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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没死的功夫,过几天人过的日子,闭上眼睛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遗憾。”
马老六终于把目光从图画上挪开,瞅着窗外昏黄的天空,叹口气道“离开了沙子,你让我怎么活哟?”
玉门关起沙暴了,一柱香之后沙暴就到了阳关。
火锅上面漂着一层灰色的尘土,怎么弄都弄不干净,云琅就放下筷子,吩咐刘二去把这锅食物拿走。
霍去病的嘴巴如同一个无底洞,不管是羊肉,还是牛肉,亦或是锅盔,面条,包子,可以统统往进倒,且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耶耶之所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就靠这个好身板支撑呢,能吃,能睡,没毛病,万事大吉!”
“咦?你以前不是睡不好吗?”
“跟着我战死的兄弟多了,也就不怕了……”
门被人推开了,刚刚那一锅被云琅送出去的火锅又被隋越给端回来了。
这家伙长着一双巧手,用一柄薄薄的刀子插进火锅里,然后轻轻一挑,漂浮在火锅上面的那层黑灰就被挑出去了。
他也不客气,把火锅重新安置在火盆上,就开始吃,并没有邀请霍去病跟云琅。
没事干请霍去病胡吃海塞会被云琅处罚,请云琅吃不干净的东西会被云琅鄙视。
隋越觉得自己不是一个高贵人,吃一点美味的不太干净的东西不打紧,于是,他一个人吃的非常愉快。
东方朔这人只要有酒,吃不吃饭并不重要,一边审核文书,一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酒,明明已经醉陶陶的,手底下却非常的利索。
不一会,就处理了一堆的公文。
司马迁如同一只老猫,缩在厚厚的裘皮堆里,慢条斯理的看着一本书。
对于军帐里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
苏稚气冲冲的走进大帐,对霍去病道“你如果再不约束一下你的那些下流兵将,本官将终止对骑都尉那些混蛋的后续治疗。”
霍去病挪动一下屁股瞅瞅苏稚道“如果冒犯了你,你砍他们的脑袋就是。
如果只是骚扰一下那些羌妇,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好汉子,小事情放他们一马就是了。”
苏稚冷笑道“既然将军发话了,卑职知晓了。”
说完话就在地上跺跺脚,迅速离开了。
云琅抬头看着霍去病道“那些伤兵要倒霉了,看样子以后再给伤兵治疗的时候,止疼这一道程序可以省略了。”
霍去病嘿嘿笑道“都是好汉子,怎么可能会怕疼?”
云琅微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
如果苏稚在伤兵身体疼痛感最敏感的地方下手,伤兵们也只能怪自家主帅。
因为他家主帅这辈子就没有高看过任何女人一眼。
霍光风尘仆仆的从外边进来,清洗了一下脸,见木盆底部出现了一层细纱,就叹口气道“水源地全部结冰了,民夫们想要取水变得很是艰难。
又不能大量的使用军营中的柴火融冰,给土墙浇水的事情被我下令叫停了。”
隋越刚刚吃完了一锅火锅,擦擦嘴吧上的油脂淡淡的道“那就寻找柴火就是了,北边不是还有一片大胡杨林子吗?砍伐就是了。”
霍光朝隋越拱手道“长史有所不知,这片绿洲与那片胡杨林的存在息息相关。
正因为有了那片胡杨,才有阳关这片绿洲,如果我们将胡杨林砍伐一空,阳关绿洲将会彻底的消失。”
隋越狐疑的瞅瞅霍光道“还有这样的关联?”
霍光道“阳关缺少柴火,而那片胡杨林矗立在那里已经不是几年,十几年,而是矗立了几百年。
您可曾看到居住在阳关的羌人动过那片林子?
