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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家伙竟然毫无压力感？这是个什么情况。”这一次蒯飞冷静选择了正确的思维频道。
黑暗虚空中漂浮的莫名之物，用鄙夷不屑的态度，凛然说了一句：“守夜人零四132，您刚刚说啥呢？”
这感觉好古怪！好像又遭遇了新的灵异事件！
“外星人小姐你在跟谁说话呢？”飞哥怀疑守夜人零四132什么的，是不是在说隔壁刘道友。
这家伙已经肯定不是我们认识的那只赛扬学弟。
TA是另一个来自外星的虚空克苏鲁小朋友。
这家伙的脾气比赛扬糟糕多了。说起来赛扬相比之下倒显得像个温柔腼腆的好孩子，眼前这个新来的才是脾气恶劣的坏小孩。
然而令人感觉灵异别扭的是，这新来的克苏鲁小姐……（听起来是个病娇妹纸的声线，但虚空怪物根本看不清实体，无法确认性别。也就是一大摊墨水飘在空中，谁来管TA是男是女呢？即便是女的，作为一滩墨水，也毫无任何意义嘛。所以性别一点都不重要。）
New克苏鲁小姐的口吻明明是高高在上，毫不客气地藐视着渺小的地球人类，偏偏措辞时又用了一个穿越时空的“您”字尊称。以至于一句话就带出一股诡异莫名的悖乱感。
宋时没有“您”这个说法也没有这个写法。这大概是明代辽东汉族军户跟当地满人混居之后酝酿出来的新语言吧。
纽克苏鲁小姐大概是从明朝清朝或者民国北方突然跨出了一大步，直接跃迁过来的……
然后这外星姑娘大概在明清民国驻留的时间估计是相当短暂，光学了个别发音，根本没来得及领会这里头所含敬语的意思。
结果就造成了这样的怪现象。
想来应该是这样的。
系统妹纸这时候也没闲着。她似乎把地下党接头对暗号之类的技术活儿，一揽子接管过去了。随后纽克苏鲁小姐就不再傲娇。
系统妹纸不知道是用什么频道跟克苏鲁家族进行交互的，反正很明显她的字幕是专门面向蒯飞的。面对外星老板（或者老板家里的纨绔女儿），显然是不可能还用字幕的。
于是蒯飞猜不到系统妹纸跟外星B二代纽克苏鲁小姐具体说了些啥……
总之这虚空中的B二代（BOSS二代，姑且猜她是这么个来历），态度转缓。客客气气地跟我们飞哥寒暄起来：
“黑暗中的信标守护者，横山雁鸣孟阳三处节点的资深守夜人，武前辈是吧？奴奴刚才失礼了，请不要因此影响您的工作积极性。关于刚刚这个小小的不愉快，奴奴希望用五份赛扬拓扑权证来弥补，您能够接受这样诚恳的歉意和补偿嘛？”
黑暗中的信标守护者，横山雁鸣孟阳三处节点的资深守夜人……看样子赛扬一家子都是马丁老爷子的脑残粉，某马丁看样子要发达了。
奶德、三傻、二丫一家子的神话看样子是要火遍大宇宙的节奏。
可是这奴奴又是个什么节奏？这是纽克苏鲁小姐来到大宋新学的古汉语？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这些花絮其实都不重要！
当前唯一重要的是……
“我可以问问嘛？”飞哥按捺住内心的莫名激动（第一次代表地球人类收到外星人送上的赔款，能不激动嘛），尽可能从容淡定地问了这么一句：
“这个什么权证，每份可以兑换多少联盟代币？”
这个问题十分关键。
联盟币动不动就论亿的，超级不值钱。这权证却是五份十份这么玩的，那当然要弄清楚兑换比例。
不然的话，外星妹纸给你五分钱的越南盾，然后你还欢欣鼓舞，那不是丢尽了地球村的FACE嘛？
“联盟代币是什么……”没想到这纽克苏鲁小姐竟然不知道中华厨神大联盟和大联盟使用的代币体系？
还没等蒯飞提问，对方便很有礼貌地笑了笑（听起来是挺有礼貌的浅笑声），“我没搞错的话，一份可以兑换无限联盟币。”
似乎是这一瞬间系统妹纸又跟B二代少女（脑补是少女）及时送去了什么密语。所以B二代纽克苏鲁小姐没有继续从飞哥这里打听关于联盟币的事情，她直接就给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兑换率。
福利来得太突兀，幅度和力度太大，就会产生严重的不真实感。
