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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的鹿群在草地上狂奔,云琅,霍去病,李敢三人骑着马在后面紧紧追赶,不时地弯弓搭箭,一支支圆头羽箭将野鹿冲击的东倒西歪。
母鹿自然是不会参与这种粗暴活动的,跟老虎依偎在一起,享受老虎粗暴地抚摸。
母鹿又怀孕了,这家伙自从没有了食物危机之后,就怀孕怀的很勤快,老虎似乎也知道这家伙怀孕了,粗大的爪子从来不去碰母鹿的肚皮,而是扣在母鹿的脖子上,指甲都露出来了,只要一用力,母鹿的脖子就会被撕开。
一个像虐待狂,一个像受虐狂,它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显得非常和谐。
“你家的鹿不好捉。”李敢从战马上跳下里,擦试一把汗水对云琅道。
“我只要想吃鹿肉了,就会派老虎去捉,时间久了,这些鹿也就会一些奔跑逃脱的技巧。”
“我们今晚就吃鹿肉吧?”
“不成,只要;鹿群逃脱了追杀,回到了鹿圈,人家就有活下去的资本,我们要讲道理!”
“你跟一头鹿讲道理?”
“为什么不呢?你以为我家的鹿都是从哪来来的?
都是自己跑来的,鹿圈是我划定的一个绝对安全区。
只要在这个区域里面,所有的鹿都是绝对安全的,而且还有人定期投放食物,它们在这里交配,生育不会有天敌来伤害它们。
久而久之,骊山所有的鹿群都知晓这里是一个安全的地方,都会来这里生育后代。”
“然后你再从中偷取人家的幼鹿自己饲养是不是?”
“对啊,是这个道理,人之所以是人,就因为我们比较聪明,鹿群就没有阴谋这个概念,所以我们就能动手脚。”
第一百章玩物()
第一百章玩物!
“呀,这就是兵法啊!”李敢赞叹道。
“这是当然!”云琅不由自主的拿出鹅毛扇再挥动两下。
“狗屁的兵法!”
“狗屁兵法他也是兵法,你不要管我的兵法狗屁不狗屁,只要管用,就算是其臭难闻,你也只能忍着!”
霍去病大怒道:“将之道在智,信,仁,勇,严……那里有你这般卑劣……”
等他说完了一大通废话,却发现云琅跟李敢已经窃窃私语着走远了,只留下老虎总想趴着他的马屁股到马背上来。
霍去病的战马早就熟悉了老虎,因此并不是非常的畏惧,只是不敢动弹。
霍去病按着老虎的脑袋把他推开,战马这才如蒙大赦一般的向云琅跟李敢追逐了过去。
掉在地上的老虎非常恼怒,一巴掌拍翻了谄媚的母鹿,大叫一声就追逐了下去。
“呀,三位小将军在官道上纵马狂奔,真是吓死奴家啦!”
三人的马匹才超越了一溜马车,一颗美人头探出车窗,笑吟吟的瞅着英武的三人众。
云琅定睛一看,美人是美人,这一点都没错,只是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霍去病的眉头皱了起来,李敢却拱手道:“原来是董君当面,我等孟浪了。”
美人掩着小嘴笑道:“荒野古道无聊,没想到遇见了三位小将军,不如来到车上,我们把臂同游,岂不是一桩快事?”
霍去病的眉头拧成了一疙瘩张嘴就道:“我们兄弟三个,各个勇猛,董君能承受得起?”
美人儿没好气的啐了霍去病一口,娇笑道:“好好的古道路遇被你说成什么了。
快上来,我这里可有你们平日里见不到的糕点哟。”
听他这么说,云琅,李敢齐齐的打了一个冷颤,这个王八蛋真的敢在青天白日下就邀请别人跟他一起荒淫。
霍去病狞笑道:“看来我们三兄弟还没被董君看在眼里,再加一个兄弟如何?”
说着话就张嘴长啸一声,顿时,老虎大王就从旁边的草丛里跳了出来,趴在董君的车窗上大吼一声。
“嗷呜——”
老虎出来的那一刻,董君的马车就开始狂奔,紧跟着他的车队也跟着跑了。
李敢挥挥袖子驱赶一下眼前的灰尘,回头看着云琅道:“那家伙屎被吓出来啦了,臭死了。”
云琅坏笑道:“老霍刚才还准备打人家的主意呢。”
霍去病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道:“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
李敢笑道:“小心人家去找窦太主哭诉!”
