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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是一种火上浇油的愚蠢行为。
“大公子,那名刺客被锦衣卫的人抓住了,是城里‘花’五的人。”不久后,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连声说道。
“‘花’五?”陈光宗闻言顿时微微一怔,‘花’五是扬州城里的一个****头子,统治了扬州南城的****势力,是一个黑白通吃的亡命之徒,他万万想不到‘花’五竟敢参与这件事情。
“确定是‘花’五的人?”很快陈光宗就回过神来,望着那名下人沉声问道,虽说‘花’五心黑手辣但也是一个聪明人,否则岂能有今天的成就,从未与官府作对过因此岂会让人做出如此大的事情来。
“刺客是‘花’五的心腹手下三狗,锦衣卫的人追了他好几条街才将他堵住,不过未能生擒他,三狗在打斗中受伤严重已经被送去了医馆。”那名下人肯定点了点头,随后补充道。
“大公子,小人打探到一个消息,魏副会长离开会馆后曾经见过‘花’五。”说着,那名下人语峰一转,告诉了陈光宗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陈光宗闻言脸‘色’顿时就是一变,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难道这件事情是魏德光做下的?
值得一提的是,魏德光与‘花’五之间关系密切,‘花’五年轻的时候曾经落难,是魏德光把他给救了,可谓对其有再造之恩。
而‘花’五之所以能在扬州城****异军崛起并非偶然,自然离不开魏德光的暗中支持,魏德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让‘花’五去做。
陈光宗自然清楚魏德光和‘花’五的关系,再加上黑狗不会无缘无故地冒着生命危险去刺杀赵文举,那么此事无论如何与魏德光脱不了干系。
“你去两淮盐道衙‘门’盯着,如果那里有什么大动静立刻前来禀告。”沉‘吟’了一下后,陈光宗面无表情地吩咐那名下人,他要随时掌握两淮盐道衙‘门’事态的最新进展,然后做出应对之策。
当三狗的尸体被锦衣卫抬到两淮盐道衙‘门’大堂时,立刻吸引了陈文仁和潘兴民等人的视线,不清楚这名刺客的来历。
“禀侯爷,卑职已经查明,这名刺客是扬州本地人士,诨号‘三狗’,是城里的一名地痞。”李满山来到堂前,冲着李云天一拱手,躬身说道。
“地痞?”李云天的眉头顿时微微一皱,“可否查出是谁指使他的?”
“侯爷,三狗是城里一个地痞头子‘花’五的手下,卑职已经派人前去抓‘花’五前来问话。”李满山闻言沉声回道。
“有意思,一个地痞竟然闲来无事要刺杀一个被官府缉拿的盐商,这可令本侯大开眼界,本侯倒想知道两人之间有何不共戴天的仇怨!”李云天冷笑了一声,环视了一眼大堂里的众人,冷冷地说道。
陈文仁闻言禁不住背上升起一团寒意,看来这下李云天是动了怒气,不过想想也是,赵文举被人明目张胆地杀死在了扬州闹市,完全就没有将李云天放在眼里,李云天岂能咽下这口气?
潘兴民、张韬和秦克暗地里对视了一眼,三人原本只是来扬州走走过场而已,大不了捞点儿好处,谁也没有想到随着事态的发展会逐渐介入到两淮盐道纷‘乱’复杂的事务中去。
半个时辰后,一个消息传了过来,‘花’五在三狗的尸体被锦衣卫带去两淮盐道衙‘门’的时候急匆匆出来了城,下落不明,其家眷随后也莫名失踪,据家里的下人讲家眷走的时候带了不少金银珠宝。
这一下,‘花’五立刻成为了嫌疑最大的幕后主使,李云天随即下达了通缉令,在南直隶以及周边府县通缉‘花’五及其家眷。
与此同时,李满山开始调查‘花’五的人际关系以及今天接触过的人,准备从中寻找出陈文举被杀的相关线索。
这一下‘花’五手下的小弟可倒了大霉,在锦衣卫的带领下,扬州卫的军士气势汹汹地将那些小弟悉数抓捕,统统关进了扬州卫的大牢里,逐一进行审查,使得扬州城里顿时笼罩上了一股紧张的氛围。
就在李云天面无表情地坐在两淮盐道衙‘门’大堂等待李满山的最新消息时,一名南京户部的官吏快步走进来在陈文仁的耳旁低语了几句,陈文仁的脸‘色’随即大变。
李云天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幕,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现在好戏已经开锣,陈文仁就等着收下诸多的惊喜吧。
“侯爷,刚才本官接到消息,盐商总会副会长魏德光不久前被人从半途绑走,现在下落不明。”陈文仁的脸‘色’变了几变后,稳定了一下心神,冲着李云天沉声说道。
“噢?”李云天闻言故作惊讶的神‘色’,皱着眉头望着陈文仁,“陈大人,是何人绑了他?”