飞哥现在就觉得很不真实，心想赛扬你妹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情啊。（粗口绝对以及肯定是已经戒掉了，现在脑补这姑娘是之前那个赛扬学弟的妹妹来着。）
大联盟再不值钱，人家好歹也是掌握了随身空间技术，一出手就是三十七套德国产全钢厨具的啊，你把联盟币贬得来一钱不值有意思吗？
纽克苏鲁小姐似乎觉察到来自资深矮个子守夜人的不信任感。
态度十分友善地给出了解释：“一份权证可以用来改写一个页面……哦，你们喜欢称之为位面。五份拓扑权证就代表你可以随心改写五个不同位面的货币体系。理论上您可以创造出五个对您有利的全新货币系统，每一个都等价于某个大联盟现行的代币制。所以一比无限的兑换率没有任何逻辑问题。事实上我可以认为某个大联盟当初就是消耗了一张拓扑权证，从而缔造了那个代币体系。”
啊！完全没听懂！
不过！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纽克苏鲁小姐谈及的页面，令我们飞哥想起了赛扬曾经说过的世界是本书这个事情。
世界是本书，每一页都是穿越界所常说连续位面当中的一个具体位面。
位面穿越剧情当中最牛的老大，一般就说是位面主神。一路开启各种好运光环无敌光环的幸运儿，一般就叫位面之子。
这权证，。莫非就是位面主神的工作证？
一下子就给我发五张？仅仅只是因为某B二代阔小妹一度流露出一个不尊重地球守夜人的居高临下态度，然后真诚想要道歉？
我倒！来自阿赖耶世界膜上的虚空外星人，你们要不要这么实诚啊！我们飞哥现在被你们很严重很严重地感动了！
……
第249章、真高手都是亦正亦邪的（）
刘道友手捏剑诀，举着桃木剑，一脸严肃地四面搜搜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很小心地把桃木剑收回了黄缎子裹着的剑囊中，依旧绑在背上。
拾掇妥当之后，仍回到武博士生前曾经坐过的那只蒲团对面，盘膝坐下，等着下一课。
由此可见刘道友不是一个合格的道士。
（本来他就是来神霄宫混文凭的假道士。）
但他无疑是个很懂得尊老爱幼救死扶伤的好人。
很明显，在刘道士的世界观里，桃木剑是能够压制鬼魂的利器，甚至可能撕裂亡魂。
从刘道友退到一边仔细裹好他的桃木剑，就可以看出他是很仔细的关心着武博士亡灵的健康问题。
一个不捉鬼的道士不是好道士，但却是一个好人。
蒯飞在百忙中抽出空来，冲刘道友笑了笑：
“道友有心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吧，咱们下课了。”
刘道友虽然索敌失败，却笃定可以猜得到这屋里混进来了某种很厉害的东西。
毕竟是天才的元帅级指挥官青年版。就凭之前武博士之灵如临大敌的那么一瞬间的紧张感，就足够猜得到这里出现了肉眼看不见的隙间妖怪。
刘道友倒是想掏出乾坤八卦镜来照一个看看，却又担心武博士会吃不消。
现在武博士说没事儿了，想要把刘道友支开。这么浅显的意图，未来的元帅如何不懂？他一眼就看穿了武博士的这点小心思。
这其实就是说，来了个很厉害的大怪物。
然则这大怪物在最初的一惊一乍之后，迅速证实了是友非敌的关系。
紧接着刘道友还微妙地感知道武博士的亡灵进入了欢欣鼓舞的状况……
（五个位面主神工作证，太劲爆了，能不激动嘛。武博士这时候的激动完全是夸张的，根本掩饰不住啊。）
所以，刘道友低著头，坐在那里，潜心思索起来。
是需要好好想一想了。
从如临大敌，到是友非敌，再到欣喜若狂。
这里头信息量有点大啊！
最肤浅的判定也可以猜到起码是武博士师傅一级的高阶妖灵出现了。刘道友真心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这些天武博士所授的课，以刘道友的见识，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的课目。
虽然是小孩子的课目，却很有用。从刘道友这么个古代人的视角来看，这无疑是仙界、神界、妖魔界、未来界跨越而来的小孩子教程。即便是小儿科，那也是神级的啊。
