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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栓心里有些着急,这几个强盗,象牛皮糖一样,粘上就摆脱不了了,看来,只有狠狠地杀伤,若是再杀一两个,就能扭转局面了。他不由得想起了石锁、大凤、段老三等人,自己和阿宁,若是有他们一半的武功,这几个毛贼强盗,早就打发了。
这时,让胡栓更加担心的事发生了,又有两个强盗,从山下走来,和原来的三个汇合在一起,这样,有战斗力的敌人,就又增加到了五个。阿宁也看见了,指着前面说:“你看,他们还有增援的。”
“没事,”胡栓安慰阿宁说:“反正他们冲不上来。”
那个大院里,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见灯火,看来,里面确实没有人。
神仙一直躲在拐角后面,靠着山壁喘气,忽然叫了一声:“上面有人。”
这处山壁,很是陡峭,从上面根本下不来,难道是强盗悄悄爬到上面,以图往下袭击?胡栓和阿宁都吃了一惊,仰头往上一看,果然一个黑影,正在头顶上方一丈多高的崖壁顶上,拿着一块石头,准备往下砸,原来是强盗偷偷从背后陡峭的山崖上爬了上去,胡栓赶紧冲阿宁喊一声:“躲开。”然后举起手中的弩,迅速向上射了一箭。
阿宁向后一跳,胡栓射出的箭,带着风声飞过去,因为离得近,虽然未及瞄准,却也射中了,强盗闷哼了一声,连人带石头,一起滚落下来。
“啊,”神仙大叫一声。
强盗跌下来的时候,与大石头一块掉落,那块大石头,正砸在神仙的腿上,他的腿本来就有伤,行动不便,这一下没能躲开,被砸得大声惨叫。
“咕咚,哗啦,”一阵乱响,石头砸中神仙,又滚到一旁,而跌下来的那个强盗,摔在地上,此处地面都是坚硬的岩石,一下子跌得头破血流,四脚抽搐,眼见是不能活了。
趁此机会,前面的强盗,猛地冲了过来,胡栓刚刚往上面射了一箭,还没来得及压上第二支小箭,而阿宁在后面,视线被胡栓挡住了,手中的弩举着,却没法射出,赶紧叫胡栓:“你躲开。”
胡栓一边向旁边躲,一边急速地往弩里压箭,强盗这时已经冲到了离他只有几步的距离,而且是四个强盗一起冲上来,眼见情势危急。
“嗷——”一阵怪叫,从后面传来。
这叫声似虎,又似狼,这时天色已经黑下来,山风也起了,这恐怖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强盗们和胡栓、阿宁都是一愣,山中多猛兽,难道有凶猛的动物过来了吗?
这一愣神的功夫,阿宁手中的弩已经射出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强盗中箭,一个倒栽葱,趴倒在石台阶上,向下滚了两滚,后面的三个,慌乱中看见身后约二三十步远的地方,一只牛犊般大小的动物,正向这边窜过来。
“妈呀,”三个强盗同时大叫一声,也顾不得攻击胡栓了,更不去抢救同伴,跳下石台阶,四散而逃,胡栓站立的位置,正是石台阶拐弯的地方,后面是通向大院的窄路,前面是通向下面的台阶,难道也跟着强盗一起跑向别处吗?那就把阿宁和神仙给扔在这里了,那是肯定不行的,他站着没动,仔细向前打量。
一转眼的功夫,那动物又不见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有两个受了伤的强盗,躺在地上。那个脖子受伤的,似乎是死了,一动不动,刚才栽倒的这个,捂着肚子勉强站起来,跌跌撞撞退向后面。胡栓本可以给他补上一箭,要他的命,但他终于没有下手。(。)
第五十六章(5) 逮住瘟神()
一阵山风吹过树林,响起哗哗的树叶翻响声,月亮升起来了。
阿宁去察看神仙,只见神仙疼得大汗直冒,腿也不能动,大概是被砸断了。她用力将神仙拖着,离开崖壁远一点,防备强盗再次从上面攻击。
胡栓依然守卫在大树后面,山中的景物,变得越来越模糊,夜色渐浓,几十步外,几个影子在晃动,看来,强盗们又聚集起来了。阿宁走过来,靠在胡栓身边,胡栓摇摇头说:“这些家伙,阴魂不散,看来还不想撤。”
“咱们不能再客气,他们要再冲过来,杀死一个是一个吧。”阿宁说。
“好,”胡栓点点头,“对恶人慈悲,也是犯罪。”他有些为刚才的心软后悔了。眼前的敌人不退,若是再来增援,趁着夜色黑暗发起进攻,自己和阿宁将越来越困难,小箭逐渐减少,若是把箭射没了,怎么办呢?
