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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崇孝回头一看,笑道,“这不是大丫头家小子嘛!怎么有空到本王这儿来啦?”
“回老王爷,我来找玄晟处理一些私事!”
李崇孝指了指一旁的胡椅说道,“他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先坐这等着吧!张永,奉茶!”
张桓入座,接过侍女端来的茶杯,喝了一口后赞道,“这兰陵沁园茶果然名不虚传!家父一直说此茶乃茶中精品,可遇而不可求,今日正好遇到老王爷,不知老王爷可否赏小子几两?”
“几两?那不显得本王小气?送你几斤又何妨?”
张桓放下茶杯,行礼道,“那张桓替家父谢过老王爷!”
“谢什么谢?自家人无须客气!”
张桓故作退让地说道,“那怎能行!此茶当值金珠,多余的张桓自然要本价购之!”
没想到李崇孝抬手制止道,“此茶对懂的人,可比金珠!但对于不懂之人,不过寻常杂草而已!本王既然说了赠送,岂能再收受金珠啊!再说,与本王这薄礼相比,你送给玄晟的大礼那才叫贵重!”
张桓一愣,问道,“世子给老王爷说过了?”
“这等好事,玄晟自然会对本王说!张桓啊!你可是皇亲国戚之中第一个愿意协助玄晟的人!过几日,本王自会上奏陛下!昔年长公主府里的那纨绔子弟长大了,是该有个好差事!”
张桓一听老王爷要为自己求得一个前程,立即喜上眉梢,起身行礼道,“世子之事关系到灵武数十万百姓,张桓不过是略尽一点绵薄之力,何德何能因为此事,让老王爷为小子叨扰圣上!”
李崇孝平语气淡地说道,“因为你这一点绵薄之力,数十万灵武百姓可以解决衣着难题,这在本王看来,可不是小事啊!”
张桓此时内心忐忑不安,他并不明白李崇孝的意图是什么!张桓找李玄晟合作,从根本上来讲无非是多一条求财的道路。他只知道自己入驻灵武后,会有大把的银子入账,哪里还会晓得其他的影响!
灵武在朝廷眼中是个不收人待见的无底洞,天晓得会不会哪天灵武又变成原样。因此在灵武申请的款项上,户部一直秉持着先富后贫先近后远的原则。哪怕是汉唐皇帝李旻亲自出面,户部总会找到各种理由来推脱。到了实在说不过去,才会给一部分银子,当然这些银子不过九牛一毛,对灵武起不到任何作用。
一开始李玄晟还有周百万和萧辰平帮助,后来又拉入了望北楼,但越往后李玄晟才发觉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灵武自力更生才是上策。何况灵武本就出过强盛的王国,只要政令合乎汉唐的规矩,有朝一日总会再现辉煌。
为此,李玄晟在灵武大战之后在奏章上提了许多难以兑现的请求,汉唐皇帝李旻交给御阁时,杜阁老那是哭笑不得地接了下来。
汉唐皇帝李旻曾经答应过只要李玄晟能让灵武百姓安居乐业,便会封其为王。而灵武则是他以后的封地。既然是封地,那地方的政令自然不会与其他州府相同。
可以说,为了让这枚钉子紧紧地钉在河西,身为汉唐皇帝的李旻亲自钻起了汉唐律例的空子。最后经过多方商议妥协,才有后来新政的出现。
但在张桓看来,那日朝堂论证,老王爷亲自出面。在这场博弈之中,也一定会有老王爷的谋划存在。尤其是方才听到老王爷所言,张桓有些庆幸自己的运气。只要自己握住了这次机会,那日后自己绝对可以翻身。
虽然张桓是京畿贵圈里的纨绔子弟,可这圈子也分了好几个派系。当年因为调戏殷若离被太后严惩,张桓就被踢出自己的小圈子。那时的张桓可是没少在背后诅咒李玄晟,他是纨绔可他并不是傻子。尤其是这近几年来,李玄晟扶摇直上的势头,让张桓是既羡慕又懊悔。而最终让张桓下定主意的,其实是益都的萧辰平。
四年前,张桓亲自带队押送一批上好的绸缎送往幽州,正巧遇到了自幽州返回益都的萧辰平。
二人平日虽没有交际,可萧辰平的大名,张桓还是略有耳闻。小小年纪便成为萧家家主,执掌整个益都,更让人钦佩的是他管理下的萧家无人不心服口服。
由于当时下雪导致车队行程耽误,只好在野外露宿。张桓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味,便走到了萧辰平的车队处,遇到了负责为萧辰平做饭的老五和萧云雀。
冰天雪地最美不过一锅好肉和上好的美酒,这一来一回之间,老五居然跟张桓成了吃货朋友。当萧辰平走出马车之时,张桓已然喝的有些微醉,跟老五吹起了牛。二人你吹我捧,逗得一旁的萧云雀呵呵直笑。
老五擦了擦嘴,笑着说道,“不是我说你啊,张少主,幽州春秋冬时日长,你这绸缎价格又如此高,我看你这一趟十九八九会赔本啊!”
