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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墓里的东西没什么好稀罕的,多存两千年可能还价值连城,现在,一堆才过了百年的东西能有什么价值?
更何况在大汉,大家都喜欢新东西,谁他娘的会喜欢用旧的?
里面的铜钱很多,可是,秦半两真的能在汉八铢钱,五分钱大行其道的时候使用吗?
还不是要重新融化成铜,然后再铸造。
大汉国铸钱的工艺实在是太落后了,铸造一百个钱,如果不算掺假,就要花费八十个钱,两成的收益而已,云琅觉得很不划算,有那功夫他有更多的门路去赚钱,利润远比铸钱高。
一块城砖飞出来十余丈远,就落在云琅身边,吓了一跳的云琅赶紧继续向后跑,最后来到太宰经常喝酒的地方,熟门熟路的掏出一坛子酒,喝了起来。
这样的酒坛子还有很多,是云琅特意给太宰准备的,他非常希望太宰能够从里面走出来,哪怕被那块石头辐射成怪物他也高兴,可惜,这里的酒没人喝过。大股的黄沙从蛇洞里面滑出来。
看来历史上记载的是对的,秦陵周边确实有十里沙海。
云琅静静地坐在长条凳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一坛子酒喝完了,就看见城头上的缝隙处有大股的黄沙倾泻下来,慢慢的掩盖住了那座倾倒的金人,也掩埋住了高大的城墙。
云琅见沙海再无动静,就微微的喟叹一声,背上自己的背包,转身离去。
当他再一次从那道裂隙中走出来的时候,天空中星斗漫天,有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西天飞往北边。
老虎趴在云琅身边,似乎有些哀愁。
刘彻来长门宫的时候,正是骊山最安全的时候,杜绝每一个野人,或者其余的什么人进入长门宫范围,是三千宫卫们的职责,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云琅才会没有多少顾忌进入始皇陵。
“下午的时候地龙翻身了。”
梁翁把脑袋凑到云琅耳边轻声道。
“地龙翻身,没什么稀奇的,你这么小声做什么?”
“陛下在长门宫啊,人家是天龙,地龙这时候出来拜见一下也是常情。”
“你怎么知道陛下在长门宫?这可是国之大事,到处乱说就不怕人家把你灭口了?”
梁翁见主人这么说,连忙捂住了嘴巴,骇然的瞅着云琅。
“好了,吓唬你的,这话是谁传出来的?”
“孟大,孟二!”
“告诉他们闭上嘴巴,不准乱说,既然地龙翻身了,家里人今晚睡觉一定要小心,不要睡得太死。”
梁翁领命而去,云琅就去了伤兵居住的地方查看了一番,诺大的一间库房里,居住的伤兵已经没几个了,被霍去病隔开之后又住进来百十个羽林军。
云琅过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那群军卒在窃窃私语,诺大的仓库里如同马蜂窝一般嗡嗡作响。
只要看看那些羽林军少年们激动地神情,就知道皇帝就住在他们的隔壁,让他们非常的兴奋。
“司马,既然有贵人在,我羽林军当执戈守卫。”一个老成一些的羽林军见云琅来了,就轻声道。
云琅笑道:“这就要看校尉的了,他如何安排,我们就如何做,总要协调好才成,免得被那些宫卫们以为我们在图谋不轨,打起来我们可没有理。”
羽林军卒连连点头,觉得司马说的很在理,羽林军没有接到护卫的职责,贸然出去反而不美。
云琅继续道:“公孙敖去了雁门关,长门宫的守卫少不得要交到我们手里,公文下来是迟早的事情,且等着吧。”
云琅话音刚落,霍去病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沉声道:“全副武装,今夜,北面的护卫军务由我们来做。”
众人听了大喜,不等霍去病催促,就忙着顶盔掼甲。
霍去病见云琅也在,皱着眉头道:“你身为司马,不能动不动就找不到人。”
云琅小声道:‘我这个司马也是假的,反正又不上战场,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霍去病盯着云琅道:“谁说你的这个司马是假的?以前在羽林的时候还能说说,现在可不一样了,你的告身,旌配,印信,半面掌军虎符已经送入了太尉府,一旦另一半发给你,就是你出战之时,怎么能说是假的?”
