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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令郎’来了!”望着那名一脸嚣张的年轻男子,李云天笑着向王文说道,既然郑祥跟了过来的话,那么此人肯定就是“王二公子”了。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把本公子绑来这里?”进了客厅,那两名架着“王二公子”的差役松开他后躬身立在一边,“王二公子”意识到眼前坐着的这两名便装男子是抓他来的那些人的头儿,于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后昂着头,一脸傲然地问道。
由于郑祥抓人的时候并没有表明身份,所以“王二公子”现在还不清楚是什么人抓了他,说起来京城很多部院衙门都有属于自己的差役。
“你说你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的二公子?”李云天和王文没有回答“王二公子”,王文起身走过去,面无表情地问道。
“没错,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是小爷的爹,如果你们识相的话就把小爷给放了,否则小爷的父亲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王二公子”闻言点了点头,神色孤傲地望着王文说道,“小爷不管你是谁,最好乖乖地离开这里,否则小爷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王二公子”承认他是自己的儿子,王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走上前一巴掌就呼在了“王二公子”的脸上。
如果不是今天把这个冒牌货给揪出来的话那么还不知道这家伙要打着他的招牌招摇撞骗多久,所有的帐都会记在他的头上。
“你……你竟敢打本小爷,本小爷一定让我爹教训你!王二公子”没有丝毫防备,一巴掌被打得坐在了地上,捂着红肿起来的脸颊一脸诧异地望着王文。
“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这事儿就是皇上来了也不会说什么。”见“王二公子”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嘴硬,王文冷笑着说道。
“你竟然占小爷的便宜,有胆量跟小爷去都察院,小爷让你有进无出!王二公子”闻言顿时大怒,从地上爬起来后指着王文吼道。
“此人执迷不悟,依本官看将其发配到边疆充军得了。”王文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王二公子”,而是望向了一直在看热闹的李云天,不动声色地说道。
“你可知道他是谁?”李云天闻言笑了笑,怪不得这个“王二公子”胆敢冒充王文的儿子,其言行举止和派头完全就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样,简直比真的的王二公子还像权贵子弟。
“小爷管他是谁,你们等着,小爷去找我爹来教训你们。王二公子”冷笑着回答了李云天,随后抬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恶狠狠地说道。
“告诉他,刚才打他的人是谁?”李云天见状知道“王二公子”这是想要开溜,于是冲着立在门口处的郑祥说道。
“回王爷,刚才教训了那个骗子的人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王大人。”郑祥闻言向李云天一躬身,高声说道。
“王爷!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听到这里,已经来到门前的“王二公子”如遭电击,刷一下就停下了脚步,口中喃喃自语着,脸上满是震惊的神色。
“你……你是……”随后,“王二公子”转过身,一脸错愕地望着李云天,“你……你是忠王爷!”
