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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埋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你们日本人不是讲究叶落归根吗?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您这个愿望恐怕要落空了。你的战友找到你的尸体的概率,应该不会超过百分之一。你也知道,战争中失踪一个小小的二等兵,实在是再平常不过了。也许几年之后,你的家人还会在家乡苦苦等候你回去,但是你,只能是一个孤魂野鬼,飘荡在异国他乡。”
山口龙介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感觉了。“混蛋!混蛋!你是魔鬼,你不是人!”他破口大骂,希望能够激怒江山,让对方直接给自己一个痛快。
江山仿佛听到对自己的褒奖一样,冷笑了一声,冷冷说到:“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魔鬼,带领你们日本人走向地狱的魔鬼!现在,慢慢体验死亡的味道吧,勇敢的士兵!”说完这句话,他就不再出声,坐到一边看着山口龙介。
山口龙介不知道江山就在自己身边,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在强大的心理暗示作用下,他只觉得自己手腕上的暖流越来越清晰。想想刚才那个冰冷的声音所描述的场景,再想想自己的下场,他终于要崩溃了。什么该死的秘密,该死的军队,还有这场该死的战争,统统见鬼去吧!他现在只想快点死掉,失去意识,再也不想体会这种恐惧的滋味了。
“你回来!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给我个痛快!”山口龙介歇斯底里的大叫着。江山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并没有出声,他现在还在等,等山口龙介最后崩溃的时刻到来。
“你回来,求求你,快回来!不要走!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的秘密吗?我全告诉你!求求你了。”山口龙介没有得到回应,那种恐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已经失去了坚持下去的力量和勇气。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让刚才那个魔鬼赶快回来,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他,然后自己就解脱了。
眼看着对方已经彻底丧失了抵抗的意志,江山这才悄悄走到他的身边,冷冷的问到:“你们的人数、兵力分布、下一步作战计划是什么?你知道什么?全部告诉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有什么隐瞒,你知道后果。”
江山的声音冰冷的像是千年寒冰,不带一丝感情,但是此刻在山口龙介听起来,却像是来自天国的福音一样动听。他连忙将自己知道的情况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了出来。有些地方生怕江山不相信,还详细的解释了一番。
等到确定山口龙介已经说完了所有的情报之后,江山伸手捏住了他的喉咙,说到:“你在一个错误的时间,来到了一个错误的地点,如果你是一个客人的话,我们会用美酒迎接你们,可惜。。。。。。下辈子,不要投胎做日本人了。去地狱洗刷你的罪恶吧。”
山口龙介知道最后的时刻就要到了,不过他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有一种解脱般的期待。他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嘴里喃喃的说着:“妈妈,我要回日本,妈妈,我想回家。。。。。。”
江山心中一颤,随即一咬牙,手上发力,捏碎了他的喉骨。山口龙介口中发出破风箱一样“嗬嗬”的声音,胸膛剧烈的起伏,想要吸入足够的氧气,却无法如愿以偿。渐渐的,起伏的频率越来越低,直到完全停止。
一边的刀锋已经看傻了眼,自己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这个日军士兵还是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大队长只是在他的耳朵边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些啥,这个鬼子就痛痛快快的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说了,临了还求着大队长杀了自己,好像大队长杀了他就是多大的恩惠似的。要不是亲眼所见,自己肯定以为是在做梦。
他凑到江山身边,由衷的说到:“大队长,我是真服了!您是这个!”说着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江山却像耗尽了心力一般,无力的挥挥手,走到一边坐下,说到:“你去把其他人叫来吧,我们开个会,情况有变化了。”
刀锋疑惑的看了看他,想要问些什么,不过看到他眼中深深的疲惫和无力,还是知趣的走开了。
江山是真的心累了,刚才山口龙介临死前的那几声轻唤,让他有了一种痛心的感觉。如果不是这场该死的战争,这个年轻的日本人,也许正在家乡的田间劳作,身边是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恋人或者妻子,家中也许会有一个年迈但是慈祥的母亲,做好了晚饭等着他回去,也许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在蹒跚学步或者咿呀学语,期待着爸爸给自己带回来一只蜻蜓,陪着自己玩耍。。。。。。
但是这一切,都被这场该死的战争给毁了,他又想起了刚回国的时候,自己亲手杀死的第一个日军士兵。同样是那么年轻,同样向往美好生活的中日两国年轻人,本来这辈子也许都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在相距遥远的两个国家,过着平淡却又幸福的生活,却因为那些肮脏的政客们的欺骗和谎言,在这片土地上你死我活的厮杀着。
田园、炊烟、村庄和笑脸,在江山的脑海中逐渐变化,最后幻化成了战场上不断的爆炸声和枪声、火光中敌我两方狰狞的面孔,还有不断的冲杀声和垂死的惨叫。
江山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些声音和景象全都甩出去,却发现似乎没有什么效果。不由得嘴里低声骂了一句:“这他娘的该死的战争!”