“给,”阿宁从后面递过几根树枝来。
胡栓一看,这几根树枝约一尺来长,顶端削尖了,完全可以安在弩上,当作箭支使用,原来是阿宁将山壁上的树枝用匕首砍下来,再削尖了,以补箭支不足,胡栓高兴了,“太好了,只有咱们的箭够用,就不怕他们。”
“嗯,你盯着,我再去‘造箭’。”
阿宁的心灵手巧,此时大有裨益,她本来就是削树枝,编柳器的专家,此时大显身手,一会功夫,便削了一堆小箭,把自己和胡栓的口袋都给装满了。胡栓夸奖道:“你真能干。”
夜色深沉,四外除了山风滚过群山,便是一片安静,胡栓怕阿宁害怕,将旁边那个掉下摔死的强盗拖过来,丢在台阶下,前面二十来步远,那个脖子中箭的,大概已经死了,躺在地上不动。两条死尸横在白色的月光下,使这个本来安静的夜晚,透出阵阵恐怖。
“嗷——”
野兽的叫声,又响起来,阿宁紧紧依偎着胡栓,瞪着大眼睛向前面望,“嗷——嗷——”吼叫声接二连三地响着,显然有猛兽就在左近不远处。
“啊——”有人在叫,可能是前面隐藏着的强盗,接着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边跑边惊惶地叫喊着,在这样的夜晚,人与猛兽在山里相遇,很难抗衡,强盗们吓得落荒而逃,自是在情理之中。
胡栓抱住阿宁的身子,感觉她在瑟瑟发抖,深夜荒山,强盗死尸,已经够可怕的了,再加上虎狼野兽来袭,怎么会不害怕?他自己也心里咚咚直跳,但还是安慰阿宁,“别怕,如果有野兽奔这里来,咱们俩弩一起放,就当打猎了。”
话虽如此说,其实两人心里都是紧张得要命,野兽低沉的吼叫声,忽远忽近,也分辨不清到底在哪里,似乎在围着附近奔跑。胡栓一手抱着阿宁,一手拿着小弩,仔细观察着四周。
吼叫声响了一阵,又消失了,四外恢复了宁静。
野兽又走了吗?胡栓不敢肯定,第一次出现野兽的时候,曾经吓得强盗们四散,反而给胡栓解了围,但不久这只野兽又消失了。这第二次出现的吼声,又把强盗们给赶走了,仿佛猛兽是专门来帮助胡栓和阿宁的。
月光照在山间,黑色的山石,灰蒙蒙的山路,远处黑乎乎的山林,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静极了。
“野兽走了。”阿宁轻声说。
胡栓也长出了一口气,“但愿强盗们也走了。”
侧耳倾听,远远近近,除了受了伤的神仙,在旁边偶尔发出轻轻的呻吟声,再无别的异常动静,阿宁问胡栓:“咱们下山吗?”
“不,”胡栓摇摇头,“咱们不知道强盗们是不是在别处还埋伏着。贸然出去不保险,咱们还是等到天明,再作打算。”
“嗯。”
就在这时,一声呼喊,从下面传来,一开始听不真切,再听,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这声音喊的是:“阿宁姐,胡大哥——”声音细弱,然而却没有听错,确实是在叫着两人的名字。
“阿宁姐,胡大哥——”
乍一听清是喊的自己名字,胡栓和阿宁都是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再仔细一听,阿宁高兴地叫起来:“是阿虎,是阿虎啊。”这个细弱的声音,确实就是阿虎。此时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夜晚,听到小阿虎的声音,两人都是倍感亲切,心里觉得热乎乎的,胡栓朝着前面叫道:“阿虎,是你吗?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黑暗的小路上拐过来,连蹦带跳,一会便来到跟前。
胡栓和阿宁都跑下台阶,拉住阿虎的手,胡栓说:“这里有强盗,还有野兽,你没碰到吧。我们刚才被强盗包围了,打了一仗,你看,那里还有死尸。”