最多去胡杨林检点枯枝败叶。
如果可以砍,轮不到我们,早就被羌人砍光了。”
正在喝酒的东方朔放下酒壶道“在水源地边上掘井,井水一般不会上冻。”
霍光皱眉道“地已经上冻了。”
东方朔继续道“再难也要掘井,土墙一定要泼水结冰,否则,几场大风下来,土墙会被北风掏空的。”
这种事情云琅跟霍去病是不会理会的,两人在一边低声商议匈奴人的事情。
对于放弃堵截匈奴人,任由他们离开,霍去病还是非常遗憾的,他觉得如果云琅肯把火药装备到全军,借助火药惊天动地的威力,未尝不能在野战中击败匈奴人。
云琅也不解释,两人在地图上你攻我守了一阵子之后,霍去病丢下棋子道“没人可以将百万人指挥的如同一个人一般。”
“你的五万大军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死战到底的,一旦被匈奴大军缠住,你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两人的话语里都没有提及火药,却都明白,刚才的演习当中,已经把这些因素考虑进去了。
霍去病的建议只是穷极无聊之下的一种假说,给五万人配备火药这种事情,不是云琅能做到的,甚至不是刘彻能做到的。
所以,闲话就只能是闲话。
所有人都知道匈奴人就在阴山里,却没有办法攻击,或者驱赶。
真正的阴山地距离阳关两千余里,然而这座巨大的山脉由东向西,如同一座巨大的屏障矗立在草原上。
阴山的北坡寒冷,而南坡就比较温暖。
刘陵此次沿着阴山一路西进,走到阴山余脉狼山就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而狼山,距离阳关不过千里之遥。
就是这一千里平坦的路途,让霍去病奈何不得匈奴人。
也因为如此,霍去病,云琅空有五万大军,却只能停在阳光,玉门关一线白白的消耗粮草。
霍光与东方朔的争论终于有了结果。
大地被冻的的,想要开挖大量的水井,工程量太大,不过,这里冰雪奇多,在温暖的南山坡上挖掘出很多水渠出来,再把冰雪堆积在水渠上,只要天气好,总能收获一些融化的冰雪水。
虽然融化的冰雪数量不算多,仅仅是给城墙上泼水挂冰,还是勉强能做到的。
隋越见大帐里没人说话,就小声道“有消息说,陛下还会派遣一员大将来阳关。”
霍去病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云琅却非常感兴趣的道“路博德吗?这家伙什么时候回京的?
陛下手中除过近卫之外,还有成建制的军队?
总不可能把南方的兵派来阳关吧?”
隋越嘿嘿笑道“李夫人给陛下添了一个皇子,所以来的人就是李夫人的兄长李广利。
陛下没有给他军队,是他自己在河东召集了不良人,准备自己成军,听说还有狂言,说两位将军不敢跟匈奴人作战,他敢!”
云琅露出和善的微笑。
“他是来我们帐下听用的吗?”
隋越摇头道“不是,据说是自成一军。”
霍去病听隋越这样说,就笑道“这么说,陛下已经准许我们的军略了是吧?
要不然也不会把捞军功的好机会给李广利!”
隋越抓抓脑袋道“这是绣衣使者的密信,您两位能不能说的这么大声。
给您两位的诏书,才离开长安九天。”
。
新年,来自甘肃的问候()
新年,来自甘肃的问候
我知道兄弟姐妹们如同珍珠一般散落在这颗蔚蓝色的星球上。
如果能通过我的作品,将这些兄弟姐妹们串联起来,那必将是一幅璀璨而优美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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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伤心事,没有倒霉事,没有失落感,更没有被人遗忘,如果真的被人遗忘了……请记住,还有我一个胖胖的秃顶中年男人在深情的爱着你。
2018年就要过去了,我不知道给大家怎么样的祝福,才能让你真正的拥有幸福。
我知道祝福只是一种善良的期望,有的时候期望越高,就越是与现实相悖。
不论2018年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后,我只愿好的故事可以背上背包继续出发,可以让我们在新的一年中继续欣赏你的幸福。
如果是不好的故事……就把他埋葬在2018年吧。
希望是个好东西,祝愿大家都有!
