席的赵府家宴,这也使得整个汝阴县大大小小、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齐聚此地碰头会面。
…………………………。
来到前院花厅的郑雁卿,原本是想与张县令打声招呼后就和无良堂兄一道离开此地回家的。只是他全然没有料到,才一会功夫不见,无良堂兄已经被人灌醉睡倒了…
“叔父安好,小侄向您见礼了…”郑雁卿费劲气力,好不容易才挤到被宾客们众星拱月、团团围住的张县令身边。
张县令怔了怔,很是仔细地打量了下来人一阵,才用手拍了拍脑袋、恍然笑道:“原来是咱们汝阴县千年不育的神童才子雁卿贤侄啊!…雁卿贤侄儿,你刚才与叔父说得什么…。且再说一遍,叔父方才有些头晕听不大清…”
郑雁卿无语地白了一眼已经醉的七荤八素的张县令,正要再将刚才话再重复一边时,却闻到有人打着酒嗝、喘着粗气、前言不着后语地说道:“…呃~!华年兄,这…这个小人儿,小娃娃就…就是前段时间在楚…楚袖馆办的那个淮阴诗会一举创挫江南四大公子侯愈白的汝阴神童?…这。。这不会假的吧…神童怎么这么小小年纪…。”
“哈哈…赵佑亭!你刚才还与某家强诤说自己没喝多,现在却在这胡咧咧…。。真是糊涂、糊涂之极!…你说这神童不是小小年纪,那应该是白发苍苍的暮色老人?…哈哈!…白发苍苍的那是吊书袋子的老学究,风华正劲的才该是神童呀!…且教诸位评评理,某家说的在不在理!…。。”
周边众人哪敢弗了张县令的意思,便趁着酒兴连连上前附和。
来人这才猛地拍头,一脸恍然说道:“华年兄…说得对极,是小弟糊涂了!…这就自罚三杯!”话音刚落,这人便端起酒盅连连饮下三杯酒水,接着他又大着舌头对郑雁卿说道:“既然是…神童贤侄儿来了,按照咱们的规矩,也…也陪着咱们这些个叔伯们饮上两杯才算孝顺…来、来,且满饮此杯!”说着,也不管郑雁卿是否愿意就要将手中的酒给强灌下去。
“…。赵叔父,小侄今年才满十岁,实在饮不得酒!…。您别再为难小侄了,不如小侄便以茶代酒敬诸位长者一杯吧!”说着,郑雁卿便赶紧端起席上的一盏茶盅满杯闷了下去,“…。嘶!…怎么…这茶杯里…装的是酒啊!”
众人见郑雁卿被酒水熏得面色红红的无辜窘相,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咳咳…这茶杯里装的可不就是酒么!…。这还是你那堂兄方才与人赌斗时,专门斟满的酒水呢!…只不过,雁鸣那小子太过油滑,输了就不敢认账,倒头趴下装死狗,却不想雁卿贤侄倒是个实心眼的,这才刚到就替你那无耻兄长代饮满盏…。雁卿贤侄,好酒量啊!”
看着张县令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郑雁卿不由得对无良堂兄脾性更鄙夷了几分,“叔父,既然这酒水小侄如今误打误撞也饮下了,就权当替家兄朝诸位长者赔不是了!…只是,小侄还有一事要与叔父相请!”
“…。嗝~!何事啊?”张县令打了个酒嗝,一脸笑意的问道。
郑雁卿强忍着令他作呕的气味,一脸无奈的说道:“小侄想与叔父请辞!…原本来时,家中就曾仔细交代我与堂兄,赶赴叔父家宴之后就即刻回家,只是叔父一再相请,我等兄弟二人才勉强在县城逗留了一阵…如今天色已晚,小侄实在不能擅自在此久留,唯恐惹得家中牵挂…叔父仁慈,还请勉强答应此事!”
听完郑雁卿的说辞后,张县令渐渐地收回了笑意,他有心拒绝,但是看着郑雁卿一脸的委屈模样,不由得沉吟了一阵,“…。贤侄说得倒也合情在理,这元宵佳节本就是一家亲人团聚的好日子,是叔父考虑不周,只顾着自家欢喜,倒忘了贤侄的苦衷,实在不该!…只是…。我本该就此答应贤侄这个请求的,然…你那兄长雁鸣…。刚刚醉倒,实在不宜长途奔袭…。不如这样…叔父做主,今夜你与雁鸣全都于叔父家中暂住一宿,待明日一早,叔父再亲自派人将你兄弟二人送回郑家…至于其他…。贤侄还请宽心,叔父这就遣人去趟郑家村,告知子厚兄当下情况,定然不会惹他担忧!…。却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郑雁卿当然不愿意答应了,他早就与柳墨儿、秦婉儿约好今夜一起放花灯的,“叔父恕罪,小侄实在不能擅自答应。今夜,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赶回家中,与家人团聚的!…叔父不知,再过三日,小侄就要与堂兄一起离家外出求学,过完今夜实在难有佳期再与家人聚首。…叔父仁慈,还请答应小侄相请吧!”
张县令看着郑雁卿一脸悲切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感慨,想起自家当初不也是与眼前的贤侄一般,为了求学谋路,不也是千里迢迢远赴他乡么!
“唉!贤侄说得在理!是老夫糊涂了!…元宵佳节这般重要的日子,是一定要与家人团聚的!亏我还自作聪明,满心打算为贤侄着想,还强留你们兄弟…。唉!枉做小人了!…既然贤侄主意已定,那…叔父这就不再强留你了,你且帮你堂兄收拾一下,叔父这就派人送你们回家!”
郑雁卿一听大喜,当即拜谢道:“谢叔父体恤,雁卿感激不尽!只是,叔父言道自己枉做小人…恕小侄不敢苟同!叔父对雁卿和家兄可是实打实的提携照顾,半点不曾作伪,小侄早就了然于心,铭刻腹内,似叔父这等赤诚君子哪里会是小人呢…倒是称之为君子亦不为过呢!”
张县令这才收起刚才的肃穆,一脸好笑的说道:“你倒是有张好嘴,跟你那父亲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刚才还在着埋怨叔父强留你兄弟二人,这才一转眼,就变着花样恭维起老夫了,这面憨心黑真是一点不差呢!…。不过叔父虽然答应今日放过你这回,但是你却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代价?”郑雁卿疑惑不解地看着张县令。
“没错!…雁卿贤侄儿,你今夜要离开不是不行,但你必须留下些诗词才行!…嘿嘿~!今夜若是就此轻易地放过了你,待三日之后你外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