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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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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汉族人才,“平时与座客谈论,常心折曾文正公之识量,故林文忠公之才略。”,“才识在满大臣中实无其比”。

    只可惜,他因走到了慈禧太后的对立面,最终被慈禧太后联合恭亲王诛杀!

    杀了肃顺之后,慈禧太后还时常会想起他来。尽管有时慈禧太后一想起肃顺便恨意交加,但在心气平和的时候,她也时常为失去象肃顺这样的少有的满人当中的人才而感到可惜。

    自床榻上起身,由身边的宫女伺候着把衣裳换好,再由宫女伺候着洗了脸,慈禧太后才召唤道:“李莲英?……”

    “奴才在!”早已候在大雅斋外的李莲英闻声立刻小步奔了进来,一打马蹄袖,便已是跪了下去。

    自刘诚印病倒之后,便是他侍奉在慈禧太后左右了。

    “起来吧。”慈禧太后看都没看他一眼,兀自在梳妆台前坐了,沉声道:“先拿茶来喝!”

    “嗻!”李莲英立刻如遇大赦般的起身,轻手蹑脚的从一旁噤若寒蝉的宫女手中接过一杯刚刚砌好的热茶,恭恭敬敬的献给了慈禧太后。

    自从见到了李德水和清流言官们的那些说要罢了醇王总理海军衙门大臣和关于李鸿章、沈葆桢、林义哲“结党”和“形如藩镇”的奏折后,慈禧太后便开始肝火大盛,于身边伺候的人更是毫不不假辞色,十几日下来鞭笞的太监宫女竟有七人之多!

    李莲英虽少年入宫,但平日里却也颇留意些乡俗俚语,知道这叫做“被头风”,说得便是像太后这般常见居孀的妇人,每到晚上,青灯孤枕,往往更易想起那些不能跟晚辈,下人说的心事,于是便夜夜失眠,肝火大盛,而身边的人,便也只能是小心伺候,自认倒霉!

    慈禧太后端起那个明黄色的写有“天地一家春”字样的茶盏,轻轻呷了口里面盛着的按太医院特拟的方子,用清火去毒、补中益气的药材,加上蜂蜜香料所调制的香喷喷的药茶。温暖甜香的汁液由唇齿间一路流入胸腹,让她原本感觉胀痛异常的胸膈间也舒服了许多。

    她好整以暇地啜饮着——自十余年前她失去丈夫,却由一个形同秉笔太监的可批阅奏折的嫔妃一跃而为秉国太后之日起,类似的危机,她已不知经历了多少次,从同治元年的顾命八大臣欺凌她孤儿寡母,到后来的与那位“六爷”的恩恩怨怨,以及地方督抚们做大所引发的“内轻外重”局面……

    每一次的艰难,她都一路挺了过来!

    可这一次,清流言官们的奏折,却好似毒箭一般,确实狠狠的戳中了她心里的痛处!

    尽管如此,她的思绪仍然是清晰敏锐的——所谓临大事必须镇静沉着,多年的秉国生涯,让她早已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本领!尽管这一次的变故显得有些突然……

    对于林义哲,她本是放心的!对于沈葆桢和李鸿章也是一样,而安排沈葆桢和林义哲这对不是父子的父子进海军衙门,她的目的便是为了笼络林义哲之心,让他能安心办事!

    但是他们三个,却都是汉人!

    安排醇亲王主持海军衙门,又加上了满人之中她最为倚重的文祥,也是为了平衡满汉的势力。

    在她看来,这样的安排最为妥当,但李德水折子里的那一句“必成藩镇之势”,却又让她的心绪变得不宁了。

    “李莲英!”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冷声道。

    魏藻德,顺天通州人。崇祯十三年举进士。既殿试,帝思得异才,复召四十八人于文华殿,问:“今日内外交讧,何以报仇雪耻?”藻德即以“知耻”对,又自叙十一年守通州功。帝善之,擢置第一,授修撰。演为人既庸且刻。恶副都御史房可壮、河南道张煊不受属,因会推阁臣谗于帝,可壮等六人俱下吏。王应熊召至,旋放还,演有力焉。

    自延儒罢后,帝最倚信演。台省附延儒者,尽趋演门。当是时,国势累卵,中外举知其不支。演无所筹画,顾以贿闻。及李自成陷陕西,逼山西,廷议撤宁远吴三桂兵入守山海关,策应京师。帝意亦然之,演持不可。后帝决计行之,三桂始用海船渡辽民入关,往返者再,而贼已陷宣、大矣。演惧不自安,引疾求罢。诏许之,赐道里费五十金,彩币四表里,乘传行。