“现在还不清楚,魏副会长经商多年难免招惹一些仇家,正好趁着这次两淮盐道出事对魏副会长下手。”陈文仁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岂有此理,朗朗乾坤下竟然还有这等恶劣的行径,来人,通传扬州府衙和扬州卫,协助两淮盐道衙‘门’追查盐商总会副会长被绑票一案!”李云天心中冷笑了一声,他知道魏德光肯定是开溜了,因此也不点破,神情严肃地向立在‘门’口的一名锦衣卫百户高声喝道。
既然魏德光想玩一招金蝉脱壳,那么李云天就陪着他玩,可怜的魏德光还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已经在李云天安排的人监视下,根本就不可能逃走。;
第六百零三章 斩草除根()
李云天一直在两淮盐道衙‘门’待到夜幕降临才离开,径直返回了讲武堂扬州司务处。。访问:。
陈文仁和潘兴民等人在两淮盐道衙‘门’大‘门’前给他送行,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低沉和压抑,不得不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离奇。
等李云天的四轮马车远去后,陈文仁向潘兴民等人拱了一下手,钻进自己的轿子急匆匆走了,现在扬州的事情成了一团‘乱’麻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
潘兴民、张韬和秦克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向张盛告辞各自上了轿子回住所,等三人走后张盛连忙乘轿追向了陈文仁,准备与他商议接下来的对策,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意料。
“复生,那个魏德光的胆子还真大,竟然敢勾结‘花’五当街杀人。”回讲武堂扬州司务处的路上,坐在李云天对面的谢恒皱着眉头说道。
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魏德光和‘花’五有关联,但魏德光这么一跑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很显然‘花’五这个地痞头子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对被锦衣卫看押的赵文举下手,一定有什么人在幕后指使他,而这个人无疑就是魏德光了。
“复生,两淮盐道的这潭水实在是太浑了,咱们可要小心行事!”
听闻此言,位于谢恒身旁的韩亮不无担忧地望着李云天,魏德光今天敢对赵文举下手,那么保不准有谁把主意打到李云天的头上。
“不过一些贪财好利的‘奸’诈小人而已,何惧之有。”李云天清楚两人的担忧,不以为意地笑道,“本来我还在想办法怎么对付他们,这下倒好,他们主动送上‘门’来了。”
“复生,韩兄言之有理,两淮盐道牵涉巨大,那些盐商为了自保十有**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不得不防呀!”谢恒见李云天丝毫没有将潜在的危险放在心上,不由得正‘色’提醒他道。
李云天不仅是宣德帝派来的两淮盐道巡盐正使,而且还是大明战功赫赫的镇武侯,一旦有什么意外的话必将轰动朝野。
“好,我回去就给南京守备写信,让他给我调兵的兵符,调龙江船厂的骁武军前来扬州。”李云天闻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
江南地界上战斗力最强的军队就是驻守龙江船厂的五千骁武军,李云天如今在扬州城遇到了麻烦,自然要调自己最信赖的部队前来,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得到南京守备的许可,否则‘私’自调动军队可是谋反的大罪。
听闻此言,谢恒和韩亮顿时松了一口气,有骁武军的护卫李云天的安全自然无忧矣,尤为重要的是,盐商在扬州的势力盘根错节,两人并不相信现在替李云天做事的扬州卫那些人,因此还是用骁武军比较稳妥。
晚上,陈府后院大厅,陈文仁、陈光宗、杨慕恩和张盛紧张地聚在一起商议着对策,魏德光这么一跑的话使得盐商总会陷入到了巨大的被动中,也更加‘激’怒李云天。
