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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前朝的余孽,也能让你这位大汉的列侯念念不忘吗?”
“救命之恩大于天,莫说是我恩师救了我,就算是一块石头救了我,我也会把它洗干净放在供桌上纪念一辈子。”
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说点心里话其实很舒坦,云琅也懒得在这个时候遭谎。
“我救了你多少次?”阿娇不屑的问道。
云琅摇头道“不记得了,好像没有吧?”
阿娇笑道“无知之辈!对了,问你一件事,你觉得你能活多久?”
云琅皱眉想了一下道“我想活到八十岁以上,就是不知道上天给不给我这个脸面。”
“人生七十古来稀,你太贪心了。”
“这世间太美,我不想早早离去。”
“所以你就精研饮食之道,钻研医术?”
“是啊,能多活一天就能多看一天的精彩,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就是我这人没出息的一点看法。”
“你觉得我能活多久?”
“不知道,不过呢,人能活多久,主要看运气,贵人一生富贵,又能遇难成祥,运气不会太差。”
阿娇笑了,站起身瞅着富贵城方向道“城里的楼阁起的越来越多了。”
云琅笑道“贵人不妨也搬进城里去住,长门宫虽然豪奢,却还是太清静了些。”
阿娇摇头道“这是阿彘给我的屋子,虽然是我用金子修造了一遍,那也是他给我的金屋,住一辈子我不嫌烦。”
云琅感慨道“择一人相爱,选一城长居,也是一道美丽的景致,就是有些清苦。”
阿娇似笑非笑的看着云琅道“我喜欢阿彘,跟他喜不喜欢我无关,只是不想我儿时,少艾之时付出的爱意没了依靠,人生不过百年,总要有一段佳话传出来,好让世人相信,相爱人总会有一个好结果。
免得以后的人都被你这种人给教坏。”
云琅犹豫一下,还是道“无农不稳,无商不富这个道理贵人应该是明晓的吧?”
“嗯,听你说过几次,有点印象,你可以继续骗我了,好把你云氏钱庄的行为说的更加合理一些。”
云琅并不辩驳,继续道“想要一个国家变得富裕,首先就要让这个国家变得活泛起来。
因此,我正在努力推行货通天下这个概念,如果长安一地可以吃到岭南的佳果,又能见到北地的毛皮,这就是说不论南北都有商贾在运作,算是初步达到了通商的目的。
如果北地毛皮能换到岭南的佳果,我认为这就基本达到了货通天下的目的。
想要达到货通天下的目的,汇通天下就要继续跟进,让百姓们习惯用钱币来交易,而不是让他们以货易货,如此,国朝才能通过货币这个手段来达到调配天下的目的。
一个大一统的国朝,必然要有大一统的手段,除却同文同种的认同力量之外,还会有军事力量的恫吓,以及经济力量的约束。
董仲舒现在做的是文化上的认同,而陛下做的是军事上的恫吓,而我要做的就是通过互通有无,将我大汉疆域牢牢地绑缚在一起,让那些野心家无法分割,即便是分割掉了,也不会长久,迟早还是会聚合在一起。
如果能造成天下分久必合这样一个大势所在,云琅就可以安心的被人埋进坟墓中,也没有遗憾。”
阿娇叹息一声道“为何不将这一番话对陛下说,要知道陛下期待与你奏对已经很久了。”
云琅苦笑一声道“陛下性如烈火,微臣干的却是一个水磨石的活计,一旦微臣与陛下奏对,矛盾必然爆发,对我们要做的事情没有半点的好处。
假如通过贵人来传达,我与陛下隔空对话,就会有一个思量的空间,不至于让陛下见到我这张脸就来气,继而毁了我们之间的谈话。
这些事情让谁明白,都不如让陛下跟贵人明白来的重要,自下而上的变革,阻力太大,自上而下的改革就要顺利多,可惜,发动这种变革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如李悝,如吴起,如商鞅……
微臣没有做好舍身成仁的准备,所以,只好把事情办成目前这种不上不下的样子。”
阿娇怔怔的看着云琅道“你是我见到的人中,第一个可以把胆小怕死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地人。
男子汉大丈夫生在天地间,仰不愧天,俯不怍地,起动有风雷,安坐风雨收。如此才是做大事的样子。”
云琅吞咽一口口水道“这种人在陛下面前,怕是活不过三天吧?”
