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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那些人,和眼前这个,大概是一伙,他们全都武艺高强,神出鬼没,自己哪辈子欠了人情,招惹了一群这样的神兵天将呢?
“陈长官,”姓徐的扔下树枝,“来,我给你搓搓背。”
搓搓背,那还了得?陈大德赶紧说:“好汉,你要我做什么,我做就是了,背倒是不用搓了。”
“那好,咱们就喜欢痛快,直说吧,团部抓的那个人,让你放,你也没这个本事,你只要把一件东西带进去,悄悄扔给他,也就行了。”徐姓汉子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个搓成一团的小纸球来,递到陈大德面前。
这个纸球也就比大姆指略大一点,不知道里面包的是什么,陈大德一见,倒放了心,将这个纸球扔进那个禁闭小黑屋,倒也不是难事。他用手接过来,“好吧,我试试看。”
“不是试,而是肯定得成功,你想想,五省联道那样的计划,你都能弄出来,这点小事,那还不是张飞吃豆芽?”
陈大德大惊失色,赶紧朝四外张望,生怕别人听见,姓徐的又笑了笑,“别怕,这地方很安全,保证没人看见听见,陈长官请放心,我们是讲信用的,肯定不会向外乱说。咱们合作了好几回了,已经是朋友了,只要你够朋友,我们绝对讲义气。”
“是,是,咱们是朋友,”陈大德擦了把脸上的汗。
就这样,陈大德回到团部以后,设法将这个小纸团丢到了小黑屋里。
江生被抓以后,便做好了准备,他知道小白一定会去找湖里的武装小队,自己人一定会来营救自己,因此仔细观察周遭的环境,他发现院里人来人往,挺热闹,那么怎么才能逃出去呢?
外面,传来几句说话声,似乎是有军官来检查,但屋门并未打开,有一个人通过窗户上的破洞,朝里面看了两眼,同时,一个小纸团,飞进屋里来。
江生大喜,那军官和看守的岗哨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江生拣起纸团,凑到窗前细看,纸团里包着一粒药丸,把纸展开,上面写着四字:“吃下,装死。”(。)
第八十四章(4) 朋友义气()
哈哈,这主意太妙了,江生心中想笑,他心里设计了很多种逃跑方案,都觉得不可行,现在一见这纸上的计策,马上轻松了,没有比这再简单容易的事了。他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吞了下去。
没过多久,江生觉得头晕目眩,意识也始模糊,而且身上发凉,他歪倒在地上。迷迷糊糊里,觉得屋门开了,有人进来,接着有惊叫声,不一会,好多人似乎都在周围乱哄哄地说话,有人触碰自己的身体。他紧闭着眼睛,屏住呼吸。
那枚药丸是铁拐李的得意之作“蜇伏丸”,人食以后身体冰凉,神志不清,脉搏微弱,但却死不了,处于“休克”状态。陈歪脖跟着手下跑到小黑屋里,摸摸江生的身体,试试鼻息,摸摸脉搏,只觉得此人气若游丝,体温转凉,脉搏都要停了,他不禁又大骂起来:“谁他娘的把他打死了?浑蛋。”平时自己这些手下胡作非为,打骂犯人,更是家常便饭。
“团座,没人打啊。”看守苦丧着脸说:“我们连手指头都没碰一下,他可能是自己吓死了。”
“放屁。”
疤鼠说:“会不会是装的?”他上来拨拉几下,却摇了摇头,装得再象,也不会把脉给装没了,身子装凉了,于是给陈歪脖出主意:“陈团长,赶紧找名医诊治,还能救过来。”
“快,快去找医生,快点,骑着快马。”陈歪脖指手划脚地冲着一帮手下叫道。
一群大兵,都忙乱起来,抬着江生出了小黑屋,两个小兵骑了马,迅速出了大门。陈大德也混在人群里跟着忙乎,他心里咚咚直跳,知道这个犯人“死”去,完全在那枚纸团,好在大家都在忙着抢救,并没人注意自己。
时间不大,医生便请来了,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材粗壮,穿一身绸子长衫,背着一个药箱,手里还拎着个药葫芦。陈歪脖愣了一下,问道:“这是哪里的医生?没去请城里的名医李国手吗?”