倘若刘道友可以确定对方的知识来自于未来的话，他原本是打算直说我想学，请不要客气地开出学杂费等等条件来吧。
然而武博士之前的那么一惊一乍，引起了刘道友的深思。
那一惊一乍无论如何也不像是遇到未来穿越客应有的反应啊，更加不像是遇到了神仙。
那分明就是见了鬼的抽搐恐惧反应！
问题于是变得来十分扑什么迷离。
武博士自己即是一鬼，世间上哪有鬼吓鬼的道理呢？除非对方是恶灵厉鬼魔尊之类……嗯，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推断无误。
这样一来，就有点考验刘道友内心的节操了！
求道，求魔。刘道友面临痛苦的选择。
按现代人的说法就是：求知欲强烈的刘道友渴望接触更高级的技术。碍于道士的节操又顾忌对方万一真的是恶魔怎么办。
就好比浮士德跟墨菲斯托做交易。这就是与虎谋皮。
故此犹豫不决。
（所以刘元帅为人不够痛快。这辈子注定是个防御性的军事家。在破釜沉舟的进取精神上，他完全没办法跟岳飞相比。）
总之他就是赖着不肯走，却又下不定决心断然跟恶魔划清界限。
（还不好吐槽犹豫不决的男人是不是不配成为元帅这一类的技术细节问题。楚霸王就是个摸棱不决的选择困难症患者。）
“哎！下课了！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嘛？”
我们飞哥现在急着要催刘道友走啊。飞哥正遭遇前所未有的空前激动，能分心跟刘道友多说这么两句，已经是很有爱心的举动了。
“嗯！是的！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来听听！”
“请问在正邪两道之间，是否还存在亦正亦邪的第三方力量？”
刘道友毕竟是天生就有大智慧的杰出青年，立即想出了这道难题的解法。
嗯，那个神秘乱入的大人物，倘若是个亦正亦邪的立场，那么刘道士继续求学就不会掉节操了。
“当然有！其实真正的高手都是亦正亦邪的。”
讲真我们飞哥的智商情商都不算高。他是真没听出来刘道友的这番言下之意。信口就这么答了。
这么答倒也是完全符合穿越人的日常心态。黄药师杨过什么的不都是亦正亦邪的成功代表人物么？这亦正亦邪其实是褒义词了。名门正道反而是个等价于迂腐的微贬义语。
总之，飞哥这么信口一说，刘道友就坚决要留下来观摩学习了。
从刘道友视角看来，这所谓真高手都是亦正亦邪的说法，所说的岂非正是当前这位看不见的大人物么？
于是，淡然一笑。
“那么武博士要做什么便请继续去做。贫道志愿在此为武博士护法。只盼能够见识到哪怕一点点来自亦正亦邪真高手的力量。倘若需要正式拜师才可以观摩学习的话，还请武博士不要客气地直说出来。这谢师礼必定是第一等足额的。”
“啊！”蒯飞愕然，愣了一下，总算明白了刘道友的意思。
反正我们飞哥是个差不多没关系的无所谓先生。此刻他也不愿意多跟这刘道友身上淘神，索性就点了这个头：“也罢，那你就坐这儿吧。拜师什么的也不用提，咱们都是爱国志士嘛。都是为了我宋崛起而学习，就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啦。”
刘道友也是略有点懵，我怎么就成爱国志士了呢？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多爱这个赵宋国家呢？算了！这话可不敢公然讲出来。于是低著头，嘿嘿笑了两声。不再多话。
“快告诉我这个权证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用，有啥效果！感觉是遇到了相当了不得的好东西呢！”
被刘道友耽搁了这么一小会儿，蒯飞已经急不可耐了。单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我们飞哥是个耿直实诚的人，他就全然没有想到过，纽克苏鲁小姐说不定是不懂行情，开错了价码。他这么一说，说不定惊醒了她，说不定人家会收回成命呢。
由此可见我们飞哥比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