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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我们武大郎挂掉之后，变成了蜻蜓眼？脑补蜻蜓苍蝇的复眼结构可以做到这么个程度。嗯，苍蝇可以排除掉，只有蜻蜓的眼体特别大，其视线可以不受身体遮挡。
但蜻蜓的视线也不可能完全无死角，肚皮下面还是有大眼睛看不到的阴影面。
我们飞哥现在完全没有任何视界死角。
这还不诡异？飞哥是担心或会吓到了妹纸，所以有所保留地含蓄加以表达。没敢直接把这不科学的观感一口气全说出来。
当然，这系统妹纸似乎是单边可以共享飞哥的六感和思维脉冲信号的。（她可以透视飞哥，飞哥不可以看到她动态，所以是个很不公平的单边。）
这诡异的感受其实是瞒不过她的。飞哥也就是好心好意地缓冲一下，不想太突兀地吓着了她这么一番日常的善念。
却不料妹纸毫不介意。
【请宿主保持情绪稳定，不必为此惊悚，这是第九象限的常态，刚开始感觉不适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你很快就会习惯的】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这又超纲了吧。
姑娘你也说出“没关系”这样的台词来被我抓住现行了吧！
“嗯！第九象限是吧？超纲内容你晓得我听不懂的。懂或不懂其实我根本无所谓嘛。反正我都是无所谓先生嘛。你说是吧？我的没关系小姐？”
虽然对方已经可以肯定九成九不是亲妹纸了，飞哥还是十分慎重地继续坚持着乐观和逗比的日常生活大纲。
【虽然超纲，但是理解起来也不算多难。话说平面解析几何的四象限划分法你还有印象吧？没还给体育课代表吧？】
飞哥也是不大好意思恶意调戏自家系统，老老实实地回了这话：
“第一象限＋＋，然后＋……、……＋、………，也就是左上，右上，左下，右下，这么四块对吧？”
飞哥的脑袋感觉微微有些冒汗（虽然已经幽灵化，感觉还是有脑袋的）：
“你没说错，我还真把这些姿势还给课代表了。我现在闹不清哪个是第二象限。这个正确的序列是怎么排的？顺时针一二三四，还是左上为二，右下为三，左下为四这么绕着算的？这个还真是忘光光了哎！”
【这个其实我也不记得了】
系统妹纸的说法顿时令我们飞哥内牛满面。
亲人啊！你跟我一样闹不清啊，太感人了！
可是身为的厨子的我不懂这个很正常啊，身为系统的你竟然也不懂，这个设定是不是感人至深过分了点？
没有最感人，只有更感人。
你竟然还没羞没臊地坦然承认了！更更感人的是，这道疑似超纲的象限大题，不是飞哥提出来的，是系统你自己提出来的。
这得是个没心没肺到了何等丧心病狂地步的学渣系统啊！
这已经渣到完全不可思议的心理变态程度了吧。飞哥情不自禁地开始怀疑人生，穿越的前途看起来是一片渺茫。
……
第245章、学渣随时走神（）
【说起来这倒也是个麻烦事儿……】
系统妹纸继续没心没肺的，一副无其事的样子：
【这些常识本应该顺手普及给刘道友，现在咱俩都闹不清一二三四的正确顺序，那就只好让刘道友吃点亏了，咱们翻过这一页不提好像也没啥关系。】
妹纸看样子已经被我们飞哥提倡的日常逗比态度深深感染了。
保持积极乐观，继续没羞没臊。
【反正咱们只需留意第九象限的事情，前八个之间的关系弄错了也没关系】
飞哥站在无所谓先生的立场上，赶紧给没关系小姐捧场：“我无所谓啊！你说没关系那就没关系咯！”
【你知道四象限法是在二维平面上划出来的人工分区，对吧？那么三维空间是不是四象限相应地也就变成八象限了呢？】
“四变八感觉好像线性代数哦，这么高大上的姿势领域，难道不该是几何级数的跃迁吗？四象限之上，我还以为会直接升级成三十二或者三十三象限呢。”
【说正事儿呢！别贫！】
“这还真不是犯贫。真心觉得四过了就八，不够高大上啊。系统你确定这么胡诌真的没关系？”
虽然看不见，直觉很明确地感受到来自系统的白眼。