“报告团座,李国手没在家,不过我们正巧合遇到他的师弟了,他们是一个师父的徒弟,本事也应该不会差。”
“这叫什么话?”那“医生”有些不满意地说:“当时我们学医的时候,师兄讲究循规蹈矩,虽然比较扎实,但他不善创新,师父对我善与西医与藏医相辅的做法,还是相当首肯。”言下之意,他似乎比师兄李国手还要强。
大家象众星捧月,簇拥着医生进了屋,江生已经被移到了另一个屋里,躺在一张大床上,医生走近前,摸了摸脉搏,捏了捏胳膊腿,点点头说:“嗯,确实挺严重,他这是气虚内滞,又受了惊吓,只怕还挨了打,乱了少阳经”
“谁打他了?”陈歪脖又冲手下瞪起了眼睛。
满屋人唯唯诺诺,没人应声,疤鼠劝道:“团座,先让医生诊病。”
江生在迷迷糊糊里,能听到旁边人的说话声,他忽然听到了徐厚的声音,心里一喜,差点笑出来,勉强忍住,只听伪装成医生的徐厚继续说:“这种气闭之症,容易堵住经络,伤及心脉,使人忽然猝死。不过,幸亏发现及时,还能救治,若是再晚一时三刻,那就没得救了。我给他用针刺通脉,再以药剂固本,半天功夫,就能缓过来了。”
“那太好了。”陈歪脖说,满屋的旁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徐厚坐到床边,装模作样的闭上眼,又摸了一会江生的脉,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说道:“我刺他两处大穴,当时便能让他有反应,但是能够清醒,还得服药以后。”
“大夫,快点吧。”陈歪脖催促道。他觉得这个医生有些罗嗦,医术如何,还没见到,嘴上说个不停,倒象是街头卖大力丸的那些江湖骗子。
江生听了徐厚的话,明白他是在提醒自己如何配合。他知道姐夫徐厚稍懂一点医道,但也只是从武功的角度粗通,不但及不上铁拐李,连石锁也不如。忽然觉得腿上一阵刺痛,便浑身一抖,嘴里“嗯”了一声。其实徐厚这一刺,手法既不对,拿捏又不准,不象中医扎银针的感觉,根本就是外行乱刺。陈歪脖歪着脖子看了看徐厚,“先生,怎么扎出血来了?”
“银扎嘛,有急针、缓针、血针、汗针之别,一般庸医,只会一两种,我学过七八种。”徐厚一本正经地说。
这一下“血针”竟然起了效,江生慢慢蠕动了几下身体,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旁边的陈大德叫道:“见效了,见效了,真是神医。”
徐厚又拿出一枚药丸,给江生塞进嘴里,两个士兵抬起江生的脑袋,帮着喂水灌药。江生知道还没到“醒过来”的时候,便依旧低垂着脑袋,紧闭双眼。
针也扎了,药也灌了,江生虽然有了反应,但还没苏醒,陈歪脖问:“先生,得多长时间,他能醒过来?”
“等一等,”徐厚弯腰在药箱里翻找着东西,脸上现出着急的模样,“坏了,坏了,我这里缺一味药,我得赶紧去找。”
“骑我们的马去,快。”陈歪脖说。
“好,”徐厚说着,收拾起药箱,“你们在这里,要派人随时按揉他的少阳脉各穴道,如果出现脸色赤潮,眼瞳放大,得赶快以‘三快三慢’手法,挤压胸脯,否则就没救了,还有,得随时注意他的脉搏动向,一旦有‘沉滞压惊’之象”他的话还没说完,陈歪脖便打断了,“先生,你说的这些,我们怎么会做?我们要是医生,还找你干吗?”
徐厚思索了一下,“那这样,长官,你派人找辆车,拉着这个病人,跟我一起走,我到了诊室,马上把药配齐,给他服下,要是晚了,就难办了。”
陈歪脖想了想,“行,我派人护送你们。”他扭头冲手下说道:“找辆车,再派十名弟兄护送。”
一群人乱乱哄哄,把江生给抬了出来,一个小兵从门外跑进来,“报告,外面正好有辆黄包车,我已经叫过来了。”(。)
第八十四章(5) 朋友义气()
徐厚背起药箱,拿着葫芦,跟着一帮士兵,往门外走,疤鼠心眼多,他总觉得今天这事有点怪,于是上前拉住一个小兵,悄悄问道:“兄弟,你们刚才去请医生的时候,是在李国手的家里,遇到他师弟的吗?”