“我知道,”阿虎说:“他们都被我的大黄吓跑了,不敢再上来了。天还亮着的时候,我在山里采菌子,正好看见你们被土匪给追赶,才缀着土匪的屁股,来到莫峰山上,幸亏我带着大黄,如果是我自己,可没有办法吓跑土匪,只能回家去搬兵了。可是那样一来,又怕赶不上。”
“那几个强盗,是被你吓跑的?”阿宁问。
“是我的大黄,”阿虎说着,打了一声呼哨,一会,一只大狗跑了过来,果然便是那条身体硕大的黄狗,胡栓曾经见过,这只狗长得象牛犊子一般高大,虽然凶猛,但很通人性,是阿虎的好伙伴。
“刚才我们看见的那只野兽,就是它吗?”阿宁有些怀疑,因为天色昏暗,那只跑过来吓跑强盗的猛兽,也没看清到底什么样子,只觉得异常高大凶猛。
“嘻嘻,”阿虎笑了笑,从背后的竹篓里,拿出一只野草编的帽圈,套在大黄狗的脖子上。夜色里看上去,大狗看起来就有些怪模怪样,既象狗熊,又象雄狮,阿虎说道:“这是我编来戴在头上玩的,为了吓唬他们,就给大黄戴上了。”他又从背篓里拿出一只长长弯弯的牛角,放在嘴上吹了一下,“嗷——”一声兽叫,响了起来。
“哦,原来野兽的叫声,是你吹出来的。”胡栓和阿宁恍然大悟。(。)
第五十六章(6) 逮住瘟神()
“对啊,我在山里,有时候遇上不听话的走兽,就用这个号音指挥它们。”
胡栓以前就听阿虎说过,能指挥野兽,但他始终不怎么相信,现在想来,也许是阿虎模仿猛兽的声音,用来吓唬其它兽类,以达到驱赶或震慑的效果。
“阿虎,咱们到你家去吧。”阿宁说。
“好。”
胡栓走到神仙跟前,把他给背起来,阿虎说:“哎呀,他受伤了吗?我看看。”他走到神仙面前看了看他的伤腿,神仙身上好几处伤,此时已经气息奄奄,腿上的血,已经将裤管染红。阿虎说:“这样可不行,得赶紧上点药,快进院里去,这是我朋友的家,里面有药。”
“你朋友的家?这个院子吗?”胡栓又吃惊地问。
“对,”阿虎和大黄狗头前带路,走到院门前,拿出一把钥匙,把大锁打开,推开院门,“走,咱们进去吧。”
“他们家没人吗?”胡栓问。
“是的,圣母死了,别人都不在。”
“圣母?”胡栓又是一惊,圣母的名字,在三人峡的山洞里,听阿虎说过,阿虎认识那本神秘的班策木甲上的文字,据他自己说,就学自圣母,但因为涉及保密,这个神秘的圣母,奇怪文字等种种谜团,阿虎既然不讲,别人也就始终弄不明白。
阿虎的神情有些暗黯,“圣母没了,她的孙子是我的朋友,可是,我这朋友找不到下落了,我有他家的钥匙,有时候,我就来这里打扫打扫,替他们照管这里。”
“原来是这样。”
大家在阿虎的带领下,走进院内,院里倒也简单,栽着几棵高大的树木,树下摆着几个石桌石凳,房前几个花圃,栽着各种花木,收拾得甚为雅致,一溜五间瓦房,全都门窗紧闭。
阿虎打开其中一间正房,走进去,摸着黑找着了油灯,点起灯火,胡栓打量屋内,除了一张大床,四壁安放着一排木橱,分成好多空格,摆放着一些书籍、小木箱、盆景之类,墙角还树着一只木头做成的人形玩具。看起来这是一个少年儿童的房间。
“这是你朋友的屋子吧。”阿宁问。
“嗯。”阿虎对房内很熟悉,很快从一个箱子里拿出刀伤药来,并打来净水,胡栓和阿宁将神仙的伤口洗净,敷上药物,包扎起来,神仙此时失血过多,疲累过度,已经晕去。
床头上一方小木柜,上面有一个树皮做成的面具,刻成顽皮猴的模样,阿宁觉得好玩,拿起来看,见面具上还写着一个名字:莫大雨。
“莫大雨?”阿宁不禁惊叫起来。
“是啊,”阿虎说:“我朋友就叫莫大雨。”
“什么?”胡栓惊喜地说:“原来这就是莫大雨的家啊,阿虎,大雨现在就在我们那里,他被坏人拐骗,让石锁他们救了出来,现在就在长沙,真想不到,原来你的朋友就是大雨。哦,对了,这么说来,大雨就是圣母的孙子了。”
“对啊,”阿虎也既吃惊又高兴地说:“大雨在你们那,那可好极了,这些日子,我可担心呢,又找不到他,天天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