张桓心里也有些担忧,失落地说道,“赔本就赔本吧!做生意哪里没有赔本的时候!顶多证明我这个废物不适合做买卖!”
老五安慰道,“正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哪里会有人说自己是废物的!我瞧你根骨不错,不如拜我为师如何?”
张桓哈哈笑道,“别逗了,我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还根骨不错呢?就算你送我一个美娇娘,我都不一定能搞得!”
老五看了一眼一直吃肉默不作声地萧辰平,靠上前问道,“少主,我瞧他也没传闻中不堪啊,您看要不要帮他一把?”
老五说话声音并没有压低,所以张桓可以听到。此时的张桓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萧辰平。
萧辰平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你怕输嘛?”
“啊?”张桓一脸茫然,想了想说道,“怕!”
“那你想赢嘛?”
张桓丝毫没有犹豫回答道,“自然想赢!”
“那好,你这批绸缎我要了!只不过,我顶多只给你本钱!”
张桓双手紧握,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批绸缎是他翻本的货。如今萧辰平却只给本钱,那他此番出来岂不白忙一场,换作是谁都不会答应。
“成交!”
当张桓说成交二字时,萧辰平只是笑了笑,随后吃完饭回马车继续休息。张桓离去后,老五赶着马车问车厢内的萧辰平,“少主?这张桓看上去也不笨啊,他怎么就答应了呢?”
只听车厢内传出萧辰平的声音,“因为他懂得取舍!明白何时该进何时该退!单凭这两点足以说明他值得我帮助!
另外老五,让车队挂上独孤家的旗子!免得遇上胆大的毛贼狗急跳墙!”
第439章 阴山浮屠(八)()
李玄晟方才晨练过,正准备去沐浴换衣服,未洪志来到王府后院演武场说道,“世子殿下,有位叫公孙苓的姑娘前来拜访?”
“她怎么来了?你带她去别院等候!我随后就来!”
“是,世子殿下!”
半刻过后,李玄晟在别院百芳亭内看到了有些时日未见的公孙苓。
“民女见过世子殿下!”
李玄晟冲侍女挥手,示意退下,笑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公孙苓莞尔一笑,说道,“还不是因为老王爷与西门老先生的赌局!”
李玄晟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是出演西门老爷的戏目吧?”
公孙苓倒是没有不承认,爽快地说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都不用我浪费口舌!”
李玄晟坐在石凳上身子后仰,一副提防地模样,说道,“那是自然啊!本世子要是不聪明点,还不被你们这样的人坑的骨头都不剩啊!”
公孙苓凤目微瞪,不满道,“姑奶奶我何时坑过你啊!倒是你,人都走了,还在襄樊布下暗桩!你这是打算帮助楚王铺平道路?还是为自己的另谋财路?”
“嘘!”李玄晟慌张地制止道,“小声点!你想让我前功尽弃啊!说吧,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公孙苓一双玉手托着下巴,柔声道,“除掉李恒!”
李玄晟诧异道,“什么?这家伙一向安稳,何时得罪了你?再说,他不是跟你师妹苏沐鱼那个嘛?”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襄樊最近发生了一件事,而这件事被宇文大人下令严禁传扬!”
李玄晟立马想到最坏的事情,问道,“苏沐鱼走了?”
“没有,但发生那样的事,这人活着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李玄晟一时猜不到,再问道,“什么意思?”
