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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巨雕盘旋内堂空中,仿佛受到了琴声的影响,不断变换着自己的飞行轨迹。
琴声嘎然而止,黑羽巨雕振翅扶摇直上,而后向着东南的群山飞去。
群山中一座不起眼的小土山顶,这头黑羽巨雕落在山顶草屋旁的近百年树龄的杉树上。
一名身穿粗布麻衣八尺中年文士从草屋内走出,这文士剑眉丹凤目满头银发,半尺山羊胡,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文士手持汤勺向着杉树上的黑羽巨雕吹着口哨。
黑羽巨雕又从杉树上飞起,在空中飞来飞去。
文士将汤勺中鲜肉扔下空中,黑羽巨雕一口将鲜肉吞下,“那小子来了么?既然如此,我便去见见他吧。真是好久没有喝那小子酿的酒啦!”
夕阳西下,阁飞信让人在内堂设下酒桌,酒桌上放着从吐蕃弄来的牦牛肉,还有他们赤云军的烈刀酒。为此阁飞信还让所有护卫全部离开内堂院。
戌时刚到,那位中年文士一瘸一拐地走进内堂,走到酒桌前拿起一碗烈刀酒一饮而尽,爽快道,“哈,还是原来的味道。”
阁飞信又给文士倒满,文士接连不断喝了五碗,随后打了个嗝。
“天南赤云白宝塔,北枢星辰应龙宫。浴火百炼巫山崖,三江滇池寒锋刀。老鬼,你留下的所有话如今全部应验。如果再不来找你,我怕会没有机会再见到你。”
被称为老鬼的文士,慵懒地斜靠在座椅上,“你这不信命的人?怎么会忽然信起这虚无缥缈的命数?”
阁飞信讽刺道,“你以为我是你?这天命之相无所不知?如果我有你那本事,不早荡平整个汉江南域!”
老鬼用匕首切下一片牛肉,塞进口中,“你这小子,还是没开窍啊!所谓天命早已注定。你又何必去计较?何况如今的你已是大权在握,更是万人仰望的军神。何苦去争夺所谓的天命?”
“哼,正因为是天命,我才要去一探究竟!看看这劫到底是谁的?”
老鬼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小子,莫不是真的想与他斗上一斗。我警告你,他的命数可不是你这萤火之火可比的。
这次你得我听我的,不然到时候你这天南军神可就要灰飞烟灭啦。”
老鬼脸色虽然看上还是嘻嘻哈哈,可那说话的语气却是完全不容置疑。
阁飞信对面前的人从来没有怀疑过,因为他的观星天相绝对无人能及。不然也不会因为太准确,而把自己打成瘸子。也幸亏因为自己心狠才让他躲过曾经的一场灾难。所以老鬼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福祸所倚。
阁飞信端起酒碗一口闷下,怅然道,“老鬼,你知道我最在乎什么?如果我的劫能成为君泰一生平安的护身符,这桩买卖到也划算不是嘛?”
老鬼旋转着匕首,若有所思,“小子,既然执意如此我也不再阻拦。反正天命如此,如同那棋局早已开盘,这次的生死之战绝对不死不休。
恐怕到时候啊,整个南诏将会生灵涂民不聊生。”
阁飞信长叹道,“是啊。最终遭罪的还是那些老百姓,而最后扬名立万却是我这种屠夫吧。”
“哈哈,小子,你倒是会借用龙渊那杀神的名头!”
阁飞信很有自知之明,“我可比不上那杀神。相当年他一枪战四方,座下天策军何等骁勇彪悍。如果不是你和烛龙布下蛊阵,恐怕这南诏早已是亡国之地了!”
老鬼吃饱喝足摸了摸肚子,将匕首甩在桌上,“错,你错啦。不是我和烛龙布下蛊阵阻挡了他,而是因为那杀神在可怜我们,最后选择撤退。
小子,直到现在我还无法忘记那家伙对我说的话,你们实在是太弱了,根本无法成为我的对手。念在你们天赋异禀的份上,留下你们,没准以后还能为我汉唐练练兵。”
这些话从老鬼口中说出时,阁飞信感觉到老鬼心中那份的失落,或许让他真正隐居到群山中的原因,正是龙渊的那些话。以一己之力让汉唐在风雨飘摇中,安然度过平稳的王朝初期。单凭这一点,阁飞信自愧不如。
“听闻盘龙云海城有汉唐李靖驻守,那小娃想来还算有些本事,不如你让他替你打个头阵。试试烛龙的忍耐在哪里?”
