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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照当年她们进门时候的份例发放就是了。
在云家执役的时间越长,份例就越高,你跟刘婆商量一下,拿出一个章程来。
另外,你跟刘婆从今后不再负责具体的家务,一个是外管家,一个是内管家,你们再提拔几个得用的管事出来负责具体的事情。
再这么下去,你们两个会被活活累死的。”
梁翁连连点头道:“小郎说的是,老奴这就去找刘婆商议,尽快采买人手,不敢耽误明年家里用人。”
云琅见梁翁走了,就摇着头把疙瘩汤喝完。
做官对大汉人来说永远都有吸引力,哪怕是在奴仆之中当了管束奴仆的官,他们也非常的满意。
云琅希望家里的管事都是从自己家里提拔出来的,这样一来大家的利益都捆绑在一起,会导致背叛的代价非常的高。
家里取暖用煤炭,可是,依旧需要大量的木柴。
从森林里找到一颗颗枯萎的树木,再用牛马拖回家,最后锯成一截截的劈柴。
树枝会被烧成银霜碳,专供家里烧烤之用。
云琅喜欢松柏木燃烧后散发出来的香气,很想弄一个壁炉,可惜,云家的房子都是木楼,弄一个壁炉的后果就是连房子一起被烧掉。
刘二单臂劈柴的模样真的很好看,全身的腱子肉会随着斧头挥动上下滑动,深秋的日子里砍柴砍得浑身蒸汽缭绕,皮肤油光水滑的确实有看头。
只是,当刘婆走了之后,他就对劈柴这事一点热情都没有了,木头墩子上还有一根劈了一半的柴火,他也不闻不问。
刘婆喜欢梅花鹿,跟家主要了一头放在她的院子里养着,刘二每天都要借着去看梅花鹿的功夫去调戏一下刘婆,顺便跟刘婆的闺女亲近一下,完全是一副准备当后爹的模样。
云琅看刘二劈柴,看了好一阵子,见刘婆走了,就悄无声息的来到刘二身边道:“得手了?”
刘二用一根细柴火棍剔着牙,吐出一根塞牙的肉丝骄傲的道:“妇人要比闺女好的太多了,主要是贴心,忙活一宿,早上起来有糖鸡蛋跟羊肉汤补身子,闺女就想不到这一点。”
男人间的话有时候根本就不能听,两个猥琐的人一起嘿嘿笑一阵子,云琅又问道:“什么时候成亲啊?看样子我要准备两份厚礼才成。”
刘二皱眉道:“你说怪不?这婆娘如今对我千肯万肯的,就是不能提成亲的事情,你说怪不怪?”
云琅鄙夷的瞅瞅刘二,懒得跟他解释什么是肉体需要,对如今的白富美刘婆来说,他刘二就是一个牛郎的角色。
跟刘二成亲,刘婆首先就要考虑她哪一份绝对算得上丰厚的家产的归属问题。
大汉的律法制定的对男人太有利了,不管是男人婚前富裕,还是女人婚前富裕,成亲之后只要不是赘婿,那就一定是男人富裕!
糖鸡蛋跟羊肉汤?
笑话,人家只需要你身为男人最有用的一点,自然要保护好,至于别的,刘婆还真得没看得起刘二。
阿娇今天突兀的来到了云家,很无礼的用一根手指挑起云琅的下巴仔细的端详,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嫌弃之音。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还以为她看上自己了,不由得大惊!
不过,看到阿娇在用手帕擦拭那根刚刚触碰了他下巴的手指,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我不喜欢丑人!”阿娇斩钉截铁的对大长秋道。
大长秋无奈的道:“他长得还算不错,要是长成孟大,孟二那样的才是贵人您的灾难。”
阿娇想了一下觉得大长秋的话有几分道理,就撇撇嘴瞅着云琅道:“千万别让我失望!”
云琅一头的雾水,这两个人却一句多余的解释的话都不给,就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去了云家的菜圃。
云琅拉住大长秋的袖子道:“解释一下啊,我这长相怎么啦?”
大长秋不耐烦的抖开云琅的手道:“过些日子你总会知道的,现在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问你,你的胡萝卜地里的萝卜怎么那么少?贵人打算送人都凑不够数。”
大长秋不愿意说的话,没人能从他的嘴里掏出来,云琅没好气的道:“初秋的时候要你们多种一些,你们非要多种一些好看的,现在好了,你家的菜圃被你们给祸祸光了,现在就来祸害我家的菜圃。”
大长秋白了云琅一眼阴阳怪气的道:“你可以不给啊!莫非你觉得卫青住在你家里,贵人就要给你几分薄面?”
