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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冯老大,还真的是难缠!”李云天放下茶杯苦笑着说道,一脸的无奈。
王宇低着头坐在那里,沉默不语,他既然决定不插手此事,自然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多嘴。
晚饭后,李云天把张有德喊到了书房,向他询问冯老大一事的对策。
自从去年坠水后李云天一直把张有德当成了他最“信任”的人,遇到事情后都会找他商议。
“大人,属下觉得这件事情有着诸多可疑之处,齐德贵是德安县最大的粮商,家世赫赫,应该不会与水匪勾结。”张有德想了想,不无担忧地说道,“大人,此事一旦处理不好,势必影响与德安县的关系,大人要谨慎行事。”
对于冯田的事情张有德是一清二楚,作为湖口县县衙胥吏的首领,鲁云山做这么大的一件事情不可能瞒他,当时他可从中得了不少好处。
如今冯老大要找齐德贵的麻烦,张有德自然要维护齐德贵,冯田一事就是他的手里的把柄,以后他能用来威胁齐德贵为他做事。
“本官也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见张有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李云天心中暗自一声冷笑,皱了皱眉头后说道,“这个冯老大可当真能够惹事的,给本官找来了这种麻烦。”
“大人,明天升堂的时候看看他是否有确凿的证据,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就是诬告,对这种刁民大人当重罚于他,以儆效尤。”张有德感觉李云天言语中对冯老大流露出厌恶和不满,不适时宜地挑拨着。
古代并没有“诬告罪”这一说法,按照大明律例诬告者要反坐,也就是说如果查明冯老大是诬告齐德贵通匪的话,那么冯老大就会以通匪罪被论处。
李云天闻言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神色,这使得张有德心中不由得窃喜,如果李云天现在就厌恶冯老大的话那么明日在公堂之上自然会刁难他。
回到后宅,李云天坐在书桌后面漫不经心地翻阅着《史记》,他先前还有些拿不准冯田是否是替代齐祥辰死的,毕竟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推断而已。
不过,与张有德接触后他的心里已经有数了。
张有德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以心地善良的老好人面目出现,对人待物都非常和蔼,可刚才竟然对冯老大落井下石,那么齐家肯定与冯田之事有关。
恐怕张有德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对他“信任有加”的县太爷私下里已经开始动手修理他,而惩治鲁云山就是李云天送给他的一份大礼。
第二天上午,县衙外密密麻麻围满了人,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冯老大要状告齐德贵通匪一事早已经传遍了县城,不少人赶来看热闹,都想知道李云天会如何审这个案子。
在绿萼的伺候下李云天穿上了他的大襟斜领青袍官服,头戴黄绢乌纱帽,腰束银带,脚踏黑色官靴,整个人在服饰的衬托下显得俊朗不凡。
尤为醒目的是,他的官袍正前方的补子上印着一只紫色鸳鸯似的水鸟,名为鸂鶒,表明了其七品官的身份。
李云天对着铜镜照了照,很满意自己的这身造型,更喜欢身上的这份儒雅气质,很好地掩盖了他的气势,使得对手第一眼就对他产生轻视。
“来人,带冯老大!”县衙正堂,李云天落座后望了一眼密密麻麻聚集在大堂外面的百姓,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
“草民冯老大,叩见知县老爷。”冯老大很快被一名衙役带了上来,跪在地上向李云天行礼。
“冯老大,本官问你,昨天为何击鼓?”李云天瞅了一眼他,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人,草民怀疑侄子冯田已经被齐德贵害死,所以举报其暗中勾结水匪,希望能给冯田讨一个公道,请大人给草民作主。”冯老大把昨天告诉王宇的事情又向李云天讲了一遍,然后以头触地,高声喊道。
“冯老大,你可知大明律例规定,诬告反坐,如果你所告不实,那么本官将以通匪治你的罪!”李云天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高声说道。
“威武~~”立刻,神情严肃地侍立在大堂两侧的站班衙役开始以手里的水火棍敲击地面,口中高喊道,给冯老大制造心理压力,俗称喊堂。
“大人,草民有齐德贵与水匪暗通的证据,冯田告诉草民,几年前他们那伙水匪打劫了一个客商,抢了一尊价值连城的金玉侍女像,上面镶满了宝石,让齐德贵销赃,齐德贵对此十分喜欢,收为己用,准备当作传家宝。”
冯老大抬起头,神情凛然地向李云天说道,“大人,如果草民有半句怨言,愿意承受任何责罚。”