公孙苓伸出自己的双手,叹道,“鱼儿自幼喜好音律,琴艺在七秀之中更是出类拔萃!在她的眼中,能弹奏出世上无人可及的乐曲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追求!”
说到这儿,李玄晟也明白了过来,苏沐鱼双手被人废了。而且种种迹象表明此事与李恒脱不了干系!难怪上次石蝎书信过来说襄樊发生了一件怪事,却无人不知其内情。
“你确定这件事跟李恒有关系?”
公孙苓摇了摇头,说道,“鱼儿出事那晚,李恒已回到她的府邸之内。虽说他有下人为证,可天晓得这些下人会不会做伪证?”
“那我问你,苏沐鱼出了事对李恒可有什么好处?”
“好处?这个,我并未想到!因为鱼儿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一项守口如瓶!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我也不可能晓得!
但我可以笃定,这件事与李恒绝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李玄晟白了一眼公孙苓,心想,公孙苓何时变得这般愚蠢。用脚后跟想明白的事情,怎么到她这里反倒成了难题。当真是关心则乱,智商都被拉了下来。
李玄晟双臂环抱,闭目说道,“什么证据都没有,你就让我帮你除掉李恒!我就算是当朝天子,那也不能无缘无故杀人啊!
再说了,苏沐鱼武艺如何,你身为她的师姐难道不晓得?能重创苏沐鱼而不受伤,不是用了毒,便是武艺远在苏沐鱼之上!况且苏沐鱼回程路上走得是官道,能在此地行凶的人,你觉得会是白道上的?”
公孙苓反驳道,“这些我自然晓得,恰恰是所有的迹象过于完美,才会让人觉得是场阴谋!”
“依我看啊!是你想的太多!看在你一直帮本子的份上,我就还你一个人情!当然,至于最后结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证!要是宇文大伯怪罪下来,你可要替我担着啊!”
公孙苓镇定自若地说道,“只要你帮我找到废了鱼儿双手的恶徒,你的这些担忧都算不的什么!”
李玄晟睁开双眼,笑着伸出右手道,“一言为定!”
二人一拍即合,异口同声道,“驷马难追!”
七日后,襄樊楚王府中堂回廊,李逸依靠着柱子,右手放在曲折的右腿之上,一头黑羽隼安静落在李逸的右臂护手上,任由李逸抚摸光亮的羽毛。
“小黑啊!你说他们为什么总喜欢争斗不休呢?难道安稳的享受就这么让他们无所事事?小黑啊!有时候真的好羡慕你,不用深陷这囚笼之内,为这些琐碎烦忧!”
侍女走来行礼道,“王爷!石蝎先生来了!”
“嗯!让他过来吧!”
“石蝎见过王爷!”
“免礼,坐吧!”李逸挥了挥右手,小黑振翅飞向空中不见了踪影。
看到慵懒打着哈欠的李逸,石蝎客气地说道,“王爷,前不久苏沐鱼遇刺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李逸捂着嘴说道,“可是查到是何人所为了?”
“紫宸殿十八暗卫之一的高素!”
李逸惊讶道,“你说什么?紫宸殿?那不是皇宫?难道是父皇?这绝对不可能!”
石蝎悄声道,“王爷,只是查到此事行凶之人的功法与他有关!眼下还需找到高大人,亲自询问才会知晓!”
李逸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本人所为呢?既然已有线索,那就传书安京,让晟哥早作打算吧!”
“是!王爷!对了,世子殿下来信说,长孙家的那位贵人要来襄樊!王爷?您见还是不见?”
李逸想到自己皇祖母安排的婚事,心中不免有些抵触。当初他已经表态不愿迎娶长孙瑾,为何还要继续这你不情我不愿的事情。
“石蝎,倘若让她认为我是个风流成性的王爷,她会不会自行退去啊!”
石蝎这辈子一没有谈婚论嫁,二没有游走于花丛绿柳之内,被李逸这么一问,一时间居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石蝎那么尴尬的样子,李逸无奈地说道,“问了你也是白问!石蝎,跟我说说,你是不是还没碰过女人?”
石蝎顿时老脸通红,激动道,“这人啊!既然有七情六欲,那就有各自的追求!有的人贪财,有的人好色,有的人嗜赌,而我呢?喜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