“不是啊,李国手锁着门呢,我们刚要回来,就碰见他师弟也去看望师兄,这不,顺便就请来了。”
“糟糕,”疤鼠嘀咕了一声,这时,众人已经到了大门外,将江生抬上了黄包车,一帮士兵,骑了马,医生也骑了马,正急匆匆地要出发,疤鼠紧跑几步,追上陈歪脖,拉住他说:“团长,这不对啊,赶紧让他们站住。”
“怎么了?”
“这个医生很可疑,他真是李国手的师弟吗?这么把犯人给放出去,不保险。”
“咳,”陈歪脖歪着脖子斜了疤鼠两眼,“兄弟,岳阳是咱们的地盘,有什么不保险?我还派了十个弟兄护送,万无一失,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
“现在乱党和其它各派军队的活动,都很猖獗”
“哈哈,在咱们岳阳,就只有我的军队,没有别的。”陈歪脖梗着歪脖子,得意地说。
这时,一行人马,已经离开了团部,疤鼠见说不动陈歪脖,摇了摇头,拔退跟着出了院子,向远处望去,只见前面的黄包车和护送的骑兵们,拐过弯去,很快就不见了。
拉黄包车的人,是小个子,他装作闲遛达,拉着车转悠到团部门口,马上就被里面的士兵给叫住了,接着,江生被抬着出来,放到黄包车上,江生服了解药以后,神智已经清醒,只是头还有些痛,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了拉车的小个子,依旧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倚靠在车的后背上。
徐厚骑着马走在前面,不住扬鞭催马,小个子拉着黄包车一溜小跑,街上的行人见了,纷纷躲避,队伍越走越快,后面的骑兵队长也起了疑,催马上前问道:“先生,你这是去哪里取药?”
“城外。”
“站住。”队长觉出事情不妙,赶紧把背上背着的长枪给拿了起来,徐厚忽然回过身来,拿起手中的葫芦,便砸了过来。
葫芦有二尺多长,“忽”地一下冲队长的脑门飞过来,正砸在队长脸上,队长躲避不及,“哎哟”一声,身子歪了歪,差点从马上掉下去,这一下,队伍乱了起来,士兵们一边乱喊着一边纷纷抄枪,江生猛地从黄包车上跳下来,小个子说:“快跑。”将黄包车一扔,拉着江生,向前便跑。
徐厚双腿猛一夹马肚,催马向前疾驰,但这里不是野外,街道曲里拐弯,马匹并不能发全力奔跑,这时,听后边士兵们一阵乱嚷,他知道马上便会受到攻击,这当口正跑到一处胡同里的墙边,他将身一纵,身子离了马背,双手攀住墙头,便跃到了墙上。
“叭叭,”后面的士兵们开枪了,但这时小个子和江生已经拐过了墙角,徐厚在墙头上象狸猫一样,伏着身窜了几步,也跳到了前面的胡同外。
士兵们骑在马上,射击并不准确,他们驱马跑出这个胡同,只见前面逃跑的“黄包车夫”和犯人,以及“医生”,都在奔向另一个窄小的胡同,他们一边乱嚷着,一边举枪射击,同时催马奔过去。
“叭叭叭,”前面,忽然飞来一串子弹,一个骑兵“哎哟”一声,从马上栽了下来,让这群骑兵吓了一跳,岳阳城里,本来就只有他们是武装力量,哪里来的队伍用枪阻击?难道是土匪进城了?或是别派部队,打进来了?
“叭叭叭,”枪声接二连三地响着,子弹“啾啾”地从身边飞过,这几个士兵吓蒙了,不敢再追,纷纷从马上跳下来,躲到墙角后边,一边用枪向前射击,一边乱哄哄地嚷着:“不好,前面有埋伏。”“快去向团长报告。”“有人攻城了。”
徐厚紧跑几步,追上小个子和江生,三个人一阵猛跑,钻进小胡同里,从旁边跑过来几个持着枪的小队队员,带队的是满伯华,他挥着手说:“快,快走。”
“叭叭叭,”身后,枪声响得越来越激烈,说明敌人的大部队已经出动了。大家迈开双腿,一阵狂奔,岳阳城并没有完整的城墙,一行人顺着勘察好的线路,很快跑出了城外。
徐厚问江生:“怎么样?”
“没事,你这个医生当得不错。”
放慢脚步喘了一阵气,大家不敢久耽,知道城里的陈歪脖很快便会调集追兵扑过来,于是马不停蹄,赶紧奔到湖边,老齐、小白和几个队员都在这里,大家一起上了船,扬帆,向湖里驶去。身后的枪声,还在零落地响着。
阿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