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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芳刚从桌案上端起一杯水,还未来得及去喝,便被小丫头这咋咋呼呼的叫唤声给吓得楞在原地,拿着茶杯的双手顿时捏的更紧了。见状,老太太皱了皱眉,给那不知事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便见那小丫头急忙退了下去。
老太太先对男子客气说了一句:“凉乐,老身累了,就不跟你们年轻人多待了,(紧接着,缓缓走到距离男子两米地的琼芳跟前,低声道。)你留下。”
对,她完全没有听错,这哪里是简单的一句客气话,而是命令,曾经那么疼自己的姥姥,如今竟然为了什么,如此待自己。不答应又能如何,心上人都能转身背弃与自己许下的誓言,要迎娶别人了,她还有什么狠不下心来的。
“听到没有,要是这次在让你给坏了事,老身绝不饶你。”
琼芳还未晃过神来,只见老太太那刺耳的厉声再次狠狠低呻道。
“…”琼芳并未回答,只是一脸委屈的额看了眼坐在自己前边的男子,微微点了下头,见状,老太太这才放心走出前厅。
随着老太太的离开,屋子瞬间变得寂静不已,甚至可以听到屋外刮进的风声。正当琼芳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说话吧,又不知该说什么,要是说了不该说的,那可就糟糕了,如今这样互不言语,气氛又怪怪的。思来想去还是等他先说吧,果不其然,侯了半会儿,他果真先开口询问自己了。
“俞韶辛,此人可是姑娘的心上人…?”
“恩…现在不是了。”
“呵,(男子端起面前的茶杯,送到唇边轻轻抿了抿,轻笑道。)张家小姐,与我曾有婚约。”
什么,婚约!对,她没听错,这么说来这个张家小姐也非善类,定是得知自己的夫婿身有缺陷,这才退了婚,如今俞韶辛、张凌,真是处于同类世界的人…。
“你,可是被退了婚的…。他们会遭天谴的…如今你我已是同病相连,便是知音,我嫁你。”
这是什么逻辑,他话还未说完,这傻丫头怎么就应了下来。莫不是让自己的小情郎给气糊涂了吗。
“你,可想清楚了,现下我是个废人,除让你一生衣食无忧外,别的我可能…。都给不了你。”
“我知道,可能你没办法接受我,你虽失明,可锦衣玉食、生的俊美,我…配不上你,俞韶辛曾经说过,他不在乎相貌,我相信了。呵(琼芳自嘲道。),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琼府的…。(话到此,琼芳的眼泪一下服了软,哗哗直流。)钱财真是个不错的东西,他不仅带走了我琼府的所有财物,还带走了我一心觉得可以依附的男人。”
“琼芳姑娘,在我心里永远都是那个善良美丽的姑娘。”
这话听上着就像白话,真是个油腔滑调的小狐狸,初次见面,就说这种话,这倒很像之前的俞韶辛。
“谢谢你,穆凉乐…。”
谁说不是呢,走遍整个安邑县的大街小巷,又有谁人不知这穆府少庄主呢,从小父母外出远游,留下万贯家财,由一老管家代为照顾,穆府上下里里外外防护也是颇为高深莫测的,别说盗贼、就连杀手也难以靠近。
前燕洛阳——
九香客栈。子时,打更呐喊声缓缓穿过各个街头小巷,伯邑见华笙熟睡,这才离开,打开房门,竟见慕容晔随左右侍卫熟睡于门口,伯邑并未上前将之唤醒,而是悄然离开了。
(本章完)
第29章 初见画圣()
前燕洛阳——
九香客栈。子时,打更呐喊声缓缓穿过各个街头小巷,伯邑见华笙熟睡,这才离开,打开房门,竟见慕容晔随左右侍卫熟睡于门口,伯邑并未上前将之唤醒,而是悄然离开了。
丑时,一发为圆心髻的紫衣女子悄悄潜进华笙屋内,见华笙熟睡,这才将一画卷放在她枕边,随即如风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二日卯时,华笙醒来,见伯邑不在,刚想起身,却发现慕容晔杵在自己床沿边呼呼熟睡。想来这一整夜他都不曾好好合过眼吧,华笙轻轻将那只紧握住自己的手给缓缓移开,怎料这一举动会惊醒梦中人。
“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今后我决不许你在多管别人闲事,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让我情何以堪啊。”
慕容晔这刚醒过来,竟像发了疯般的一把将自己搂进怀里,暖暖关心着。华笙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那强有力的怀抱给死死护在怀里。
“慕容公子,我快不能呼吸了,你快些松开手。”
自己的一波盛情却换来华笙这一冷冷回话,见慕容晔丝毫未见松开,华笙这才看到枕边的画卷。
“那是什么?”