此言一出,聚在大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们顿时轰一声骚动了起来,在那里嗡嗡地议论着,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牵扯出一尊金玉侍女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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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暗渡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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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见大堂外声音噪杂,李云天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了下去。三江阁m
在院子里负责维持秩序衙役的制止下,喧哗声逐渐消失,哪个不开眼的这个时候还多嘴的话绝对会被衙役们拖出去一顿臭揍。
“冯老大,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能表明那尊金玉侍女像在齐德贵那里?”随后,李云天神情严肃地盯着冯老大。
“大人,事关机密,草民只能对大人一个人说。”冯老大扭头看了一眼大堂外面的百姓,为难地望着李云天。
“好,本官倒要听听你有何说法。”李云天迟疑了一下,起身从大堂上走下,俯身凑到了冯老大面前。
冯老大于是低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这使得李云天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冯老大,你此言当真?”等冯老大说完,李云天直起身子,神情凝重地望着他,“本官提醒你,一旦你所言不实,那么将来难逃一死。”
“大人,草民愿以脑袋担保。”冯老大闻言一咬牙,肯定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本官就接下你的案子。”李云天盯着冯老大看了一会儿,起身回到座位,从令桶中抽出一支令签扔了出去,沉声说道,“来人,把冯老大看押起来,没有本官的允许禁止见任何人。”
“退堂!”随后,他拍了一下惊堂木,起身快步回了后堂,让人把王宇和张有德喊来。
见李云天虎头蛇尾地就结束了审案,围聚在院子里的百姓三五成群地议论着离开,饶有兴致地猜测着冯老大对李云天说了什么。
“大人,你是说冯老大手里有齐德贵与水匪勾结的证据?”县衙后堂,王宇一脸惊讶地望着李云天,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他不相信齐德贵一个事业有成的粮商竟然会做出这种离谱的事情来。
张有德没有说话,默默地坐在那里,眼神闪烁,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在李云天和王宇面前哪里有他插嘴的份儿。
“此事事关重大,本官决定修书一封给德安知县,与他共商此事。”李云天沉吟了一下,忧心忡忡地说道,“希望郑知县能与本官达成一致,否则的话就只有通过九江府来协调了。”
“大人,万一冯老大所言不实,郑知县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大人请三思而后行。”王宇见李云天好像下定决心要查这件事情,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
由于涉及到了德安县,这已经不仅仅是冯老大和齐德贵的事情,德安县知县郑文无疑被夹在了中间,无论齐德贵是否与水匪暗通,作为德安县的父母官他都左右为难:
如果齐德贵与水匪相通属实,那么郑文难辞失察之责;如果冯老大是诬告,那么郑文在德安县必将因为未能给齐家作主而颜面扫地。
故而,郑文十有**会抵制冯老大的事情,搞不好会和李云天把官司打到九江府,在王宇看来李云天因为冯老大的片面之言就与郑文爆发如此激烈的冲突实乃不智。
“大人,属下觉得王大人言之有理,在弄清冯老大所言真伪之前最好不要惊动郑知县。”此时,张有德也开口劝道。
“两位有所不知,如果得不到郑知县的支持,本官无法证明冯老大提供证据的真假。”李云天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了郁闷的神色。
王宇和张有德狐疑地望着他,不知道冯老大给李云天说了什么,竟然使得李云天如此为难。
“罢了,本官亲自去一趟德安,找郑知县解释。”在两人疑惑的注视中,李云天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这可比一封书信有诚意多了。
既然李云天已经拿定了主意,王宇和张有德也不好再劝,两人现在都很好奇冯老大的那个证据是什么。
由于时间紧迫,李云天来不及吃午饭,当即换上了便服,在罗鸣等人的护送下乘坐马车赶往了德安县城。
“为何停下?”出了湖口县县城没多远,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正坐在车里闭目小憩的李云天感到有些奇怪,问向车夫。
“大人,有人拦路。”车夫回道。
“拦路?”李云天不由得睁开了双目,显得有些诧异,这里可是他的地盘,有谁会如此不知好歹得罪县太爷?难道是告状的?