云琅瞅瞅后山无奈的道:“大将军跟长公主自从来到云家就住进了主楼,第二天就搬进了山居,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是观赏景致,也只是坐在观景台上看一眼,我想跟大将军多说一句话,长公主都跟防贼一样的防着我。
你拿大将军出来说事,这就太欺负人了。”
“满长安三辅,愿意被阿娇贵人欺负的勋贵人家多了去了,也没见阿娇贵人跑人家家里去欺负人。
别不知道好歹,以后再说这种没轻没重的废话,你仔细你的那一身皮!”
大长秋听到阿娇在菜圃里叫唤,赶紧舍弃了云琅,就一头钻进了有草棚子遮盖的菜圃。
不一会,就看见大长秋抱着一颗足足有五斤重的大白菜从菜圃里面钻出来。
云琅的心都在滴血,早就告诉阿娇了,十亩地的油菜田,就长出这么十六颗变异的白菜,这还是经过两年的精心培育,好不容易培育的有五斤重了,只要再经过两次大大结合,优选育种,说不定就能培育出十斤重的大白菜来。
现在,少了一颗!
她怎么下得去手?
云琅的臭脸自然被阿娇看的清清楚楚,愤怒之下还想再砍一颗大白菜,觉得不妥当,就对云琅道:“今天心里不舒服,不舒服!专门拿你撒气来了。”
云琅苦笑道:“您总要我死个清楚明白吧?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您生气了。”
眼看阿娇就要说出来了,就听大长秋咳嗽了一声,阿娇愤怒的甩甩袖子,就闭嘴不言了。
云琅跟阿娇当邻居两年多了三年了,他当然清楚,阿娇这人平日里绝对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对于变异的大白菜,她付出的心血也不少,她家种了百十亩油菜,也在努力的选种,育种,大白菜这种经过七八代变异就能变型的蔬菜,她家迟早也会弄出来的。
问题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阿娇做出砍掉一颗实验用的白菜这种反人类的事情呢?
第一一四章人人都要保密()
第一一四章人人都要保密
秘密这种事情就是对云琅这种无关紧要的闲散人员而定的,对那些手握重权的人来说,大汉国能对他们保守的秘密很少,如果他们想要刻意的去探索一些不知道的秘密的话,基本上是难不住他们的。
卫青自然不会不会去打探皇帝的秘密,除非皇帝的秘密跟他有关。
长平却是一个喜欢多事的人,天生就长了一副灵敏的耳朵,加上她手里有长平侯府这个新贵,平阳侯府这个老牌侯府,不论是新旧勋贵都会把她当做自己人。
加上她本身就是威风赫赫的长公主,皇族里的人对她也不排斥,于是,长安三辅之中,很少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云琅想要听真真正正的皇家秘闻,就只好找长平了,最重要的是,只要是阿娇想要保守的秘密,长平一定会忍不住给说出来。
求人的时刻,猪头不能少。
阿娇刚走,云琅就让人杀了一头肥猪,他亲眼盯着,让厨娘将一颗完整的猪头给卸下来。
自己带着小虫跟红袖两个仔细的用镊子一根根的将猪毛拔的干干净净,又把猪头从中间一劈两半,揉上盐,用香料腌制,最后涂抹上蜂蜜挂在院子里控了一夜的血水。
早上起来,又被寒霜打了一遍之后,这才放进大油锅里炸,等到猪头完全变成金黄色之后,就加上姜,葱,蒜,茱萸,大火蒸。
大火蒸了一个时辰之后,就用竹签子将两半猪头戳出无数个小洞,眼看着白亮的油脂从小洞里流出来,就改用小火慢炖,又半个时辰之后,取出猪头,去掉猪头骨,将控出肥油的猪头肉再一次放进笼屉里,添加酱汁,继续大火蒸半个时辰。
到了这个时候,猪头已经被烹煮的喷香酥烂,立刻从笼屉里取出来,趁热将猪头肉分成若干份,一层猪皮,一层猪耳朵,一层猪舌头,一层肥肉,一层脆肉摆好,趁热用麻布包起来,底下放一个竹排,上面压一块木板,木板上再压一块巨石。
猪头肉里的水,油都会被巨石压榨出来,顺着竹排流走,最终滴在竹排下面的一个大盆里。
厨娘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浪费一星半点的油脂。
傍晚的时候,被叠起来的猪头肉重新在重压之下变成了方方正正的一大块。
厨娘知道小郎费劲的制作这个猪头是有大用处的,就用最好的刀工,切出薄如蝉翼的猪头肉片。
这一片肉上有脆骨,有肉皮,有精肉,有口条,有脆肉,更有肥肉,只要蘸上蒜泥跟香醋,一口下去几种滋味不断地在嘴里糅合又重新整合出新的味道,千变万化,且层出不穷。
好的食物一定要配上好的器皿这才能活色生香,云琅试着用胡萝卜雕花,结果雕刻出来之后发现还不如不雕,太难看了,就只好选了几根形状颜色都好看的胡萝卜带着一点碧绿的胡萝卜缨子,跟晶莹剔透的猪头肉一起装在一个黑色漆盒里。
颜色很丰富,看着都有食欲。
云家的米酒早就酿好了,加上糖霜,一起装进食盒,云琅就踩着夕阳去了长平,卫青居住的山居。
卫青居然会弹琴?