云琅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拉着霍去病道:“不是说我没有虎符吗?就是帮你管管军务后勤……”
霍去病冷冰冰的瞅着云琅道:“我只要战死,你就是我的继任者,大军就需要你来掌控,你去问问,但凡是军司马,哪一个没有备用虎符?”
“你他娘的坑我!”
“骂错人了,关我屁事,这是军中惯例,军司马掌辎重营,掌军法事,没有虎符你调动谁去?你敢处罚谁?你以为地方上来的那些军卒,民夫,罪囚,看你长得好看就听你的?”
“我怎么才能不要虎符?”
“可以不拿,按照大汉军律,无虎符不掌军,你在军中的身份就是一个小卒,还会因为没有佩戴虎符被大将军斩首示众。”
“还讲不讲理了,我从来没有打算除去作战!”
霍去病讥诮的道:“你以为你可以白白享受少上造的荣耀?却不用付出?
这天底下哪来这么便宜的事情。”
云琅瘫坐在凳子上,拍着脑袋道:“我以为是对我阵斩十六个匈奴的奖赏。”
霍去病坐在云琅身边苦笑道:“太尉府的原则很简单,遇见一个能杀敌的就一定会往死里用,死了算你背风,活着就能享受荣华富贵。
你一口气阵斩十六个匈奴,其中一个还是人家的精锐百户,此次击退匈奴之后论功,你阵斩十六人,论功仅仅排在我之下,还被张连他们把你吹得天上罕见,地上少有的英勇。
如果你要是看了太尉府的简牍,你自己都会认为,你这种有勇有谋的亡命之徒,如果不被弄上战场,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云琅长吸了一口气道:“想想办法,我装傻成不?”
霍去病冷笑道:“你没有获得官职之前,你装傻人家只会说你品行高洁,不愿意入朝为官,现在你拿了朝廷给的所有好处,现在却不愿意出战了,你觉得别人会怎么看你?
不把你当成没胆子的赘婿看才是怪事。莫说到时候你的庄子保不住,就连云家的人也休想有一个能昂首挺胸做人。
在大汉,个人的荣耀,尊严永远是从战场上取回来的,想要混吃等死,记着下辈子千万莫要投胎到我大汉国!”
云琅仔细看看霍去病涨红的脸膛怒道:“我被弄上战场,你似乎看起来很兴奋啊。”
霍去病大笑道:“这是自然,谁上战场不愿意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亲亲的兄弟?
你放心,上阵冲锋的事情呢,由我跟李敢来干,你帮我们照顾好后路,只要你不主动上阵杀敌,我到现在还没有听说有军司马战死的。”
第一八一章鸡同鸭讲()
)第一八一章鸡同鸭讲(敬请关注孑与不2的微信号) 云琅觉得霍去病在骗他。
军阵之上,一旦战败,身处军中的军司马能有好果子吃?即便是逃回来了,以刘彻的性子,估计也是被他砍头的下场。
云琅还不想这么快速的结束他在大汉国的旅程,无论如何,也要愉快的把这一生过完才好。
昨天晚上,始皇陵崩塌的动静,也波及到了云家庄子,云琅自然是知道是什么缘故,刘彻却在地龙翻身之后的第一时间就跑回长安去了。
皇帝获罪于天,才会有地龙翻身这种事情,这就是董仲舒在他儒家学说中夹杂了邹衍的《五行终始说》后阐述的一种天人感应的例子。
这让刘彻很担心,对骊山来说只是一阵震动,对别的地方,很可能是一场大灾难。
世上所有的学说,只要能够对统治者有帮助的,一般都能大行其道。
而中国的很多学说,之所以能够绵延数千年,其本质就是在为统治者服务。
没有这个理念的学说,想要扩散非常的难,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就连孔子都能以异类的名头诛杀少正卯,就不要指望后世的帝王们能有更高的思想准则。
这个冬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就是东方朔决定结束他一年一**的先锋行为。
如今很老实的在公车署上班,异于众人的行为收敛了很多。
聪明人一旦能沉下心来,干事情一般都会比普通人干的好,要快。
所以,当张汤说起东方朔的时候,也是交口称赞,认为这家伙是一个可造之才,就是做的事情总是不合时宜。
云琅非常的愤怒,这个混蛋之所以会有异于常人的表现,纯粹是因为,他从云家看到了四轮马车的模型之后,拿去在公车署做实验……
大汉国没有专利法一说,所以他从云家看到四轮马车模型后没有半点心理负担的认为是自己的创造。
云琅仔细想了一遍之后,也就释然了,四轮马车之所以没有在大汉大行其道,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大汉国的马路不适合四轮马车。
始皇帝造就的车同轨不是开玩笑的,所有的道路都是以标准马车车辙进行设计施工的,大汉国,继承了大秦帝国的一切,自然也包括道路。
虽然四轮马车在载货量以及骡马的利用效率上高过两轮马车,舒适性上也超过了两轮马车。
在面对大汉国糟糕的路况,跟不讲道理的律法,想要大行其道还任重道远。
张汤将云家的四轮马车模型放在桌子上推来推去的玩耍,如同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这样的马车既然是你想出来的,怎么就没想着推广出去?”张汤玩累了,就坐下来喝茶问云琅。
“我怕被你砍头!”