话刚出,慕容晔这才松开怀里的柔弱女子,朝着她指定的方向一眼望去,果真是一副画卷。慕容晔将画拿起,刚想打开,却让握在手里的画给如刀般刺了一下,一阵疼痛由心掠过,慕容晔吓得将画一下掉在地上。抬起方才疼痛的手一看,并无任何伤痕,见状,华笙弯下身子将那掉在地上的话捡了起来,此时画在自己手中,丝毫感觉不到慕容晔之前的疼痛。她小心将画打开,画中却是白的,不见任何图案,这大概是自己都想了吧,还以为是出于哪位名家之手的墨宝呢,看来是空欢喜一场了。
华笙并未注意慕容晔的表情,只是拿着那卷白纸仔细端详着,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就在上边添上些如何。”
“公子可是要在上边作画吗?”
见华笙一脸傻样的看着自己,像是在期待什么似的,慕容晔只觉好笑。
“非也,我虽懂的作画,可功底还太浅薄。不过,眼下晋陵长康正在舍下做客,你不妨随我到府中请教于他,也好解除心中疑惑。”
“名画诗人顾恺之,慕容公子,你是如何寻到他的,我曾在花…(华笙一时激动,差点说出“花坊”二字时,亏得自己反应足够灵敏。)不是,我是说,之前听说书先生曾经讲过他的事迹,他不仅精通绘画,还擅长书法、工诗赋,特别精于人像、山水、兽类、山水。”
“既然你如此敬崇于他,那就随我过去看看。”
他像是看出了自己满腔的激动之情,她也迫不及待想见上一见这个传奇人物,这就随他过府一叙。
在慕容晔的引领下,华笙来到长康庭院,只见那一脸认真样子的书生气弥漫在整个庭院中,梨花树下的一具石桌上摆满了散乱的字画,就连树下的草堆上也到处摆放着散纸。见状,华笙几乎吓傻,这传闻中的人物看上去,年龄跟自己大概不相上下,可从面相上经过这样一番打量,又显得他成熟老练,脾性一定极为古板、富有严重强迫症吧。
“康弟真是好雅致呐,这才几日时间,敢情是在府上也不曾半刻懈怠。”
慕容晔话刚落,显然长康太过痴迷,丝毫未察觉有人站在自己面前,此时,华笙柔声向她问候道。
“顾公子的画果真画得出神入化……(话未完,闻声,顾恺之停顿几刻,瞬间抬头朝那声音出处一眼望去,她虽穿的素净了些,却不失少女附有的清秀美丽。)”
“你是…?”