爱你们的孑胖上。
2018。12。31日。
第一七六章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第一七六章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干阴私勾当的人,总比别人更加的注重消息的传递速度。
隋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本身就是刘彻的大长秋,属于宦官中地位最高的一位,他的手中甚至还有三千宫兵的指挥权。
只不过在被皇帝委派了差事之后,那枚调兵虎符就被皇帝留在长安了。
他来云琅军中担任长史,只不过是一份临时的差事,相比长史,他更在乎大长秋这个位置。
钟离远被皇帝看重,这对隋越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威胁,因此,他人虽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阳关,对于宫中发生的事情,却了如指掌。
李广利得势这样的消息他如何能不知道?
这是一个新的变化。
预示着皇帝准备培养另一家外戚了。
跟皇帝不同,隋越一点都不看好李广利!
不论是眼前的霍去病,云琅,还是远在大青山的卫青,他都有深入的了解。
稍微衡量一下,他就发现,李广利在这三人面前,卑微的连尘土都不如。
西北地其实不缺少人,缺少的是粮草,物资,驻扎在这里的人马增加一倍,后勤运输的压力就会增加至少三倍。
这就是隋越当了大半年的行军长史总结出来的一个很有用的经验。
隋越不想给自己再添麻烦,仅仅是霍去病跟云琅两军的物资损耗,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
再来一群数目未知的不良人,日子就没办法过了。
这些年,大汉年轻人被喜好武功的皇帝给刺激成了暴徒,不管有没有家业的年轻人,都喜欢给自己弄一柄剑挂在腰上,随时随地的等待皇帝的命令。
隋越相信,这些人如果在接受了严苛的训练之后可以成为合格的大汉军卒。
可是呢,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就投入到战场上,那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在战事顺利的情况下,这样的乌合之众就是一群暴徒,在战事不利的情况下,这些乌合之众就是导致大军溃败的源头。
任何一个有脑子的将军,都不会把自己的精锐军队跟这样的乌合之众混编。
人数看似多了,战力却是是实实在在的下降了。
所以——率领不良人的统帅——李广利,没人欢迎。
隋越看到了云琅笑容里蕴含的浓烈杀机,也看到了霍去病眼中的不屑之意。
在他看来这是正常的,两只鹤正在研究怎么抓鱼的时候,突然挤进来一只杂毛鸡,出于严重的不适感,两只鹤会停止捕鱼,先把杂毛鸡撵走再说。
隋越自认为是皇帝的忠仆,所以他全心全意的为皇帝着想。
以前地位不高的时候,他只要伺候好皇帝的衣食住行就是一个好仆人。
自从成了大长秋,他就觉得自己应该进一步,在更多的地方展现自己忠仆的本色。
如果能在对皇帝忠心耿耿的情况下,做一些对皇帝有益的事情,那么,自己的生命会不会更加有价值呢?
比如李广利的事情!!!
隋越认为皇帝可能做错了,那么,自己身为皇帝忠仆,就有责任帮助皇帝将错误的想法造成的伤害降到最小。
看到云琅悄悄地给霍光下达了几个不知道什么内容的命令,隋越刚刚吃完火锅的肚子,又有些饥饿,为陛下完成了一件好事,应该再犒劳一下自己。
于是,他准备出去弄一只羊,宰杀之后熬一锅美味的羊汤,留着晚上吃。
隋越离开大帐之后,云琅跟霍去病对视一眼。
霍去病不耐烦的道:“最烦你这样做,有话说清楚,不要总是让我猜。
万一我猜错了,会出大事情。”
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东方朔笑道:“隋越干了出格的事情,以后下场不好,要不要提醒他,别走错路,避开将来可能发生的可怕后果,看两位君侯是不是怜悯他这个阉人了。”
司马迁笑道:“这些阉人最是喜欢揣摩上意,却不知晓自己本身就是奴隶人,奴隶人就不该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在上位者眼中,与骡马,农具一般都是工具,一件工具要什么想法呢?”
霍去病皱眉道:“隋越人不错,跟别的宦官不一样