张汤欣慰的点点头道:“长进了很多啊,比东方朔要聪明,也明白事理,你要知道,大汉律法继承了大部分秦法,车马令就是其中的一项。
驾驭不合规则的马车,自然会被受罚,只是惩处的力度没有大秦律法严苛,文帝时期已经把劓刑改为笞三百。”
云琅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劓刑就是割掉鼻子是不是?”
张汤笑了起来,露出自己鲨鱼一般洁白的牙齿道:“确实如此。”
“这么说,东方朔现在住在监牢里?”
张汤笑道:“这是我离开中尉府办理的最后一桩案件,按照律法,东方朔要被笞三百。
某家就是觉得他弄的马车多少还有点意思,所以才会来你家,看看最初的模型,也看看是否能够将四轮马车的事情上奏陛下,看看有没有法外施仁的可能。
三百苔鞭,抽完,东方朔的半条命也就没有了。”
云琅连忙道:“此事因我而起,能否纳铜赎罪?”
张汤点点头道:“如此也好,纳铜五十斤,他就被放出来了,只是官职不保,而且要背上一个犯官的名头,以后想要过舒坦日子恐怕不可能了。
还是等我上奏陛下之后再说吧,纳铜是最后的保命手段,能不用就不要用。”
云琅抓抓脑袋道:“我觉得找阿娇贵人可能更加的快些。”
张汤咳嗽一声道:“旁门左道!”
说完话就闭上眼睛仔细的品鉴茶水的滋味,不再理睬云琅。
云琅立刻拿起那个漂亮的四轮马车模型,就径直去了阿娇家。
阿娇看到那辆马车模型之后立刻就要云琅给她造一辆,要跟模型一模一样的……
“犯法!”
“犯谁家的法?你说的是祖皇帝的“约法三章”还是《九章律》?”
“《九章律》!”
“《九章律》有不许百姓胡乱制造马车的律条?”
“有,车辙的宽度有要求。”
“哦,我不知道,这样吧,大长秋,你去把那个会造马车的东方朔给找来,让他在长门宫给我制造四轮马车。
如果造的好看,舒适,就没事,如果造的不好,你也不用带他来见我,一刀砍死埋田里肥田!”
潜心厨艺的阿娇对别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云琅都舍不得吃一口的冬黄瓜,被阿娇左一刀右一刀砍的乱七八糟,眼看就糟蹋了。
云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陪着笑脸道:“黄瓜凉拌起来味道不错,只是,用刀切出来的酱醋味道进不去,不好吃,如果用拍的,就能很好的弥补这方面的缺憾。”
阿娇提起云氏菜刀,一刀就拍在一根黄瓜上,眼看黄瓜被拍碎,这才随便砍两刀,就倒进盆子里,浇上事先调好的酱汁,胡乱搅拌两下,吃了一口,满意的道:“胡瓜,还是要拍出来的好吃,大长秋,记下来,这是我今天的新发现。”
阿娇拍黄瓜拍的上瘾,云琅悄悄地凑到奋笔疾书的大长秋身边道:“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