“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你打着朝廷重臣的旗号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实在是可恶之至,这次难逃法网!”李云天冷笑了一声,沉声说道,“来人,将此人押下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人只不过骗些钱财而已,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门外立着的差役闻言立刻迎着“王二公子”扑了过去,“王二公子”见状吓得面色苍白,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连连冲着李云天磕头。
“果真只是骗了些钱财?”李云天闻言一抬手,制止了那些准备拿下“王二公子”的差役,不动声色地问道。
“小人如有半句谎言甘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王二公子”闻言连连点着头,在那里赌咒发誓道。
“哼,看在你还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本王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是不知道你能否把握住。”李云天对“王二公子”的发誓没有丝毫兴趣,闻言沉吟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人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王二公子”听闻能戴罪立功,立刻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想着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李云天见状嘴角顿时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与王文会意地对视了一眼,有了这个“王二公子”相助,那么对找出岳氏的奸夫大有裨益。
紫禁城,乾清宫。
正统帝正在那里批阅奏章,虽然有司礼监相助但是身为大明天子有些重要的奏章还是要他亲自处理。
“王大伴已经在都察院与忠王审案了吧。”放下手里的奏章,正统帝伸了伸懒腰后问向了侍立在一侧的宋大山,他知道李云天今天要会同司礼监和三法司审贺氏杀夫案和薛瑄受贿案,对案情的进展颇为关注。
“皇上,忠王带着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到城南查案去了,王副总管还没有见到他。”宋大山一躬身,有条不紊地回答。
“查案去了?”正统帝闻言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对此感到颇为意外。
“这个忠王呀,还真是出人意料。”随后,正统帝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李云天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把贺氏杀夫案查清楚以挽回都察院的颜面了,如此一来王振可就变得被动,但愿能顺利解决眼前的这个麻烦。
第1238章 略施小计()
京城南城,绣庄。
韩姓中年女子被带进了会客厅,会客厅里,“王二公子”坐在了上首处的座位,与李云天和王文在那里谈笑风生。
虽然现场的气氛显得十分和谐与融洽,不过仔细观察的话就会注意到,“王二公子”的神色显得有些局促,对李云天和王文有一种下意识的惧怕。
“韩妈妈,这两位御史以后咱们绣庄的朋友了,以后如果来了的话你可要好好招待,一切花销挂在本少爷的账上。”见韩姓中年女子进来,“王二公子”大咧咧地向他指了一下李云天和王文。
“看公子爷说的,两位御史大人可是难得的贵客,民妇欢迎还来不及岂敢让两位大人破费?”
韩姓中年女子闻言连忙笑容满面地说道,李云天和王文成为绣庄的客人是她求知不得的事情,她宁愿把两人当成菩萨一样供起来:
有两位御史给她撑腰的话那么她在京城无疑站得更稳,一些日常中的小麻烦也就迎刃而解。
毕竟,王文的名头太大不能轻易被韩姓中年女子搬出来,而李云天和王文的身份最为合适,可以吓退那些想要找麻烦的三教九流。
“韩妈妈,近来本少爷听说了一件事情不知道真假,还望韩妈妈能给本少爷释疑。王二公子”瞅了一眼满面春风的韩姓中年女子,不动声色地开口说道。
“公子爷有话尽管直说,民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韩姓中年女子闻言陪着笑脸回道,她现在的心情非常放松根本就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王二公子”是个冒牌货,此时已经掉进了李云天设下的圈套里。
“韩妈妈,本少爷听闻你近来与锦衣卫的人走得很近,是不是想要与本少爷分道扬镳,自立门户?王二公子”放下手里的茶杯,沉吟了一下后盯着韩姓中年女子冷冷地问道。
“要是老娘查出来是哪个小浪蹄子吃里扒外,非扒了她的皮不可!”韩姓中年女子的笑容随之僵在了脸上,脸色阴晴不定地变了几变,她万万想不到“王二公子”会问如此出人意料的问题,禁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认为“王二公子”收买了他身边的心腹。
“看公子爷说的,民妇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做出那种朝秦暮楚的缺德事!”随后,韩姓中年女子回过神来,满脸堆笑地向“王二公子”进行了否认。
锦衣卫与三法司虽然现在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由于双方在执法的权限上有冲突,故而时常会发生些矛盾。
韩姓中年女子之所以能在京城立足依靠的是有着都察院背景的“王二公子”,如果她暗中与锦衣卫的人勾搭,那么可就犯了大忌,故而肯定一口就予以了否认。
“韩妈妈,你以为本少爷会无缘无故地问你这件事情?王二公子”闻言冷笑了一声,脸色一沉,瞪着韩姓中年女子说道,“本少爷能让你在这里开绣庄,也就能让你一无所有,你可不要挑战本少爷的耐心!”