“夫人!”片刻之后,车外传来了罗鸣的声音。
听见这句话,李云天顿时明白了过来,笑着摇了摇头,绿萼现在在县衙后宅,那么能被罗鸣称为夫人的也就只有陈凝凝了,看来她对冯家的案子无比关心。
“老爷。”伴随着一个轻柔的声音,车险的门帘被掀开了,一名唇红齿白、明眸善睐、俊俏无比的白衫公子哥笑盈盈地钻了进来。
“夫人,你怎么来了?”李云天故作惊讶地望着女扮男装的陈凝凝。
“妾身听闻老爷要去德安县,所以想陪同老爷一同前往。”陈凝凝在李云天身旁坐下,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笑着说道。
“既然来了为何不去县衙找老爷,反而在半路上拦车?”李云天此时已经猜到陈凝凝十有**是昨天来的县城,于是冲着她微微一笑。
“妾身听闻老爷昨天和绿萼姐姐出去踏青,怕打扰了老爷和绿萼姐姐的雅兴,故而就住在了我爹在县城的别院。”陈凝凝忽闪了一下明亮的双眸,娇笑着说道。
李云天闻言不由得感到一阵郁闷,他岂是听不出陈凝凝言语之中的那丝醋意,他也想陪陈凝凝去踏青什么的,可他就一个人,分身乏术。
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吧。
陈凝凝这次来县城并不是来看李云天的,自从与李云天成亲后她只来过一次县城,那次是前来拜会绿萼,由于绿萼先成为李云天的妾室所以她要尊绿萼一声姐姐。
以陈凝凝心高气傲的性格自然不想位于绿萼之下,但是在礼法上要以绿萼为尊,这就使得她选择住在白水镇的陈宅,如此一来就能避免与绿萼见面,免得届时尴尬。
毫无疑问,陈凝凝想跟着李云天去德安县,协助他说服郑文同意合作,一起来审冯老大的案子,否则也不会男扮女装。
既然陈凝凝有如此雅兴,那么李云天自然也就放任她一把,给她好好地上一课,让她知道自己是如何来说服郑文的。
昨天上午,一直关注冯家的陈凝凝得到了一个消息,冯老大要去县衙告状,她感到很奇怪,隐隐约约感觉冯老大好像得到了什么线索,于是就跟来了县城查看。
等王宇升堂审案后,陈凝凝这才惊讶地知道他竟然状告齐德贵通匪,这令她倍感震惊,同时也是眼前一亮。
陈凝凝查了冯家的案子这么长时间,也怀疑冯田的事情与齐家有关,可是她没有证据,而没有证据是无法让齐家开棺验尸的。
俗话说死者为大,即使是官府也不会单单凭借着推测就要挖人家的坟,这一点她很清楚,即使李云天想强行推动这件事情也会遭到郑文的抵制,使得双方爆发冲突。
举个例子,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陈家的身上,那么李云天肯定也会全力抵制这件事情,他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陈家受到如此羞辱?
故而,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陈凝凝实在帮不上冯老大的忙,她虽然想帮陈家,但是绝对不会把李云天给搭进去。
可是陈凝凝万万想不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