阿娇皱眉良久,才哀叹一声道“确实如此,且苟活着吧,告诉你一件事,郭解兵败喜梦口,被蛮王的一场大火烧死了五百多人,你弟子掘开泸水,把人家好好地一片平地淹成了泽国,现在大军就囤聚泸水边上,准备等待洪水退下,就继续向滇国开进。”
云琅叹息一声道“为什么会是郭解兵败?”
阿娇冷笑一声道“总比说常山王兵败来的好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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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科举应该跟上()
第一六二章科举应该跟上
郭解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敢在刘彻面前帮别人承担战败责任的人只有郭解!
刘彻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容忍失败的君王!
尤其是国富民强的现在,他将任何一次失败都引为平生之耻。
就在云琅准备听说郭解被砍头的消息的时候,却听阿娇道“陛下抚慰了郭解,还给他升了官。”
云琅瞅着阿娇那张美丽的面庞道“什么缘故?”
“你弟子的奏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明明白白,还说郭解之所以失败是为了诱敌深入。
如果没有郭解跟蛮王阿喃血战一场,他就没有机会将阿喃的部众全部用水给淹死。
事情合情合理,陛下挑不出毛病,死伤的全是捕奴团的人,陛下只好抚慰一下,毕竟是为国捐躯。”
“可是,谁都知道是常山王打的败仗吧?”
“是啊!可是你弟子死不承认,非要上表为郭解请功,加上他淹死了七八千蛮人,自己死伤不到五百,还从水里捞出来两千多蛮人奴隶,所以啊,说得过去。”
阿娇说事情过去了,云琅自然是相信的。
自从霍光离开了关中去了西南,这个时候,不论他喜不喜欢郭解,是不是真的效忠刘据,这个时候,他们是一个整体,贬损郭解,贬损刘据,对霍光半点好处都没有。
这个时候,郭解不惜性命的替刘据背黑锅,最终刘据感谢的人却是霍光。
郭解背黑锅只能让他免于受处罚,霍光大胜之下再为郭解脱罪,刘据不但不会被降罪,反而会因为打赢了敌人,获得皇帝的夸奖。
层次不一样,造成的结果也就不同,郭解用命换来刘据的亲近以及感激,在一瞬间就被霍光的光芒给覆盖了。
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郭解想要看到的。
进军西南绝对不像关中人以为的那么简单,嘴巴可以一夜飞跃镜湖月,实际去走,在西南一日很难进军三十里。
少量的精锐部队可以隐蔽的快速前进,而一支大军进入西南,那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考验。
阿娇打瞌睡的时候,模样好看极了,云琅却不敢多看,匆匆的告别。
这让阿娇觉得极为有趣,云琅走了之后就站在硕大的铜镜前边,瞅着铜镜里面的美人儿,遗憾的道“阿彘就是一个瞎子!”
见过阿娇之后,云琅一般就很喜欢跟自己老婆待在一起,如果红袖再过来就更加完美了。
两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靠在身边,旁边还有一个更加美丽的正在烹茶。
闺女正勒着儿子的脖子要把他抱上锦榻,儿子虽然喘不上气,依旧耐心的等待姐姐可以成功。
这就是好日子!
老虎回来了,伤痕累累!