等到弯刀带着小队队员们走到江山身边的时候,他还是强自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不管怎么样,战争还在继续,自己的肩膀上,还挑着全大队上下三千多人的性命。这副沉甸甸的担子,让他没有退缩的余地。
不过江山一张嘴,第一句话就让弯刀等人大吃一惊,下意识的觉得大队长疯了。
“转向向南!我们避开伪军,去找日军第四旅团,和他们做生意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日军第一窝囊废师团(一)()
“大队长,第四旅团,可是日军的主力师团啊!咱这不是自己往虎口里送吗?”弯刀不解的问到。他实在是搞不懂江山在想些什么。自己就这么几个人,还不够日军主力部队打牙祭的,现在竟然主动要往日军主力师团堆里钻,大队长难道真把自己当成齐天大圣,准备大闹天宫了不成?
江山自然没有自大到认为这几个人就能消灭一个整编的日军主力师团。过分的自大,那就是傻瓜了。
不过,如果这个常备师团是大名鼎鼎的第四大阪师团的话,那就又要另当别论了
这个师团,虽说是日军17个常备甲种师团之一,但是跟一般作战勇猛、毫不惜命的日军师团比起来,第四师团绝对算得上是一朵奇葩!
大阪第四师团成立于1888年,士兵主要由大阪的菜贩走商组成,是日军中的资格最老的师团之一。这支部队下辖四个联队,配备了一流的武器装备,堪称日军“精锐”。然而它成立没多久,“窝囊废”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日军。尤其是第四师团的核心部队――第八联队,因为在日俄战争中屡战屡败,获得了“败不怕的八联队”绰号。
但是这支部队,在日本国内却是赫赫有名的“勇猛顽强”,当然,是针对自己人。。。。。。
1933年,第四师团二等兵松井在大阪市中心闯红灯,结果和警察发生冲突,师团长寺内寿一为了“维护大日本皇军的尊严”,毅然带兵砸了警察所,史称“大阪GoStop事件”,第四师团在日本国内的“武勇”可见一斑。
1937年,因驻华日军兵力吃紧,日军大本营将第四师团调到中国东北,划归关东军序列。怎样才能让这支部队焕发战斗精神呢?日军大本营着实费了一番心思,结论是指挥官对于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具有决定性的作用,于是日军大本营先后调来几位名将整训该师团,例如绰号“马来之虎”的山下奉文就曾担任过师团长,但他也拿自由散漫的第四师团没办法。
精训两年后,第四师团终于有了露脸的机会。1939年,苏联与日本在中蒙边界的诺门坎地区发生战争,关东军下令驻扎在伪满洲国北部的大阪、仙台两师团紧急动员,增援前线。仙台师团(即第二师团)接到命令后,强行天从海拉尔赶到诺门坎,抵达战场当天就投入战斗,但很快就被苏军打了个落花流水。
与此相反,第四师团的出动命令虽然下达,却迟迟不动。原因是动员令下达后,师团内的疾病患者激增,放眼望去,满营都是因为五花八门原因要求留守的官兵。激动的日军联队长在狂怒之下,亲自坐镇医务室参加诊断,这才勉强组织好部队向前线进发,“联队长改行当大夫”的笑话也就此在日军中流传开来。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第四师团的士兵们又耍起了新的花招――消极怠工。从海拉尔到诺门坎,第二师团走了4天,第四师团却整整走了8天,而且大量人员掉队。凑巧的是,第四师团先遣队到达前线的当天,苏日宣布停战。