魏德光跑的时候耍了一个小心机,故意制造了他被人当街绑架的假象,然后趁势溜出了扬州城,准备在暗中静待两淮盐道案子的进展。
如果李云天没有在两淮盐道大动干戈,那么魏德光等李云天走后再返回扬州城,要是李云天查两淮盐道的‘私’盐案子,魏德光就准备‘弄’一具尸体假死来躲过官府的追查。
这些年来魏德光积累起了巨额财富,所谓狡兔三窟,他早已经给自己留下了一条后路,将一部分财产秘密转移到了外面,足够他后半生锦衣‘玉’食,逍遥快活。
他的这个小算盘不要说瞒过李云天了,就连陈文仁也能一眼看穿他的目的,只不过众人心照不宣罢了。
“老爷,不好了,我刚得到消息,盐商总会的陈执事买通了守城的兵丁,带着家人出城了。”忽然,房‘门’被推开了,管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冲着陈文仁沉声说道。
“什么?”陈文仁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本来跑了一个魏德光已经足够令他头疼,现在陈执事也潜逃,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告诉外界那些被漕运衙‘门’查扣的盐是‘私’盐!
陈光宗、杨慕恩和张盛面面相觑,看来魏德光的事情已经在盐商中造成了极大的恐慌,有些人做贼心虚开始留后路。
“快,派人追上去,一定要拦住他们,一个都不能留。”沉‘吟’了一下后,陈文仁迅速拿定了主意,面‘色’‘阴’沉地嘱咐管家,“记住,要把事情做成是有歹人见财起意!”
“老爷放心,小的明白。”管家点了一下头,快步离开了。
“爹,杀了陈执事会不会使得人心不稳?”等管家离开后,陈光宗有些担忧地问向陈文仁,再怎么说陈执事也是盐商总会的一个重要人物,要是不明不白死了的话肯定会在盐商总会中造成更大的恐慌,毕竟大家都不是傻子,联想到现在的局势就不难猜到陈执事的死因了。
“他已经吓破了胆,留着的话无疑是个祸害不如趁早除了,也能杀一儆百。”陈文仁冷笑了一声,面‘色’有些狰狞地说道,“本官要告诫那些人,背叛者死路一条!”
“大人所言甚是,如今不仅盐商总会人心惶惶,盐道衙‘门’里也是风声鹤唳。”张盛闻言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说道,下午发生的事情无不使得两淮盐道的官吏心惊胆战。
“这件事情不宜久拖,如果误了‘交’货的时间那可是天大的麻烦!”陈文仁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说道,“镇武侯不是想要杀了赵文举的幕后主使,那咱们就给他,尽快了结此事。”
“大人,您的意思是让陈执事来顶下这个案子?”杨慕恩闻言顿时明白过来,开口问道。
“陈执事是赵文举在盐商总会的同谋,他害怕赵文举将他招供出来,进而杀人灭口,不成想事情败‘露’,因此携家眷潜逃。”
陈文仁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结案,让李云天给漕运总督衙‘门’下发放行那些‘私’盐的文书,所以陈执事这么一逃自然也就成为了赵文举一案的同谋。
至于魏德光,他是盐商总会的副会长,在盐商总会位高权重,如果出事的话肯定不会仅仅涉及到赵文举和陈执事,这无疑给了外界的把柄,因此陈文仁必须要控制事态发展,避免魏德光陷入到案子里。
杨慕恩不由得点了点头,陈文仁的这个主意无疑是当前最好的应对之策,既给了李云天一个‘交’代,同时又震慑了盐商总会的人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陈文仁绝对不会想到,陈执事携带家眷逃走的消息最先知道的不是他而是李云天,李云天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陈执事一家潜逃的事情,盐商总会每个执事以上级别的盐商都处在了他的严密监控中,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对于陈执事逃走一事李云天并不感到意外,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陈执事很显然清楚贩运‘私’盐后果的严重‘性’,再被陈文举出事和魏德光逃走两件事情一吓,立刻‘乱’了方寸,头脑发热下逃离了扬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