    演既谢事,蓟辽总督王永吉上疏力诋其罪,请置之典刑,给事中汪惟效、孙承泽亦极论之。演入辞,谓佐理无状,罪当死。帝怒曰:“汝一死不足蔽辜!”叱之去。演赀多,不能遽行。贼陷京师,与魏藻德等俱被执,系贼将刘宗敏营中。其日献银四万,贼喜,不加刑。四月八日,已得释。十二日,自成将东御三桂,虑诸大臣为后患,尽杀之。

    十五年,都城戒严,疏陈兵事。明年三月,召对称旨。藻德有口才。帝以己所亲擢,且意其有抱负,五月,骤擢礼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藻德力辞部衔,乃改少詹事。正统末年,兵事孔棘,彭时以殿试第一人,逾年即入阁,然仍故官修撰,未有超拜大学士者。陈演见帝遇之厚,曲相比附。八月,补行会试引为副总裁,越蒋德璟、黄景昉而用之。藻德居位,一无建白,但倡议令百官捐助而已。十七年二月,诏加兵部尚书大学士,总督河道、屯田、练兵诸事,驻天津,而命方岳贡驻济宁,盖欲出太子南京,俾先清道路也。有言百官不可令出,出即潜遁者,遂止不行。

    及演罢,藻德遂为首辅。同事者李建泰、方岳贡、范景文、邱瑜,皆新入政府,莫能补救。至三月,都城陷,景文死之,藻德、岳贡、瑜并被执,幽刘宗敏所。(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崇绮的仇恨值() 
“鲲宇,你是个厚道人!你是个厚道人啊!”

    可能是因为过于激动,崇绮的脸色一下子涨红起来。

    “鲲宇,别人把你毁成这样,你都一句话没说!你这个肚量,就非常人可比!”

    听到崇绮对自己一下子换了称呼,林义哲知道崇绮是要向自己吐露心声,是以凝神倾听起来。

    “鲲宇可知,王庆祺那贼子,我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崇绮哽咽道,“此贼竟然敢发如此狠毒之言……我那苦命的女儿啊!……”

    崇绮说到伤心处,一时间流泪不止。

    看到崇绮流下泪来,林义哲知道他伤心于阿鲁特皇后的“流产”,赶紧劝解道“崇公节哀,切不可过于悲伤,对身子不好。”

    林义哲当然知道皇后“流产”的真相是什么(主意就是他出的),但他不敢确定崇绮也知道真相。

    王庆祺被当街凌迟处死后,坊间震动,皆以为是王庆祺上的那个皇后和林义哲有一腿的折子传到了皇后那里,致使皇后“因怒生癫”而流产,崇绮因此恨王庆祺入骨。林义哲听说当王庆祺被凌迟后,崇绮曾派仆人前去买王庆祺的肉回家喂狗,可见所恨之深。

    而外间对王庆祺上这个作死的折子的原因一直很是不解,甚至有人怀疑王庆祺的背后有人主使,但林义哲多方打探消息后知道,上这个折子,确确实实是王庆祺自己的主意。

    根据了解的情况。林义哲从心理咨询师的角度,大体上推断出。同治皇帝和王庆祺,应该是一对“好基友”。而在中国古代封建社会,搞男风一直在士大夫中间蔚然成风,从汉代开始,到明代达于鼎盛(明朝是典型的“以淫治天下”),清代亦长盛不衰。由于同治皇帝是一个“双性恋”,男女一概通吃,除了宠爱王庆祺之外。最心爱的人便是阿鲁特皇后,王庆祺对阿鲁特皇后分了皇帝的宠爱一直心怀嫉恨,是以在同治皇帝死后,便上折子诋毁皇后的名声,想要置她于死地。

    至于把自己牵连进去,和皇后扯到一起,一方面是出于“清流”对自己这个士林叛徒的本能憎恨。另一方面便是借自己觐见皇太后皇帝讲述西国孝道使皇后感化转性这个事编出骇人听闻的八卦故事,以求达到轰动效果,激怒皇太后好对付自己。

    但王庆祺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个折子不但没有能撼动皇后和自己分毫,反而把自己和全家乃至三族的性命全都丢掉了。

    尽管王庆祺已死,但他这个折子造成的“轰动效应”还在。并且给了皇后和她的父亲崇绮以巨大的刺激。

    崇绮一时间悲伤难禁,竟自垂头大哭起来。

    “小人!贼子!……纵是千刀万剐,也解不了我心头之恨!”