听到这里,李云天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这个“王二公子”还真的挺有官宦子弟的派头,如果不了解内情的话还是很容易被其给唬住的。
“公子爷,民妇不敢……”从“王二公子”冷冰冰的言语中,韩姓中年女子顿时感到了一丝寒意,她自然清楚“王二公子”所言非虚,连忙满脸赔笑地解释。
“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最痛恨地就是那种得陇望蜀的人。”不等韩姓中年女子把话说完,“王二公子”冷冷地打断了她,冲着立在门外的都察院差役说道,“来人,把那些嫖客和暗娼送到顺天府治罪。”
“去,把那些人送顺天府。”门口处站着的差役中官职最高的是一名典吏,闻言向“王二公子”一躬身,然后冲着一旁的差役高声吩咐道。
“公子爷,这可使不得。”
几名差役向那名典吏拱了一下手,抬步就向关着嫖客和暗娼的院子奔去,韩姓中年女子见状顿时脸色大变,意识到“王二公子”想要翻脸,来不及多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一脸紧张地向“王二公子”说道,“民妇确实没跟锦衣卫的人有来往,只不过因为私心留下了对方不慎遗失的腰牌。”
一旦把那些嫖客和暗娼送到顺天府那么韩姓中年女子就全完了,不但失去了绣庄,她也要被关进大牢,在这座绣庄上她可是倾注了一生的心血,出事的话将一无所有。
所以,韩姓中年女子选择了如实招供,反正她也没有与锦衣卫的人有什么接触,倒也不怕把实情讲出来。
“腰牌?王二公子”闻言不由得望向了李云天,李云天向他微微颔首,于是其就不动声色地望着韩姓中年女子,“什么腰牌?”
“是这样的公子爷,有一位客人在这里私会他的姘头,一天早上下人们打扫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锦衣卫的腰牌,于是民妇就知道那位客人的身份。”
韩姓中年女子苦笑了一声,颇为无奈地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后来那个客人派人来找过,民妇由于有私心就把腰牌的事情给瞒了下来,想从中获得好处。”
“公子爷,民妇只是想在遇到麻烦的时候用那块腰牌来要挟那个锦衣卫的官爷出手相助,并没有二心呀。”说着,韩姓中年女子信誓旦旦地表着忠心。
“那个姘头是谁,腰牌是锦衣卫哪个人的?王二公子”再度望了一眼李云天,在李云天面色波澜不惊没有丝毫表示,因此继续追问了下去。
“公子爷,民妇不知道那个腰牌的主人是谁,但那个姘头民妇知道,是已故前军都督府赵指挥同知的小妾。
“你说的可是近来在京城闹得风风雨雨的那个贺氏杀夫案中的小妾岳氏?”这时,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王文忽然开口,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故作镇定地问道。
随着案情的深入,王文发现原本一团乱麻的贺氏杀夫案到了现在已经柳暗花明,只要找到了那个锦衣卫的人那么就会使得案情水落石出。
“正是!”面对王文的问询,韩姓中年女子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她只想如何解开与“王二公子”之间的误会,因此也就顾不上其他的了,本应该保密的事情自然也就和盘托出了。
“那个腰牌现在何处?”见韩姓中年女子承认了岳氏在这里与那名锦衣卫的奸夫偷情,于是李云天淡淡地开口问道。
虽然韩姓中年女子不知道那个腰牌是谁的,但却瞒不住李云天,因为锦衣卫与卫所军队一样采用的是世袭制,故而锦衣卫的腰牌是特制的,每个腰牌都对应着一个人。
所以,只要能拿到那个腰牌,李云天就能找到腰牌的主人,进而查明那个奸夫的身份。
“民妇把它藏了起来。”韩姓中年女子闻言不敢怠慢,一脸黯然地回答了李云天,她本想借着那块腰牌获利不成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李云天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向立在一旁的云娜使了一个颜色,云娜就领着韩姓中年女子去拿腰牌了。
“王爷,不知道小的刚才的表现能否从轻发落?”等云娜一离开,“王二公子”连忙离开座位,跪在李云天的面前诚惶诚恐地问道。
“记他一功。”李云天闻言点了点头,肯定了“王二公子”先前的表现,然后向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