“阁准的回信说李靖始终闭门不出,如今已过去半个多月,仍没有要出来的打算。南诏方面除了击败汉唐其余两支御林军,便再没有什么动作。至于派出的应龙卫也早已回到太和城,等候烛龙的手令。”
老鬼轻柔着太阳穴,这酒后上来了劲头着实让他有些头疼。
“所谓打蛇打七寸!这应龙卫其实并不擅长大规模团战。无非就是以个人实力碾压对手,假如对方个人实力更强,这种不擅长协作的应龙卫,反倒没了威胁。”
阁飞信摸了摸胡须,淡然一笑,“实力更强?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先后轻易击败两支御林军,扪心自问我也无法轻松做到。但是有个不逊于我的统帅在那就另当别论!看来,李靖这小子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本章完)
第155章 对决()
轰轰的鼓声从盘龙云海城中穿出,汉唐御林军的军旗整齐划一,所有人都在注视着空荡的演武场。
这一日穆延对外宣称,他要给洛阳王世子李玄晟上上课,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御林军的传统。
在场的御林军中,就属孙逊军衔最高,可他也无法阻止这场比武。
那一日,孙逊从图燕那里知道了惹恼李玄晟的原因。他跟穆延有近十年的交情,也很清楚穆延是个怎样的人!只是没有想到穆延会纵容手下去虐杀南诏的平民。
如果让李靖知道穆延做过这种事,那绝对会被斩立决。由于这个把柄在,孙逊警告穆延最好不要做的太过火。穆延心里虽不爽,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他没有管好自己部曲。
穆延本想把这件事忘记,却不想李玄晟来到自己的军中喊话,说要军法处置那些乱杀无辜的御林军。
穆延被孙逊警告心里本就不舒服,却没有想到李玄晟不依不饶。被李玄晟激怒的穆延自然要找回场子,放出话只要李玄晟能胜过自己,那些违反军规的部下将随他处置。
演武场比武上,二人接连走上场。因为只是比试,防止伤到彼此,二人所用武器全部为木质。穆延使用的是木棍,李玄晟则使用木枪。
孙逊望着已经过招的二人,心里那是一万个祈祷老天保佑,因为他最怕李靖忽然出现。到时候他有心和稀泥,也没办法做到唠。但在他双手合十准备祈祷时,一个他最不想见到的人还是出现了。
李靖一脸疲惫的站在孙逊的身后,“我几天没出门。你们倒是会找乐子?吆喝,穆延对世子,真是好大的排场啊!”
孙逊尴尬地向李靖行礼,“将军,是属下想让兄弟们见识一下,二流武将之间的武艺切磋!才特意安排这场比试!”
“是嘛!既然是这样,那本帅也欣赏一下。还有穆延的事,让他自己去处理。处理得当,我便既往不咎,如果不行,让他滚出御林军,我不需要这种带兵都带不好的废物!”
李靖说出这些话时候后,几乎是咬牙说了出来,孙逊可不想被连累,“是!将军!”
演武场上,三十路御林军棍在穆延的手下,完全呈现出不一样的气势。穆延棍影连绵如秋风乱舞,将李玄晟的活动范围限制在咫尺之间。
“新月如钩!”穆延身形一矮,换成单手持棍自下而上劈出。李玄晟侧身避开,右手木枪瞬间刺出,“啪啦!”
穆延撤棍回防,木枪正好刺到木棍中间。穆延借势将棍弯曲,卸掉大半劲力,却依然后退了三步。
穆延暗自吃惊,“这小子果然有些本事!不行我必须速战速决!”
穆延脚下一蹬,手中木棍如蛟龙出海,“啪!啪咔!”
穆延再次将李玄晟围起,只是这一次穆延的每一棍都势大力沉,李玄晟挥动木枪形成自己独特的防御。
穆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卸力枪法,自己一棍棍用出的气力仿佛石沉大海。
“凤起南山!”