【我说三D八象限那就是八象限。现在假定咱们玩了一出奇点爆炸，又或者超光速扭曲了一把，跳出了三D象限，那么请回答：我们将进入第几象限？】
“……这个我真不知道。”飞哥是个实诚人，不愿意不懂装懂。
【你可以脑补一个魔方，咱们本来身处于中间的一个方块之内，这个方块就是最基础那个三D宇宙。现在，假定咱们已经成功地蹦了出来，像个蚂蚁似的爬在该方块的膜外层。假定咱们这只小蚂蚁已经顺利爬遍了理论上能够爬到的整个表层新世界，那么，你猜这只蚂蚁能够看到一个怎样的宇宙？】
“不知道！我无所谓的。话说你干嘛忽然跟我提起这种晕头晕脑的事情。”飞哥感觉头已经晕了。
【喂！不是你说你的视界变得很诡异嘛？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一点都不诡异，进入第九象限本来就该获得这样的视界。这不是超能力，也不灵异。这就是咱们这个世界的日常。】
“这样啊……”飞哥觉得对方好像不是开玩笑的，也就跟着严肃起来，“这好像略难，且容我再想想。我感觉有点混乱，需要从头捋一遍。”
【捋吧！捋完了吱一声。我帮你补全刚刚那套残缺版初中化学，话说，平面解析几何是初中的还是高中的，要不要一起批发给刘道友？】
飞哥忍不住从内心深处鄙视了自己的系统一眼：“省省吧！你跟我一样渣！一二三四的顺序怎么数都闹不清，拿什么给人家补全？”
【我们可以自定义啊！无非就是＋＋，＋…、…＋、……，谁先谁后有什么可讲究的？咱们瞎掰一个新顺序也是一样的教学效果。没必要刻舟求剑，能领会差不多的精神就行，是吧是吧】
“好吧差不多小姐你说了算，我无所谓。”
于是这两个学渣就开始肆无忌惮地祸祸某个一心想要求得真知的古代杰出青年。
其实也没祸祸到多么严重的程度……
系统很快就变得力不从心。
【不行啊！我快要编不下去了，我说咱们得想办法复印一套正经的中学教材才行啊。】
“你觉得咱们能去哪里复印呢？”
【赛扬学弟不是说咱们全都是映射过来的么？你加把油试试，看看能不能把记忆中全套的课本打包一起投影过来。】
“别做梦了！那不可能！说出来不怕你笑。我连那些课本总共几本，分别叫啥书名都不记得了。你还指望全复制？高考状元来了也做不到啊。你这想法哪来的？是不是这两天忘记吃药了？”
【……】
系统进入了长考模式。
这一次看起来她好像很认真。竟然无心跟宿主斗嘴。连忘记吃药这样明显的攻击，都没有给予还击。
很明显系统妹纸是专心想辙去了。
看她如此认真如此投入的样子……好像她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按照常情而论，一个学渣，想凭自己的记忆，把数理化历史地理生物语文全套中学课本，一字不漏连图带表全部“复制”过来，这简直是青山医院老病号才会发生的超严重臆症。
然而，飞哥现在就在想，我们此刻所处的，并不是一个“合乎常情”的位面啊。
照系统妹纸这状况看起来……这样的“打包”和“复制”，好像是所谓“第九象限”真可以有的事情？
话说这第九象限究竟是个啥呢？
刘道友刚刚接受了大量来自异界的新姿势，低著头眼观鼻鼻观心在那里认真默记，一时气氛安静，没人吱声。
姚道友一去不回。
藏书馆门外的庭院里有夜风吹拂，落叶在地下发出微不可闻的沙沙声。
系统：【……】
蒯飞：“……”
我们飞哥作为不认真没所谓先生，从来就不是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三好人才，他这时候就忍不住思想开小差。
就好像以前读书时在课堂上不肯听讲，胡思乱想一样。
这是学渣的本色，是不容改变的基因本能。
古人有曰过：是真名士理应风流，是大英雄自然本色，唯大学渣随时走神。
飞哥这时候就发动起自己尚未完全熟练的第九象限全视之眼，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刘道友一番。想看看这刘道友之前究竟掏得了几个鸟蛋。
除了鸟蛋……似乎屋脊上的镇脊神兽石雕，掉了下来。也不晓得刘道友有没有找到那个东西。