漂亮的皮毛上多了七八处可怕的口子,原本看起来很是可爱的大脸上也有一道新鲜的疤痕,耳朵裂开了一道,满身血腥看起来脏兮兮的,肚子也很瘪。
不过吗,这样的大王才是真正的山中之王,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即便是梁翁这种跟它很熟悉的人也不敢靠近。
见到云琅就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把脊背上的伤口展现给云琅看。
脊背上的伤势是狗熊造成的,一寸多长的狗熊指甲还镶嵌在大王的伤口中,可以想象,当时这头狗熊有多么的狂暴。
肋骨处轻轻一按,就会塌陷下去,这说明肋骨曾经断裂了一处,断裂处有两个獠牙造成的洞,还在汩汩的往外冒血,这该是野猪造成的。
清洗伤口的时候,老虎有些无动于衷,趴在自己的破毯子上一动不动。
云琅跟苏稚,宋乔三人用了半天的时间才算是彻底的处理完毕了老虎的伤口。
苏稚瞅着老虎大口的吞吃猪肝,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掉,老虎从来就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他以为那头鹿是被别的野兽给咬死的。”
云琅终于弄明白了老虎的想法。
野兽平静的死去,这在老虎的心目中是不可能的,只要是死了,就一定是被别的野兽给咬死的。
所以,他就去了山林中找寻凶手,没有找到,他就找了所有可能伤害到那头鹿的凶猛野兽。
受了伤的老虎格外的安静,整天不是趴在平台上悠闲的舔爪子,要不就是趴在云琅的身边,两人一起打瞌睡。
只是,来云氏庄园的人越发的多了。
人数远比云琅预料的要多,由于云氏庄园过于华美,梁翁跟平遮不得不封锁了,前院到中庭的通道。
吊着一只手的董仲舒气色很好,站在一群年轻的士子中间也不说话,就是用宠溺的目光看着这群人,听他们高谈阔论。
韩氏钱庄在云氏大门外边支起来了大片的帐篷,熊氏,南国氏也有不俗的表现,要价低廉的西域舞娘,西域音乐家将域外的歌舞展现的淋漓尽致,引来大群的士子围观。
夏侯静占据了一座最大的帐篷,口若悬河的向前来听讲的士子们讲述谷梁赤的学说,在另外一座帐篷里,辕固生也在努力的将公羊高的学问向年轻的士子们灌输。
看他们时而口若悬河,时而须发酋张的模样,恨不能打破这些士子的脑袋,将他胸中所学全部灌进士子的脑袋里。
原本这样的场面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如今,在大汉钱庄的经济支持下,如此大规模的学说演讲终于形成了。
看着这些平日里飘洒,高傲的学者们如同小贩一般兜售自家的主张,一股快意之感让云琅飘飘欲仙。
签名送书的活动终于将整个会场送上了辉煌的巅峰,董仲舒一边笔走龙蛇的签名,一边对接受他书本的士子谆谆教导,希望他们拿到书之后,就该体会其中大义,若有不解之处,随时可以敲门来问他。
于是,云氏山居不得不向所有的士子开放。
曹襄过来看热闹的时候见到这么多的人,惊诧至极,良久才吩咐官家,送一些酒水过来,就说是曹氏家主邀请士子们饮上一杯。
曹氏开了头,立刻就有无数人跟进,顿时,云氏厨娘就不用为这么多人的饮食操心了。
长门宫的美丽宫娥挑着酒水过来的时候,人群中顿时就响起无数狼嚎,而卫皇后的美女大队抵达云氏为这些士子鼓瑟吹笙,翩翩起舞的时候,士子们已经开始幻想与这些美人儿共度春宵的事情了。
“你不打算从这些人中间挑几个能用的?”曹襄出去了一上午之后,回到云琅的书房,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正在看书的云琅放下书本道“云氏一个都不要。”
曹襄先看看老虎脑袋上伤痕安慰性的拍拍老虎的胖脸,对云琅道“可惜了,外边全是拉人的。”
云琅笑了,问曹襄“怎么不见去病?”
曹襄摊开手无奈的道“去病从不参与文人的事情。”
“母亲呢?”
“在外面呢,不断地接见士子们,我出来的时候,正在见一群河间的士子。”
“长门宫呢?”
“大长秋邀请了很多人去长门宫踏青。”
“陛下呢?”
“在不远处的犬台宫跟阿娇贵人练习骑马,投壶呢。”
“既然如此,帝国的宰相李蔡呢?”
“哦,他啊,又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正在阳陵茅屋里边闭门思过呢。
阿琅,以后啊,这样的聚会要经常办啊,我从这些人里面发现了好几个不错的人。”
“其实啊,应该通过一些比试类的活动把人群里面的精英挑选出来,应该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曹襄思虑了片刻抬头看着云琅道“察举法不好么?”
云琅笑道“也不错,我只说这样的法子更加的直观,可以立刻辨别出谁是大才,谁是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