一阵劲风吹起,原本如盾墙的枪法在瞬间完成攻守转换,枪影重重好似万千凤羽,砰的一声,穆延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李玄晟挑起。
“火凤燎原!”李玄晟手中长枪螺旋轮舞,一枪轰向被挑起的穆延。
被挑起失去平衡的穆延,借助李玄晟的每一次出枪调整自己的姿势,在众人诧异眼神注视下,穆延居然用处御林军棍中最霸道的一招。
“盘斧劈山!”
“有凤来仪!百鸟朝凤!”李玄晟木枪回收一瞬见再次施展开来,借助全身气力木枪脱手而出,响起刺耳的气爆声。
“咔吱一声!”穆延木棍碎裂,整个人更是被轰出两丈之外。
李玄晟收回右手,负于身后,穆延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一拳砸向自己的胸口,一口猩红鲜血喷出。
穆延将手中仅剩一尺木棍扔在地上,“我输了!”说完,走出演武场。
原本嘈杂的演武场此时彻底的安静下来,所有人大眼瞪小眼,注视着穆延的离去。
“穆疯子居然输了!”
“是啊,他怎么会输呢?”
“赔死我了,我攒了半年的银子就这么没啦!”
罗易捧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哈哈大笑,这可是三百两银子。
“这下子赚大啦!一赔百啊,可惜我银子不多,不然能多压些。”
收起银子,罗易背着口袋,跑向李玄晟,傻笑道,“世子,看!这是今天你赢的!”
李玄晟握了握右手,见知觉恢复,不禁松了一口气,“你都拿去吧!”
罗易坚决不这样干,将盛有银子的布袋交给李玄晟,“这怎么能行!这些银子是你赢的!就该是你的!我的已经拿出来啦。不信你看!”
见到罗易手中那三两银子,李玄晟会心一笑,拍了拍罗易的肩膀,顺手拿走这三两银子,“既然如此,这三两就归我了。”
李玄晟快步离开,只剩下独自发愣的罗易。罗易回过神,看向李玄晟的背影时心里一暖。
回到自己的住所,李玄晟再次右手握拳,“哎,这一招还是不能熟练掌握!看来以后还要加倍训练。”
李靖内堂门前,穆延赤裸上身接受执刑兵的仗刑。
此时穆延的后背早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穆延眉头紧锁咬紧牙根,额头上汗珠一个劲儿的留下。
李靖坐在内堂书桌前描绘些奇怪的图案,完全不受门外仗刑的干扰。此时的李靖看似心平气和,内心深处其实是在刻意的压制。
他带兵最看中的是规矩,谁敢在他军中破坏规矩,那他就等着承受李靖的怒火吧。
门外的穆延在承受不住仗刑,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将军,人昏倒了!”
未听到屋内的答复,其余人只能恭敬地等候,大气都不敢喘出。
“去军职,将其划归李玄晟骑下。至于那些违反军规的御林军,全部斩立决!”
“是,将军。”
执刑兵将穆延架起,随后将穆延送到李玄晟的军中,看到深受重伤的穆延。李玄晟都有些佩服李靖这家伙的脾气,看似和和气气,一旦发起威来可真是比老虎还生猛。
(本章完)
第156章 副将()
穆延被撤去御林军副将,原本跟随穆延的部曲中并没人出来为穆延出头求情。
他们清楚这支汉唐御林军属于谁,是谁一次次带领他们浴血奋战,是谁一次次的将他们安然无恙带回家乡。
那个人才是他们效忠的对象,是他们御林军的军魂。
李靖将所画的纸张,一张张的投入火盆之中。
火光映照之下,憔悴的李靖露出难得的笑容。
李靖打开房门,看向星河璀璨的夜空,心情大好。
“烛龙,你的应龙卫我可是要收下了。希望你还有别的底牌,不然前辈留给我的遗愿就太没意思啦。”
差点没被打死的穆延昏迷不醒,还发起了高烧。好在李玄晟不是见死不救的主,把殷若离交给我备用的药丸用到了穆延的身上。
服用过药后,穆延高烧逐渐退下。军中医官颇为好奇便问李玄晟这药丸都用了哪些药材,李玄晟想起殷若离的叮嘱,相对委婉地拒绝回答医官的提问。
这可是殷若离独家秘制的药,用殷若离的话来说,自然是千金易得,良药难求。
罗易有了那三百两,近些日子过得悠然自得。有了这些银子,他可以给父母和兄弟安置新的住宅,满足他们三人近十年的日常生活。
对于罗易这种平民出身的御林军而言,金钱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