倘若找到了，会揣在他身上哪个口袋里呢？
我们飞哥这时候浑然忘记了去查问这么一句：系统重启成功之后，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复原武大富曾经拥有过的那具“真实身体”。
全视之眼……也不知道第九象限是不是人人都免费拥有这项天赋，估计就这么命名这个无死角全面环视功能吧。
冲着刘道友认真看过一遍之后，飞哥觉得刘道友身上好像没地方可以揣得下一个折翼坠落下来的镇脊神兽。
无论貔貅还是螭吻，都该是立体的沉甸甸的。刘道友身上道袍贴身平整，剪裁得十分合体，随便揣上任何道具，都会明显凸起一块来。
目测这家伙腰间起码揣了五个六个鸟蛋，这根本瞒不过我们飞哥的全视之眼。
然而这些凸起之物，全都是圆乎乎的轮廓。
所以，刘道友应该是没能找到某只丢失的神兽……当然那东西也有可能被姚道友揣走了。
……
第246章、不了了之（）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蒯飞的意料。
这么说其实也不对。
并没有发生任何让人大吃一惊的事情。实际情况是后续的发展过于平淡。平淡得让人大失所望。
姚道友把诡异小纸人事件报告上峰之后，范真人和林真人出乎意料地淡然处之。这两位领导甚至根本就不打算亲自来案发现场查勘一番。
仅仅派来了两名比较资深一点的中年道士。
走过场似的，跟姚道友和刘道友做了笔录。把藏书馆发生事故的现场，画了份草图。图上用银针标定两张小纸人出现的位置。
然后……此事便不了了之。
小纸人上插了银针（蒯飞觉得这大概就是神霄版的图钉）。道士们胡乱绘制了一幅案发现场草图，用图钉把小纸人扎在这幅草图上。整张草图卷成一捆，被扔进了一本版面阔度足足有整面墙那么大的巨大书架。
这就算完事儿了。
李真伊武大富两个大活人离奇失踪，似乎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也不知道这算是神霄宫草菅人命成了习惯，还是，这些道士们统统中了某魔王的失忆黑魔法。总之，大家好像根本不记得这里曾经有过姓李姓武的两个人物。
神霄宫一众高手们，这神经是不是太过大条了些？
藏书馆里少了三卷黑皮书，似乎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觉。也不知道是图书管理制度上存在巨大盲点，还是藏书目录列表被大魔王篡改过了。神霄宫方面好像没觉得自己的藏书少了三本。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蒯飞和他的系统妹纸，被困在了原地。失去了行动力。
哪儿也去不了。
只能悬停在事发时那个原点。无所事事，百无聊赖。除了唠嗑饶舌斗嘴之外，没别的事情可做。
最让人想不通的就是：神霄宫方面甚至没有对此使用开坛、做法、念咒、贴符之类的任何仪式化手段。从头到脚道士们就连随身桃木剑都没拔出来过。
这让我们飞哥感觉很面子。武大郎实在太没存在感了。就这么被无视了。
可是，又觉得这转折实在不科学啊。萝卜炖火药以及颗粒化技术无疑是可以提升北宋黑火药爆燃率两倍三倍甚至四倍的。武博士虽然又矮又丑，从长相上确实很难刷到比较大的存在感。但是神霄宫道士难道就不敢稍稍动动脑子这萝卜技术和颗粒化技术，是从哪里得来的么？
蒯飞倒也不是自居为伟大的传教士，也不是指望着被古代人当作大仙供在神坛上。他就是觉得神霄宫全体道士们，好像都在一种十分诡异的梦游状态。觉得天上掉下来个新工艺是无足挂齿的，无故失踪两个大活人更加视如无睹……一切都好像司空见惯，让人怀疑这些道士们是不是全都变成了黑暗系统控制下的行尸走肉，感觉好像被整体洗过脑的节奏。
再想想又觉得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儿。当日面谒范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