“我是慕公子的好友,今受他邀请,特过府前来请教顾公子一些有关书画的问题,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慕公子,(这慕容晔,堂堂前燕太子殿下,怎么就成了慕公子,瞧这姑娘的品行、言语、以及举手投足,好似富家小姐,却又多了分平民的素净之气,莫不是这太子殿下瞧上这姑娘了。顾恺之不是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平凡女子,不停在心中悬算揣摩。)呵,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子为白氏人,字为华笙。”
“白氏,可是与洛阳县令白忱有亲戚之系。”
“正是,白老正是小女子的二叔公。”
(本章完)
第30章 为她作画()
“小女子为白氏人,字为华笙。”
“白氏,可是与洛阳县令白忱有亲戚之系。”
“正是,白老正是小女子的二叔公。”
华笙话刚落,长康便拱手对她施了一礼,大赞道:“白大人可是这洛阳县出了名的贤官,康久仰已久。”
久仰,自打祖父与二叔公分家后,二叔公便如风沙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听他这话铁是见过叔公,如此一来,自己也好从他这里得知一些消息。
“顾公子,可是见过我叔公,不瞒公子,叔公他离家已有数年,公子若是知道他的下落,还请告知小女子,小女子也好将他寻回。”
见华笙眼中闪过一丝紧张,而紧张瞬间又化作担忧,自己刚想对她一一道出,可就在这一瞬间,慕容晔急忙插嘴道。
“外边风大,康弟还是将这些宝贝字画收进屋,在一一告知白姑娘也不迟。”
这哪里是要他告诉她的节奏,从他急促递来的目光中他只看到了“不许说”三字,没办法,谁叫他职权什么的都比自己高,眼下自己也是作为门客身份待在他的府邸,只能听命于他。
待三人将字画一一收齐后,三人接二连三的进屋,长康为二人现场煮茶,卖弄茶艺。华笙倒是没太在意他有什么茶技不茶技的,而是将目光放在一旁挂在黑檀木屏风上的画卷上。上边除一身看似净白色云锦,便是浣在双挽之间的白色纱带,她脸朝着花树,身形苗条,银白色长发披向背心,头上两侧斜簪三朵活灵活现的桃花,除此之外两侧都挽一支碧玉琉璃簪,缀下细细的青丝串珠流苏,画中女子是鹅蛋脸,画师除衣着脸型,及饰品外,并未真正将她的面部样子描述出来,在眉宇之间的位置留有一条酷似天眼般图案的红印,华笙不解,便来去自如的走到画前,仔细端详了会,这才问道。
“公子为何不将画作完,可是不记得画中人的容颜。”
华笙话刚落,长康坐在原地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几眼,之后又看了看自己未完成的画
,坦然笑道:“姑娘可知画中人是谁?”
“应该是金母元君吧,以前听师…(话至此,差点说出自己的师父,记得三岁时初见师父,自己便对师父许下毒誓,不在任何人面前提及自己的师父,一切手艺、功夫皆是自己自学成才。)听老辈人曾说过她的故事,今日若不是见这一头花白银发,和这桃花…(话未完,华笙便将目光投到画中女子的顶部发髻中间,看着心中感觉空空的,这才直言不讳,道出自己的看法。)好像差点什么?…九星琉璃凤钗,那是东皇帝君为他花了整整九万年余分别采集的金銮、火凤、鸳鸯、神鸟帝江、蛮蛮、重明鸟、毕方鸟、精卫等八种上古神鸟所孵化出的精石,最后一种便是女娲补天遗留下的最后一块五彩石,凤钗形状如一只现世九尾金色凤凰,晶石分别镶在九条凤尾上,凤凰的双目还是用女娲眼泪凝结成的红色晶石所制成的,可谓是价值连城,更可贵的并不是东西有多贵重,而是造就这只凤钗的人,他很爱他的妻子。”
经过华笙如长江般源源不断的精彩叙述,对坐在小茶具前的两个男人对她简直刮目相看。
“我看着姑娘倒是有几分画中人的神韵,不如…”
长康思前想后,始终觉得华笙甚是像极了画中人,便提议道。
怎料自己话说一半,华笙便知他意,果断拒绝了。
“我怎比得神女,顾公子莫要胡说。”
“咳…(自己本是为了完成作品这才提出的建议,怎料会遭她如此果断拒绝,此刻她心中已是将他当做亵渎神灵之人,他是跳进黄河也都洗不清了,为打破僵局,这才提议为她画一张画像已做赔礼。)”
一旁的慕容晔则是若无其事的看着两人你争我斗的,细细品着杯中茶水,听到长康要为她作画,便急忙放下茶杯,插嘴提议道:“笙儿可会跳舞?”
跳舞她哪会呐,自己除了做下人做的粗话,便是制香、酿酒。
华笙对他轻摇了下头,一脸尴尬的咬住下唇颤抖着。
“即使如此,我教你可好,就由康弟执笔为我…(话未完,见华笙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慕容晔急忙改口接着说道。)让康弟为笙儿作画。”
“跳舞,我很笨的,怕是要让慕公子费心了。”
“费心…不费心,哈…(慕容晔一脸傻笑的看着华笙回道。)”
见两人在此你侬我侬个不停,长康自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提醒道:“白姑娘这服饰太过朴质了,康记得御史…(话到这,长康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道。)余兄不是前几日送了几批新衣裳给你吗,你且拿件出来给白姑娘换上,我也好作画。”
什么鬼,自己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