霍去病眼瞅着董君远去的马车道:“太无法无天了,馆陶竟然敢派一个玩物去长门宫!”
霍去病的话说完,云琅就摇着鹅毛扇瞅着天空,天上的云彩真是好看,一朵朵,一片片,白的令人心醉。
李敢则抚摸着老虎的脑袋,专心致志的往老虎嘴里塞肉干,谁都没有听到霍去病到底说了些了什么。
霍去病不屑的对两人道:“我才不会用这种手段去打击别人呢,没的脏了嘴巴,你们两个也不用装傻了。”
两人顿时如梦初醒,云琅朝李敢拱拱手道:“我昨日在前面的河湾处下了笼子,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收获。”
李敢笑道:“看过就知。”
霍去病觉得战马在战栗,回头就看见老虎正蹲在他的马屁股上,舔着舌头等着他驱马前进呢。
恼怒的将老虎推下马,再来几次,他觉得他的战马可能就废了。
渭水只有在冬日的时候才会变得清澈,像现在,根本就是一河的黄汤。
还没到地方,两个野人就从河湾里钻了出来,远远的朝云琅呼喊:“小郎君,小郎君,你下的笼子里有鱼!”
云琅跳下马,把缰绳丢给野人道:“找个干净的地方,把马洗涮干净。”
野人慌不迭的接过缰绳,心惊胆颤的瞅着霍去病跟李敢两个身着羽林军军服的家伙。
以前的时候,羽林军看到他们一般都会动手就杀,没什么好说的。
霍去病很自然地将战马缰绳丢给野人道:“伺候好了。”
李敢刀子都快要抽出来了,见云琅跟霍去病如此,也就罢了杀人的心思,跳下马把缰绳丢给野人道:“有丝毫损伤,耶耶活剥你。”
野人如蒙大赦,高兴的牵着三匹马就去了树荫下的溪流,那里的水干净。
“喂喂,见到野人你们两个怎么不杀?”
李敢匆匆的下了河滩,问云琅跟霍去病。
霍去病摇摇头道:“杀他们很有意思吗?”
李敢摇头道:“很没意思!”
“没意思你弄死他们干什么?让他们活着还能帮我们喂马,以后少干这种没意思的事情。”
云琅正吃力的往上拽自己的笼子,见这两个混蛋袖手旁观,就怒道:“没看见上官在干活?你们两个就不能长点眼色?”
两人一起冲着云琅呲呲牙齿,就上前帮着拉笼子。
笼子足足有四米长,里面大外面小,鱼只要贪吃鱼饵钻进了笼子,就别想在出来了。
渭水里的鲤鱼土腥气太重,云琅不喜欢,所以给笼子里下的是荤饵,只有喜欢吃肉的鲇胡子鱼跟黑鱼才会进去。
笼子很重,三人费尽力气才把它拖拽上来。
云琅瞅着胡乱跳弹的笼子满意的道:“还不错,有收获!”
揪着笼子底往外一抖,哗啦啦掉出来一堆鱼。
跟云琅预料的差不多,除了鲇胡子就是黑鱼,其中有一条最生猛的黑鱼,在笼子里还把两条鲇胡子鱼咬成了两截!
“晚上就吃这条吧,看着生猛!”霍去病就这德行,宠物喜欢云琅的老虎,战马喜欢最烈的战马,吃东西也喜欢最生猛的,估计将来娶老婆也会娶一个最彪悍的。
“那你就要看住了,这家伙在陆地上也能跑,别让它溜回水里。”云琅见黑鱼在地上不断地跳弹,就出声提醒霍去病。
霍去病饶有兴趣的瞅着在沙滩上蠕动滑行的黑鱼,赞叹道:“长见识了,这家伙堪称捍卒,身陷死地犹自奋力求生,不如我们成全他算了。”
李敢抽出一枝圆头箭重重的瞧在黑鱼的脑袋上,见这家伙在抽搐不乱跑了,才出声道:“它跑了,咱们今晚还怎么吃糖醋鱼?再说了,两军对阵,妇人之仁最要不得。”
霍去病笑道:“这世上猛士太少,总要优待一些才好。”
云琅才不管两个神经病在说些什么,一扎长的肥泥鳅多少年没见过了?