才走到山居边上,就听见叮叮咚咚的琴声配着潺潺的溪流声,混成一色。
长平在跳舞?
腰肢扭得夸张,还不时摆出一个美人照镜的姿势,轻歌曼舞的很不要脸的唱着云琅写给刘陵的《佳人歌》。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云琅很想把曹襄拉过来看他母亲跳舞唱歌……
忽然,“嘎嘣”一声,卫青的琴弦断了,就听卫青曼声道:“偷听他人琴声非君子也。”
云琅挎着食盒一边向高台上走,一边鼓掌赞叹道:“音是高山流水,舞是红袄绿腰,曲子更是只应天上有,人家哪得几回闻啊。
美中不足啊,少了人间珍馐,与绝世美酒,小子来的还真是时候!”
长平脸上涂抹着厚厚的浓妆,一张脸白的如同妖怪,一张小嘴居然画成了梅花状,手里还有一柄翠玉团扇,一袭长长的纱裙拖在地板上,即便隔着浓妆,云琅也能感受到长平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杀意。
人家夫妇在操弄高雅,云琅自然需要融入到这个高雅的场景之中,提着食盒稳稳当当的走上了高台,每一步跨出的距离都是相同的,甚至暗合音律。
卫青眼中蕴满了笑意,眼角虽然多了一些鱼尾纹,却比美少年更加的耐看。
长平旋转一下长袖坐在地毯上冷冷的道:“最好给我一个能接受的理由,否则靠山妇!”
四个带着兜帽的妇人掀开兜帽,露出满是刺青的脸,冷冰冰的看着云琅,只要他一句话说不合适,她们就会一拥而上。
云琅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会引起长平的反击,就很优雅的打开食盒,一样样的将里面的食物取出来,放在卫青的面前。
“尝尝看,能否品尝出是什么肉食!”
听云琅这样说,长平的注意力果然被食物给吸引住了,竖起耳朵听云琅的下文。
“世人以龙肝凤髓为人间绝味,却不知,如果不知道烹调手法,即便是龙肝凤髓也会腥臭难闻。
相反,如果烹调手法得当,就算是普通食材也能做出超过龙肝凤髓的美味。
这道菜,乃是小子初创,做成之后环顾四方,唯有两位长辈有资格品尝,余者不论。”
长平取过筷子就要吃,云琅看着她那张满是脂粉的脸道:“伯父的琴音绝妙,伯母的舞姿歌喉无双,恕小子孟浪,这道菜还能勉强配上这灿烂的晚霞。”
长平放下筷子,进了屋子洗漱。
卫青瞅着云琅道:“你可把她得罪的狠了,如果你拿来的食物配不上你的说辞,还是尽快离去吧。”
云琅笑着给卫青倒了一碗温热的米酒,转身开始给两人调配蒜泥跟醋汁。
不一会,长平就从屋子里走出来,短短的时间她不仅洗掉了铅华,还换了一套衣服,很庄重的那种。
云琅端着酒碗眼看着卫青跟长平开始吃猪头肉,就轻轻地啜饮一口,酸甜的米酒味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