消息传来,掉队的第四师团官兵仿佛吃了大力丸一样迅速跟了上来,连留守的官兵也有不少“带病”赶赴前线,一边还在万分懊丧地抱怨居然没有机会打上一仗。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返程的时候,齐装满员、精神饱满的第四师团,成了日军中最威武的部队,而率先赶到战场的第二师团却丢盔卸甲、伤兵满营。关东军负责新闻宣传的军官实在看不过去,提起笔把日军报纸呈上审查的《我无敌皇军第四师团威势归来》新闻标题改了一个字,变成了《我无伤皇军第四师团威势归来》,拐弯抹角地嘲讽了这支“软蛋”部队。
尽管出尽了洋相,但第四师团运气却相当好,因为当时侵略华中地区日军战事吃紧,急需增援,日本军部只好放弃追究第四师团,急调其南下增援。第四师团摇身一变,又成了日军精锐的第十一军中的一员。
其实,第四师团的名声,中国军队早有耳闻,早在徐州会战期间,中国军队就遇到过一支“奇怪的日军”。当时,面对日军合围,李宗仁指挥四十万大军巧妙地跳出了日军的包围圈。但中国军队突围后已是人困马乏,重装备也丢失了很多,战斗力锐减。在过鲁苏皖边境一条公路的时候,疲惫的中国军队忽然发现路上出现了一支装备精良的日军部队。
因为部队已十分疲惫,中国军队发现敌军后惊惶失措,混乱地离开公路撤向附近的山区。奇怪的是,过了很久都没有日军追来,中国军队的指挥官惊奇之余派人打探,却见那支日军丝毫没有追击的意思,相反,日军还在公路两侧堂而皇之地烧起饭来。这支奇怪的日军部队正是第四师团的南进支队。
由于刚刚跳出日军包围,形势仍十分危险,中国军队只好横下一条心,硬着头皮横穿公路而走,结果竟一路平安。事后,南进支队的部队长却以“严格遵守作战纪律”为由向上级解释道:“没有得到对中国军队进行截击的命令。”
消息传到中国军队耳朵里,“大阪的日本兵不会打仗”的说法就流行开来。每次战斗,中国军队一听对手是“大阪师团”,往往士气大增,抢着和第四师团交战。刚到前线的第四师团猝不及防,接连吃了几个窝囊的败仗,甚至牵连了友军,以至于友邻部队向十一军司令部抱怨:“有第四师团参战,本来能打赢的仗,因为敌军士气大振,也会打输……”
自此,日军第十一军指挥官只好让第四师团专心在后方“待机”了。曾有一次,第十一军司令官阿南惟几不信邪,派第四师团在长沙会战中打主攻,结果第四师团一进长沙就被赶了出来,全线溃败。守长沙的国民党军队是薛岳所部精锐,也只有阿南这种榆木脑袋会用第四师团当主攻。
鉴于长沙会战中的表现,第四师团成了日军的“丧门星”,哪个军都不要它,大本营只好将其改为直辖部队。这下第四师团的兵有的吹了:“老子当兵就在甲种师团,开战时属于关东军――精锐,仗打起来在十一军――还是精锐,最后十一军装不下我们了,只好改大本营直辖……”
第四师团虽说窝囊,但毕竟是甲种师团,老兵多。由于日军作战损失很大,急需补充老兵,便不时抽调第四师团官兵补充到其他师团。当时,日军各部的临别致词都有自己的特色,比如第二师团,战况较好时就说“武运长久”;情况不妙时就说“九段坂见”(靖国神社在东京九段坂)。然而第四师团的官兵告别时,却常说“御身大切”,翻译过来,即“保重贵体”、“身体第一”,或者干脆就是“保命最重要”。
后来,日军在进攻衡阳和芷江时遇到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战斗一开始,来自第四师团的老兵又故伎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