这东西不论是拿来炖豆腐,还是爆炒,都是极品美味,一般有好泥鳅吃的时候,他就看不上黑鱼这种东西了。
喊过来一个人正在给老虎洗屁股的野人,让他们把河滩上的鱼以及笼子一起背会云家,脑袋被黑鱼咬掉的鲇胡子鱼就算赏赐给他们了。
回到了庄子上,李敢看着梁翁给两个野人一人装了一碗糜子面,摇摇头道:“还挺好使唤的。”
霍去病拍拍李敢的肩膀道:“反正我是准备好了,一旦立下军功,就跟陛下要上林苑的园子,就在云家庄子南边,你如果冬天来云家庄子,啧啧,那时候,这里就他娘的是神仙地!”
李敢瞅瞅四周的旷野,撇撇嘴道:“继续吹!”
霍去病笑道:“不说别的,光是冬天有青菜吃,晚上睡觉屋子里不用放火盆依旧温暖如春这两条,我说是神仙地就不为过吧?”
李敢在脑子里幻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砸吧一下嘴巴道:“今年冬日来试一下,如果是真的,我也干了。”
云琅吩咐完厨房之后,正好听到李敢的话,就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会赖在我家不走的。”129
第一零一章贼喊捉贼()
第一零一章贼喊捉贼
云琅的耐心很好,直到三人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饭之后,他才煮上一壶茶准备跟霍去病,李敢打听一下大汉国贵族的风俗。
毕竟,那个叫做董君的家伙,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强大了,大马路上就香艳的邀请三个少年与他同车,云琅觉得一般人干不出这事。
“他怎么会是一般人?
人家可聪明了。
咱们三个中间人家其实只看上了老霍,准确的说人家希望勾引老霍,一旦成功,一来可以跟馆陶献媚,二来可以让皇后的脸上无光。”云琅仅仅开了一个话题,李敢就兴致勃勃的接上了。
“他母亲是阳陵邑买珠子的,有一天馆陶看中了他家的珠子,让他母亲拿珠子进府,他母亲就带着他去了。
然后……哈哈哈,他就伺候了馆陶五年,两人以母子相称,至于怎么个称法,你明白不?”
云琅摇摇头表示不知。
李敢往云琅身边凑凑,一脸淫猥之色。
“你知道不?馆陶啊……董君啊……陈午啊……还有一个马夫……两个游侠……哈哈哈哈,现在明白了吧?”
云琅连连点头,又小声问道:“就没人管管?”
李敢拍一下大腿道:“以前窦太后在,没人敢管,现在管了就会让人想到废后,这是陛下的心病,也就没人管了。”
两人说的热烈,霍去病看不惯两个贱人的模样,就找了一本书简,靠在窗户边上看书,只是鄙夷的眼神不时地飘过来。
丑庸给褚狼擦汗的场景吸引了霍去病的注意力。
他干脆放下竹简,隔着纱窗看丑庸跟褚狼。
当他看到丑庸踮着脚尖亲吻了一下褚狼的面颊,就微微一笑,重新拿起书简继续看书。
喜欢待在云家的原因就在这,在这里的人,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唯唯诺诺的奴仆。
丑庸长得不好看,还胖,然而,她却是一个聪明人,卓姬当初说她傻,其实是没有看到丑庸的另一面。
这是一个极有决断的女子,且有自知之明,她知道云琅对她是个什么态度,所以她就不指望在云琅这里获得更多,挑选了云家最有前途的仆役,也算是明智之举。
两个彻底满足了八卦欲望的贱人,在举着茶杯碰了一下之后,就哈哈一笑,所有的心思都在不言中。
李敢对云家的桑蚕产业非常的感兴趣,这两天没事就按照刘婆说的换过衣衫之后就去了蚕房。
霍去病对这些事情毫无兴致,提着梁翁给他特意打制的一袋子轻量版铁羽箭去了没人的地方练箭。
云家最清净的地方是哪里?
就是北边,与长门宫毗邻的地方。
这地方的地面上长着矮矮的青草,只有十来个五六岁的男女孩子吆着一群鸡跟鹅在草地上找虫子吃。
霍去病安置好了箭垛,特意选了一棵大树当自己的遮阴之所,他站在大树下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风。
在风稍歇的那一刻,拉弓射箭如同呼吸一般容易。
黑色的铁箭飞过长长的距离,最后落在箭垛上……
霍去病遗憾的摇摇头,铁箭很沉重,自己的弓力不足,射出去的羽箭不但飞行速度慢,而且杀伤力很有限,最重要的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