    林义哲看着崇绮悲愤莫名的样子,知道时机已到,该让他明白。谁才是最可恨的人了。

    “崇公可知,王庆祺这狗贼去了一个。还会再有,若辈是杀不尽斩不绝的。”

    听了林义哲的话,崇绮猛地抬起了头,收了泪水,直直地看着林义哲。

    “鲲宇何出此言?”

    “崇公乃博学鸿儒,熟读经史,晚辈请教崇公,前明之亡,亡于何辈之手?”林义哲问道。

    “前明乃是亡于流贼之手。”崇绮不明白林义哲因何问起前朝的灭亡原因来,不由得愣了一下,“难道鲲宇另有高见?”

    “前明之亡,非仅为李自成、张献忠之诸流贼,那班空言塞责、见风使舵的奸臣佞幸!”林义哲沉声道,“那魏藻德,即今日之王庆祺也!”

    听到林义哲提到魏藻德,崇绮立时明白了过来。

    魏藻德是顺天通州人。崇祯十三年举进士。殿试时崇桢皇帝思得异才,复召四十八人于文华殿,问:“今日内外交讧,何以报仇雪耻?”魏藻德即以“知耻”对,又自叙十一年守通州的功劳。崇桢皇帝很高兴,于是擢置第一,授修撰。

    林义哲却知道,这个魏藻德不仅是明朝最后一任首辅,还是最无德无能的一位状元。之所以如此评价他,是因他做人卑劣,为官无能。然而,他在崇祯年间却有极佳的官运:崇祯十三年中状元,授修撰,至崇桢十五年时即被超升为礼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不到三年就从正六品骤升为正三品。

    按说,魏藻德做官为政一无建树,二无学术,其存在与升迁只能加速明帝国的崩溃,那他是凭借什么一路官运亨通的呢?

    答案是魏藻德别无他长,就是擅长辞令,有辩才,而且深通崇祯的谋略,故而总能迎合崇祯的心思!

    事实上,说他会迎合崇祯心思,也是抬举了他。事实上,他只对于己有利之事才迎合,于己无利则置若罔闻罢了。象崇祯末年,在李自成步步逼近北京的情况下,崇祯急于筹集军饷,命官员捐款“助饷”,魏藻德为保住其家财,率先表示“家无余财”,反对崇祯征饷。使得征饷之事因未见成果,最终草草了事。崇祯十七年,在北京城内外交困之时,魏藻德临危受命,成为内阁首辅,当李自成兵临城下之时,崇祯问他有何对策,一向口若悬河的他却选择了闭口不言,崇祯再问,你只要开口,我立刻下旨照办,魏藻德依旧是垂头不答……三天后,北京陷落,崇祯自缢,明朝覆亡!

    假如魏藻德只是一介书生并不精通国家大事,只会投机钻营,还可以理解其优柔寡断、胸无大计之表现,但他在李自成成为大顺皇帝时的变节行为,就更能看出他的品质何等低劣。

    京城陷落。象工部尚书范景文等一大批人死节,而作为明朝最后一位首辅的魏藻德。却很快投降了李自成。然而在农民军那里,他并没有受到优待。李自成责问他为什么不去殉死,这个曾经“知耻”的状元却答道:“我正准备效力新朝,哪敢去死。”李自成手下大将刘宗敏指责其身为首辅而误国,魏藻德为自己辩解:“我本是书生一个,根本不懂得政事,加上崇祯无道,所以才亡了国。”刘宗敏哪怕是个大老粗。听了他这样的话,也大怒说,你从一介书生到状元,不到三年就做了宰相,崇祯哪点对不起你,你竟如此诋毁于他。说罢,命人掌其嘴数十下。

    当时。农民军还强迫那些投降的明臣交钱,魏藻德属阁臣,不仅不能例外,还规定交钱不得少于十万金。在酷刑之下,魏藻德拿出了白银数万两,而当初倡议朝臣捐钱的时候他却是一个子儿也不愿掏。

    恶人还得狠人治。魏藻德在被夹棍夹断十指的威逼下虽拿出了数万银。但刘宗敏绝不相信一个内阁首辅仅有几万两白银,故而继续用刑,据说魏藻德曾在狱中呼喊,之前没有为主尽忠报效,至有今日。悔之晚矣!在经历了五天五夜的酷刑后,魏藻德因脑裂死于狱中。结束了可耻的一生!

    “崇公想是知道魏藻德的事的。此辈小人,当初拒绝明帝征饷,就是为了保自家的财产,他们这帮人,以为只要投靠新主,财宝依旧可以传家傍身,新朝依旧有他们的位子。平日里他们空发言论,误国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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